“罗倩妮,你又把我卖给哪个好色的王八蛋啊?”有了前车之鉴,臧可岚怕了迷糊的罗倩妮。
“喂喂,你别慌嘛!我告诉你,这支片子是一家知名女性美容公司下一季的新广告;这合约绝对没问题。”罗倩妮忙不迭地说服她,有了上一次的写真集乌龙事件,这次她可是很小心的处理合约问题。
“少来,我对你已经失去信心了,这支片子我不会接的。”
“别这么快拒绝,明天我带合约给你仔细过目,到时候你如果还有兴趣,再来作决定,如何?”
“不必麻烦了,我不会接的。”臧可岚还是婉拒。
“可岚,这酬劳很高的哦……”臧可岚目前最缺钱,罗倩妮抬出最具诱惑力的筹码来怂恿她。
“多高?一千万?”如果有这笔钱,她一定马上拿去砸在柯绍禹脸上,她要大声的向他声明,再也不当他柯大总裁的泄欲工具。
“如果你的魅力能造成市场风潮的话,可能会有哦!”罗倩妮兴奋地说。
“那好吧!明天你拿合约来给我看,我一整天都会在‘艺廊’等你。”一千万的诱惑力实在太大,臧可岚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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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再想那个女人了!
第十八天,柯绍禹整整有半个多月没回去公寓,这阵子他都窝在公司里没日没夜的工作,用忙碌的工作来消除对臧可岚的思念和渴望。
绷着一张脸,他迅速在企划书上签上大名,他的字刚强有力、豪迈有劲。
“叩叩!”扣门声响起。
“进来。”柯绍禹从如山的公文堆中抬头,柯绍基推开办公室门,帅气地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卷带子。
“铁人,还在忙啊!”现在都晚上十点了,他大哥竟然还泡在公文堆中,老天!他还真是个标准的工作狂。
“你还真难得,这么晚了还留在公司里。”对于柯绍基这个时间出现在公司里,柯绍禹很是讶异。
“我才没那么劳碌,我只是顺道转回公司来的。”柯绍基坦白说道,他向来是很奉公守法的职员,从不迟到早退;但也绝不早到晚退。
“转回来做啥?不会是想陪我加班吧!”柯绍禹瞥他一眼,继续又埋首公事里。
“我带了一卷带子来给你看。”说着,柯绍基扬扬手上的带子,一屁股坐在柯绍禹大办公桌的边缘上。
“拿走,现在没空。”柯绍禹斥道,这阵子他的情绪不佳,没心情理会柯绍基。
“大哥,抽几分钟的时间看看嘛!可比上次那本写真集精彩多了。”这一卷广告毛片是他从郭董那儿借来的,今晚他和郭董应酬,无意间郭董竟谈起他们公司下一季的广告案,席间,他透露了这支广告片的女主角,竟然是目前最红的写真明星,也就是他的前任大嫂——臧可岚。
当下,柯绍基即刻向郭董要了一卷尚未剪过一刀的毛片,马上飞车回来公司向大哥报备。
“这卷带子和写真集有什么关系?”提到写真集,柯绍禹肺海中即刻浮现臧可岚曼妙雪白的诱人胴体。
他霍地从大皮椅里跳起来,一把从柯绍基手上抢过带子,眼神阴鸷的追问。
“你看了就知道喽!”柯绍基卖着关子。
柯绍禹即刻冲出办公室,到会议室把带子送进放影机里,透过七十二寸的萤幕看这卷精彩的带子。
放映机启动几秒之后,萤幕上出现一个女人里着透明蕾丝的画面,那白纱紧裹住她的胸部,然后绕到腰际,包覆住浑圆俏挺的雪臀……
老天,这女人身段婀娜,皮肤白皙如缎,滑嫩又晶莹,她的胸部不算丰满,但那道半露在白纱外的乳沟却足以让男人疯狂,那一双纤细的长腿在微风中走动,俏臀在白纱下若隐若现——
该死的臧可岚,竟然敢接拍这种广告,她就那么恨不得把自己脱光光,让全台湾的男人瞧吗?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女人!”看完这卷毛片之后,柯绍禹像发狂般把带子抽出来,然后怒不可抑的将胶卷拉出来,这卷带子就这么毁了。
“哦,糟糕,大哥,你把带子毁了,我怎么向郭董交代?”柯绍基姗姗踏进会议室时,正好看见这个景象,大手拍着额,柯绍基哀嚎一声,方才郭董还千交代万交代别让带子有半点毁损,这下子可好了,带子不只是半点毁损,而是全毁了。
“你回去告诉郭董,他如果敢让这支片子在媒体上播放,我就搞垮他的公司。”把坏掉的带子丢进垃圾筒,他转过身来,愤怒地对柯绍基放狠话。
“大哥,你怎么了?竟为一卷带子发这么大的脾气。”柯绍基佯装不解地问,看柯绍禹那想杀人般的表情,他就明白自己的推测对了,大哥最近心情欠佳的原因跟前任大嫂有关。
前天晚上,他在大哥的公寓楼下看见了前大嫂臧可岚,她竟然在大哥的公寓里自由出入,看来,大哥和前任大嫂背着唐薇搞“暗度陈仓”的坏勾当哦!
“废话少说,你现在马上去告诉郭董,让他即刻停止这支片子所有的后制工作。”柯绍禹现正处于抓狂状态,对着柯绍基大声吼叫。
“这我马上去,你别气得心脏病发啊!”那张黑脸真是吓死人了,柯绍基不敢再多赘言,憋着笑意,转身快速离去。
如果他现在尾随大哥到他的公寓去,应该会有好戏看,不过他可没那么大胆,又不是不知死活,他可不想为看好戏而葬送自己宝贵的性命哩!
柯绍基才踏出会议室几步,柯绍禹就从里面冲了出来,他绷着一张黑脸,冲过柯绍基面前进到办公室,不出三秒,他又“咻”地一声冲出来,窜过柯绍基面前,火速地跑进刚好开启的电梯内。
“喂、喂!大哥,好歹也等等我啊!”见电梯门要关上了;柯绍基加快脚步跟着追到电梯前,但“砰”的一声,电梯门合上了,柯绍基没来得及进入里面,还很“幸运”的,直挺的鹰勾鼻重重吻上电梯门,差点歪了。
第七章
臧可岚蜷曲在床上睡觉,几天忙碌的外拍工作让她累坏了,今天一整天她都没有外出,连“艺廊”也没去,就躲在柯绍禹这座豪华的公寓里修养生息。
熟睡中,一声甩门的巨响惊醒了她,臧可岚受到惊吓,从床上爬起来,来不及下床披上睡袍到客厅一探究竟,柯绍禹就已卷进灯光晕黄的房间里。
捻开灯,他寒着一张脸,那双黑色的眸子迸发着令人畏惧的可怕光芒,直盯着床上胴体半裸、睡眼迷蒙的娇懒女人。
“是你。”他终于现身了。
他的出现让臧可岚的心快速跳了几下,她竟然为他的出现而感到狂喜。她不能有这种情绪,她讨厌他。臧可岚神情冷淡地睨他一眼。
“除了我还有谁会出现在这儿?”她就这么不想见到他吗?瞧她那个淡漠的表情,柯绍禹神情更阴郁了。
“我怎么知道还有谁拥有这间公寓的钥匙?”这个问题他心知肚明,怎会倒过来问她?臧可岚没好气地应道,不想理会他,重新躺上床。
“起来,不准睡!”柯绍禹沉声喝道。
“我想睡觉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他真莫名其妙,怎么一进门就黑着一张包公脸?臧可岚懒懒地躺回舒适的软床上。
“该死的你!我说‘不准睡’,你听见了没有?”柯绍禹怒气冲冲地飙到床边,一把掀开她身卜的丝质被单,粗暴地抓起她的皓腕,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柯绍禹,你太过分了,我连睡觉都要经过你批准吗?”他这是在干什么?竟然强制命令她不能躺在床上睡觉。
“我有事情要问你,在事情没谈完前,不准你上床睡觉。”用力一扯,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她被他强劲的力道,半强迫的曲着膝和他面对面,他俩的距离近到几乎贴在一起。
“我们之间有话可以谈吗?早在离异的那一刻起,就互不相干了。”臧可岚冷冷地笑着,她和他之间早就不存在任何一丝牵绊了。
“但从你成为我情妇那一刻开始,我们的关系又牵扯不清了。”柯绍禹森冷如冰的眸紧盯着她那脸冷然。他无法接受她这疏离的态度,让他好愤怒。
“这种关系很快就要结束了。”臧可岚兀自低语着,今天她和旅行归来的臧可容联络上了,在近日之内,臧可容将会回台湾替她解决所有的麻烦事,待事情一解决,她就再也不要和柯绍禹维持这种没有爱情的性关系。
“你在说什么?”柯绍禹听见她提到“结束”两个字。
“你到底要谈什么事?”臧可岚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你——”她有事瞒着他,柯绍禹犀利地感觉到了。
“我很困了,请你有事快点说好吗?”他那审视的目光令她慌乱,臧可岚推开他,跳下床,拿起睡袍披在身上。
“你该死,竟然跑去拍广告!”他开门见山的质问她。背对柯绍禹的臧可岚,闻言身体僵住。“你——从哪里来的消息?”昨天才刚拍完,广告都还没上电视,他怎么已经知道了?她讶然地旋过身来,一脸惊惶的对上他那脸怒火。
“你都敢不知耻的脱光衣服拍广告,怎么还怕让我知道消息?”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愤怒地对她大吼,一思及她那雪白美丽的胴体将在媒体上出现,他就大为光火。
“我……不知耻?”心中委屈,她一双眸窜动着怒焰。
“我的用词再恰当不过了。”言下之意,在他眼中,她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的女人。
“你这可恶的……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盛怒中扬起手,臧可岚准备要打他巴掌。
但她的手被柯绍禹抓住了,他用非常可怕的眼神警告着她。
“住手,你胆敢碰我,我一定让你好看。”
“就算你会毁了我,我也要为自己受的委屈出一口气。”
“委屈?像你这种生性淫荡,把男人玩弄于股掌间的女人还懂得什么叫委屈、什么叫怨怼吗?”
“我不是——你、所、指、控、的、那、种、女、人。”她要为自己澄清,面对柯绍禹那脸鄙夷,臧可岚一颗心感到好难受、好痛苦。
“你不是吗?”柯绍禹讥诮地笑了一声。“宽衣解带拍了裸露的写真集,又和无数男人传出绯闻,现在又不知羞耻的只穿一件薄纱拍广告片,像你这种习惯在男人面前袒胸露肚的女人,就是天生淫荡,一个让人厌恶的荡妇。”
她是荡妇……一个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竟然用如此低级的字眼来形容她。臧可岚心碎了,隐藏在内心深处一丝仅存的爱恋,在瞬间瓦解了。
“柯、绍、禹,你实在——太过分了。”他如此无情的话,让臧可岚气得全身发颤。他所控诉的字字句句狠狠地刺伤了她的心,她感觉心冷,身体没了一丝温度。
“我过分?我可不这么认为。”忿然地甩开她的手,她白皙细嫩的皓腕被他抓出一个红色痕迹。“在我眼中,你就是这种女人。”
臧可岚被柯绍禹重重地甩开,她摔到门板上,纤弱的背用力撞上厚实的门,撞击令她感到疼痛,闷哼一声。
“既然你这么轻视我,为何还要和我在一起?你不怕被我这样一个厚颜无耻的女人玷污了高贵的名声吗?”她神情、语气皆痛苦的问他。
“我怕啊!万一被记者逮到,那我辛苦建立起来的社会地位和名声岂不毁于一旦?”怒气已凌驾了他,此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伤害她。他冲上前,厚实的手掌用力拍在门板上,把她锁在他与门之间。
“怕被公开就放了我啊!为何要苦苦逼我住在这里?”她大叫,如果可以,她想要马上逃离他这个令人心醉又心碎的枷锁。
“我不会放开你的!我付了一千万买你的身体,在你还没偿清债务之前,你的身体属于我,你只能上我的床,除了我之外,全世界所有男人都休想碰你一根寒毛,你明白了吗?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离开我。”他不会再让其他男人有机会占有她,他要把她紧锁在身边。
柯绍禹强烈的占有欲变成可怕的牢笼,捆住了臧可岚,也锁住了他自己。
“如果我还清了这笔债,你就会实现诺言,放我走吗?”为何她会为这个决定感到心痛?臧可岚咬着粉唇,凄然地望着他盛怒的脸。
“只要拿回一千万,你在我这儿多留一秒钟,我都嫌你碍眼。”柯绍禹扯起一抹冷笑,他笃定她绝对拿不出这笔钱。
“好,这可是你说的,请你记住你的话——只要我还清了钱,你就得放我自由,我臧可岚再也不属于你,再也不要和你有瓜葛。”这个把她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离开后,她再也不要见到他。
她就这么急着摆脱他?柯绍禹闻言,脸更阴黑了。
“到时我一定会放你走,但现在——你的身体是我的。”两只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地抬高她的脸。“你是我的情妇,现在我要你脱光衣服到床上去等我。”处于盛怒中,他的欲望也和怒火一样炽。
“柯绍禹,你以为在你讲了那些凌辱我的话之后,我还会和你上床?”他真该死,臧可岚绝不允许他再碰她一下。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照我的话去做。”他唇角的笑意更深,也更冷了,冷得令人感到快要冻僵。
臧可岚僵着身体,表情是倔强不甘,但却没有勇气回绝他,因为此刻他的神情森冷得令她害怕。
“马上上床去等我。”冷冷地撂下话、放开她,他旋开身转进浴室洗沐。
这一夜,他用张狂的怒气需索她的每一寸胴体,她无法负荷他如此粗暴的力道,几度差点开口求饶。
夜幕在激狂的性爱中掀起,在猛烈的肢体行动中结束——当晨曦来临时,他无情的翻身离开她,没有多作停留,仿佛这张交战一整夜的床是瘟区,着好装,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臧可岚躺在凌乱的床上,克制了一整夜的眼泪在他用上大门时淌下了苍白的双颊,沾湿了枕。躺了一整天,臧可岚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带着被柯绍禹烙了遍体的红痕,和一颗冰冷的心离开这张凌乱的床。
弯身拾起地上的衣物,她强撑着无力的身体,进到浴室洗沐一番。身体洗净了,却怎么也洗不去昨晚难堪的感觉,洗不去柯绍禹烙在她身上的味道,洗不去疲惫的神态。
无力地下了楼,从信箱里取出晚报,步入电梯,她随手打开报纸。
仅仅一个翻开的动作,她的目光就凝住了,身体也失去了动力。
台北报讯:
“‘鸿措集团’总裁柯绍禹先生,于今天早上主动对媒体公布,他和女友唐薇将于五日晚上在凯悦酒店三楼宴会厅,举行盛大的订婚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