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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丹郎 page 15 作者:李葳

  “阿贤,我要你做我的人。”不……不行!弥天不知道他的秘密,如果让他看到自己的身子,万一他露出任何一点点嫌恶的表情,那么他会受不了的!可是他也推不开他。并不是推不动,而是他的双手拒绝奉命。他的双腿在弥天吸吮着他的耳朵时,已经软得像两滩烂泥,根本动也不动,还要怎么踹开他?唯一剩下的嘴,现下忙着喘息,也没空咬人啊!

  “阿贤……”哑声低唤着,他的唇缓缓地覆住了他的。好烫……是他的舌烫,还是自己在发烫?况贤晕眩地迎接着他的舌挑开了自己的双唇,生嫩而被动地接受着他舌尖的碰触,不一会儿,他的舌在自己嘴中翻搅出波波醉人的快感与喜悦。“晤嗯……”

  天啊,这是什么丢人的声音啊?是自己发出来的吗?

  “啊哈……”

  弥天的唇一_抽离,况贤立刻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烧起来了,从身子里面一路烧到身子外。

  “允我一件事,你此刻的模样绝不可让任何人看到。”弥天的指头在他湿润的唇畔上来回地滑动着。“这双唇是我的,谁都不给。”

  况贤一抖,终于忍不住眼眶中的泪了。他挣开他的手,掩着脸说:“我怎么可能让其他人看呢!就连你,我也不想让你看到啊!都是你。害得我像个娘儿们似的哭哭啼啼,都是你害的!”

  “阿贤……”弥天企图安抚他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遮着脸,他摇头再摇头,暗哑地说:“你不知道我,我不能被爱,也不能爱谁。我这辈子都打算一个人过的,为什么你要逼我!”

  “你是说有关你身子的事!”

  况贤倒抽了口气,他真的知道了?

  “我不在乎你是男或女,我也不在乎你哪里与别人不同。”

  温柔但坚定地,他拨开了他遮掩住脸的双手,注视着他泛红的眼角与水漉漉的黑瞳,说:“我要的是况贤这个‘人’,不是你我都不要。这辈子我娶了许多女子为妻为妾,可都不是出于爱,我只是想给她们一个能保护的家而已可是你不同,我不是要你给我生子,也不是要你像妻妾一样地服侍或照料我我愿你是我这生的伴侣,是永远伴在我身边的人。你愿意吗?” 

  他晓得自己的秘密,而且不在乎。

  况贤咀嚼着这话中的涵义,仍有点不敢相信,他轻轻摇头。“你、你不是说真的……”

  “等我们回金华城后,我就把都府的位子交给子乔,然后和你一起云游四海、游山玩水。”

  “你的那些夫人们……”

  “愿意住着的,就像以往般继续住在都府内,不愿意住的,也可以离开,我会给她们一笔足够生活的金银。但是,我不会再回金华城了。我的住所就是你的住所,而你在哪儿,我也在哪儿。”

  另一波泪水又泛出,他一定是哪儿不对劲了,净是掉泪,可是现在的热泪却是满心的喜悦。“我真的‘可以’?你不后悔?”

  “小傻子!”他亲着他的泪,吻着他咸咸的脸颊说:“我盘算了八年,也等了八年,要是你不答应,我还会继续盘算十年、二十年。能这么快地就把你盘算到,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后悔呢?”

  况贤笑了,他将双手圈上他的脖子,低语着:“万一你看了我的身子,觉得很丑陋的话,怎么办?我没有姑娘家的丰腴,又多了点不该有的。”

  “嘘!不许说我心上人的坏话。”

  啄着他的唇,弥天缓缓地解开他的衣带说:“要比丑的话,我也不输你,你可别被我给吓坏了。”

  格格笑着,况贤也解开他的衣带。“那我们就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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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裸相拥。

  肌肤相亲。

  这些况贤过往以为自己永远也无法体会的字眼,如今却让‘他尝到了。可是在那之前,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何谓“两情相悦”的喜悦……及疼痛。

  “弥天山…”破碎地呻吟着,指尖狠狠地扫住男人的肩膀。他痛苦地缩起眉头,那初次被占有的禁地是如此顽固地防守着,当灼热的象征要越过处子的门槛时被撕裂的疼楚叫他不由得弓起纤腰抵抗。

  “不要……不要再……”原以为这该是美好的,想不到竟是这么疼的事!那些婆婆妈妈们是怎么忍受过来的?真是好可怕!忍不住开始挝打起男人的肩膀,抗议着。

  “好疼、好疼……弥天……”男人把住他的手,表情也同他一样。似乎非常痛苦。

  “你不要使劲……该死的!你太紧了……”那是什么意思?是他的错吗?不依地摇着头,开始想把男人推开,可是平常力量总是不敌自己的男人。此刻竟意外的“强而有力”,无论他怎么推、怎么打,男人就是不肯退开。

  “你再忍忍,一会儿就好……”“啊……”男人猛力地一顶、让他发出痛苦的叫喊,可是男人未再继续动作,舒缓了他的痛楚,并教他逐渐适应着那奇怪的感触。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男人喘息着,眉头也解开。点点头,他咬着唇,抗拒着由体内泛滥开来的热度。那是男人在他深处的热男人火热地在他身子里脉动…好怪、好奇怪……他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而男人旋即发出闷喘。

  “别乱动!阿贤……我不想伤了你……”

  他也不想动啊!可是、可是他受不了了!好像有种什么在催促着他去做,他双手攀上男人的肩膀,吟泣地说:“快、快点……我……好怪……怎么办……我不知道……弥天……”

  男人低吼一声,封住他的唇,然后快速地在他的体内律动起来。

  “啊……晤唔……”

  陌生的情潮开始在堆积,腾高了他的意识。

  一次又一次池,他被涌涨的浪潮冲达彼端,又被摔下。他伸出手想捉住那份感觉,却一再地被溜走,当他以为自己再也受不了那种疯狂渴望的感受时,男人的抚触与冲撞总是再一次地逼疯了他。

  “啊……啊啊……弥天、弥天……”

  牢牢地把着男人的肩膀,他在眩目而璀璨的冲击中,飞上了天。

  第九章

  朦朦的白雾,阻绝了去路。

  彷徨着,因为不知方向,只好摸索前进。脚下一个颠跛,整个人便跌进了层层云海之内,不住下坠着。伸出手,想要捉住一点支撑,手一捞竟又空了。

  霍地,眼前忽然进现强光。挥别京华一浮梦,帘掀来生再世魂,双生双予不同命,单飞弧星盼永恒……是谁在那儿吟诗?……绯?等等,你怎么会在这儿?你要去哪儿?等等我啊——

  “阿贤?阿贤?”被人一阵摇晃,他缓缓地眨着眼,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盛满柔情蜜意的丹凤眼。

  “爷……儿……”点了点头,弥天替他拭着眼角的水痕说:“你睡梦中忽然说起了奇怪的梦语,还掉下泪来,我想你是作恶梦了,所以把你叫!醒。还好吗?”况贤困惑地一摇头。

  “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恶梦?”

  “要不要说来听听?”移着肩膀,让况贤的头枕在自己臂上,弥天紧握着他的手,促道。

  “是绯姬,我梦见地吟唱着一首宛如道别的诗。”把依稀记得的诗词念给弥天听,之后换上一抹苦笑,况贤微皱着眉说:“我很纳闷,不晓得怎么会作这样的一场梦?可是当我想上前追问的时候,她便已经消失了,让我很怀疑……”弥天等了等,见他迟迟没把怀疑的事说口,所以主动问道:“你是在想她出事了?”

  “也许只是我多疑,也许根本没有什么意义。”他轻轻地抚摸着眼前的胸瞠说:“爷儿,你说……倘若我真与绯是孪生子,我该怎么面对世人才好?自己的手足竟残害了这么多人。我又该怎么去面对已死去的双亲?是绯害死了他们。我到底该怎么向大家赎罪才是?大家会原谅我吗?”

  “阿贤,不许你这么想。”

  弥天将他的手扣在自己的心口上。“我不敢说绯和你绝对没有关系,可是无论她犯了多重的罪业,她都得自己去面对。从小到大都不曾与她共度过一日、共吃过一锅饭的你,要怎么为完全陌生的‘手足’担负任何罪过呢?别傻。”

  “但……我和她若是流着同样的血……”

  “绯认你这手足、认你这兄弟吗?她甚至还想将你当成自己的替代品,送上断头台呢!”弥天捧着他的小脸说:“听着,别管什么血缘、别管什么同样或不同样,你就是你,你继续做你的况贤就是。不会有人把绯的罪算到你头上,你也不要白作多“责”了。”

  欲言又止的况贤,最后将这些犹豫都吞了下去。

  而弥天就像是要将他的犹豫全都抹去般,一吻又一吻地流连在他的耳畔,印上昨夜曾吸吮出朵朵殷红爱痕的地方,再次地以舌尖爱抚着。

  况贤开始在他的怀中发出低喘,那抑遏着、却又压不住的艳声,传入耳中形成最动听的美妙乐音。

  “……不……不行……现在都天亮了……” 

  些许的抗拒着,可是就连那娇羞的模样也叫人心旌动荡。

  弥天的手在毛毯底下不安分地游走着,当也正要分开那温暖的双腿时,帘外却传来杀风景的叫喊——“爷儿,大事不好啦 !”

  这耳熟的一叫,原本已经半降服的人儿,立刻双手奋力一推,将他推到毛毯外头去,然后用毛毯将自己整个人都裹起,宛如一条毛毛虫般地说:“有人在喊你了,仰快出去吧!”

  “有什么好遮掩?迟早他们都是要知道的。”从毛毯中掀开小角,红着眼睛愤怒的况贤哑声说:“金、弥、天!”

  看样子,一时之间要让况贤习惯两人的新关系,恐怕没那么容易了。真可惜,弥天还真想向大家炫耀炫耀,说他终于“把”到了他呢!众人也看了他七、八年的笑话了,大家都在赌到底是他会道高一尺地得逞,或是况贤会魔高一丈地躲过呢?

  其实弥天不是在乎谁是赢家,而是想在况贤身上挂着“他已经属于我”我牌子,要大家都别靠近。

  “我知道了,我去去就回。”套上袍子,转身拍拍况贤拱起的腰身说:“你要是爬不起来,今天就躺在床上休息一天吧!我会帮你向大伙儿解释的。”

  “你可别胡说八道!”弥天往门外退去,笑吟吟地说:“我不会胡说,只会老实说,说我的小阿贤昨晚上‘操劳’过度,现在还瘫在床上动不了呢!”“爷儿!”连忙把帐门放下,弥天哈哈笑着,一溜烟地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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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姬与褒歆爵已死的消息,弥天随后从田齐的口中得知。“这……是真的吗?”

  田齐表情严肃地说:“禁卫军都统的魏大人亲口说的。他带着几名贴身侍卫,要求与爷儿见面会谈,商讨日后的国家大计。”

  “他人在哪儿?”

  “就在咱们营区外不远处。现在由咱们的人在旁‘保护’着。”田齐跨前一眇,低语说:“爷儿,要不要我先派一些人到京城去探探?”

  “不急。即便这是什么诡计,也可先把魏军统的说词听完,再行商议。”

  “那,要不要叫阿贤陪爷儿一块去拿个主意?”弥天思考片刻后,弭摇头说:“暂时还是先别告诉他吧。我昨夜儿累坏了他,况且事关妖姬生死,阿贤不可能不在意。”

  结果那场梦,是绯来跟况贤道别的?弥天虽然还不知道那两人是怎么死的,但却可以肯定况贤心中的滋味绝对是既复杂又不好受。至于弥天自己的感想……他只希望无论恨、怨、或动乱,都能随着绯的死而落幕,那就是万民之幸了。

  营区外等待的魏军统,见到弥天的身影便拱起双手说:“金大人,很感谢你愿意见我。”

  “不必客气,军统大人,关于王上与绯姬一事,可是真的?王上真的驾崩了?”不当面再问一次,弥天总觉得不似真的。

  颔首,魏军统将昨日何‘以忽然停战撤兵的经过讲述一遍并补述:“我们发现时两人都已断气多时,也不知是王上杀了绯姬再自尽,或是绯姬先下的手总之,王上已驾鹤西归,而绯姬也香消玉殒了。王上膝下虽有子嗣,但未曾立太子,一旦掀起夺位之争,恐怕京城会乱上加乱,所以我才想找金大人商量。”

  弥天多少能料到对方想谈的,于是淡笑地说:“魏大人是位优秀的大将,找弥天这等只知治理小地方的小小都府商量什么呢?”

  “金大人忒谦了。目前的局势您也晓得,城内鬼卒四窜,而眼看仙丹又随着绯姬的死而无人能再取得,未来这一、两个月中,想要防范外敌、内乱、光靠我一名军统也是分身乏术。我想仰仗金大人的才智、受万民景仰的声名,请金大人出面来巩固江山吧!” 

  这可棘手了。

  弥天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他对战争的兴趣、对权位的兴趣都不高,当初会和绯姬唱反调,纯粹是厌恶仙丹罢了。因势而为,因势而起,现在要因势而

  谋朝篡位?这也太随波逐流了吧! 

  自嘲一笑,弥天摇了摇头。“魏军统高估了我,我没那么大本事。光是管理金华…小城,我已经是应付不来,哪有办法治理什么国家?这些事您还是同朝中大臣商量去才是。” 

  “无论如何您都不肯?”

  “并非不肯,而是我不能。我知道自己不是做君王的那块料,也知道王袍不合我穿。”

  “但您是领军对抗绯姬的人,要是天下由您掌权,万民也会信眼。

  “对抗妖姬的不是我,是对鬼卒为祸,导致心生不满的众人。这不是我一人能办到的事,也非我一人所做的事。” 

  魏军统大叹一口气。“我本以为金大人是最佳人选,要是您不首肯,恐怕天下要一统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大家都要继续受苦受难好一阵子了。”

  “未必见得。”弥天拍拍男人的肩膀说:“召集朝中大臣一起商议,众志成城,没有不能枚平的动乱,只看有心无心,若魏军统有心,相信你一定能办得到。”声声苦口婆心都劝不动金弥天,魏军统也不得不放弃,点头说:“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多少,但我会尽力而为。京城这边的动乱还会持续上好一阵子,假如金大人能助我一臂之力,消灭鬼卒,我就感激不尽了。” 

  “这我得先和大伙儿商量,等决定了再通知魏大人。”

  魏军作下个揖。“那么京城里还有许多事有待我处理,我先告辞了。”目送他离开后,弥天一行人也回到营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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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况贤焦急地在营区内来回踱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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