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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猎物 page 8 作者:席晴

  但,若将这些真心话对沙冽浪表白,只怕会将他推得更远,因此她选择逃避。

  「我不想成为任何男人的女人。」她还是说出了她一直以来的坚持。

  「这也是妳当年不来找我的原因?」他逼问道。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我不需要对妳解释。」他骄矜地回道。实际上是不喜欢她的答非所问。

  她冷冷地睇着他,好个骄傲自大的男人!

  「当我的女人不好?」他捺下性子再问。

  「那你会希望成为一个女人的男人吗?就像宠物一样被收藏?」她反问。

  他的心头一紧,「我不会成为任何女人的男人。」

  「那不就结了?」

  「但妳却是我的女人。妳的身体有我沙冽浪永远的烙印,我不准任何男人触碰它,否则我一定会让他痛不欲生!」他信誓旦旦地说。

  「你有没有想过,我想成为某一个男人的妻子,或是孩子的母亲,而非一个穿金戴银、等待召唤的情妇?」她以间接的方式说出她的渴望。

  妻子?孩子?

  这些字眼根本不曾在他的思维中出现过,她的话排山倒海地冲进他的心窝,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我是个平凡的女人,多年漂泊的生活让我只想行个安定的家。家中有爱我的丈夫,有我和他爱的结晶,我可以看见丈夫进门时的喜悦,即使为了生活而疲惫,我也会感到甜美。我更希望听见孩子笑闹、哭吵的各种声音。他们是天使,是上天赐予的最佳礼物……」说至此,她的手不自觉地抚着小腹,一阵感伤。

  而她要的这一切,他给不起,也不会给。

  她失望的眼神,他当然捕捉到,但他不想面对,于是只丢了一句:「早一点休息。」说完,他快步离去。

  她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双手颤抖得更厉害。

  她想,他是永远也无法理解她的心情……

  叩!叩!房门突然又被敲响,她死寂的心倏地苏醒。

  难道是他回心转意了?

  才一站起,立刻感到挫伤的脚疼痛不已,顿时也惊醒--

  沙冽浪不会做这种事!

  站在原地的她,又跌坐回床榻,力图振作地问道:「什么人?」

  「霍伯小姐,我是海心,海森威的妹妹。」

  「海心?」她起身,一拐一拐地走近门边。这么晚她来做什么?她依稀记得这个女孩对沙冽浪有强烈的占有欲,也视她为情敌。

  门打开后,海心朝她露出淡淡的笑容,「希望我没有打扰妳休息。」她虽然这么说,但执意进房的态度却十分坚定。

  香苹知道海心来这里绝对不是单纯的问候,也好奇她想做什么,所以她说道:「进来吧。」

  「谢谢。」

  「找我有事?」关上门,香苹开门见山的问。

  海心没料到香苹是这么有个性的人,不过也因此放胆地要求,「我希望妳能离开浪哥。」

  香苹怔了一下。她知道海心对沙冽浪的强烈感情,但是这么直接要她这个「情敌」退出,也算是个狠角色。

  「为什么?」她套问。

  「因为浪哥不是普通的男人。」海心高傲地说。

  「那又如何?」她仍然冷静地问。

  「妳配不上他!」海心有些赌气地回道。

  「我知道了。那妳可以请回了吗?」她的心情很复杂,但是不想让这个女人占上风。

  「妳会离开他吗?」海心紧咬着这个问题不放。

  「这问题不该问我。」她将问题丢回去。

  「妳--妳是什么意思?」骄傲的丽容瞬间变色。

  「去问妳的浪哥。」她轻轻地说。

  「不可能!不可能!浪哥从来不会留下女人的,绝不可能为妳这个女人破例!」海心强烈拒绝这种可能性。

  「为什么不可能?」她对海心的话感到好奇。

  「因为--因为他的身分特殊,随时都会有危险,像妳这种花瓶,根本不适合他。」海心完全拒绝相信,只有她可以成为浪哥的枕边人。

  「他强壮得足以自保。」她虽一颗心狂跳不已,却仍不动声色地套着海心的话。

  「浪哥之所以被称为撒旦,是因为他的工作是在和魔鬼打交道,所以他不可能、也不能有女人,尤其是固定的女人。」

  香苹发现自己的心脏几乎停摆,仍强力振作,「妳说他是毒虫啰?」

  「他才不是!只是很多毒虫都想除掉他,因为他痛恨毒品。」海心极力为沙冽浪辩护。

  「妳说完了吗?我有点累,妳可以请回了。」她必须赶快送走海心,否则她会流露出过多的关心。

  「那妳会退出吗?」海心仍不死心地追问。

  「我从来就没有涉入,何来退出?」

  海心并未因此放心,走到门边仍然口头警告:「不要靠近他,否则妳会后悔!」

  「晚安。」她绝情地响应。

  海心气下过地用力甩上门,决定采取下一个步骤。因为,她不相信香苹。

  第七章

  「梅耶,我要你特别保护霍伯小姐的安全。」沙冽浪说出他的顾忌。

  「浪哥,容我说一句不敬的话,你的安全才是我的责任。」梅耶难得反对地说道。

  他瞄了梅耶一眼,若有所思的想着另一个跟梅耶一样跟了他许久的「伙伴」,如今却背着自己坏事做尽的海森威。

  他决定以自己为饵,才能让对方完全露出狐狸尾巴。

  「如果我说,她是我的女人,你会拚了性命保护她吗?」他认真地睇着梅耶。

  梅耶早就看出浪哥对香苹的特殊,但没想到他会用「他的女人」来形容她,就不再犹豫地立刻应声:「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她,一如保护你一般。」

  「很好。有你这话我就安心了。」沙冽浪心头的大石算是卸了一半。

  「那我会多派些精锐的弟兄在你身边。」梅耶补充道。

  「由你安排。不过我要海森威暂时跟着我。」他忽然说出惊人之语。

  「浪哥,你--不相信我?」梅耶紧张地追问了一句。

  「我都把我的女人交给了你,你说我信不信得过你?」他反问道。

  「那你为什么还……」梅耶不解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冷肃地望着黑暗的窗外。「下去吧。明天替我安排回老宅。」

  「是的。」梅耶立即走了出去。

  他一跨出沙冽浪的房间,就听见香苹房里传来的不寻常声音,立刻掏出手枪,撞开她的房门,「霍伯小姐?!」

  躲在床角一旁的香苹立刻回答:「我在这里!」

  原本打算刺杀香苹的蒙面刺客,听见梅耶闯入的声音,便准备破窗逃跑。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枪响倏地响起--

  「啊!」蒙面人瞬间倒地哀号。

  梅耶马上赶到歹徒的身边,而沙冽浪也在这时冲进香苹的房间。

  「发生了什么事?」冰寒的质问,旋即充塞整个房间。

  梅耶瞬间压制住歹徒,并扯下他的头套,旋即看见一张惊恐的年轻面孔。

  香苹有些吃力地从床角站了起来。

  沙冽浪焦急地走近她,一把将她抱回床上,「有没有受伤?」

  她摇了摇头,继而瞥向那名偷袭她的年轻男子的肩头--一把小刀牢牢地剌在上头。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沙冽浪不可思议地又回望了她一眼,「妳射的?」

  她苦笑着,算是答复。

  原本的担忧立即被欣赏取代,沙冽浪好整以暇地走近那名歹徒,冰冷地开口:「说,是谁让你来伤害她的?」

  年轻人一手压着肩头,一手压着被梅耶射伤的小腿,痛苦不堪。

  「如果不说,我就再送你一颗子弹!」梅耶光火道。

  「是--」男子有些犹豫。

  「不说?!」梅耶的枪管已抵住他的脑门。

  「是一个女人。」男子显然还在替对方掩饰。

  梅耶拉开保险,「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那个女人是谁?」

  「是--」他还未回答,便听到另一声枪响传来,不偏不倚地射中年轻人的脑袋,当场死亡。

  香苹不忍卒睹地转过头,沙冽浪则马上将她扑倒在地,深怕她有个什么意外;梅耶也机警地飞快追了出去……

  整整一分钟,沙冽浪什么话也不说,就是牢平地抱住香苹。

  三分钟后,梅耶一脸歉疚地返回,「浪哥,人我追丢了。不过我打中对方的左手臂,而且还捡到一片大哥大的芯片。」

  「立刻查明芯片的所有人是谁!马上安排回老宅。」沙冽浪冷声令道,也将香苹扶了起来。

  「是的,浪哥,我先下去安排一下。」梅耶立刻以手机调集人手及安排相关事宜。

  沙冽浪也在这时执起手机按下一组号码……

  铃声响了很久,仍没有人接听,他轻轻合上手机。

  他曾规定每个属下,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待机,以便他可以随时得知他们的行踪,可是「他」却没有接听。

  但下一刻,他的手机响了。他瞥了电话号码,邪肆地笑道:「你在哪里?」

  「浪哥,我在洗澡,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接听你的电话,请原谅。」海森威解释道。「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要你保护我,和我一起回老宅。」他平静地说。

  海森威怔了一下,旋即应声:「不知浪哥何时启程?」

  「现在。」他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我穿好衣服马上到。浪哥,待会见。」海森威喘声道。

  「你知道在哪里找我吗?」他反问道。

  「呃?!」海森威心头一惊,他太疏忽了!这种理所当然的反应,反而是告诉沙冽浪他知道对方在哪里,糟了!

  「对不起,不知你现在哪里?」他仍在圆谎,希望这么做有效。

  「在阳阳这里。」沙冽浪为他的自作聪明感到失望。刚才的话只说明一件事--海森威知道他在哪里,却故意装傻。

  「呃,我马上到。」海森威的背脊净是冷汗。

  「海心睡了吗?」他突然插入一句完全不搭调的话。

  「她--」海森威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复他。

  「是你送她回去的,对吧?」他再次反问。

  「呃,是,是我送她回去的。」海森威的额头也开始冒汗。

  「叫海心有空过来陪陪霍伯小姐,她会待到脚伤痊愈后才离开。」他彷佛是在泄露行踪似地说着。

  「是的,我会让海心过去。」海森威不敢怠慢地说。

  「待会见。」他收线。

  香苹不明白沙冽浪为什么要海心来陪自己,总觉得事情不如表面上所见的那么简单。

  沙冽浪切断通话后,意味深长地看着香苹,「谁教妳射飞刀的?」

  「你不会想知道的,」她经营酒店也有一段时间了,练习飞靶也成了必修功课。除了可以陪客人玩上一把,当然更重要的是防身。

  沙冽浪仅是点了点头,「教得好!我不会剁了那个男人的手。」

  「你怎么知道他是男人?」她好奇地问道。

  他只是含笑不答,「待会儿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知道自己现在和他是同舟一命。

  「我老家。」他不带任何情绪地说。

  「台湾?」她惊讶地问着。

  「泰国的家。」他知道台湾对她的意义。

  「呃。」她也不再追问,现在也只能这样子了,其它的等她脚伤好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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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由于他们当夜就移至沙冽浪的老宅,香苹简直累坏了,直到中午才醒来。

  正准备下床就听见敲门声。「什么人?」她坐在床边问道。

  「我是丽莎,是浪哥让我来看看妳是否醒了?」门外的女孩以英文说道。

  「请进。」她以手抓了几下头发,希望自己看起来不会太糟。

  丽莎是个泰国女孩,长得十分娇小,身着泰式沙龙,双手合十地向她问安,「妳好。」

  「妳好。」她也回了一句泰国的问安语。

  「我可以扶妳去洗脸,然后再为妳准备中餐,不知小姐喜欢吃什么菜?」丽莎轻柔地问道。

  这声音让她忆起天星的声音……

  天星的声音真的是她听过最好听的声音。唉!可惜……

  丽莎不见她搭腔,连忙又问:「小姐,我可以扶妳去洗脸吗?」

  「哦,我可以自己来。不用麻烦。」香苹这才回神,小心地下床。她发现昨天那个医生还真有点本领,今天已经感觉好多了。

  丽莎不放心地说:「浪哥交代我一定要好好伺候妳,否则他会……」

  她的心头倏地一暖,「放心吧,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我没事的。」

  丽莎显然不懂她这句英文,蹙着眉看着她。

  她会心地笑道:「丽莎,看着我,我可以自己走,不会跌倒,所以妳的浪哥不会处罚妳。如果他敢对妳凶,我会替妳讨一公道。」她还义气地拍了下胸口。

  丽莎被她逗笑了,「小姐,我很感谢妳,但是我觉得还是小心为上,让我扶妳去浴室吧。」

  她笑着摇了摇头,「我不准许妳将我当成残废。如果妳真心想帮忙我,就为我泡杯花茶吧。」

  「小姐--」丽莎没见过这么独立自主的女人,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

  「去吧,我有点渴。」

  「那妳中餐想吃什么?」

  「中餐?」

  「是啊。」

  「老天,现在几点了?」她一脸惊讶的问道。

  「中午十二点半。」

  「那--」沙冽浪的人呢?才准备问明,旋即打住。

  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不该问这么多的。

  「小姐喜欢吃什么?。」丽莎当然不明白她的心思,只是尽力做好一个仆人的本分。

  「我吃不下,只要一杯花茶,如果是苹果花茶就更好了。」她看着窗外低语。

  「真巧!浪哥今天特别交给我一大包苹果花茶,还说什么小姐可能会喜欢之类的话。」丽莎惊讶地问道。

  「妳说沙冽浪交给妳一包苹果花茶?」她的心跳得好快,忽然觉得自己在他的心中也许真的有了一些分量。

  「对呀!」

  「那他--」她立刻咬住自己的唇,没有继续追问沙冽浪的行踪。

  丽莎倒是主动说起他的作息,「浪哥一早就在花园练拳,然后游泳,接着到靶房练习射击,最后才用早餐。之后,就令海大哥陪他外出,还说中午可能不回来吃中餐,要我招呼妳的饮食起居。」

  「呃。」她再次对他的过人体能感到惊诧,还有他的身分感到好奇。

  以前她和天星在一起时,只知道他们家很有钱,至于他是靠什么发迹一点儿也不清楚。

  直到她去了纽约,才慢慢由媒体得知,沙冽浪的旗下企业有一种延缓老化的生化产品,现今全球热卖,而且还听说,他的研发部门如今正在研发的抗癌药品,也进入了最后阶段,许多有心人已虎视眈眈地打着它的主意。

  但由于沙冽浪和黑白两道的有力人士来往密切,因此截至目前还没有人敢和他正面冲突。

  至于他的企业还包括哪些,她倒没有深究,主要是因为她根本没想过他们还会再见面。

  只是,没想到世事难料,他们还是见面了,而且共处的这几天里,危机总是如影随形。虽然她不知道这中间的曲折,但她相信这和利益脱不了干系。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危险,只要她的脚伤一好,她就会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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