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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提到我对面的邻居家在装潢,整日吵得我没法休息。噪音真是恐怖的东西啊!
现在它终于装潢完了,还来不及庆祝的我,忽然发觉原本装潢户的楼上,竟然也开始装潢,而它跟我家同样楼层,所以比之前那家声音传得更近、更吵。
简直是一大恶梦,而且它不只白天吵,晚上还会吵到十点。
恶梦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现在都天天祈祷它赶快做完,我不想站在厨房就听到一堆分不清是什么声音的噪音,也不想写稿子时,机器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更不想休息时,就算关上窗户、房门,耳边也会传来刺耳的钻墙声。
听起来很可怕对吧。
我现在才知道噪音的威力有多大,实在很钦佩那些住在捷运旁边的人,可以无视没几分钟就经过一班的列车,继续做自己的事。
不论如何,请快点还给我一个清静的空间就对了。
也希望它能快点装潢得漂漂亮亮,主人满意,工人也满意。
第一章
傍晚夕阳的余晖映照着浩大的花园,花园里百花齐放,美不胜收,这里的花卉朵朵珍奇,令人目不暇给。
红通通的夕阳似乎也照得花海一片火红,几声近晚的悦耳鸟声婉转的啼叫,衬得这个地方更加的如诗如画。
御花园里百花盛开,春意浓厚,应该足以让人乐以忘忧,但是身穿皇袍的男子却皱紧眉头。
跟在他身边,一袭青衫的男子脸上神色同样的忧心,两人似乎都对身边的美景视而不见,只因为他们谈论的事情已经足以动摇国本。
「如何?」
「皇上最近身体微恙,气血虚弱,经微臣诊治后,是因为中了罕见的奇毒,这种毒无臭无味,加于食物、饮水中,无法辨认,连银针也难以测试出这种毒性,久食这种毒会有昏怠无力、脾气暴躁等症状,若是一次吃得多些,就会立刻暴毙。」
「这种毒这么厉害,为何加害于我的人,没有一次就毒死我,反而放长日期。时间拖得越久,不是越容易被发现吗?」
至尊无上的皇帝纵然听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危害,仍然冷静的说出自己的疑问,言语中不见丝毫的慌乱。
「这个狠毒的恶贼,知道这毒性积存得越久,反作用力越大,若是吃多些就毙命还算轻松,怕的是吃上了几个月,全身肌肤又痒又疼,捉出血来也止不了痒,到时候药石罔效,比死更痛苦百倍。」
龚名扬俊逸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残酷,很难想象他这被喻为京城第一美男子的俊脸上,会有这样凶狠的表情。
想来若是那个凶手就在眼前的话,一定会被他给万箭穿心。
「名扬,想必这个狠毒恶心要毒害我的人,与我一定有很深的利害关系或是冤仇吧。」
「是,皇上。」
「你有什么看法?」
「这个凶手一定身在宫庭之中,也许是太监、也许是宫女,也极有可能是皇上的嫔妃,否则无法近得了皇上的身,更无法在皇上的日常生活中放毒。」
被称为皇上的男人耳大眼小、嘴唇又厚,连中上之姿也称不上,甚至该说是貌丑,但是他温厚的眼神泛出仁君所该有的气度。
「所以是我认识的人?也可能是近身的侍者或是我的爱妃吗?」
龚名扬知道皇上宅心仁厚,他与他从小即是幼时玩伴到大,他了解他心里一定很伤心,竟有他认识的人想要伤害池。
「皇上,请把这件事交给我去查办,就算要搜出整个宫庭,我也会完成自己的任务,所以我需要一个掩饰的身分,方便我在后宫出入,探听所有的消息,说不定这跟嫔妃之间的争宠有关系也说不一定。」
皇上睁圆的目光露出了顽劣的笑意,好象回到他们小时候的恶作剧一样,「你想的该不会是我想的吧?」
「没错,皇上,能在后宫出入,除了你的宠妃跟太监之外,没有第二个方法,而我并不想当太监。」
「所以你想当我的宠妃?」
龚名扬正经的神色褪去,笑了出来,这就是他私下面对自己好友皇无极时的表情。
「凭我的俊逸美貌,就算皇上爱上了我,听起来似乎也并不古怪,更何况自古爱好男色的皇帝很多。」
皇无极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他哈哈大笑的喘不过气来,「你知道吗?名扬,我常想,若是没有你这种朋友,当皇帝一定无聊死了。」
「皇上纳我为宠臣一事,虽然下必对外张扬,但是让我时常留宿在宫庭之内,没多久自然会有人将我们两人的关系传得沸沸扬扬,要知道京城好事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一想到消息传开铁定会很热闹,令皇无极忍不住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拍掌。
「有趣,真是有趣!我倒要看你这京城第一美男子,变成了第一宠臣后,姑娘家还会不会倒追你。」
「如果没有,也省了我许多麻烦,要知道应付那些姑娘家,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自小两人容貌的差异便大,若是没有皇太子的身分,皇无极所受的女性青睐绝对没有龚名扬多,所以他这个主意一提出来,不但让皇无极觉得有趣新奇,还等着看好戏。
事情说定,只有御花园里盛开的花朵,才知道今天他们两人说了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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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哎哟,究竟什么时候才到啊,累——累死我了,这路怎么这么长!」
张大着嘴巴,不断的喊累。沈如梦一屁股的坐在地上,坐没坐相的样子,让街头往来的行人啧啧称奇。
毕竟他们都是第一次看见穿著华丽,却这么没规矩的姑娘家坐在泥地上,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服沾满了尘灰,叫人可惜啊。
而她不知羞怯、不知礼数的坐在地上也就罢了,还对每个对她指指点点的人,露出了牙齿,一脸想要咬人似的泼辣斥道:「看什么看,八辈子没看过我这种美女吗?」
她这么凶悍蛮横,纵然长得确实有如天仙,也失了迷人的魅力,还不如普通的姑娘家吸引人呢。
有人看不过去,咕咕哝哝的道:「世风日下,不知羞的姑娘越来越多喽。」
这话传到沈如梦的耳里,她立刻跳起来怒吼,「你说什么?兔崽子,别以为你年纪比我大,就可以这样乱骂我,我累了坐在地上有什么错,难道你累了,从来不会坐下来的吗?」
见她又要惹事,贴身婢女兰花急着扯住她,急得快要哭出来。
郡主的脾气又臭又硬,不知道已经惹出了多少事情,她可不希望在快到家时,郡主又跟人起了冲突,到时候受苦受难的可是她啊,王爷一定会把她骂死。
不,骂死还算好的,若又要把她们流放到鸡不生蛋的乡下去,那对她而言,才是一件苦差事。
「郡主,妳别这样,万一被王爷看见了,保证他马上不准妳回京城的家,又要把妳送到天知道的哪个荒僻地方去。」
一提起狠心的爹亲,让沈如梦不禁怒上心头。这个死老头真的是太可恶了!
她可是他唯一的亲生女儿,娘不在世,放她一个小可怜没娘亲疼爱也就罢了,他竟然还像流放犯人似的,把她流放到离家遥远的地方许多年。
要的就是希望她不惹是生非,就算惹是生非,住在外头,坏名声也传扬不到京城里来。
而她只不过是打肿了那个下流将军儿子的眼圈,撕了那个不长眼王爷世子的衣眼,再不然就是故意设计陷阱,害得那个向来狐假虎威的死太监跌进去,让他身上沾了狗大便而已,有严重到需要把她外放这么多年吗?
还说她不受教,像个蛮子、强盗一样,丢尽了王爷府的脸,更让他被外面的人嘲笑。
开玩笑,他们那些人的品性那么坏,看在她还是半大不小的小孩的份上,老是想要欺侮她,她沈如梦可不是生来就要受这些人欺负的。
是那个将军儿子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行,说什么她长得可爱漂亮,未来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这么理所当然的话,她自己早就知道了,根本不必要他放这种不值一提的马后咆。
想不到他说着说着,趁四下无人,竟要在她红红润润的嘴上亲一个,还想要摸她的胸,她当然毫不客气的往他的脸上挥拳。
而那个死王爷世子,说什么她没娘亲教才像个野孩子,她叫他有种出来跟她对打,这个世子打不胜她也就罢了,竟然还像个懦夫似的回家哭诉,简直是个孬种。
而那个狐假虎威的死太监,活该被整,谁叫他赶她出宫门。
那个死太监到底知不知道,若不是看在龚名扬跟皇无极是好朋友的份上,她会主动去找皇无极吗?
要知道,当时要找龚名扬,只有找皇无极才找得到他,要不然他以为她闲闲没事干吗?
还说什么要找皇太子可以,需要一些金银通行,分明是摆明了要银两的手法而已。
一听她身上没带银两,还狗眼不识泰山的把她推出宫门,不教训他这种贪心太监,她沈如梦还是沈如梦吗?
但是也就是因为她接二连三的老是干出这种事,她爹气得差点暴毙,听信身边不知那个人煽动的话,急忙把她送到离京城极远的乡下去。
一来是因为她消失了,京城里各种有关宏王爷府里野蛮郡主的流言,就会因为她不在而被人所遗忘。
第二是她快成年了,趁着她还没惹出真正的大事前,赶紧把她送走,等大家都忘了她做的这些事,她也可以嫁人时,再将她接回。
照她爹跟那个不知名的狗头军师的看法是,凭着她的美貌,说不定还能跟不知道她本性的富贵人家结亲。
要不然若是被人知道她的本性,不要说别人不愿娶,只怕奉送千两金银,都没人敢娶她入门。
「郡主,求求妳,妳等一下进门时,要表现得好一点,要知道王爷就是因为妳的脾气太坏,才把妳送走,妳可要表现出一个郡主该有的温柔娴雅,王爷才会让妳留在京城里啊,妳不想再住在什么都没有的乡下吧。」
「可是这都是爹的错,我又没错,他当初又没问我为什么会打他们,只急着把我送走——」
趁她还没把心里面不舒服的话说完,兰花赶紧抢道:「难道妳不想嫁给龚少爷吗?」
一提到龚名扬,沈如梦的脸马上梦幻起来,这个人可是她唯一认定够格娶她的顶天立地男子汉。
为了要嫁给面貌相当好看的龚名扬,她可是天天照着铜镜,每天都叫自己要比昨天漂亮,唯恐会配不上他。
见她脸上红晕,显然所有的心思已经飞到她幼年玩伴龚少爷身上。此计果然有效!
兰花赶紧火上添油,让郡主听进她的话,要不然郡主若是跟她爹亲对冲起来,她铁定又要跟着这个麻烦郡主被流放到鸟不生蛋的地方去了。
「龚少爷人住在京城,要知道龚少爷也已经到了可以娶妻的年纪,郡主若是再度被王爷赶到乡下,想这京城美女如云,龚少爷又这么出色,说不定有成千上百的姑娘想要嫁她,郡主若不在京城,岂不是把龚少爷拱手让人?」
这一段话真的是说到沈如梦的心坎里去了,她怎么可能把龚名扬让给路边不知名的阿猫阿狗。
「好,我不会跟我爹吵起来的。」这是她最大的保证,而且还说得很有诚意。
但兰花要的不只是这样的保证而已。若是不吵起来就没事,郡主哪会被送到乡下去。
她头痛的道:「不只不能吵起来,还要表现出郡主的大家风范。郡主,我们在乡下时有排练过,妳还记得吗?」
「就是小口喝茶,好像茶喝大口一点会噎死,说话像猫在叫,走路要慢得像乌龟在动一样,还要装出一脸白痴的笑容嘛。」
对她粗鲁的形容词实在是不敢恭维,但是兰花只要她们两人不再被流放到乡下地方就好了。
她受不了不能逛街、不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日子,更受不了住乡下时,郡主变得越来越孔武有力,还能够自己劈柴、种菜。
而郡主自己想作也就罢了,竟然还拉着她比赛劈柴,累得她欲哭无泪,这么累的日子,她不想再过下去,当然要让自己的郡主绝对不要再被赶回乡下去。
「对,郡主,求求妳,为了龚少爷,妳一定不能出错。」
「好,行了,别再婆婆妈妈了,究竟到了没?我快累死了。」
兰花不敢说这都是她的咎由自取,当初王爷在京城郊外派了一顶轿子来载,她说想试试自己的脚力有没有增进,不坐轿子,偏要走路,所以她们才会落得这么辛苦。
「绕过这个弯就快到了,郡主,妳不觉得路有点眼熟吗?」
的确是有点熟,沈如梦不管脚累,飞快的往前奔去,果然看到自个儿好久不见的家。
沈王爷顶着烈火般的大太阳,一脸汗的在门口着急的张望,一边还怒斥那些先行返回的轿夫。
「你们这些办事不力的混帐东西,难道你们八个大男人还顾不了她们一主一婢两个小姑娘家。混帐,若是她出了什么享,你们一个一个都别想活了。」
沈如梦心内一喜,忍不住道:「看来爹还满疼我的嘛,之前说不定是我错怪他了。」
结果沈王爷愁云惨雾的又说:「她的脾性这么差,不知会不会一到京城里就给我惹出一大堆的祸事,害我得辞官回乡,你们竟把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给看丢了,我完了,我真的完了!我看我官也不用作了,及早告老还乡才是正途。」
她一听,脸差些垮下来。这个臭老爹几年不见,依然是这副德行,眼里只有他的官位。
兰花唯恐郡主跟王爷闹翻,她们主仆俩又要回乡下窝,她急忙谄媚笑道:「郡主,妳听王爷多想妳啊。」
「是吗?他是怕我让他当官都当不安稳吧。」
听沈如梦有不满的意思,兰花提醒她说:「龚少爷!」
一提到他,沈如梦纵然有天大的不满也隐忍下来,她大跨步的向前,走到王爷府大门前。
沈王爷还在碎念不已,一边咳声叹气,一边捶首顿足,即使发现了一个绝色美女走到王爷府前,他也没啥反应。
「记得,郡主,龚少爷等着妳,妳千万不能再被赶出京城,要贤淑温柔,像大家闺秀。」兰花忍不住再提醒了一次。
「知道了,我不会出错的。」沈如梦眨了眨漂亮的睫毛,两眼闪闪发亮,脸上带着蜜糖似的微笑,轻轻唤道:「爹,女儿好久不见你了,你看起来福泰安康、身体健壮,也不枉女儿在乡下每日为你焚香祈福。」
沈王爷露出可笑的嘴脸,他吓得像见鬼似的连连后退,差一点就撞到自己家里的大门,手比着她,好象她是半夜出来索命的冤魂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