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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狂舞 page 6 作者:陶静文

  “不用了,梅尔,我先离开罗!”古小月起身招呼,却不其然瞥见梅尔搁置在桌上的那杯浅褐色液体,那五人当真有一人与她喜好相同,谁呀?她万般好奇。“梅尔,这位子谁坐的?”她指指那杯液体的主座位,问得不经心,骨子里却固执地想知道答案。

  “是狂神。”梅尔答道。

  “这一大柜的茶也是他收集的?”太阳不会打从西边出来吧!那只野生人猿果真想改变进化过程,他变是。

  “是的。”梅尔果决地回答。

  喔,惨了!世界末日来临。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古小月走在长廊,百思不得其解,没注意到前方一群人已走近,狂神品茗时是啥拙样?天啊!各种画面在她及中呈现,不堪入目,她始终陷在深思里,眼神空洞,以于与她错身而过的五人根本没注意,直到她走远消失在长廊尽头。

  “这丫头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裴姬好笑地问,她居然没看到他们。

  “谁知道。”萨杰笑了。

  “她有忙不完的国家大事。”幻狼如此推测,一群人群鱼贯地走入会议厅。

  此种严重的漠视,让狂神感到极度的不爽,他的鹰眼自她踏出会议厅门开始便没移开过,与她直接擦身而过的也是他,他甚至在交错的那一刻停下脚步,而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喝!还提走他收集的香茗,保加利亚进口的玫瑰花茶,可真享受。

  “你现在这德行活像被情人抛弃的失落男子。”不嘲讽他一番,裴姬深觉对不起自己。

  “等到哪天你被幻狼一脚踢开给甩了,第一个向你道贺的一定是我。”狂神悻悻然地反唇相稽。

  “兄弟,你别撂下那么恶毒的诅咒,行吗?我可不是那种抛弃妻子的无情男人,你是瞎了眼存心搞破坏吗?”被拖下海的幻狼不满人格受损,不得不挺身捍卫自己的感情。

  “说得好,老公。”裴姬拍案叫绝。

  一簇火苗迅速地被燃起,微弱持续地燃烧在狂神忿恨的幽瞳中,他该死的在乎。

  唉,“开会吧!”萨杰翻开资料,会议开始。

  “出了一点状况,淌啥好大惊小怪的。”古小月对着手提电脑萤幕上的雷风解释着。

  “货查到了吗?”隔着一片汪洋,师徒以电脑连线,说明近况的古小月显得焦躁不安。

  “还没,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待我解决‘阻碍’后就会回到‘死城’继续调查。”若不是半路杀出一位惊动武林、惊动万教的狂神来阻扰她的计划,搞不好早查出枪械的去向了。

  “死城是唯一的线索,你可别搞砸了,别在人家地盘惹事,出了差错我们远水可是救不了近火。”萤幕上出现了众老头挤在一个萤幕上朝她放话。

  “我再逞能也没胆把国家四级任务搞砸,你们就别再罗罗唆唆的行不?”古小月将最不耐烦的苦瓜表情送回大陆那群老将面前,这群老狐狸远在中国大陆也不肯放过炮轰她的机会。

  “你当心点,那票黑帮有政治后盾,抢了咱们的枪械后,人家那些政治大老连哼也没哼一声,所以一有枪械消息马上与我联络。”雷风着急的语气有着一丝对她细微难辨的关心。

  “那你们要派谁来运回这批枪械?”

  “这事用不着你操心,你只管追踪、调查,用计讨回那批宝贝,其他的不用你负责。”

  “嗯,明白,若没有其他事,我要断线了。”她的好眼力已看见远方那个朝她走近的壮硕身影,唉,她的休息时间看来得泡汤了。

  这男人几乎是集万恶性于一身,瞧,连走路的样子都如此杰鳌不驯,像匹野马,她不知道放眼天下还有谁能拴得住他,也不得不承认狂神相当出色,放荡到令人不敢恭维,却能统御半片天的黑道江山,但在他狂妄的面具底下,究竟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真实面孔--他的眼神总是闪烁着隐约不明的情绪,那是最令她无从招架的,像是一张无形的网,总在她不经心时紧密地套住她,在狂神面前让她无所遁形,就像现在。

  狂神踏着轻松的步伐,眼神却远胜刀刃的锋利,不顾距离的远近定住坐在树荫下的古小月。

  古小月不想闪避蕴藏愠火的身形,更不愿逃避欲将她射穿的眼神,“逃”向来不是她古小月的作风,所以提高警觉备战,倚着树干,双手傲然地环胸,精明的眼神迎上已站定在她面前的狂神。

  “你在和谁通讯?”铿锵有力的话语来自狂神暴风雨前的俊容上,冷冽的声调与四周的寒气融合为一。

  多狂傲的口气,呸,她古小月才不信这套。

  躬起酸了的双腿,两只修长的手垂在膝盖上头,古小月扯开不驯的笑容,“一个专供我吃住的人。”答案闪烁不明。

  “你信不信迟早有一天我会砸了你这台笨电脑。”语气坚定无比,她的世界总有无尽的杂事将她牵绊,永无宁日。

  “有种你试试看,我会先剁下你的蠢脑袋。”虽然有些可惜。

  “你舍得?”狂神弯下身子与她鼻息相对,再度露出邪邪的笑容。

  一丝夹杂着青草香味的气息传入古小月的嗅觉神经,引发她片刻恍惚,除了雷风,她从未与任何男子近距离接触,直到遇上狂神,他打破这项惯例。烈火的骄狂混合了绿意盎然的清新,这是一股袭人知觉的气息。

  “爱上我了没?”狂神嘲讽的话语瓣回了她神游的注意力。

  “什么?”她像是被捉到偷窥的窃贼,手足无措。

  在瞧见狂神那副得意的笑容后,强烈的自尊心出场了。

  “我不是残花败柳,只会匍匐在你猖狂的淫威下,不是所有女人都会疯狂迷恋你的,别对自己太有自信。”她要剥下他的自大轻狂来满足自己。

  “我很好奇,像你这样一个暴躁易怒、成天与危险相伴的女孩会被什么东西吸引,你该不会是‘发同志’吧!男人对你而言似乎没啥吸引力。”他将惋惜的神情写在脸上。

  “去你的,我哪像,饥不择食,淫乱……”

  “把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狂神像头恶狼直扑猎物,猛烈地将古小月定在他与树干间,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

  这一击,撞疼了古小月,也撞出了那盆熊熊怒火。

  “他妈的,你发什么神经啊!怎么,恼羞成怒。”古小月火上加油,原本被寒气震白的脸颊红了。他干嘛气成这样,难不成她还冤枉他咧!事实就是如此。

  “告诉你,自从有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出现后,我就弃荤投素了,天知道我有多久没开荤,而你到底该死的明不明白?”止不住的气愤迫使他斥责,一声大过一声。

  古小月顿时惶然无所知,他在说什么?他禁荤关她啥事。这些意味深远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也不想去探究,只是他何必用那种怨怼的神情瞪她,她究竟又是哪儿惹到他了?

  “有必要发那么大的脾气吧?”古小月感觉莫名其妙。

  古小月研究着他复杂的表情,这男人似乎正徘徊在天堂与地狱之间,生不如死。

  “喂!”古小月将神游太虚的他唤回现实,免费送他一记天女神掌。

  狂神的胸口被突来的掌力击中,长年来的警觉让他反射性地回了一掌,古小月被扑倒在地,狂神反压其上。

  很痛。妈的,她的头撞到一颗不该在现场的石头。狂刘警觉自己的冲动,方才被她这么一出掌,原本的邪念一涌而上,加上反射性的反击,更促使变了样的画面产生。

  “你该死的给我起来。”她的后脑勺肯定肿了个大包,真是疼死了。

  狂神听而不闻,依旧故我。

  “你没被其他男人抱过?”他推敲着可能性,这蛮妞强悍泼辣得不成样,谁敢碰她一根汗毛,必然是死无全尸吧!

  “除非寻淫贼不想活了。”她辛辣十足地回嘴。

  狂神加深了眼波的温柔,直探入她眼底的最深处。

  “别老是凶巴巴的,你若温柔点会更得男士们的青睐。”狂神的语气柔似轻风,低喃的耳语令人情绪酥麻。

  “免了。”她坚决道,“男人要那么多干嘛!一个女人一生只要能迷倒一个男人,那就算三生有幸了。”语毕,古小月心想干嘛跟他扯这些没营养的屁话。

  “哦。哪位幸运的男士曾迷恋过你?”他的频率犹如催眠般,一点一滴地击溃古小月坚固的心墙。

  定住!定住……呼,差点被他的“魔音”吸走了三魂七魄,大白天的,见鬼啦!有任何雄性动物迷恋过她吗?这得想想,哦,有了。

  “我家隔邻的小强。”她道出一个陌生的姓名。

  “小强?!哪个小强?”狂神不肯放过挖取她私密的大好机会,这位小强一定是他将来的一大阻碍。

  “你与他交往多久了?”狂神俨然已将彼此的角色设定好。

  “从我懂事起,我俩就形影不离。”她老老实实地招供,没有半点虚假,是狂神无法从她的眼神中读取究竟。

  “他抱过你了?”温柔的目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停烧的妒火。

  “嗯。”她坦然承认,无畏无惧于狂神乍变的神色,与他瞬时加快的呼吸。

  狂神的气息,传入她的眼、鼻、口,沁入肌肤直达心脉,那股狂劲迅速在她体内蔓延开来,有将她腐蚀殆尽的可能。

  “你和他接过吻了。”这句话几乎是从他齿中缝中迸出来的。

  他该有的权利竟被一个中国小鬼捷足先登了。

  古小月思考了一会,那应该算是接吻吧!她没啥之方面的经验,“有吧!”

  他要宰了那只兔崽子,想不到古小月竟令他跌破眼镜,抱也抱过,亲了亲,而他却还像白痴一样迟迟不敢逾矩,他是那么地……怎么形容、怎么形容?他快捉狂了,他究竟算什么?事到临头,他竟该死的想不到他与古小月之间到底能以何种关系来形容。

  “你是被逼的吧!”再给她一次自我辩解的机会,也许她有不得己的苦衷,也许真是被那兔崽子霸王硬上弓,也许她并不喜欢那个吻。

  “干嘛被逼,这种事很自然。”他在做什么?真搞不懂这男人,好复杂啊!

  自然?!那为何她从不曾同他“自然”过?自负如他,绝不能忍受这个事实。

  “你连挣扎也没有?”他问得心力交瘁。

  狂神的注视中充满无奈和愤怒,但又能如何。他坐起身子,让自己无力的身躯紧靠树干来支撑,眼神仍是停留在古小月的脸上,一向意气风发的狂神此时看来却是怅然忧郁。他的心痛得没道理,近来不安定的思绪一样是无道理可言。

  “我最后一次问你。”他出声喊住了欲离开的古小月,“那个小强是个怎样的男人。”一定要胜过自己才行,好让他败得心甘情愿。

  古小月怔忡了半晌,朝狂神微笑,“小强是个不怎样的男人,‘他’只是一只效忠主人的好公狗。”她人已走远,这番话却仍停留在风中久久未曾散去。

  古小月明白了,原来他那个表情叫吃醋,学名“嫉妒”。

  “查出来了吗?”

  “嗯,来头不小,中国情报局内的高手,精通数国语言,擅长机械、电脑等,战线卓越,哟,店里来了个大人物,我们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哪!”影山留加看着电脑萤幕上的资料咋舌不已。

  “你们该庆幸她没一枪毙了你们,这里与那俏妞结怨最深的就是你们俩,以后你们还是少惹她为妙。”贺青的口气与咽下喉的啤酒一般冰。

  “他奶奶的,这丫头,她来咱们‘死城’干啥?”阿福口气不悦,他竟被那泼猴甩得团团转。

  “自有她的目的,大概又有重大的任务需要借由嗅出们这处探门路吧!”留加精明地撂下断论。

  “要防吗?”从资料显示,这泼猴所到之处是一团混乱,还是防着点安全。

  “那倒不必,与我们无关联的事就由她去吧!她查她的案子,我开我的店,毫无冲突。”这小妞她倒是挺欣赏的,那股傲底子是她最可爱之处。

  “别忘了,她认识狂神。”那天他亲眼目睹古小月被强行带走,她与那位纵横四海的黑帮大哥有何关联,瞧她那天又变装掩饰、躲躲藏藏的,嘿嘿……一山还有一山高,终于也出现克星了吧!

  “嗯,这倒有趣,真可惜那天我不在场。”贺青倒想看看M盟的人为何会与中国情报局扯上关系。

  “老板,难道你不晓得M盟与中国情报局扯平的事?!你不是最清楚那帮人吗?”留加讶然,对于M盟,他们可说是了若指掌,因为……

  “别紧张,留加,相信我,这小妞的事对M盟而言只是一段突来的插曲,对我们不会造成任何威胁,更何况M盟里,真正与我们有重大关联的只有一人。”贺青的笑容总是扑朔迷离,很虚幻、不真切。

  “那人是我一生除了老板你,唯一令我钦佩的人。”留加涌起崇敬的眼神。

  崇敬?!多不调啊!贺青冷笑在心底,下意识的伸手探向耳根处,抚上那道印记--一处烙印在她心底永远不灭的青色的印记--青蛇。

  她永远刻被师父刺上它时,自己是何等清醒,刺骨的痛楚一钉钉地扎在身上,而她一滴泪也没掉,一条妖媚的青蛇改变了她的一生,扭转了她原本混沌的命运,尔后,她执着于誓言,那是她一生不变的信念。

  青蛇可分为两类,一类有剧毒,一类却是拥有鲜丽的外表,可是人们从不分清楚,一见到青蛇,绝不留活口。

  她了解师父将她取名为“青蛇”的用意,青蛇在人们的心目中,有毒无毒已无任何差别,她是青蛇的化身,已用不着是与非、错与对来约束自己的行为,爱与恨也已没有差别。

  贺青轻扯嘴角,不老实的笑容一闪而过。

  他们两人习以为常,明白她所想的。

  第四章

  从心自问,她像是听话的好女孩吗?

  不像。体内的叛逆因子足以否定上以的臆测,她今生今世都不可能与“好”字沾上边。

  那么,她为何杵在这儿坐困愁城呢?

  连外头不停飘落的雪花都比她自由,因她还受限于一个野男人的命令。她干嘛那么听话?!还真的乖乖在尼斯堡待了几天,去他的,她究竟在发啥神经?

  她可是古小月哪!一个行走于边缘地带的女侠,不适合安定,这种平静无波的生活令她慌乱莫名。

  他终究还是会再杀到“死城”去的,届时她该如何自保呢?唉,强中自有强中手,毕竟敌不过他,可那批要人命的军火又该如何处理,她可没那个美国时间陪他瞎耗,四级任务不是闹着玩的,浑蛋,若让她知道是哪个向天借  胆的人“绑架”了那批宝贝,她一定要那痞蛋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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