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德起身移到莫芷菲身旁的空位坐下,伟岸的身躯靠向她的身侧。
“呃,你干什么?”莫芷菲被他这样突然的行为吓了一跳,他身上传过来的男性味道更令她心跳加快。
“你脸色很差,是因为害怕吗?想回台湾了吗?”他故意坏心地道。
“谁……谁说我害怕了?”被猜中心事,芷菲说得有点心虚,斜瞪了他一眼“我是会回台湾,不过是二十天后和所有的团员一起回去。”
“哈,那就好,口气还是这么大。”他笑容诡异地直瞅着她。
“喂,你坐你自己位子啦,这样很挤。”小手推着他的肩膀,硬是要把贝德推回去他自己的座位。贝德根本就无视于她的小手,迷人的蓝眸温柔地看着她,性感的薄唇淡淡地一笑,黝黑的大手掌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继续讲着巴西的文化。
他粗糙的手指不停地在她柔嫩的小手揉搓着,引起她一阵麻酥,他只是握着她的小手,动作却暧昧地引人遐思。她全身发热,心中那分异样的感觉令她感到不安,她挣扎着想将她的手从男性的大手掌中抽出来,却怎样也无法令贝德松手。
“你这个不要脸的野蛮人,放开我的手。”芷菲咬牙切齿地低声说,深怕惹来其他团员的注意。“办不到。”他也学她低声地说话,嘴唇轻抚过她的耳廓,无赖地对她眨眨眼。
“你……你不是很讨厌女人吗?”她迸射杀人的眼光,想将这野蛮人大卸八块,将他下流的眼睛、无耻的手丢到森林里喂野生动物。
“错。”贝德低沉地回答。
“呃?”
“我喜欢女人。”他顿了一下,缓缓地在她的耳边低语道:“尤其是在床上。”
轰!这大色狼,怎么跟机场的时候完全两样啊?!
“你这不要脸的野蛮人,放开我的手。”莫芷菲想砍人,想炸人。
贝德完全不为所动。
她努力地挣扎,对方还是像强力胶一样黏地黏得紧紧地,她狠狠地瞪了贝德一眼,若是眼光可以杀人的话,贝德早就不知死了千百回。
了解到自己根本就挣脱不了,她干脆不搭理他,转头看向车窗外的原野风景,试着忽视被他紧握着的小手。
车窗玻璃上反映出硬挤着坐在她旁边的男人侧影,她不能否认他真的很帅,如鬼斧神工的侧面,高挺的鹰够鼻,性感的薄唇,这张脸绝对能够让他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哼!搞不好他晚上还兼做牛郎呢!
忽地她的黑眸对上一双深邃的蓝眸,呃……芷菲的脸儿顿时通红,他、他何时转头看向车窗了,两人的视线在玻璃上胶着,他的眼神灼热得惊人,像似等不及要把她吞噬了。
她惊慌地移开视线,看向别处,就是不看向他。
耳畔响起充满磁性低沉的男性嗓音,坚定地道:“我看你能逃到几时。”
之后他又开始专业地介绍着巴西的风土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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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芷菲两眼无神呈现半寤寐状态,整颗头颅快要亲到桌面了,她好想睡啊。现在她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直接跳上大床睡死过去。
为什么啊~~到底是为什么啊~~
天啊,谁来告诉她,到底这群有钱的台湾人为什么还不累啊?每个人看起来都是精神抖擞,毫不倦怠地看着当地最有民俗特色的热情森巴舞。
原本当他们一行人用完晚餐以后,照理请应该要回饭店休憩了,怎知道突然有人提议要去看一场巴西最有名的探戈。一个人提议,全车人附议,除了她之外。
所以她只好拖着快要分解的四肢,扮着笑脸陪到底了。
当然这可是自费的活动项目,佣金有得抽,她又何必跟钱过不去呢?何况还是整团都上呢!
丽拉酒店可是全世界最知名表演探戈舞的舞厅,金碧辉煌的灯光,精美华丽的等便令人目不暇结。尤其是跳着艳舞的舞者群,男的英俊性感,体格一级棒,女的艳丽四射,身材火辣辣,难怪一出场,所有的观众便疯狂地喊叫着。
瞧,光是他们这一群台湾来的也抵挡不住他们的魅力,叫得一点也不输外国人,真的是拼出国第一名。唉,希望他们不要想跟这些外国人拼通霄的就好了。
她眼神搜寻着四周,也真是奇怪了,为什么一进豪华舞厅之后,那野蛮人就像平空消失了,他到底跑哪里去了?
哼,他肯定是跑去找那位成熟妩媚、身材婀娜多姿的女经理了。刚刚他们才一进来,那位女经理马上像蛇一样的“蛇”过来围住贝德,还用她的身体对他磨啊磨的,她敢打赌他们之间的交情绝对匪浅。
可见他在这里多么吃香啊!
哼!芷菲拿起桌上的一杯饮料,猛地喝了一口。
气死她了,他跑去哪,关她啥事!他被一群丑不拉叽的女人围住,她又哪根筋不对了,在不爽个什么?他只不过是个自大狂、滥情狂兼下流的野蛮人嘛!
啊!芷菲甩甩头,说不要想他,还一直在念他,她真是他妈的被鬼上身了。
算了,她霍地起身离开座位。“王太太我去一下化妆室。”她向团员交代一下她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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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化妆室——
“嗯!贝德。”躺在洗手台上的女人上半身几乎全裸,小麦肤色的……
那男子将她的裙子撩至腰部,粗糙的大手掌来回地抚摸地的全身上下。
“啊啊……啊……”那女人的娇吟声最高分贝的。
“啊……贝……”莫芷菲的惊叫声也是高分贝,一点也不输那意乱情迷的女人。
才一踏入女化妆室,莫芷非的双眼马上被眼前的这一幕洗眼。她不可置信地小嘴微张,脸颊因这火辣辣的激情画面迅速地凝红,心跳加速。
好尴尬!尴尬之后取而代之是窜起的怒气。
原来他是躲在这里跟那个漂亮的女经理嘿咻嘿咻,真是……真是不要脸,居然在大庭广众下就……
莫芷菲的惊叫打断了正打得火热的男女,贝德略抬起头,侧脸望向刚进来的芷菲,头发微乱的他,看起来更加的性感狂野。
他挑着眉,目光邪恶犀利,性感的薄唇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对于兴致被破坏,一点也不以为意,倒是他怀中的女人正一脸怨恨地看着莫芷菲。
“真是肮脏。”莫芷菲鄙夷地说,随即转身想离开化妆室,但天生反骨的她立刻又想,凭什么要她走,她可是来上厕所的,她偏要上完,然后补个妆再走。
贝德有趣地看着莫芷菲骄傲且目光非常鄙夷地瞥了他们一眼,然后进入其中一间厕所。
贝德低头在女人的耳旁轻声讲了几句话,惹得那女人娇笑连连。
“我等你哦——”她推开贝德的胸膛,离开洗手抬,整理好凌乱的服装,妩媚地朝贝德抛了一眼,便离开了化妆室。
贝德双手环胸,高大的身躯斜倚着洗手抬旁的墙壁,好整以暇地等着莫芷菲出来。
里头正蹲在马桶上的莫芷菲,心里纳闷着怎么外头一点声音也没有,难不成他们知道羞愧而赶紧离开了?
西方人对性开放的程度真是令她大开眼界,兴致一来,喝!连洗手间也不放过?
他的嘴唇吸吮着那女人的胸部,而他的手正……
她摇摇头,不行了,她不能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她可能会因为刚才那香艳刺激火辣的一幕而流鼻血。
他们应该走了吧?
芷菲小心地推开门,往外一看——
喝!他还在。
不知为什么,她的内心突然狂跳着,她强迫自己面对他的眼神,不要被他迷人的眼神勾去魂魄。走过去洗手,若是可以的话,她也想顺便洗洗眼睛,好洗干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你的女伴呢?走了啊,真快!三两下就结束。”该死,她不是要这样讲的,连她自己听起来都觉得语气酸味十足,她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你不会是吃味了吧?”他嘴角勾起捉弄的笑容。
“你这个自大狂,谁说我吃醋了,我对三两下就结束的男人可没有兴趣。”哎呀,她也不是要这样说的,说得好像自己喜欢持久力好的男人。
“三……两下?”他玩味着这一句话,从他有性行为开始,他的技术可是从来没有被怀疑过的哦!
“对啊,一进一出,然后就over啦,这不是三两下嘛,根本就不需要五分钟。”天啊,她怎么尽往这方面转,还讲得脸不红气不喘的,让她死了吧!
任何男人听到被人说成不行一定会生气,但是贝德却不怒反笑,不过是阴冷的笑。
他一手攫住莫芷菲的手,将她身子扳过来面对着他。
四目相对,电光石火。
莫芷菲正试图用眼光杀死这自以为是大情圣的家伙。
“从没有女人在这方面对我提出抱怨过。”他眼神由上而下地打量着她,低头欺近她的耳朵,浓重的男性气息袭向她。“你还没有试过,就对我宣告判刑,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提出抗议?”
芷菲因他的气息全身窜过一阵阵电流,因他眼中充满侵略性的凝视而感到惊慌。“放开我,放手。”她拼命地想挣脱他。
贝德薄唇缓缓地展露微笑,暧昧诱惑的气氛充斥着整个空间。“别再装模作样了,你不是也想要我吗?”所有的领队都是一样的,一夜情根本就司空见惯,她有必要表现的这么矜持吗?
“你这个自大狂,天底下的男人就算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她气死了,口不择言地乱吼。
“不要我?那我们就来试试看。”
芷菲惊惧地望着他,试试看?什么意思,尚未理清他话里的意思,那高大壮硕的身躯便将她困住。
她连呼喊的机会也没有,已被粗暴地狂吻着,连欲奋力抵抗的双手也被他一只手控制住,她的身子被他牢牢地困在双腿之间,根本就无法脱身。
他疯狂地吻着他柔蜜的唇瓣,大手抚摸她丰满的酥胸,以修长的手指隔着衣物玩弄着她的胸。这张喋喋不休的诱人嘴唇,早在第一眼看见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要命,她尝起来甜美得不可思议,光是用手触摸着她的肌肤,便让他的欲望肿胀得难以忍受。
“唔……唔……”被恣意吮吻的小嘴又红又肿,她根本无法出声,一张开口便遭到他湿濡的舌侵入,霸道地与她的舌头缠绵,连她都无法相信那虚弱的呻吟是自己发出的。
她高傲的气势一遇上他的蛮横完全消失殆尽,变成温驯的母豹,被放开的双手竟不自觉地圈住他的脖子。
他粗糙的手伸入棉质的T恤内,抚摸着光滑柔嫩的背部,熟练地解开她的胸罩,改而进攻她……
“你……住手,你这个野人,你听到了没有,你给我住手。”又羞又怒的莫芷菲奋力得想抵抗,她努力地狂踢动小腿,希望能将他甩开。
她全身像是被火灼烧一样,简直无法承受这么狂热的侵犯,双腿之间有着奇异的潮湿流动。
听到她似娇嗔似责骂的吼声,他肆笑,眼底有着高涨的欲火。“若是真的住手,你才会恨死我呢!再说,我可还没证明我的持久力呢,小亲亲。”
对于女人玩的把戏,他还会不晓得吗?瞧她表现得像是处女似的,种种的抗拒只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
女人对他来讲,只不过是让他发泄欲望的工具,他从来就不相信爱情这鬼玩意。会接近他的女人也只是为了钱,她们也聪明地不在他的面前谈爱情,否则就只会落得一个下场,分手。
“该死!以后别穿这种难脱的牛仔裤。”他低声咒骂,一双大手来到她穿着紧身牛仔裤的臀部,急切想脱下累赘的裤子,节节高涨的欲望早已令他迫不及待想探索她的三角地带。
贝德的咒骂突然将莫芷菲消失的理智全唤回来了。
天啊!她的贴身T恤何时被卷到胸部以上了?还有,她内衣怎么解开了?
“你放手!”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贝德之后,非常狼狈地往门外冲,头也不回的模样像是有恶鬼在后头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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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饭店后,莫芷菲看了一下小罗交给她的档案,没错,就只有第一天及最后一天会住五星级的大饭店,中间的行程住宿都要入境随“族”,安排住在充满异地风情的账篷里。
莫芷菲实在是想不通林总是怎么能够搞好这件事,一般来说,印地安人是非常排斥外人的,可是为什么他可以接洽好所有的事情呢?
一进入饭店的房间,莫芷菲便整个人呈大字形往软绵绵的大床躺上去,若是可以的话,她真想一觉不醒,等二十天后他们回来她再醒过来,然后直接回台湾,交差了事。
叩叩!莫芷菲根本不想理,继续躺在舒适的大床上。
叩叩叩!此人似乎也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拼命地敲着。
这间饭店号称是五星级的饭店——没错,是有五星级的宽广,但是达不到五星级的水准设备,饭店大厅及走廊甚至房间到处可见动物的标本,房门外挂着狮子头的木雕,没有门铃,隔音设备差,若是隔壁的人在聊天,她还可以听得很清楚。
敲门声持续地响着。
莫芷菲舒适地躺在大床上,本来不想搭理门外敲得死去活来的人,但是念头一转,可能是团员有什么事要找她,便立即从床上跳下,往门口快速地冲过去。
满脸和蔼可亲地将门打开,一看到门外的人,倏地“砰”一声,门又被用力地关上了。
莫芷菲恨恨地瞪着门,该死的野蛮人,竟还敢来找她?!
只要一想到在舞厅他对她……上下其手,她就感到很火大,也气自己竟然完全无法抗拒。
站在门外的贝德呆愣了一下。
嘿!这可是他头一次吃了闭门羹呢,好玩!
贝德知道再敲下去,就算敲到手断,莫芷菲还是不会开门的,也别怪他小人,先备份一间莫芷菲房间的钥匙,谁要这饭店刚好是他在经营的。
年纪才三十出头,贝德除了开设圣保罗旅行社外,在巴西及美国各地还有经营连锁饭店,尤其是拉斯维加斯的超五星级饭店的国王酒店,更是创下傲人的盈利。再加上他独到的商业眼光,懂得如何投资,更是将他的事业版图扩展到世界各地。
这次会带此团,是因为他想开拓台湾的市场,而且他还有一件事得亲自去查清楚,再加上目前正好是巴西嘉年华会,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只好总裁亲自出马了,何况这团若非他来带,根本很难通过亚马逊河那一带。
贝德开了门锁推开房门,一眼便看见莫芷菲很不雅地呈大字形躺在床上。他走近床沿,嘴角噙着笑,俯头对着莫芷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