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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情戒恋 page 2 作者:言澄熙

  本来他想嫚霜喜爱孝庄太后,又喜欢所有绿色的宝石,于是他买下了这戒指送她,她定是开心的。

  不过,如今看来,他再多的钱势怕是也买不回他们之间的距离感吧。

  “霜,你可知道为了你,我什么也愿意做呀。”他一手抱著沈嫚霜,一手转动绿的透光的翡翠戒指,坚定的说著。

  突然………房间里出现了他方才说话的回音。

  “霜,你可知道为了你,我什么也愿意做呀。”

  “霜儿,你可知道为了你,我什么也愿意做呀。”

  相同的句子,幽幽荡荡的在房间里飘荡著,齐壑不知是否因为长途撘乘飞机的关系,他经不过疲累的也合上眼了,圈于手指指尖的戒指落在沈嫚霜的细滑的背上。

  “霜儿,你可知道为了你,我什么也愿意做呀。”

  重覆的句子继续丝丝绵绵的飘在空气中,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传荡而来的不绝余音。

  这余音不只回旋在房间里,也荡进了沈嫚霜的浅浅眠眠里。

  谁?究竟是谁在说话?是壑吗?沈嫚霜想睁开眼,但却意外的觉得自己的眼皮重的像是被只大象给镇住了。

  倏地,房间里,一道奇异的绿色的光芒自沈嫚霜背上迸射出。

  光芒如山顶跳跃出的朝阳一般,很快的洒落一室光辉,整个房间都被这诡谲的光给充满了。

  而床上的二个人相拥而眠,没有人发现这奇异的绿光。

  *

  *

  “霜儿,你可知道为了你,我什么也愿意做呀。”沉重且极其哀伤的男性声音伏在冰冷且一身细致的华服女子身上,浓浓的伤痛倾泻于刚毅威严的五官里,著实有些不搭嘎。

  “爷,您要节哀,夫人在天之灵,她不会乐意见你如此的。”王勇不愿见主子如此,他再次劝慰著齐天壑。

  “滚!”齐天壑背著下属,忍著满腹的沉痛命令道。

  “爷,您….”

  “我,说,滚!”齐天壑耐著性子一字一句的再次命令。

  身后的王勇与左信见主子如此,面面相觑后,他们也只有稍然退下了。

  偌大的花厅里,只余齐天壑与被害的妻子独处,而他竟从腰际上抽了一把白花花的利刃出来。

  “霜儿,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现在你的大仇已报,你等我,我们黄泉路上再携手来生。”紧握著冰冷的动也不动的柔荑,齐天壑坚定的举起利刃,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此时此刻,所有的江山,权势,富贵都敌不过他失去她的伤痛,除了妻子,他什么都不要。

  “嗯….壑,是你吗?”

  突地!一个不该有的女人声音细细软软的如梦呓般慵懒的响起。

  齐天壑闻言一震,恼怒谁又来扰他与妻子的安宁,他扬著足以杀人的利眸扫向身后,然,哪有人呢?

  偌大的厅上,除了死板的家俱及妻子生前最爱的各式花卉外,哪还有人呢?

  “壑,你捏痛我了。”

  突地!齐天壑又听到了,这次他清楚的可以分辨出声音的方向来源,是…..那里!他身后!是霜儿!

  缓慢的将方才回身的视线再次移回来,他盯著自己手上的那只柔荑,她在动?她居然在动?

  视线再往上移,他居然看见了妻子正睁开眼盯著他瞧的灵眸。

  壑!是壑吗?迷迷糊糊的,沈嫚霜看见了齐壑的轮廓,可是仔细瞧,他跟齐壑又有点不一样。

  咦?是做梦吗?啊,定是的,壑在纽约,怎么可能在她身边呢?

  咦!不对呀,壑回来了呀,他回来了呀,他差人送她一大把她最爱的玉金香,他们还干柴烈火的在床上烧了好一会儿呢。

  思及此,沈嫚霜笑了。

  没错,壑回来了,而且他还向她求婚呢。

  思绪越发的清晰,沈嫚霜总算完全清醒了。

  “很好,这回睡醒,你总算在我身边…..咦?”慢著!好像….  不太对劲…..沈嫚霜霍然的起身,近距离的看著那个像齐壑的男人。

  不对,他不是齐壑,五官是很像,但仔细瞧,他们并不是同一人,单是两人散发的气质就差很多了,齐壑虽然是天之骄子,在公事上有著足有慑人的专注与专业的气势,但,他却是属于书生型斯文的模样,而眼前这个男人,他给人的感觉不只慑人,甚至还很骇人。

  不是他长的吓人,他长的跟齐壑一样俊逸,只是他的眼神太利他的眉毛太浓,感觉像是杀人不眨眼的黑衣杀手。

  “你是谁?”而且他还穿的…..粉奇怪!怪了,这不是清朝的服饰吗?这人怎么穿这样,大热天的,他穿成这样不热!

  “霜儿….霜儿,真是你,你…..你没死!”齐天壑实在是太震惊了,他看著已经失去气息一天一夜的爱妻,现在居然莫名的醒来,还一脸生动的样子,哦,老天!他急忙抛下利刃双手紧握著她纤细的肩头。

  “霜儿!”齐天壑激动的抱著原该是冰冷的尸体,失而复得的激动怎么也无言言喻。

  “喂..喂…..非礼呀!你是谁,你居然跑来我家,你….”沈嫚霜在他怀里的挣扎一瞬间失了劲,因为她太震惊了,只见她二眼眼珠几乎凸的要掉出来,骂人的小嘴也忘了怎么合上。

  这….这不是她跟齐壑的十七楼大厦呀,这不是她家,而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奇怪的地方!

  “爷,发生什么事了!”

  “爷!里头怎么有姑娘的声音!”

  门外守著的人因听到沈嫚霜的叫喊,纷纷觉得不对劲,而急著想冲进来。

  沈嫚霜被门外的人声给击断了愣呼呼的讶然,末了,她发现她还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喂!大色狼,放开我!”

  “大色狼!我男朋友已经回来了,你胆敢对我非礼,我就叫我男朋友扁死你!喂,快给我放开!”最后,她敌不住那圈制她的强大力道,末了,她气的大喊:

  “壑,救命呐!”

  这一喊,门外的人都再也耐不住了,他们怕主子有任何意外闪失,纷纷冒著掉脑袋的可能性冲了进来。

  然!待他们一进来看见厅里的一切后,空气仿佛静止了。

  然后晕的晕傻的傻,没吓晕的连忙跪下来拱手大喊:

  “夫人!”

  我哩!现在是在演哪椿没营养的连续剧!难不成是电视台又搞低级下三滥的整人游戏,还是……这又是齐壑那家伙给她的惊喜。

  该死的,一定是后者,一定是齐壑知道她近来迷上了康熙帝国的电视剧,所以又搞了这招。

  不过,用这种方式欲寻她开心,她一点也不!

  “齐壑,你快给我滚出来!”混帐,他居然让别的男人抱她,他是哪根筋不对。

  “娘子,我在这啊。”齐天壑听见怀中的爱妻高喊他的名…虽然少了一个字,不过,他知道她是在唤他。

  “谁叫你了,你快放开我!”

  “爷,这真是夫人呀,她…她死而复生了,我去请大夫来瞧瞧!”左信见那活跳跳的夫人此时正不顾形象的大吼大叫著,他担心她是活了过来,但不知身体的伤如何了。

  “快去!”

  “霜儿,你告诉我,你现在感觉好吗?有没有哪疼哪痛呀,你告诉我?”

  “我现在头痛,眼睛痛,嘴巴痛,身体手脚四肢都痛,如果你再不放开我并叫齐壑滚出来,我会痛到咬人你信不信?”她真的气坏了,很气很气!

  “霜儿,你….你不认识为夫了?”

  “不要叫我霜儿,这不是你叫的,还有我最后一次命令你,放开我!”她恶狠狠的盯著齐天壑瞧,似有把他千刀万刮之意。

  齐天壑在见娴静柔顺的娇妻身上,现在完全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柔婉怜弱的气质后,他也惊觉不对。

  “快,快找大夫来,快!”他大喊,而沈嫚霜则是继续的大骂。

  一样的长相,错乱灵魂,一样的关系,却错乱的时空。究竟,上天开了沈嫚霜什么样的大玩笑呀?

  第二章

  头上顶著旗头的发髻,脸上画的是滑稽的樱桃小小小口,身上穿的是绸缎制成的彩绣长袍,圆领式样,窄袖,衣襟右掩,腋部收缩,领口镶有黑边,而脚上更是系著八寸高的花盆底鞋。

  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装扮十足是清朝的模样呀,康熙帝国里的女人穿的就是这付德性的。

  可,怎么她一觉睡起来就变成这德性了?到底谁来告诉她呀?

  “这….嗯….这…..奇了,怪了?”一个白花了头的老头子,像中医看病那样的把她的脉许久了,可他却只是一脸惊叹的摇著头。

  “到底怎样了?别净在那摇头晃脑的?”齐天壑耐不住的哃吼出声。

  结果那名大夫闻声立即吓的趴跪在地。

  “回齐爷,实在是小的技短,小的怎么也厘不清夫人何以会起死回生呀。”

  “我不是夫人,你….”倏地!沈嫚霜没来由的心口抽痛了一下,她捧著胸口,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

  “霜儿!”齐天壑见状连忙扶著脸色瞬间又惨白的沈嫚霜。

  “她怎么了?”齐天壑大吼,因为昨天霜儿就是这样捧著胸口,痛苦的死在他怀里的。

  “齐爷,这正是小的不解的神迹呀,夫人是从死里复活了,但她胸口的伤却仍是存在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被击中的那一掌几乎震碎了她的五脏六腑,她是不可能活过三个时辰的呀,而齐夫人却已经重伤了快二天了!

  “什么!那你就医呀!”齐天壑命令著。

  “齐爷,不是….不是小的不肯医,而是夫人她…..她…已经…”没得救三个字他不敢说出口,只得和著口水往肚里吞。

  “叫你医就医,你废话这么多干啥!”齐天壑气的想命人把这蒙古大夫给拖出去砍了,可是他却被怀里佳人的痛苦呻吟给叉了神。

  “霜儿….霜儿….霜儿…….”

  “我….我好疼啊,我不….能…呼吸啦….”胸腔里有著欲裂的尖锐疼痛,揪著领口,沈嫚霜痛不欲生的挣扎著,末了,一阵黑暗,吞没了她所有的苦楚。

  “霜儿!霜儿!来呀,快,找大夫!”齐天壑一时情急,忘了大夫就在房里。

  结果还是那跪倒在地的老大夫,自己急奔上前探沈嫚霜的脉象。

  “咦?”

  “你给我想辨法救活她!否则我就拿你这颗头做陪葬!”他方才好不容易才又从阎王那得回她呀,他怎能再忍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呢。

  “齐爷….夫人她没事,她只是晕了。”奇怪,她明明受了重伤了,五脏六腑均已异位了,怎么…..此刻脉象却如此的平稳,这到底是……..老大夫行医六十载了,怎么也没见过这种奇怪的病例。

  “你确定?”

  “小的十分确定,我想,夫人过些时侯就会醒了,我想,定是天怜齐爷夫妇情深才会将夫人送还给您的。”这是他唯一找的到的理由了,要不,就是他老头子对医理孤陋寡闻,不过,他相信他是前者。

  “来呀,去把城里所有高明的大夫都给我找来,一个不漏,快!”没错,齐天壑是相信有奇迹降临,不过为了万无一失的保险,他得再查清楚妻子的身体状况。

  他得确保她不会再离开他,永远不会。

  *

  *

  幽幽侧侧的醒来,沈嫚霜迷迷糊糊的看到了枕边熟悉的面孔。

  齐壑?

  仅一瞬间,更清楚的俊美却带著慑人气势的脸孔吓醒了她!

  是他!他还在!

  突地!沈嫚霜被俩人之间的近距离给吓醒,然后,他也醒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没睡著。

  “霜儿,你醒了,你身上还疼吗?”看来应当残暴不仁的男人,居然用一种极其温柔的口吻对著他,一时间,她有看到齐壑的错觉,不过他不是,她可以确定。

  “怎么还是你,齐壑呢?”她抚著胸,感觉还心口上还残存著晕倒前那莫名的刺痛。

  “霜儿,我是呀,你不识得我了吗?”

  “我本来就不识得你。”她学他用文诌诌的句子,但口气却没他的温柔。

  “霜儿….你….”想到大夫说的,她可能是受重伤的同时也震及脑部,所以才会个性突变并失去记忆,他耐心道:

  “霜儿,我是壑,齐天壑,你的丈夫呀。”

  “齐天壑?”咦,长的这么像,名字又只差一个字?难道……..“你是壑的兄弟?”可不对呀,壑的兄弟她全见过,她没见过他呀,莫非…是壑他老爸在外的私生子!

  “霜儿,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你忘了。”他是私生子,跟他有血缘的兄弟都在大内皇宫里,与他无关。

  嗯,私生子当然是没父没母没兄弟,这很合理。不过…..  她没兴趣继续跟他纠缠,看天色不知是晚上几点了,她得快离开这里。

  “我的衣服呢?”她欲下炕却发现身上还穿著别扭的长袍。

  “衣服?你要出去?”

  “那当然,这玩笑开的够久了,我得回家了。”

  “家?这就是你家呀。”

  沈嫚霜闻言白了他一眼,没打算多辩驳什么,她只是一迳的下著炕。

  齐壑见状,细心的牵扶著她。

  “放手,男女授授不亲。”她是先进开放的21世纪人,不过她不认为跟一个陌生男人靠这么近是正确的,虽然他长的顶俊的。

  “霜儿!你听我说。”齐天壑实在无法忍受恩爱的娇妻对他变的如此冷漠,他正色的握著她的二肩,严肃道:

  “霜儿,你听我说,你是先前受歹人所袭而受了重伤,致使你失去部份记忆,我现在告诉你,你的身份及家庭。

  你叫沈含霜,芳年二十六,与我结褵已十年,我叫齐天壑,今年三十岁,是漕帮的帮主。”

  “呵!好笑,要编谎也得编点新鲜的来听听,瞧你说的,不正是我跟壑的翻版。”嗟!二人的名字仅差一个字,而双方年纪都一样,连相恋岁数也一致,这要让她相信才有鬼咧。

  “你既不识得我,却口口声声喊我的名字,不然你口中的壑是何人?”

  “壑当然是齐壑,我那该死的男朋友,别跟我说你不认识他,我敢肯定你们一定串通好来整我的,你去告诉他,这一点也不好笑,他再不出来,我要生气了。”

  “唉….霜儿,要怎样你才会相信我的话呢。”

  “别再演戏,我没耐性了。”烦燥的下了炕,她光著脚丫子便冲出古色古香的古意房间了,齐天壑见此只有随步跟上。

  脑袋不时还想著江湖上有什么神医高人可以冶妻子的怪病。

  *

  *

  荒唐!荒唐!这一切都太荒唐了。

  十五天,已经过了十五天了,她身边的古装大戏还没有结束,而且身边的人都越来越入戏了。

  每个人见了她都恭敬的喊一声夫人。

  然后,不管她怎么想戳破这虚假的一切,她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可切入的点。

  除了那个号称她丈夫,长的与齐壑相似的男人外,她再也找不到这出清装戏的任何疑点。

  不对,真的不对。

  齐壑的玩笑不会这么不懂收拾,而且他忙翻了,根本就没时间跟精神来导这出戏,十五天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可能又跑回纽约了也说不定,再者,纵使他钱再多的没地方砸,也不可能有辨法找到一堆个个能者的大小演员呀,这戏里个个演员的演技都可以得十座金像奖了,哪怕只是一个小婢女,这不是单纯钱买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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