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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船主栽情海 page 2 作者:谈冰孑

  柳漠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骆大哥不是来邀我一块用早膳吗?待小弟梳洗一番,可以吗?”

  骆靖君心知他不愿说明,笑道:“当然可以,不如请柳兄待会到我房里用膳,如何?”

  “没问题。”柳漠云准备离去,突然又回头,朝骆靖君一笑。“我年纪比骆大哥小,以后唤我漠云即可。”语毕,愉快离去。

  骆靖君望着他身影,摊开手中扇子轻轻煽动,双眸染上一抹难解之意。怪了,他那舞剑招式,他好像在哪见过。

  骆靖君与柳漠云享用完丰富早膳,愉快地谈了许多话题,最后两人来到甲板处享受温暖阳光。“想不到这艘船速度如此之快,相信再过几日,便可抵达扬州吧!”柳漠云将双手负于身后,享受微风抚面的触感。

  骆靖君轻松跃上船舶,翘腿而坐,挥动手中扇子,姿态潇洒地笑道:“这船上所载之物全是以物换物得来,必需在最适当时间里运到广州交货,所以对于船速,我向来重视。”

  “我懂。南北交流,赚取其中昂贵利润。”柳漠云扬眉道。

  骆靖君点头。“没错。”原来他也懂生意。

  “对了,不知骆大哥这艘船的手下们,可有备战经验?”柳漠云问道。

  “备战经验?何出此言?”

  “当然是与海盗对抗喽!难道你没听说,有一艘专门拦船劫财的海盗船吗?”这可是国内最大消息,他这厉害庄主居然不知道。

  “海盗船?”

  柳漠云见他一脸无知样,眼一翻。“拜托!你不是对海运十分了解,怎会不知海盗这等事?”

  骆靖君不语,柳漠云无法置信。“我听说这群海盗专拦货船、劫物品,你多次行经海上,难道从未遇过?”

  骆靖君耸肩,干脆道:“不瞒你说,这是我头次亲自运货,确实没听过什么海盗之事。”

  “头次?怎么可能,这是你的船、你的生意耶!”柳漠云从未听过有人如此不关心自己的生财之路。

  骆靖君收起扇,双手环胸。“我承认,我对生意确实不怎么关心。”自从双亲过世十几年,他继承山庄后,很少过问海运一事。

  “难道你不怕血本无归。”瞧这艘船体积庞大,便可知运载多少货品,这要一不小心,准会损失惨重。

  骆靖君跳下船舷,笑道:“怕什么!只要手下有能力,小小海盗算什么。”

  柳漠云不明白。

  他挺起胸膛。“骆玄山庄所训练出来的手下可是一等一的精英,任谁也看轻不得。”

  他自信满满模样,令柳漠云霎时敬佩。想必骆玄山庄的手下真有过人之处吧!

  “瞧骆大哥如此有信心,真让我对骆玄山庄起了好奇。”他笑道。

  骆靖君因他这句话,心情闪过愉悦。“不如待你扬州之事结束,就到广州来一趟吧,到时候骆大哥必定好好招待你一番。”

  “真的?”柳漠云心喜之际,思绪不自觉运转起来。广州!多特别的地方。

  虽然扬州是他的目的地,但此时广州却更加吸引他;另外,就是骆玄山庄的一切,还有……

  他的视线不知受到什么诱惑,忍不住大胆地停于骆靖君那潇洒俊逸的脸上,一股热气窜上胸口,带动无数细胞跳跃起来。

  柳漠云承认,对于骆靖君这奇特男子,他满腹好奇,如果时间许可,他想了解他,就如同骆靖君也想了解他一般。

  “对了!不知骆大哥的船要在扬州暂歇几天?”柳漠云脱口询问,决定将心中之事化作实际行动。

  “五天。”他回答。

  柳漠云眼眸划过一道光采,扬起笑容道:“好,决定了,持船抵达扬州,我拜访完好友后,就回船与你会合。”

  骆靖君对于他这突兀决定感到讶异。“会合!你的意思……打算与我一同前往广州?”

  “怎么?骆大哥不欢迎?”

  “欢迎,大大欢迎!那就这么决定了。”骆靖君满心欢喜道。能与柳漠云继续结伴到广州,相信这趟海上之行绝对不无聊。

  瞧他如此开心,柳漠云也染上喜悦,心头溘满兴奋。

  片刻,骆靖君与柳漠云聊起女人一事,当下令柳漠云脸色一变,神情不悦。

  “抱歉!我对你的风流韵事不感兴趣,恕不奉陪。”他厌恶地甩头离去。

  “唉,漠云,你怎么了?”骆靖君急忙上前。

  柳漠云一双大眼瞅着他,忿怒道:“怪不得人家称你为风流庄主,你啊!真是男人之耻!”语毕,头也不回地朝船舱而去。

  骆靖君怔在原地。怪了!男人风流算可耻吗?他摇扇,百般不解。

  唉!他以为男人都爱谈这档事,怎料柳漠云如此不屑,骆靖君对他又添一层好奇。怪怪,莫非柳漠云乃专情之人,所以才对他甚感厌恶吗?

  任骆靖君如何猜测,依旧不解,想去向他道歉,又怕他还在气头上。犹豫好半天,终于摇头。罢了,过几天再向他道歉吧!

  第二章

  数日下来,柳漠云避不见面,骆靖君这下急了,不知如何是好。

  他是怎么了?与柳漠云相处不过几天,竟对他这人产生强烈好感,更不可思议的是,还因为见不着他而心急如焚起来。

  迟迟未见柳漠云的身影,骆靖君懊悔没事和他聊什么风流韵事,但细想他也不过说些如何追女孩子的方式罢了,有必要气成那样吗?

  他又不是下流之人,勾到便上床,他骆靖君虽风流但可还懂分寸,只是讨厌受礼教束缚罢了。

  骆靖君不知在柳漠云门口徘徊多少次,道歉话语也不知用了多少,就是不见他应声。最后,他无奈地独自在甲板上饮酒,脑海却不断浮现柳漠云的容貌,与他若有似无的笑意,尤其他那特殊笑声,总令他产生一股异样情绪。

  该死!柳漠云是男人又不是女人,他为何只想着他的一切呢?骆靖君懊恼地饮下一杯酒。

  这时,掌舵手下胡绝武来到他身边。“禀庄主,一路平安,再过十来天,船将驶进扬州,逗留时间暂定三天。”

  胡绝武乃是骆靖君得意手下,年约三十,身材魁梧,不但擅长水性,对海上战略了如指掌,武功也是一等一之高,可说是最适合与海为生之人。

  骆靖君点头。“改五天吧!等船靠岸后就让弟兄们放松几天,待在海上那么久,想必他们都厌烦了吧!”

  “厌烦?应该不会。弟兄们自从和柳漠云成了朋友,每天都玩得不亦乐乎,好像都忘记海上的沉闷与无聊了。”胡绝武突然道。

  骆靖君错愕,跳离位子。“你说什么?漠云和他们几时成了朋友?”

  “就几天前,漠云主动和弟兄们打招呼,还出了一堆点子和他们玩起来,不是比抓鱼,就是比骰子,刚才我还见他们在船头摆起桌子准备和漠云猜谜拼酒。说起漠云这小兄弟真是不简单,短短几天,弟兄们对他喜爱得不得了,不少人要求和他结拜呢!”胡绝武对于娘娘腔的男子向来不屑,不过却十分欣赏柳漠云这人,或许是他瘦弱之中还带着一股傲然的强大气势吧!

  骆靖君听着胡绝武对柳漠云的赞赏,心情竟没来由地不悦。原来漠云这几天根本没待在房里,而是跑去和手下们玩游戏,那……他这几天究竟在干什么啊!

  脑海浮现柳漠云那粉嫩脸蛋和娇小身躯,骆靖君担心地燃起怒意,举步朝船头而去。“该死!那笨蛋,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虽然他是男人,但那脸蛋还是染着女人专有的胭脂味。

  深怕柳漠云遭人欺负,骆靖君脚步更加匆忙。

  骆靖君眼里的怒意与保护欲,胡绝武没遗漏,对于向来冷静的庄主竟冒出如此强烈感情,他的心底泛起怪异之感。

  骆靖君愈接近船头,响亮笑声便不断传来,他很快听出那笑声之中最特别的声音——是漠云。

  真是奇怪,他的声音明明低沉,但笑声却十分清澈,柔柔之中带点清脆,让听的人为之全身舒畅。倾刻间,骆靖君发现这几日来是多么渴望听到他的声音。

  “好,轮到我了。”柳漠云的声音传来。

  “我问你们,若地上有一锭银子和一锭金子,你们会捡哪个?”

  “啧!傻瓜,当然是捡金子喽!”三十好几的张大水理所当然道。

  “就是啊,大家都嘛知道金子比银子贵,对不对?!”附和他的是二十好几的杨潮广。

  柳漠云见其他人纷纷点头赞同,大笑道:“傻瓜,你们干嘛只捡金子,既然有银子有金子,当然一块捡起来喽!”

  大伙愣了一下,随即狂笑起来。

  “好啊!你这鬼灵精,居然耍我们!”杨潮广笑道。他是一票人里最喜欢柳漠云的,不知是否因为柳漠云长得太娇小,令他产生保护欲望,还有他那聪明的小脑袋,总会冒出许多鬼点子,解了大伙在这艘船上的无聊与烦闷,尤其和他聊天,心情总特别愉快。

  “不过漠云说得也对,若是我也会两个都检。哈哈哈……”张大水开心地拍手叫好。

  柳漠云将桌上的碗倒满酒。“那轮到谁喝啊?”

  “我喝!”杨潮广毫不客气地灌完酒,赢得周遭如雷的掌声。

  柳漠云笑了笑。“杨大哥,你别再喝了,当心醉死你。”

  打从猜谜开始,杨潮广为了在柳漠云面前表现,总不客气地要求拼酒,幸好他酒量不错,几碗下来,还难不倒他。

  “漠云小老弟,你别担心阿广,他是酒桶,才几十碗,醉不死他的。”张大水笑道。“好啦!轮到咱们出题。漠云,我问你,海上最厉害的是什么?”

  “海上最厉害……”柳漠云停顿起来,对于这问题感到不明白。“鲨鱼!”

  “错!”

  “暴风雨。”

  “错!再猜。”

  柳漠云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来。“这问题太奇怪?真有答案吗?”

  “当然有而且我们大伙都知道,是不是,各位弟兄?”杨潮广向身后弟兄们喊道。

  大伙纷纷举手呐喊:“没错!”

  这下,柳漠云更加不明白。

  骆靖君见柳漠云蹙眉深锁,轻嫩小嘴,模样楚楚动人,令他的心再次悸动。他连忙用扇子轻敲自己的脑袋瓜,摇头甩开这复杂的思绪。

  他走向他们,开怀笑道:“海上最厉害的当然是水手喽!他们不但能掌控船,还能与鲨鱼、暴风雨对抗,对不对?张大叔。”

  对于他突然到来,大伙惊讶回头,柳漠云也望向他。

  张大水拍手叫好。“没错!海上最厉害的就是水手,也就是咱们!哈哈哈……”

  柳漠云见大伙开心附和,差点滑倒。什么跟什么?原来是这自大答案啊!

  “不算,你们这是什么问题,什么答案嘛!”他抗议,终于知道,这根本是故意耍他的问题。

  骆靖君上前,大伙见状,赶忙让出个走道,眼里满是敬佩地站直身子,就连一直坐着的张大水也起身,恭敬地迎接他。

  见这情形,柳漠云马上明白骆靖君在他们心中的崇高地位。不过,他可还没原谅他那风流行径,将头一偏,打算不理会他。

  骆靖君明白,选了个位子坐下。“漠云,想不到短短几天,你就跟弟兄们打成一片啦!”心里虽有些不悦,但还是隐忍了下来。

  柳漠云睨他一眼,嘲讽道:“跟他们在一起聊的是‘英勇事迹’,比和你聊‘风花雪月’愉快多了。”

  伫立在骆靖君身后的手下们全会意出柳漠云的话,个个掩嘴轻笑。

  骆靖君拧眉,投降道:“好啦!算我怕了你,对不起,以后我不聊风花雪月,改聊英勇事迹总行了吧!”这小老弟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柳漠云挑起一边的眉。“你这风流庄主会有什么英勇事迹,说来听听吧!”

  “呃……这……”骆靖君一时顿口,惹得手下们频频发笑。

  张大水心知庄主为难。庄主不像他们这些粗人,喜爱炫耀自己的英勇事迹,其实骆玄山庄能在南北打响名号全是出自于骆靖君那聪明脑袋和灵活、精湛的生意手腕。他的厉害之处并非一般人见识得到,而他们这票手下跟随他多年,自然了解庄主的过人之处。现下,柳漠云如此单刀直入要求庄主道出自己的厉害之处,不免令他为难起来。

  “好了,漠云,就别为难庄主了,既然大伙如此开心,不如也让庄主凑凑热闹吧!”张大水有心化解他们之间的不快。

  骆靖君感激张大叔出言缓颊,望着柳漠云笑道:“不知漠云老弟是否欢迎为兄凑一脚?”

  “你不怕被灌酒就加入吧!”柳漠云有意挑衅他。

  骆靖君一笑,能再度与他有交集,心中十分高兴。“那咱们开始吧!”

  大伙纷纷赞同,柳漠云开始出谜题。

  骆靖君岂是省油的灯,轻轻松松便将他的谜题清光,还出了不少难题给他。

  柳漠云对于自己的聪颖向来有信心,怎知这回却栽了跟斗,一次又一次地输给他,害他频频被灌下不少酒,双颊浮现的浓浓红晕更添加不少脂粉味。

  终于,柳漠云不胜酒力地倒在桌上。

  杨潮广冲到他身旁,紧张道:“漠云、漠云,醒醒啊!”

  “好,还是咱们庄主厉害,赢了这鬼灵精的漠云老弟!”张大水鼓掌叫好。

  骆靖君接受大伙掌声,但杨潮广却不满道:“庄主,你也真是,明知道漠云快醉了还比,瞧他现在醉成这样,明早准受罪。”心疼这小兄弟醉倒,想抓起柳漠云的手好背他回房休息。

  骆靖君见状,迅速用扇子挡住他的手,语气竟有些微怒。“阿广,你做什么?”

  杨潮广心直口快。“送漠云回房间休息啊!瞧他醉成这样,难不成要留他在这吹风啊!”

  他的举止与关怀引起骆靖君心底深处的妒嫉,将他手一扫,紧接着也将柳漠云的身子轻松扛在肩上。“用不奢你费心,我来就行,你和大伙把这收拾干净,快点回工作岗位。”语毕,完全不给杨潮广任何机会,径自转身朝船舱而去。

  “搞什么?我身上又没传染病,那么急着把我推开做什么嘛!”杨潮广心中万分不平。

  张大水对于骆靖君的行为感到讶异,跟随他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关心人,尤其对方还是位男人。这点令他心底闪过一抹担忧,因为瞧庄主刚才那生气模样,简直像极了吃醋的男人,这……

  其他手下并未察觉庄主的怪异举动和心情,惟有胡绝武和张大水这两个阅人无数的老江湖,对于骆靖君无意间流露出的独占欲感到疑惑。

  骆靖君不费吹灰之力即将柳漠云扶进自己的房间。会如此做,自然是想方便照顾。若问他为何如此,他也说不出个理由,或许是这数天一直未亲近柳漠云,令他不愿放过这大好机会,就算整晚望着他睡着的模样也好。

  唉!瞧他这是什么怪念头,他这喜好美女的庄主居然会想亲近一名男子,若让手下知道,准嘲笑他个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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