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靳沄并未加以阻止,他静静的看着她退到沙发的另一端,目光机警的看着他。
「告诉我,妳究竟怎么了?妳瘦了好多,本来就没几两肉的妳,这几天到底有没有吃东西,不然怎么会瘦成这样?」他定定的看着她,看起来如此认真,仿佛是真的关心她。
「我怎么样,你会在乎吗?」她倔强的回着。
「女人!别考验我的耐性。」他咬牙切齿的说。
「喔,我好怕喔!」凌雪莹故意装出一副小女人的模样,但下一秒随即换上一脸的高傲,「可是吓不到我!」
她的挑衅行为惹火了靳沄,只见他好看的双眸闪出红热的火光,不过,凌雪莹却不怕。
「你想打我吗?那放马过来好了,我可未必会打输你。」
「喔?我倒不这么想,只不过,我绝不会动手打女人。」他才不是那种会揍女人的男人,那是禽兽的行为。
她轻笑了起来,「看来我是遇到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靳沄并未理会她的讽刺,反而一把握住她的柔荑,目光凝视着她,口气平静却森冷的说:「告诉我,下午的男人跟妳是什么关系?妳要去大陆做什么?我大哥的发狂跟妳到底有没有关系?」
「你跟踪我?」凌雪莹一脸惊诧,「你有看到我做了什么吗?还是你压根就认定是我害你哥的?哼,反正所有的坏事全推到我身上好了,我早就习惯了。」
难道身为苗族后代就得背上这种害人的恶名?至少她母亲就不会对人下蛊啊!为什么大家都要这样认定她们、误会她们,她们究竟何罪之有?
她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但眼神之中却带着一抹受伤,口吻中难掩落寞的苦涩,而这一切全看在靳沄的眼里,他的心中对她有了些怜悯,不过,事实摆在眼前!
一个善于说谎的女人!
「妳别想否认,是我大哥亲口告诉凌雪晶的,而我们也全都听得一清二楚,妳还有什么话说?」
凌雪莹瞪大眼,她不明白现在情况究竟如何,只怕是百口莫辩了,因为连当事人都这么说。她心中一揪,没想到最亲的亲人还是不相信她,原来她自始至终都是孤独一个人的。
「既然你们都这样认定我了,那你还来找我求证干么?答案不是昭然若揭了吗?」说完,她迅速的欲跳下沙发逃回房间去。
但,靳沄动作更快,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并一个用力将她拉入怀中。
「女人,妳想逃到哪里?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之前,妳哪里也不准去!」
「你还想问我什么?你们非要我亲口承认才肯罢休吗?」她有些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我的确是想亲耳听妳说,我不要听别人说,我要听妳亲口对我说明一切。」
这段话让凌雪莹一时呆愣住,这代表什么?水灵的大眼闪着一抹受伤的眼神,直直的盯着眼前俊美的男人。
靳沄又再一次被她的美所迷惑,她思考的模样煞是可爱。
「说吧!妳说出来便可以减轻妳的罪孽,多些人脱离痛苦的深渊。」他低下头,唇舌在她的耳畔轻轻的咯着,引来了阵阵酥酥麻麻的刺激,她的身子开始感到一阵燥热,不过,她的心却被他的话给刺伤了。
「减轻我的罪孽?」她冷哼一声,硬生生的推开他,眼眸射出一道火光,里面尽是愤怒及受伤,「众人无知,我不在乎,但是没想到你也是这样想我的,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最后的语句有着更多的失落.
凌雪莹轻笑出声,她转过身看着靳沄,一张美如天仙的脸扬着冷冷的笑,却无损她的美,只是更令人感到她冷若冰霜、艳如桃李的神秘气质。
「也许,我们可以来谈谈条件。」
「条件?」
「没错!如果我救了靳澜,那你必须远离我,让我们各过各的生活,彼此不再相扰,就当作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交集过。」这个条件的提出意味着她所受到的伤害是多么的大,心中的失落感更是沉重得让她一时间提不起气来。也许她还是不能爱人,也没有被爱的权利,她注定一辈子孤苦无依。
「看来我没有什么反对的立场,虽然我不认为妳有这个本事,毕竟我们请来各国的医学权威,但是仍旧束手无策。」靳沄不认为她有资格提条件。
「我既然提出来,自然有我的打算。」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凌雪莹展现的自信让靳沄有些不确定了,但其实他并不希望她离开他。
但……大哥对他的重要令他必须舍弃内心的私欲,如果她如此有把握,或许大哥真的有救。
凌雪莹明白他妥协了,嘴角扬着一丝得意的笑。
看到她眼中那份得意的嘲讽,靳沄不禁愤怒的冲上前去一把攫住她的手,他的目光闪着一丝疯狂的光芒,有如乌云遮蔽的天空瞬间闪现的闪电暴雨。
「我会远离妳的,因为妳和我大哥是不能相比的,若妳能将我大哥那莫名其妙的怪病治好,我一定会远离妳!」他下了决定,但是心里头却有着阵阵的失落感。
「那很好。」
她的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这恼火了靳沄。
「不过,在放了妳之前,我要先得到妳!」这样他才能甘心忘了她。
「什么?!」她错愕不已。「你想用强迫的手段逼我就范?」
「我亲爱的小魔女,妳不是对每个男人毫不吝啬的伸出妳的手臂,献出妳迷人的红唇,如今,让我一亲芳泽又何妨?我会尽全力令妳感到满足的!」他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并将她压在窗台上。
「放开我,你不配碰我!」她大喊着,并用力的抵抗。
「妳可以让别的男人碰妳,却不愿让我碰妳?小魔女,妳别故做清高了,妳真以为我会相信妳所说的谎言?虽然妳的反应看起来如此羞涩,但……妳很会演戏不是吗?」他的手轻轻覆上她的双峰,然后隔着薄薄的休闲衫不停的逗弄着她,引起她阵阵的悸动,却也令她又羞又气愤。
「没错!我有十个、百个、千个爱人,他们每一个都比你好,你快放开我!」她恼怒得口不择言。
她的话又再次激怒了靳沄,他伸手狠狠捉住她的头发,逼得她不得不仰起头来面对他,在她还来下及叫痛时,他的唇已经吻上了她,她紧闭着唇不让他攻城掠池,他便将双唇滑到她的下巴并轻轻曙咬着,用灼热的吻熨烫她的喉咙……
就在他的唇来到她的双峰之前,她想伸手去抵抗,却被他的手紧紧捉住,并拉至她的身后,逼得她的身子不得不弓向他,他隔着衣服吻着她诱人的双峰,让她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她强忍着微弱的娇吟,但他的折磨并不因她的呻吟哀求而停止,反而更加往下滑,所到之处皆撩起如火一般的赤热……
「不要!」
「我的小魔女,妳现在还想拒绝我吗?」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黑夜传来,既沙哑又诱人。
「放了我!」她的反抗是如此的无力。
「不,在放了妳之前,我也有我的条件,我要得到妳!」他的手指缓缓下滑,令她倒吸了一大口气,喉问不禁逸出呻吟,蠕动着身躯想逃过他那磨人的探索,但他不愿放开她。
靳沄伸手一把撕裂她的衣服,那声音惊醒了她。
「放开我!」
他不理会她的挣扎,当两人身上的束缚完全褪去,他单脚跨进她的双腿之间,并将她的手高高举王两侧,一瞬间,恐惧淹没了她,她必须阻止这个男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
但她的话才到口边,一种鲜明的痛苦吞噬了她,也粉碎了她的希望。
靳沄在此时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但他没有后路可退,只能往前冲,他加强驰骋的节奏,令凌雪莹忘却了痛苦而品尝到纯然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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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沄带着良心苛责的逃回家中,完全没想到他居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在他愚蠢的将不贞、淫乱的罪名强按在她身上时,不但不理会她的哀求,反而更加侮辱她……
他捧住发疼的头,心中不停咒骂自己!但,他的手、他的唇、他的身上都沾有她特有的香味,这一切在在的提醒他刚才那一刻,他对她是如何该死的粗鲁!在此刻他真是恨透了自己,却仍然忘不了拥着她的那种感觉,他只感到自己的心已经迷失在她那双神秘的褐眸之中。
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她更纯洁了,而世人的愚昧污蔑了她的纯真,连他也不例外,甚至他更是彻底破坏她纯洁的那个人!
真的是她害他哥的吗?
他心中多不希望是她!
因为他已发现自己在得到她之后,不满足的身子又蠢蠢欲动,他浑身上下的细胞无不渴望她,所以他希望这一切的一切跟她都没有任何关系。
然后……
他便可以永远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了。
第九章
翱翔在清朗的蓝天之中,片片如柳絮般的白云点缀在湛蓝间,呈现一幅祥和的美景,可是此刻的凌雪莹却怎样也无法感受机窗外的美景,一颗心郁郁的难以舒展。
她觉得自己像是逃难般的逃离那块伤心地,既狼狈又不堪,尤其身心两方面都重重的被挫伤后,她更是下定决心要离开。
那一晚的一切历历在目,那份吞噬她的痛苦更是清楚的烙在她身上,至今还隐隐的感觉到那种刻骨铭心的痛。
在他无言的离去后,她傻傻的呆坐在沙发上一整夜,脑海中的思绪千回百转,她想厘清两人间的暧昧,最后仍徒劳无功。唯一能确定的只有自己的陷落,却摸不清靳沄对她的感情。
有爱吗?不然他怎么会发狂似的要了她?可是男人多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许是纯然的发泄罢了。她不断的对自己这么说,却随后又推翻了自己的论点,整晚反反复覆的,让她懊恼极了。
聪明的她,看待他人的爱情时那么的理智,怎么当自己碰上时,竟是这样的愚蠢!
就在第二天的中午,征信社给了她最新的消息,包括那位苗族女子的名字及目前落脚地带,这刚好给了她一个名正言顺离开的借口,因此她提前飞往大陆。
想到那个让她万般痛苦,又带给她快乐的男人,眼前霎时因眼泪而氤氲模糊,鼻头更是一酸。
「这么漂亮的小姐为什么哭泣呢?」蓦地,一只手帕递到她的面前,而生涩带有浓厚英语腔的中文,听来煞是滑稽。
凌雪莹顿时脸色羞赧,因为只顾着陷入自己的情绪,却浑然忘记自己正处在公众场合中,方才忘情的举止肯定让人看见了。
她连忙接过好心人递来的手帕,擦拭眼泪,「谢谢你,真不好意思。」
「不会,妳不用不好意思。看妳这么伤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心情会不会好一点?」
凌雪莹望着眼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高挺的鼻梁,深刻俊雅的五官,斯文且风度翮翩,和靳沄的霸道与大男人真是大相径庭。想到这儿,眼眶不禁又红了起来。
她没想到自己中爱情的毒害甚深,连看着别的男人都会莫名的联想到他,心中又是一阵悲叹,此趟出远门不仅是找药解蛊,也是借机帮自己解了这爱情的毒。
「妳是只身一人去大陆吗?」外围男子问着。
凌雪莹点着头。
「妳要去哪里?是要找亲戚,还是旅行呢?」
她知道对方不断想找话题跟她聊,是想让她转移注意力,不再陷落悲伤的情绪中。对方的礼貌与诚意使她卸下心防——
「我要去贵州找人。」她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就像是清晨乍现的曙光,明亮却下剠眼。
闻言,他兴奋的说:「我也要去贵州耶!目前我正定居于贵州,也许我们一路上可以互相作伴。到了贵州后说不定我也可以帮上一点忙,因为那儿我还满熟的。或许妳要找的人我也认识,而且妳在找人期间可以住在我那儿,这样妳就不用花钱住饭店。有空时,我也可以带妳四处去游山玩水,贵州山水景致虽比不上长江、黄山,但也算鬼斧神工。而且我们现在过去正好可以赶上姊妹节。」
「姊妹节?」和日本的女儿节是一样的吗?她疑惑着。
他煞有其事说:「这是一个关于七姊妹的传说,苗人认为是七姊妹开启了苗族自由恋爱、择优婚配的先河喔!」
「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个挺盛大的传统节庆。」
面对外国人的热情,尤其又是一个挺多话的男人,其实照她平常的个性并不会多加理会,许是孤独惯了,她总觉得人跟人之间应该要有点距离,以保持彼此间的隐私。
可是此时的她却欣然和对方交谈。也许只要能暂时不去想靳沄,做什么都好。
「谢谢你!我叫凌雪莹,你可以直接叫我雪莹。」她礼貌的伸出右手。
「我叫杰森,我想我们可以成为不错的旅伴。」他也伸出手与她交握,表现出百分之百的友善。
「这手帕等我洗干净后再还给你好了。」她看着被自己擦得沾上鼻涕、眼泪的男士手帕,不由得不好意思。
「没关系啦!反正这一路上我们互相为伴,妳随时都可以还我。而且当妳需要时,这手帕也随时为漂亮的小姐服务。」嘴角高扬起优美的弧度,杰森的笑容有着孩子般的纯真。
凌雪莹看着那抹笑,深信这趟旅程应该可以找到她所要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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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沄站在办公室的大落地窗前,宛如君临天下的王者,眺望着底下的一切。
「这到底算什么?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我吗?」而且什么都不说清楚,只传了一通简讯给他,要他好好保重自己,以及代为照顾凌雪晶。
他收到简讯马上拨了电话过去,但电话只是转进语音信箱。他察觉不对劲,迅速的开车到她承租的小套房,房东却跟他说她已退租,而且似乎要出远门。
就在他想找上凌雪晶问个清楚时,才想到她正不眠不休的照顾他大哥,而且照雪莹简讯上所说的意思,看来雪晶应该也不清楚她要去哪里,以及要做些什么?
「我要你马上去查出她的下落!」靳沄对着一派轻松坐在一旁喝咖啡、看杂志的风竣扬命令着。
只见风竣扬仍旧八风不动的啜饮着咖啡,仿佛他此刻正在法国左岸的一家露天咖啡座,悠闲轻松的享受人生乐事,对于即将靠近的暴风圈仍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