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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情玉髓 page 14 作者:方蝶心

  梅若颖知道她有非离开不可的事情待办,可是又忌惮她会贸然闯入,虽然不知道她领不领情,梅若颖还是露出叫人安心的浅笑保证,“你去忙吧,我会继续在这等著。”

  徐秘书离开后,一开始梅若颖还有耐心的端坐,然而随著时间越来越久,她有些不耐烦起来。突然徐秘书桌上的电话冷不防的传出声音,“徐秘书,马上叫人备车送夫人回去——”语调听得出来极度盛怒中。

  梅若颖被吓了一跳,是苏席瑞的声音!

  她早知道他冷血得近乎无情,生性严肃又冷冽,只是她没想到他发起脾气会是这么可怕,仿佛随时会把敌人的脖子扭断那么的愤怒。

  瞬间,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一来一往的争执还在继续,她不想招惹尴尬,趁著里头的人出来前,匆匆躲到电梯一旁的隐密处。

  “你实在太叫我失望,难道你对于你爸特地点名狐狸精的儿子到上海的事情,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吗?”

  “妈,你为什么永远要那么多心?爸爸会强迫剑令一同到上海是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为什么这是你的意思?”荣慧声音里的怒气明显的上升,“你是不是疯了?”

  “你不用管。”

  她的表情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苏席瑞,我可是你的母亲,你从小哪一件事不是我来安排铺路,要不然你会有今天?现在你竟然叫我别管——”她话题一转,尖锐的问:“我问你,梅若颖答应你的求婚了吗?”

  “我叫你别管,什么都别管!”苏席瑞受不了的咆哮道,双手同时重重的击打桌面。

  “混帐!我不管,难道眼睁睁的看著你把家产拱手让给苏剑令跟他那个狐狸精母亲吗?我办不到、办不到——”荣慧也发了狂的死命揪扯儿子的西装。

  他扬掌拂开,“够了、够了,你跟韵姨的事不要扯到我身上,不要拿我当做你斗争的工具。”他很痛,仿佛心被撕裂了般。

  “住口,什么韵姨?她只是个贱人,一个夺人夫婿好养尊处优的狐狸精,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宿命,苏席瑞,如果你不能顺利将苏剑令铲除,那么我只好自己下手了,你会心软,但是我不会,我是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的。”

  “你想怎么样?”苏席瑞抓住母亲的手腕急切的问。

  “杀了他,用一场完美的谋杀结束他的生命,包括他母亲。”她冷静嗜血的说。

  “你太可怕了!”他怔然松手。

  “那是他们母子逼我的,也是你逼我的,谁叫他来抢夺苏禾集团,我要苏剑令的命!我说到做到。”她狰狞的脸孔上泛起一抹冷笑。

  “妈,妈——”苏席瑞无力的喊,却阻止不了快速离去的母亲,眼睁睁看著办公室的门被甩上,砰的大响,他落寞得像尘埃,沉沉的落在地上,无法挣脱升天。

  梅若颖蹲在角落久久都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太可怕了,苏席瑞的母亲实在太可怕了,打扮高贵的外表下竟然有著如此歹毒的心,为了争夺家产,她居然想要杀害剑令?!梅若颖惊恐得浑身发抖。

  不,绝对不可以,她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下她没有心思再跟苏席瑞见面,她要离开这个密谋狡计的污秽之地,她要早一步通知苏剑令这个可怕的真相。

  她转身匆匆的离开。

  第十章

  荷米丝在房间里四处游走,难掩兴奋,一看到梅若颖归来,她赶忙迎上去,兴奋的说:“若颖,我终于找到玉髓镯子的来源处了。”

  梅若颖还处在极度震惊的状态,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啊,什么?”

  “早上你问过我,为什么玉髓镯子会是你的爱情引线,直接的关联是什么我不清楚,不过现在我知道它的来处了。”

  “喔,是什么?”

  “波斯,那镯子来自波斯,只是我不懂,你又是怎么会跟这件波斯文物有所牵连,这是古文物款——”

  毫无预警的,梅若颖突然悲从中来的放声大哭,哭得荷米丝措手不及,只见她纤瘦的肩膀微微颤抖,仿佛是承受了莫大的哀伤。

  “怎么了?你在哭什么?款,若颖,你说话啊!”

  梅若颖涕泪纵横,她也不知道怎么控制住自己的大哭,心里就是觉得好难过,她替剑令感到难过。

  难怪他清澈的眼中总会浮现一丝挣扎,潇洒的背影总透著怅凉,他宁可用自负掩饰他的自怜,也不知道如何去说他的苦。

  “别哭了,光是会哭,就算我想帮你也不知道从何下手。你刚刚不是去找苏席瑞,打算要归还戒指的吗,结果呢?”

  “荷米丝,太可恶了,苏席瑞的母亲竟然想要谋杀剑令。”

  “啥?谋杀——”震惊的荷米丝长发飞扬,连衣衫都凛凛生风。

  “嗯,我为了回避他们母子争执的场面,偷偷躲在办公室外的角落,不小心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为了争夺家产,苏席瑞的母亲说要谋杀剑令,怎么办?偏偏镯子被我摔碎了,没有办法再继续为我预告灾厄,我要怎么保护剑令?他知道一定会很难过,剑令他是那么淡泊于家族事业,他只希望拥有一个平凡安静的家,给他一点家庭的温暖,他只有这么一点心愿而已,为什么她要这样对待剑令?”

  “不行、不行,这太坏了,竟然想要谋杀人!”荷米丝在屋里飘来晃去,忽的大嚷,“天啊,镯子碎了,谋杀的诡计又在这刻酝酿,难道这就是意味著,你和苏剑令的爱情要生变?”

  “不,荷米丝,帮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能让剑令受到伤害。”

  “我当然知道,但是这波斯玉髓镯子的力量太强大,我真的镇不住它,不行,你得给我时间想个万全的好方法。”她懊恼的皱起眉。

  “波斯?你说它来自波斯?”脑中灵光一闪,梅若颖想起些什么。

  “对啊,我刚刚不是说过了。”

  她沉吟须臾,“我听过它,荷米丝,我听过它的传言。”

  “这是真的吗?快说给我听,只要能够多了解它一点,说不定可以及时找到方法来补救。”

  她抹去眼泪,把柯瑞娜曾提过的内容巨细靡遗的说给荷米丝听。

  最后,荷米丝做出结论,“若颖,现在你该做的就是跟柯瑞娜取得联系,请求她马上把那本波斯古书里翻译的后文给你,你负责找寻里头是否有什么可行的方法,而我会暂时对苏剑令施一个护身咒,可他人还在上海,我的法力不及,所以成效有限,你得想办法让他马上回台湾。快,我们分头进行。”

  梅若颖连忙点点头,依言而行的跟柯瑞娜联系,接著又拨电话给苏剑令,确认他的返台行程。

  剩下的,就要麻烦荷米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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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剑令返台三天了,不过,当天晚上却莫名的得了重感冒,被折腾得奄奄一息,梅若颖向实验室告假,以破天荒的强硬姿态,硬是将他留在招待所里亲自照顾,不让他离开她的视线半步。

  “高烧不退,这会不会是镯子牵引的厄运就要到来?”梅若颖问著荷米丝。

  “别嘀咕,他看不到我,会以为你在发神经,虽然他现在处于昏睡状态。总之,现在确保他不会有被谋杀的危险,接下来就是要让他的重感冒好转。”荷米丝坐在留声机上说:“真奇怪,什么病毒这么厉害,可以让他三天三夜都高烧不退?”

  “我真担心……”

  荷米丝不让她想太多,“与其在这里干担心,还不如继续找资料。喏,你翻你的古书,我找我的咒语大全。”

  “嗯。”趁著苏剑令安睡,她们分头进行。

  梅若颖用电脑里把柯瑞娜从德国传来的庞大资料档案叫出,一段一段的阅读,荷米丝则回到留声机里,继续从成千上万的咒语大全里找寻可用的咒语。

  苏剑令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个下午,待他苏醒,只见梅若颖已经累得趴在电脑前,他起身上前拍拍她的肩膀,“若颖,累了就休息,别逞强,这样会生病的。”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嗓音变沙哑了。

  “唔……”

  苏剑令搀起睡意朦胧的她,往余温未散的床褥上而去,可方才躺下,下一秒她马上跳了起来,一把揪住他的手,“别走,剑令——”

  “我只是想去洗个脸。”他心里掠过一丝困惑。她这模样好像是在害怕些什么。

  “别去,留在我身边,陪我躺一会儿好不好?”她软声央求,眼中带著惊恐。

  他蹙了蹙眉,可听著她的软语娇声,也不得不心软的应承了,“嗯,好,我陪你。”他侧身躺上她身边的空位。

  “我会保护你的,绝对不让人伤害你……”她呢喃。

  “傻丫头,谁会伤害我?”

  “不管,就是不许。”她耍赖的抱紧他,偎在他胸口,非得要确认他的存在才甘休。

  看著她揪紧自己上衣的模样,苏剑令心里疑惑不已,他不过到上海两天,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没有安全感,还心心念念牵挂著他的安危。

  他只是感冒发烧,有必要这么紧张惶恐?而且不时的嘀咕低喃,仿佛是在和谁交谈,除了看护著他,又一边埋首在电脑前搜寻资料,她的举动神秘得叫人匪夷所思,尤其是他几次说想要到公司去找大哥商讨一些事情,都被她以生病为由强势的拦阻。

  怀中人儿的呼吸渐趋平和,他以手指顺著她的发丝,“怎么了?你是怎么了?没有人可以伤害我的,除了你,因为你是我最在乎的人……”

  梅若颖睡了,没有回答,她整张脸埋进他怀里,双手抱紧他,即便在睡梦中犹是一副护卫之姿。

  苏剑令笑了,原来被一个女人这样保护著的感觉还不错,只是他不想她这么忧心忡忡的,他喜欢看她娇憨低笑的无辜模样,他喜欢聆听她神气活现的精辟言论,她不适合担忧,不适合。

  再过一阵子,他就要带著她远走高飞,苏禾的一切都与他再无关联,他是认真的。

  床头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未等它奏出铃声,惊扰怀中女人的安睡,连忙接起,然后动作轻巧的下了床。

  “喂?”

  “剑令,是我。”

  “大哥,什么事?”他压抑下一声轻咳。

  “我听说你这几日没到基金会去,你生病了?”

  “重感冒,有点发烧,已经好多了,不碍事。”

  “你过来总部一趟吧,关于上回你提的事情,我想要再跟你讨论一下。”

  苏剑令回头看了床上人儿一眼,“嗯,好吧,我这就过去一趟。”

  挂上电话,他走近床边审视她疲惫的面容,手指温柔的轻抚,“听话,好好睡。”

  轻手轻脚的换下睡衣,套上衬衫、外套、长裤,他低头在梅若颖脸上一啄,遂拎著车钥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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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然苏醒,梅若颖见身边空凉无人,连忙出声大喊,“剑令,剑令——”

  一侧身,她看见一旁的椅背上搁著他换下的睡衣,手机跟车钥匙都消失不见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顿时窜上心头。

  “荷米丝,糟了,荷米丝——”她拚命拍打著留声机底座。

  荷米丝一样睡眼惺忪的从喇叭中跌了出来。

  “哎哟!好疼——”

  “你有没有看到剑令几时出门去的?”

  “我?苏剑令?没啊,人家睡得正舒服呢!”伸了一个懒腰,荷米丝顿时清醒过来的一愣,“什么,你说他跑出去了?”

  “对,就在我们熟睡的时候。”

  “天啊,我怎么可能会没注意到?”

  “你就是没注意到。”梅若颖急得直跳脚。

  “快打他手机啊!”

  她回过神,赶紧拨电话,可一打眼中的担忧又加深,不住的摇头,“他关机了!”

  “我们先不用紧张,我在他身上下了护身咒,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不行,我要去找他。”万一护身咒失灵,剑令的生命不就很危险?

  “你能去哪里找他?”

  “苏禾集团总部,他一定是去找苏席瑞了,他一直挂念著工作上的事情……我要去找苏席瑞,请求他把剑令还给我,拜托他放剑令一马,剑令自始自终都没想过要跟他争夺什么家产继承权的。”

  “可是……”

  荷米丝话还没说完,梅若颖已经夺门而出,现在的她俨然是苏剑令的守护者,浑身充满勇气的光辉。

  “怎么不听啊,我只是要说我今天已经为你们占了卜,款款……罢了,不听就算了。咳,爱情真的会让人蜕变成长,也会变笨。”荷米丝崇敬感慰的说,不忘口头揶揄。

  半小时后,梅若颖来到苏禾集团,不顾警卫的盘问拦阻,剽悍的一马当先直奔十八楼。

  “梅小姐?”徐秘书惊讶她的到来。

  “我要见苏席瑞。”她雷霆万钧的快步走来,脚步毫无停留。

  “你稍等,款,梅小姐请你不要这样!”

  “我要见苏席瑞——”心急如焚的她忍不住朝徐秘书大吼,使劲一把格开她,闯进办公室去。

  “梅小姐!”跟在后头的徐秘书拉不住她,一脸愧疚,“总经理,很抱歉……”

  苏席瑞正好签好名阖上文件,他看了脸色凝肃的梅若颖一眼,伸手招徐秘书上前,“没关系,这些文件你先拿出去吧!”

  “是。”徐秘书出去时顺手带上门。

  苏席瑞起身走来,“坐,急著见我是决定答应我的求婚吗?”他问得从容镇定。

  她努力忽视他的冷冽,强做坚定,“剑令呢?他人在哪里——”她握紧拳头,难掩担忧。

  他故意环视办公室一眼,“你在我这里有看到剑令吗?”

  “把剑令交出来。”

  “我说过了,剑令不在我这里,你想要找他应该是到基金会的办公室去,而不是到苏禾集团总部大厦。”他睐她一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答应我的求婚了吗?”

  “不可能——”梅若颖从口袋中掏出锦盒,狠狠的往他脸上砸去。

  苏席瑞仅仅是扬高一只手臂,把锦盒接握在手中。

  “这是上好黄钻,你当它是路边石头吗?”他的口吻威严不可侵犯。

  “苏席瑞,你不要再跟我迂回推辞,我都知道了,那天你和你母亲的谈话,我全都有听见,你太可恶了,亏剑令一直对你发自内心的尊重。”娇俏的身影幻化成正义女神,凛凛的瞪视著他。

  可苏席瑞却瞧都不瞧她,只是打开锦盒审视再三,仿佛黄钻才是他最珍视的东西。

  好一会他冷冷吐出话语,“你知道了什么?又听见了什么?说——”

  “你母亲要谋杀剑令!”

  “唔,是吗?既然剑令命在旦夕,那聪明如你应该知道答应我的求婚会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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