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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夫扶正 page 10 作者:颜依依

  「他是谁?」阮力湘状似不经心的问。女儿适才提到那个「他」时,埋怨得好娇憨。

  察觉自己说溜嘴,凌紫优摸摸长发,装作若无其事的打哈哈,「就我的朋友,妈也认识的方桦。」总不能要她跟妈坦白,那个他,是她的情夫。

  女儿当真以为她这么好骗?「妳谈恋爱了。」

  「妈……」母亲肯定的直达句令她愕讶。

  「既然知道妳是我女儿,妳当瞒得过我?」

  凌紫优撇撇唇,小声嘟哝,「我不是故意瞒您。」

  「只是怕妈劝妳赶快嫁。」又是一针见血的肯定语句。

  凌紫优无语,知女莫若母这句话是对的。

  觉得是该跟女儿深入谈谈的时候,阮力湘拉她在一旁的大石块坐下,轻问:「他是个怎样的人?」

  「很好的人。」好得她对他的爱,每天都加深一点点。

  这些日子她常常在想,自己对他的感情是否放得太重了?

  「也就是他是个足以让妳托付终身的人?」三年前女儿受过情伤后,从此不再谈恋爱,这次却再次动情,她可以想见对方是个不错的男人。

  「妈,别逼我。」

  逃避的站起来,凌紫优往前迈走两步。母亲那像看透一切的问语,也正是她这几日在内心里挣扎不休的愁结。她知道夜恒绝对是每个女人奢望的优质高档老公,可是爱得愈深,她愈怕,害怕爱情的不可靠、惶恐它的不真切、惊惧再次被抛弃的梦魇重演……

  她真的很怕!

  看着女儿脆弱的背影,阮力湘直觉心疼,明白三年前那场失败的婚礼对她的打击与伤害有多大。「妈没有逼妳的意思,只希望妳能早日走出心里的阴影。幸福有时需要自个鼓起勇气去抓,一味的退缩逃避,如何拥有幸福?仔细想想妈的话,也许妳口中那位很好的人,才是这辈子要与妳相守一辈子的真命天子。」

  言尽于此,阮力湘悄悄进屋去,将所有的宁静留给女儿。感情的事,她能提点规劝的也就这些,女儿的心结能自我挣开与否才是关键。

  恍如雕像静静的站立,凌紫优心海翻腾的捏紧双手,一直搁在喉头间不出的惶惑是--她抓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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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外凉冷的深夜,靳夜恒在凌紫优的卧房里,靠床坐在地毯上,脚边是一迭他已处理好、叔叔托他代为审核评估的重要企划文案。

  工作完成,他本该感觉轻松,可他浓密有型的剑眉微蹙,双眸定视着吊衣架上熟悉的紫色睡袍,开心不起来。

  他想他的甜心。好想!

  她下午就回她父母家,还说会在那儿过夜,独留他在她房里嗅闻空气里属于她的味道,眷恋的想念她。

  原本他有意跟她回家,心里头打着收买岳母,让她将女儿嫁给他的主意,可惜她说时候未到,不让他陪她回家。

  什么时候未到?她都已经是他的人,生米早煮成熟饭,还不是时候?奈何舍不得见她不高兴,他只好让步。

  唉,他是不是太宠她了?

  一串清脆铃声骤响,扰断他神游的思绪,他欣喜的抓过随意搁在地毯上的手机--

  「喂,甜心。」他冲口就喊,唇边的笑容咧得大大的。

  「如果我不是你的甜心,你会不会挂我电话?」温婉的声音徐和的笑谑。

  「妈,是您呀。」他脸上笑容顿时垮下。电话彼端的人,并非他以为同样思念他的可人儿。

  丝毫不介意儿子未加掩饰的失望,石絮屏关心的问:「怎么,你的追妻行动不顺利?」这也是她来电的主要原因,距离上次与他通电话过了好阵子,始终不见他打电话回法国报告好消息,等得他父亲比她还着急的催她拨电话,探探情形。

  靳夜恒慵懒的将直伸的长腿盘起来。「她承认爱我,可是依然未答应嫁给我。」这离他要的顺利,尚有一大段距离。

  「不是吧,爱你却不肯嫁你?她知道你的身家背景吗?」

  「知道。」就在一星期前。

  「这样还不嫁?」石絮屏既讶异又怀疑,别说儿子令女人神魂颠倒的外貌,光他是雪尔·凡赛斯集团的继承人之一,知情者谁不冀望抓牢这位多金大少。

  「妈,甜心不是爱慕虚荣的人。」他莞尔笑道,当然知悉母亲的想法。

  「你倒说说,她是个怎样的女孩?」

  「很完美,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女孩。」

  这些肺腑之言,前阵子他同样对廉叔说过。因为莫亚大嘴巴的告诉廉叔,他的意中人就是幸福婚纱会馆的老板之一,还拉着他要去见紫优。不想她被廉叔的突然造访吓坏,他自是阻止廉叔去审核她。

  当然,他没说出自己至今仍是情夫一事,但没忘记要廉叔与莫亚别跟远在法国的父母透露,否则万一爸妈真飞来台湾看她,惹得她慌乱失措,恼羞成怒的跟他说「谢谢,永远不联络」,怎么办?

  「既然这样,你赶快多加点油,让她点头嫁给你呀!」如此,她与丈夫也能早点了却心愿。

  靳夜恒苦笑,「妈,我一直很努力在加油好不好。」

  说话问,他不禁从口袋掏出一包动过手脚的「小雨衣」。今天他突然想到,可以在保险套上刺几个小洞,好让她不小心怀了他的娃娃,这样她不嫁他也不行了。

  岂料,他满心窃喜,今晚要卖力与她嘿咻恩爱,她偏偏不在家。

  欸欸,早知道就在她回家前,把握时间热烈缠爱她几回。

  「多做些令她感动的事,或许她很快会答应当你妻子。」石絮屏提议。

  「令她感动的事?譬如?」她跟别的女孩不一样,他实在不知什么特别的事才能感动她。

  「譬如--」她想了下,「多做善事啊。女人的心通常较纤细善感,对于有爱心的男人,往往会给予较高的评价,而行善正是爱心的最直接表现,以此感动你的心上人,不失是个让她答应嫁你的好方法。」

  琥珀色瞳眸里希望之光闪烁,直觉母亲说得颇有道理。就拿她决定送准新娘S.V香水,为其幸福加分这事来说,不就是一门善举?可见心思细腻的她,对能行善之人肯定格外喜欢。

  他正想发问该做何善事,好一举感动她点头答应嫁他,电话里的声音先他一步抛来--

  「你大嫂有事找我,下次再跟你聊。加油!粤?」

  通话到此全部结束,他望着显示着能量不足的手机,无奈的按掉电源键。

  他究竟要怎么做才有足够的感动力?是捐钱给慈善机构?或者扶老婆婆过马路?

  「我该怎么做,甜心?」将视线眺回吊衣架上的柔美紫色睡袍,他低声喃问。

  忽地,他忆及一项重要事--「糟糕,我忘记拿回紫优送洗的外套了!」

  一件浅紫色的针织外套,紫优很喜欢,怕自个清洗不小心弄坏,因而送到专业洗衣店去。她回新庄前托他取回,他却教成堆的公文忙忘了。

  也没注意时间已晚,他连件大衣都没添加,直往屋外冲,心里净想着,他要赶紧拿回她喜爱的外套,若明天她一早就回来,便可以穿上它。

  第八章

  半夜十二点,凌紫优急匆匆驾车回到台北市区的住处。

  她原该在父母家过夜,无奈她辗转反侧硬是睡下着,脑里心间盘旋的全是他的身影。

  她想见他!压抑不下心底浓烈的思念,她在父母卧室门前贴张她有事先回住处的字条,就在深夜离开。

  这是种很矛盾的心情,分明白天才在爱得愈深愈害怕失去他的惶恐中挣扎,入夜之后她想的、念的,依然是他。

  「夜恒!」

  盈怀的思念凌驾理智之上,凌紫优此时根本无暇理会任何矛盾,回到住处,一个劲的直往卧房冲。

  「夜恒--」娇甜的唤喊再起,旋开门把进入房里的身子猛然煞住,因她的房里空无一人。

  自从他们有亲密关系,他就赖上她的床,夜夜与她同眠,不肯再住到客房去。她房里的电灯亮着……她猛地记起,厅里的灯也点着,那么他应该在屋里。

  岂料,她找遍屋子里所有地方,仍旧不见他的人影。

  她迅速拨他的手机,却得到没开机的讯息,没有多想,她转而拨电话到莫亚家里去。

  「喂,哪位?」铃响没几声,莫亚略细的嗓音传进她耳里。

  「不好意思,莫亚,这么晚还把你吵醒。」

  「紫优?!」他微讶,「我还没睡,怎么这时候打电话来?」他偶尔会到婚纱会馆找她串门子,可她从不曾在半夜打电话找他。

  「夜恒在你那里吗?」她问得急促。

  「萨奥斯?怎么可能。」他是说过要成全他们,然萨奥斯实在太迷人,他对他的遐思没办法这么快全部消散殆尽……

  唔,等一下。「萨奥斯不是跟妳同住,妳怎会向我找人?」

  「我刚从我爸妈家回来,没看见他,以为他跑去找你。」柳眉蹙拧,她随即又问:「他会不会到他叔叔那儿?」

  「应该不会,下午靳总才托他帮忙一些公事,他说要带回家处理。」那个家,当然是她的住处。

  「对哦,我房间地上是摆了堆卷宗。那他到底跑哪儿去?」

  「你们吵架吗?」莫亚问出机率不大的可能,以萨奥斯对她那股令人又羡又妒的宠爱劲,他怀疑他舍得大声跟她说半句话。

  「没有。只不过我没答应让他隋我回去见我父母。」愁凝的眉结又皱深几许,白天他得知不能与她回家是很失望,但不可能因为这样不告而别吧!

  听出她语气里的担心,莫亚安抚的说:「放心,他也许出去买个东西,等会就回来。」

  凌紫优也只能这样想。然而当她结束与他的通话,在厅里来回踱步十分钟仍等不到靳夜恒的人,她心里的担忧惶怕直直上升,压得她透不过气。

  他出事了吗?不吉利的念头闪过脑际,她浑身打颤的沁出涔涔冷汗,,颗心系揪得几欲爆裂。

  突然,她听见锁匙转动的声音,心一震,跌跌撞撞的冲上前拉开门--

  「你跑去哪里了?」终于瞧见惦挂许久的人影,她劈头就问。

  「甜心!」靳夜恒惊喜万分,有片刻以为自己在梦中。「妳不是要在妳爸妈家过夜,怎会--」

  「我问你到哪里去了?」她断然拦话,没注意他的声音透着不寻常的干哑,脸颊和鼻子冻得红红的,只想到他教她如此心焦如焚。

  因她直冲的口气愣了下,他直觉的回答,「我在公园里找猫。」

  在公园里找猫?!

  「你当我这里是旅馆?三更半夜跑出去,连个字条都不用留,你若那么喜欢公园里的流浪动物,今天晚上就到外面跟那些流浪猫、狗睡!」吼完,她不由分说的甩上门,将他关在门外,自己则蹲在地上,眼泪压抑不住的直往下掉。

  可恶!他知不知道她有多担心他,居然莫名其妙跑去找猫。他是存心让她焦急、让她无助吗?

  门外,靳夜恒傻站在原地,俊脸上满是错愕。

  现在的状况是怎么回事?

  冤枉吶!他并不知道她会突然回来,出门如何留字条?而且他也非闲来无事跑去公园找猫咪,一切纯属意外。

  他匆促出门欲前往洗衣店拿她送洗的外套,谁知在半路遇见一名牵着故障脚踏车、在补习班补完习要回家的国中小女生,见她一人在暗巷中独行不安全,于是他好心陪她走回家。这一耽搁,等他赶至洗衣店,已铁门深锁。

  他沮丧的定回家,不意这回竟碰见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在寒风中寻找走失的猫咪,瞧见他,直拉着他帮忙寻找长年陪伴独居的她、待牠犹如自个孩子的黄色波斯猫。

  一来她惶急的神情令人不忍拒绝,二来他想,这或许正是能感动她的善事,于是他捱着凛列冷风替妇人寻猫。

  许久,他好不容易在公园一株七里香下找到冻得睡着的猫,那名妇人也终于欣喜的抱着爱猫离去。岂料回到家的他,会迎面承受心上人的气骂。

  真的很冤枉吶,他都还未告诉她今晚做的善事感动她,结果就被关在门外。

  举手想敲门,但靳夜恒突然想到什么的手势陡然停住。她生气的原闪是突然回来却找不到他,着急,最后就变成气怨了?

  他还是别在她气头上时解释事情的始末,以免弄巧成拙惹得她更火大。

  依恋的望看门扉一眼,他转身往楼下走。没打算去跟流浪猫、狗睡,只是体贴的净空心上人赌气的空间,过些时候再上来,他可不愿气未消的她若打开门瞧见他仍在门外,增添不必要的气怏。

  不过,他身体好像愈来愈冷,额际的疼痛也愈来愈严重……

  时间在寂静中滴答前进。

  凌紫优没发觉屋外的人已离去,等她不知哭了多久,稍微平抚过度情绪化的反应,才发现被她关在门外的人没进屋里。

  「他不会真去跟流浪猫、狗睡吧!」霍然惊觉他向来什么都依她的,她连颊上的泪痕都来不及抹,忙不迭的打开门--

  没人,该在的俊挺身影已不知去向。

  「那个傻瓜。」她在气头上随口说说的话,他也给他当懿旨。

  说着,她直往门外冲,冷不防又煞住脚步,回身进屋取过他的大衣,再匆忙出门找他。刚才他没穿外套,今夜又格外寒冷,再不添衣,他会病倒的。

  「夜恒!」

  一下楼,瞥见顽长身影就伫立在晕黄的街灯下,凌紫优急忙跑向他。

  「甜心?」意识有些迷茫,但听悉耳熟的叫唤,靳夜恒强睁开沉重的眼皮。

  「你干么这么听话,叫你出来你就出来。」娇啐着,她将大衣披在他身上。

  深邃双眸直锁住她藏不住关怀的小脸,「听我说,其实我是帮一名妇人找她跑丢的爱猫,不是闲来没事跑去逗公园的流浪猫玩,虽然我会帮那名妇人是有一点点私心……」

  「有私心?」帮他拉紧大衣衣襟的动作因他吐露的奇怪话语停住,她不解的抬首看他。

  「看妳会不会因为我做善事而感动得答应嫁我。」

  坦白方落,他突感一阵晕眩袭来,不由得搂紧怀中身子,将脸埋在她颈旁支撑愈来愈不舒服的身体。

  「夜恒,你怎么了?」无暇在意他又提要她嫁的事,凌紫优担心的问。

  「我……有点不舒服。」浑身忽冷忽热。之前他就是怕有些昏沉的自己在楼梯间睡着,才站在街灯下让冷风提振自己的精神,好在估算她气消的时候,上楼解释今晚的阴错阳差。没料到捱受冷风过头,身子这样难受。

  微使力扳开他,小手熨贴到惊人的热度,令她心中一窒,「老天,你额头怎么这么烫?」

  「没关系,我们先回去。」忍住身体的不适,靳夜恒揽着她欲往屋里走。外头天冷风寒,他怕纤细的她再待下去会冷出毛病,更怕自己就快支持不住昏沉的身子,挺不住的反压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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