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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心至尊 page 7 作者:林淮玉

  完了,现在她的脸一定红得像彩霞。

  “走!吃饭去。”他牵著她的手往外走。

  岳氏台湾分公司附近有许多气氛、情调都不错的西餐厅,他挑了其中一家。

  “这里我来吃过一次,牛小排的味道不错。”

  桑小语像被毒哑了,暂时丧失说话的能力,枉费她平日伶牙俐齿,这一刻,她竟完全词穷。

  但她更害怕因自己平日说话冲撞的坏习惯坏了此时的暧昧气氛,这可是她盼了三年才有的成绩。

  “吃什么?”他问。

  “就牛小排吧!”她淑女的回答,优雅的喝一口水。

  “里头比外头暖和些,没那?冷了吧?”

  她点点头。

  “一会儿出去要是还冷,我的外套让你披著。”

  “那你自己呢?”

  “我脂肪厚些,比较不怕冷。”他笑著说。

  “你哪有什么脂肪?”她看向他比标准体重稍瘦的体格。

  “抱你上楼还能脸不红、气不喘,你信不信?”他难得大胆的说。也许是受到衡尧所影响,他下定心放手试试。小语?非那?讨厌他,他只能如此妄想。

  “三十年后呢?”她问。

  “呃?”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三十年后一样脸不红、气不喘吗?那个时候的我有可能身材走样得非常严重,你或许宁愿抱个小辣妹,也不愿抱我这个一身赘肉的老太婆咧!”她故作轻松表白她的心意,只是不知这只呆头鹅懂不懂!

  “怕只怕那个时候嫌?我这个白发老翁的人是你。”他目光含情的看著她。

  她噗哧一笑,“有可能,毕竟三十年太遥远了,我当然有可能会拿钱倒贴小白脸,不爱老头子!”

  “你这样说我会伤心的。”他故作可怜状。

  桑小语敛起笑容,直勾勾的看著他。“你今天很奇怪,不像平常的你。”

  “平常的什么我?”

  “少装糊涂了,平常你总爱和我唱反调,说话老不给我留情面,让我痛苦。”

  “那是因?你也爱和我唱反调,说话也不给我留情面,一样让我痛苦。”他以她的话回她。

  “那……现在怎?办?”

  “你说呢?”

  “这种事还是男孩子主动点会好些。”

  曾非凡看著她,正色地往下说:“如果你要我先表态,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因?也许经过今天之后我们都会不一样。”他略顿数秒,深呼吸后才道:“我一直觉得我不是单恋,你对我也有好感对不对?”

  桑小语默认地点点头。

  “虽然这些年来你很少给我好脸色看,但我相信我的直觉,那就是——你是喜欢我的。”

  “你很有自信。”她也不否认。

  “没有自信的男人在你面前是活不下去的。”

  “我有这么坏心眼吗?”她紧张地问道。

  “也许是专门针对我这个岳氏集团的奴才吧!”他自我调侃道。时至今日,也该是说开的时候了。

  桑小语急著解释:“我有口无心,你别记得牢牢的。你说的对,若是论奴才,我们都是岳氏集团的奴才,老板虽是我表哥,但那毕竟不是自己的事业。我真的很坏心眼,把你说得那?难听。”

  曾非凡满意地笑了,“懂得认错是好的开始。”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瞬间更融洽。

  “我哥哥来台南看我,我介绍你们认识。”雅思热情邀约。

  袁心迟疑一会儿。

  “他可是黄金单身贵族哦!在台北的大学教物理学,放心好了,不是书呆子。”

  “你们兄妹难得碰面,我在场不太好吧!”她?不想“认识”别的男人。

  “不会的,上次我回家向哥哥提起过你,他对你不陌生,我想他一定很乐意认识你。”

  就这样,袁心被雅思硬拉到台南一间十分有名的日本料理店“相亲”去也。

  “我叫文沛。”雅思的哥哥自我介绍。

  袁心友善的扯开一抹笑。这个男人斯斯文文、干干净净的,与雅思有几分相似。

  雅思的call机突然响起。“你们随便聊聊,我出去回个电话。”

  文沛见袁心默默吃著日本料理,试著想找话题说说话,“雅思在我面前说了你许多事。”

  她起头,迎上他打量的目光。

  “今日见你,你真的很特别。”淡淡一句话,把他的好感表露无遗。

  “我一点也不特别,雅思一定说了什么夸大的话。”

  “如果可以,我能有幸成?你的朋友吗?”

  她很清楚,这可能是追求的开始,她的心里仍有个擦不去的影子,她不想害人。

  “我真的没有你想像的那?好。”

  “你有的。”

  袁心想说些什么,雅思匆忙从外头跑进来。“对不起,让你们大眼瞪小眼了。”

  文沛笑言:“你的电话回得太快了。”

  雅思看一眼哥哥,再看一眼心,了解地道:“哦!下次我会记得改进。”

  吃完料理,雅思伸伸懒腰,“我还要去看电影,大哥,麻烦你送心回去。”

  “这么晚了,你还和谁去看电影?”文沛问。

  雅思朝文沛眨眨眼睛。“新认识的朋友。”

  雅思走后,文沛说:“散步回去,你不介意吧?”

  袁心摇摇头,“不是很远,走路就行了。”

  一路上,文沛挖空心思找话题,可偏偏袁心话不多,回答问题总是短而简单。

  “我不太会说话,你大概觉得很无趣对不?”他突然问。

  “不会呀,你多心了。”

  回到租屋处,文沛显得依依不舍,“我就住在路口的宾馆,会在台南待两天,今晚我的表现真的不太好,如果有机会,希望……”

  “你没有机会。”一道冷酷势的声音由两人身后传来。

  两人转身,袁心倏地刷白了脸,她幻想过无数次与他重逢的画面,没有一次是今晚的情境。

  文沛看向她。

  “不介绍一下我让你的仰慕者认识吗?”他的双唇迸出灼人的厉语。

  “岳先生是我在台北的一个朋友。”袁心怯声介绍。

  “不只是朋友,是比朋友不知密切多少倍的关系。”岳衡尧故意补充说明。

  袁心心虚的低著头,咬咬下唇。

  文沛是聪明人,一眼便知情,也不?难她,只是说:“你早点休息吧!我再来看你。”

  文沛离开后,岳衡尧将她粗鲁的拖向他的林宝坚尼。

  两人独处在房车里,愤怒的岳衡尧粗哑地低吼:“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从今以后不准再见他。”

  “你应该?自己失礼的态度向文沛道歉。”她说。

  “道歉?!真是世纪末最大的笑话。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赶走围著我的女人乱飞的蜜蜂吗?”岳衡尧低声陈述这项事实。

  斗大滚烫的?水自她眼中溢出,心酸的她突地悲从中来。“你到底要什么?”

  第八章

  天上露出微光的星子,

  像绿草晨光下的凝露。

  星子闪烁,

  凝露晶莹。

  繁星似梦,凝露如你——

  是的,他到底要什么?她问住了他。

  三年了,如果不在乎她,何必绊住她;如果不爱她,何苦相寻。

  车子像箭一样飞驰而去。

  一路上沉默无言,哭了一会儿的袁心接过他递来的面纸拭?。

  她告诉自己不要软弱、不该软弱,哭泣只会使事情更糟,没有男人喜欢看女人哭花一张脸。

  “他是谁?”他硬邦邦地问。

  “你太敏感了。”她不想把不相干的文沛扯入。

  “是我太敏感吗?还是你不愿意说?”他提高音量。

  她吓了一跳,“他只不过是一个同事的哥哥,难得来台南看妹妹,我们也是今天才认识。”

  “真的?”他宽了心。

  袁心点点头。

  “他很喜欢你。”

  “他只是表现他的绅士风度,你看到文沛友善的和我说话,也是因?我是他妹妹的同事。”

  “我想不是这样,我是男人,了解男人心眼里打的主意,如果他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不会用那种眼神看你。”

  眼神?文沛的眼神里有什么吗?

  “这三年来,你过得挺不错的嘛!”到达他下榻的饭店后,他下车替她打开车门,很自然的牵著她的手往饭店走去。

  出色的外型、登对的璧人,使得两人一进饭店大厅立刻引来多的目光。

  “你看,好多人在看你呢!”他说。

  “他们看的人是你。”她喃语。

  拿了房间锁匙上楼,接近房门时她有一番挣扎,奋力想挣脱他的钳制。

  “乖一点,不然别人会以?我诱拐良家妇女。”他调笑。

  进房后他问:“要不要先洗澡?”

  “你到底想做什么?”因?紧张,她的身子微微颤抖著,胸脯明显的上下起伏。

  他看她受伤的眼眸邪笑。“我们很久没做那档事了,三年了吧?很想念你的滋味。”他的话粗鲁且不加修饰,听得她面红耳赤。

  她摇头,“你又要伤害我了。”

  他冷笑,“做爱不会伤到你,我记得我们曾经有过很棒的过程。”

  “你对任何女人都会这样说。”她没忘记畅情园里起居室上演的那一幕。

  他知道自己勾起那一段回忆。

  “你还在吃醋?”

  “?你吃醋根本不值得。”她明白在他面前不能再示弱。

  “如果不是吃醋,三年前你?何落荒而逃?”

  “我没有落荒而逃,我是?了躲避伍壹火。”她辩解。

  “躲避伍壹火只是原因之一。如果只?了伍壹火,你大可告诉我你所受的胁迫,我会是你的避风港;所以你离开畅情园的主因是我,对不对?”

  他锁住她想逃的眸子。“对不对?”

  她走向窗边。“不对!你太自作多情了。”

  他走近她,由后拦腰抱住她。“三年过去,你的脾气变大了。”

  “请你高贵手。”她嗅著他的气息,是淡淡的古龙水味道。

  他将唇钻入她的颈窝,撩拨再撩拨。

  她力持自己的意志力以抗拒他的挑逗。

  他托高她的身子,方便他的掠夺。“这么冷静……我会让你失控的。”

  “然后重复你的玩弄是吗?”

  他停住吻。“玩弄?我玩弄过你吗?你求我救袁氏船公司时,我们怎?协定的?你给我我要的,我给你你要的,难道不是很清楚吗?”

  眼眶噙住的?水禁不住他话里的残酷又掉了下来。“船公司现在是你的了。”

  “你父亲开了很高的价卖给我的。”他冷然反击。

  又是一个残酷的事实,父亲先卖了她,又卖掉船公司;父亲有了日本家庭,不要她了。

  他开始狂吻属于他的女人。

  “你相信吗?三年来我过著和尚般的禁欲生活。”他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有何意义?想感动她吗?

  他开始剥除她身上的衣服。“天这么冷,你穿太少了。”

  冷空气下裸裎的身子泛起?皮疙瘩,抖瑟著冷意和紧张,除了他,她没有过别的男人。

  他抱起她放在床上。

  “我开暖气。”

  “能不能……不要?”她放软声音,开始做最后的恳求。

  他扶起她的身子,一手扣紧她的纤腰,痴爱眷恋的吮住她的嫩蕾。她倒抽了一口气。

  她?未放?挣扎,但这个举动非但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激起他更放荡的行径——

  他从没试过以坐姿进入她。

  幽黑的眸凝看著她的星眸,律动的亢奋埋入她的体内。

  太久不曾纾解的身子,濒临失控的边缘。

  “现在只是开始,三年了……我慢不下来……”

  他会温柔些,不过不是这一次。

  “疼吗?”他嗄声问。

  她的心揪紧。

  “疼吗?”他又问。

  “有一点。”他在乎她吗?

  “忍忍……我太久……”他沉沦在不可自拔的情欲漩涡里,狂喊出声——

  翌日早上,岳衡尧送袁心到补习班上班,临下车前他对她说:“把工作辞了。”

  这是预料中的事,她低头不语。

  “不说话代表什么意思?”他问。

  “我想等这个学期结束。”她退而求其次。

  他不太高兴的重哼一声,“你老喜欢和我唱反调。”

  “我也是个人,请你把我当个人看待。”她说了重话。

  他沉思半晌。“你的话说得太沉重了,我何时不把你当人看?”他语气转?沉重。

  “你一直以看待物品的眼光看我,试图安排我、主宰我、迫我……让我窒息。”她想讲道理。

  空气凝结著,只闻路上车子来回的声响。他像是下了重大的定,请求她:“嫁给我!”

  袁心大惊,气息浅促,她毫无心理准备他会向她求婚,顿时语塞。

  “不论你愿不愿意,我娶定你了。”他霸气地道。

  再也没有比这一刻更今她迷醉纷乱的。

  一直到下车步入补习班,她仍以?自己置身梦中,一直到雅思叫唤她,才让她回过神来。

  “听大哥说昨晚你有个朋友把你接走了?”很明显的,她是?哥哥文沛打探消息而来。

  “呃,一个台北的朋友。”她不想扯太多,怕节外生枝。

  “比起我哥哥,谁比较优秀?”雅思问。

  “不一样,他们两人的型不同,没办法比较。”她巧妙的回答。

  “这么说来,我哥哥?没有被比下去罗?”

  “不一样的人,真的无从比较。”她不想让人难堪。

  “哥哥还有机会吗?”

  “雅思,你真的想太多了,我和你哥哥昨晚才认识,要我怎?回答这个问题?交浅言深不是我的风格。”婉转的拒绝不知雅思听不听得懂。

  “哥哥好优秀的。这么多年来,我从来不曾听他说过爱谁、喜欢谁、想要追求谁,唯独你,你很不同,哥哥昨晚向我问了许多你的事,他很喜欢你。”

  袁心摇头,“我不想欠下感情债,请你转告你哥哥,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可能。”

  “我不明白,?什么?”雅思临掩失望之色,若能有心这样的大嫂,不知是多?令人雀跃的事。“我心里有人了。”她坦白的回答。

  “是昨晚接走你的人吗?”

  袁心点头,“我和他应该会结婚。”

  “应该?你用‘应该’二字就是不确定?”

  “别挑我语病,对于爱情,深陷其中的人往往不敢太肯定,怕会失落、怕有落差。”她不愿说大话,宁可保留一点。

  “哥哥那里……你能不能自己去和他说?我怕他死心眼,一直打破砂锅问到底,还问砂锅在哪里?”

  袁心有些?难,她和他不算有交情,用得著刻意解释什么吗?他不是怀仁,?不欠她的交代。“拜托啦!都怪我多事,说了太多关于你的种种,现在可好,哥哥迷恋上你了,我没有能力收拾。”

  她只得答应。

  下班后,文沛自动在补习班外报到,而岳衡尧的林宝坚尼也在对街虎视眈眈的守著她。

  她先走向衡尧,站在车窗外向他说:“你先去吃饭吧,我还有点事。”

  “上车!”他不耐烦的命令。

  “我有事。”

  “十分钟。”他退让一步,看向文沛。

  “不行,十分钟说不清楚。”要她安抚一个年轻人的痴心,又不能伤人,十分钟哪里足?

  “那?多久才?”他不高兴极了。

  “一个小时。”她说。

  “不行,一个小时太久,三十分钟,不要再和我讨价还价。”他以最大的耐性说话,虽然他知道那家伙不会是他的对手,但他还是不免有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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