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彬突然脸色一变。
“大哥?”
“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谁。”元承彬故作镇定的说着,但额际暴凸的青筋却不经意地泄露了他的心思。
“大哥,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们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呢?”
元承彬眸光一沉,瞪向他。
“我们是手足不是吗?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忍心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此毒手?”
元承彬霍地逼近他,愤怒地吼着:“你要怪就怪爸爸!谁教他那么偏心?明明我才是长子,为什么他却把公司里重要的事都交代给你?难道我就那么不能信任吗?”
“所以你才找人绑架我,并允许他们将我撕票?还有上一次车子煞车失灵,我猜大概也是你的杰作吧?难道你就那么恨我,非置我于死地不可?”元承宪痛心的问道。
“因为我才是公司的继承者——只要没有你!”元承彬揪着他的衣襟,从齿缝中挤出这些话来。
“大哥,你误会了!”
“我误会?误会什么?难道你想说这些都不是事实?”
“大哥,爸爸只是想多磨练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暗示我不如你吗?”元承彬忿忿地嚷着。
“不是!大哥,你听我说好不好?”
元承宪一脸恳求地望着他。
二人对峙片刻后,元承彬松开了手。
“大哥,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恨我,但我真的从未想过要跟你争夺什么,我只是尽力做好爸爸交代给我的事情,倘若你真如此痛恨我的存在,那么我可以离开。”
“你……”元承彬愣了一下,他没料到元承宪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管怎么样,我们是兄弟,相信爸爸对我们都是一视同仁的。”
元承彬对这些话无动于衷,他关心的只有一样——
“你真的会离开?”
元承宪神色一黯,点了点头。
“但我希望你不只是离开,而是永远地消失。”
“你这岂不是强人所难?我怎能丢下爸妈永远不回来看他们呢?”元承宪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大哥竟会提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要求。
但话说回来,在大哥心中还有所谓的兄弟之情吗?若有,又怎会狠心地三番两次欲置他于死地?
“我必须永绝后患。”
第10章(2)
元承宪凝视着他,缓缓地道:“好!我答应你。”
“很好。”元承彬冷笑道:“坦白说,我也挺欣赏你的聪明果断与知道进退。”
“我离开后,希望你能好好照顾爸妈。”元承宪苦涩地说着。
“这是当然的。”元承彬拍拍他的肩。“承宪,别怪我,你放心好了,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后半辈子生活无虞。”
元承宪嘲讽地撇撇嘴角。
“希望你说到做到,不会临时变卦,否则,谁也无法预料会有什么后果。”元承彬皮笑肉不笑地说完后便转身离开。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元承宪对着他的背影念道。“大哥,你听过这首中国古诗吗?”
元承彬顿了顿,没有回头,深吸口气,开门离去。
待脚步声消失后,元承宪拿起话筒,拨了通越洋电话给定居美国的二哥元承俊。
他大略地将整件事情告诉元承俊,并且希望他能偶尔回家探望父母,最重要的是要他提防大哥。
他明白地告诉元承俊,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幸遇害,那么凶手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大哥。
就在元承宪准备悄悄地带着童彤离开韩国之际,失踪了好一阵子的全智淑突然出现了。
她一见到元承宪,眼泪就忍不住地扑簌而下。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元承宪为她拭去泪水。“智淑,很抱歉,是我辜负了你。”
全智淑摇了摇头。“我害你们跌下山崖,如果你们死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天她已气得失去理智,动手推童彤时,她压根儿没想到他会奋不顾身地扑上去救她。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跌落山崖,当时她整整愣住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回过神后,她连忙打电话报警,然后因为心虚,她隔天就立刻搭机出国。
在英国散心的这段日子,她重新思考了所有的事情;最后,她发现他与童彤都有为对方牺牲的勇气,反观自己,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于是,她终于认同他们之间的感情才是真爱,并开始祈祷他们两个都能够平安无事。
后来,从母亲口中探知他们幸运地死里逃生,她才鼓起了勇气回国来见他。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彤彤也没事,你放心。”元承宪微笑地安抚她。
“我对不起你们。”
全智淑仍是十分自责。
“事情都过去了。”
元承宪拍拍全智淑的肩膀。
“我今天是来祝福你们的,你会接受吗?”
元承宪轻轻地抱住全智淑。
“相信我,对我而言这是最棒的礼物。”
“真的?”
全智淑怯怯地抬眼看他。
“真的。”元承宪用力地点点头。
全智淑开心地笑了,她从皮包里拿出一只锦盒交给他。
“这是什么?”
元承宪打开锦盒一瞧,原来里头是一对金色的龙凤戒。
“这是我特地为你们挑选的礼物,愿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元承宪凝视着她,继而勾起欣慰的笑容。
“谢谢你。”
趁着大伙儿没注意,元承宪和童彤悄悄地离开了韩国。
为了不让家人起疑,元承宪并没有带走太多东西,简单的行囊、挚爱的情人,他已别无所求。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他们终于回到了台湾。
一踏上熟悉的土地,童彤马上深吸了一口气,眼眶微微泛红。
“终于回来了。”元承宪说道。
“喂!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吧?”
童彤秀眉微蹙地瞅着他。
元承宪笑着揉了揉她的发,将行李背在肩上,率先迈开步子。
“喂!”
这家伙怎么比她还开心?
“彤——”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高分贝的呼唤。
童彤一怔,随即往声音的来源跑了过去;乍见数月不见的好友们,童彤忘情地与她们抱成了一团。
元承宪在一旁看着她们又叫又笑,不禁莞尔。
“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我的生日你居然敢缺席?”舒小曼捏捏她的粉颊,发泄心中积压许久的不满。
“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
“不仅如此,这段时间你连半点消息也没有,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向来不多话的魏香提也忍不住地发起牢骚。
“对不起、对不起啦!所有的事容我稍后再向二位禀告,但前提是你们得养足精神、空出时间,因为我大概得说上三天三夜。”
童彤一手挽着一个人,讨好地露出一抹甜甜的笑。
“有这么夸张吗?”
魏香提斜睨着她。
“嗯,这几个月真的发生了好多事,我还差一点就没命回来见你们呢!”童彤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企图博取好友们的同情。
闻言,舒小曼倒抽了口气,好奇宝宝的本性再度表露无遗——
“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唉!一时半刻是很难说清楚的,等你们有空再讲吧!”
“不行,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了就赶紧去呀,厕所在那里。”
童彤指着女厕的方向。
“你——讨厌啦!”
舒小曼鼓起了腮帮子。
“那么,他跟着你回来,代表什么?”
魏香提指的是跟在她们身后的元承宪。
童彤回头看了他一眼,双颊微微泛红,甜蜜地回答:“从今以后我们都要在一起。”
“是吗?”魏香提挑挑眉。“恭喜你总算如愿以偿,找到了你的白马王子。”
“什么白马王子?”元承宪插嘴问道。
“香提说你是我的白马王子。”
语毕,童彤亲了元承宪的脸颊一下。
魏香提翻翻白眼,她快看不下去了。
“我是你的白马王子?”
闻言,元承宪的眼睛发亮。
“是。”
童彤用力地点了点头。
“但,我是个落难王子,什么也没有了。”
“你还有我。”童彤纠正他的话。
这句话令他觉得好窝心;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会让她知道他们其实挺富有的。
“你会不会哪天一觉醒来就突然觉得不再爱我,而抛弃了我?”元承宪将脸颊贴上她的。
“当然——不会!”童彤存心吊他胃口。
元承宪松了口气,嘀咕着:“我发誓,我的心跳刚刚真的停了一秒。”
“傻瓜!”童彤甜甜一笑,继而转向魏香提,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有个地方得修正一下,这位白马王子不是我找到的,而是‘捡’到的。”
“你们可以继续肉麻下去没关系。”
魏香提忍无可忍地拉着舒小曼跑开了。
“怎么啦?”
后知后觉的舒小曼总是搞不清楚状况。
“算他们狠,可以肉麻到这种旁若无人的地步,现在不走,难不成你想夹在他们中间当电灯泡?”魏香提没好气地道。
“但我们不是在餐厅订好位子,要帮他们接风洗尘?”
“这种事用行动表示就好,不用非得去餐厅吃饭。”
“哦!”
舒小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不过,看见童彤脸上洋溢着那么幸福的笑容,舒小曼的一颗芳心竟不由自主地微微悸动了起来。
什么时候,她也能捡个白马王子呢?
《本书完》
后记 莫菲
好快,又过了一年!
回顾二○○二年,我显然不够努力。
呜……别骂人家啦,从现在开始,我会“拼命”补偿你们,好不好?
记得不久前我才在期待成年,没想到一转眼……
唉!
不只是我又老了一岁,连我们家的喵喵宝贝也已经三岁了,唔,三岁……也该认真考虑帮它找个伴了;但我很犹豫,到底该买个老公给她,还是“借”个老公给她就好,也许,你们可以给我一点意见。
曾听过一套“男女&猫狗”的理论,莫菲觉得很有意思,在这里跟大家分享一下。
听说,猫小的时候非常单纯可爱,既听话又爱撒娇,但慢慢长大后开始工于心计,拼命死守它认定的领土;因害怕被掠夺而经常感到不安,甚至拒绝他人靠近,而女人的心思正如同那猫一样。
狗总爱往外四处乱跑,很难看见它的身影,等到它肯乖乖待在家里,是因为它已经老到不能动了,而男人就如同那狗一般。
所以,男人应该体谅女性与生俱来的敏感细腻,多给她一些安全感;而女性应该谅解男人天生的劣根性,多给他一点自由。
这论点虽然令人莞尔,却又一针见血,是不?
偶尔无聊的时候,我会进去网路聊天室晃晃,虽然我平常挺懒得说话,但用文字交谈对我而言反而容易得多,或许,我们曾经在网上相遇过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