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柳吟月能撩起他的欲念,因此说什么他都下准她如此冷淡,他发誓要唤起她的热情。
回到房里,放她在柔软床杨上,李文靖随即俐落地解开自己的官袍。
柳吟月惊惶地往後退缩。他又要她了!这该死的男人,当真把她当成青楼女子,居然连白天也下放过她,想要就要?
还来下及抗议,所有未出口的怨言都被李文靖霸气的欺吻吞没,挣扎捶打对他来说有如蚊子叮咬,外衣与单衣被他以惊人的速度褪去,只剩下粉红的抹胸遮身。
终於,所有的委屈与痛心全部化为泪水……
猛然发现她的泪,李文靖瞬间停住了掠夺动作。
她是这般的委屈,泪虽流,却无语,这种无声的哭泣揪痛了李文靖的心,他震撼於自己的行为居然会让她如此伤心?
「别哭,吟月……」伸出手为她拭泪,却被她拨开拒绝。
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她厌恶他的碰触,猛然想起倩儿说过吟月根本下想嫁给他
。这层明了扭痛他的心,眼看爱妃豆大的泪珠滑落,无言的沈默充满著委届,让他
对自己的行为产生自厌和挫败。
的确,是他强娶了她!
李文靖心疼爱妃的泪,想将她搂在怀中安慰,但柳吟月只是一味地缩在床角。他紧握住拳头,炽烈的心霎时冻成冰洽,不愿继续看到那双揪痛他心的泪眸,李文靖拿起外衣头也不回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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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爷府中,李文煦烦燥地来回踱著步。根据密报,有人在查探著他和北方突厥通敌联络的秘密。这事非同小可,到底是谁在查探他?是李文禄?还是李文靖?或者是那些曾和他有过节的人?
此时李文煦的智多星刘师爷前来参见。
「王爷召见属下,不知有何要事?」
「刘师爷你来得正好,本王有大事与你商议。」
「王爷可是为了密函一事操心?」
「你已经知道了?」
「属下安排了下少心腹在关外潜伏,因此打探到有关密函泄漏的消息。」
「真的!可知是谁在查探本王?」李文煦急切地问。
「目前为止,街无确切消息,但依属下判断,应是萧天平将军所为。」
「当真?」
「属下只是猜测,密使几次在关外遇劫,未免过於巧合,虽然密函末失,但属下曾找人监定,发现有开封的痕迹,想必已被人誊抄过。况且,几条通往突厥的要道,正巧属於萧将军的势力范围,萧将军向来以治严闻名,管辖之地却屡次出现盗匪,著实令人怀疑。因此,属下认为,盗匪乃他人乔装,目的是要找出王爷与突厥勾结的证据。」
「混帐!」李文煦拍案大怒。「倘若真是萧天平所为,本王绝下饶他!」
「这事说下定三王爷也脱下了干系。」
李文煦惊骇地瞪视著刘师爷。「何以言之?」
「王爷。」刘师爷语意深长地道出。「据属下所知,那萧将军与三王爷可是交情匪浅哪。
李文煦下禁讶然。难道李文靖是幕後主使者?为了抢夺太子一位而暗中查探他?但是这么多年来,三弟的确放荡堕落,终日沈迷女色不问政事,监视他这么久也从未查出有什么企图,不过刘师爷的推断也下无可能。
沈吟许久,他开口道:「也许本王对李文靖还放心得太早。」
「为了以防万一,咱们得先布下一著狠棋才行。」
李文煦闪著锐利的目光,命令道:「这事就交给你去办,想办法查出幕後主使者,一旦查到,不管是谁,杀无赦!」
刘师爷深深一揖。「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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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王爷府中,一向潇洒随和的李文靖,近来总是挂著严肃的面孔,活像要吃人似的,没人敢上前惹他。下人们没一个敢与王爷说话,再笨的人也看得出来王爷心情极差,连日来的下苟言笑使得王府凝结一股沈肃的气氛。
李文靖端坐在厅堂,喝著下人端来的冰镇莲子汤,却怎么也无法退火。
砰的一声,杯子重重甩在盘子上,发出惊人的响声。他脸上的暴戾之气吓退了所有下人。
「王爷恕罪!小、小的……立刻命令膳房重新再煮一碗莲子汤……」端汤的下
人吓得跪地,以为是莲子汤不合王爷口味而惹他不快。
李文靖深深皱眉,他不是个随便迁怒下人的主人,於是口气缓和了点。
「不关你的事,全部退下。」
所有下人应声而退,留下他一人清静。
从上次到现在他没再碰过她,太刻意隐忍要她的欲望,反而使得自己更想要她,因为忍耐太久,弄得自己暴躁易怒。
一想到她落泪的怜容,再如何硬的心肠也软化下去,到最後苦了自己,忍受著欲火煎熬。
简直烦死人了!他站起身大步走出厅外。
「来人!」
「小的在。」管家应声前来。
「备马,我要出门。」
他实在太闷了。需要快马到林中奔驰透透气,散发自己过剩的精力。
马匹带到,一蹬上坐骑,李文靖立即飞也似地跃出王府。
连日来,虽然王爷不说,擅於观察的下人大概也猜出个一二,王爷不高兴的原因来自於王妃的冶淡。
应所有下人恳求,小茵担下了他们的期望,试著去说服小姐哄哄王爷,不然再这样下去,大家可会被僵窒的气氛弄得透不过气来。
「小姐……」
「嗯?」柳吟月正专心於作画上。
「听其他下人们说……最近王爷心情大坏呢。」
「是吗?」她漠下关心地应了声,专注在竹叶线条的勾勒上。
「小姐要不要去看看王爷?」
「关我何事?」她冶哼。
「小姐呀!」小茵拉著主子的袖角。
「瞧你做的好事,害我画偏了!」
「现在不是画竹子的时候,您有没有听进小茵的话呀?」从小伺候小姐到大,早了解她的硬脾气。
「听进又如何?王爷下高兴,我又能如何?」
「王爷不开心还不是因为您下理他。如果您去哄他开心,王爷必然眉开眼笑,府里的气氛就不会那么沈闷了。」
「我哪有那么伟大,他的红粉知己多得是,只要他想,还怕没女人?」
「您就别固执了,刚才下人们来找我,指望我劝动小姐哪!」
「谁要你多事!」
「不是小茵多事,而是您现在贵为王妃,在下人面前总要做个好榜样,和王爷这样僵持下和,传了出去,岂下闹笑话。」
「这……」柳吟月听了有些动摇。
小茵继续劝道:「既然您已嫁给王爷,下管先前有什么下愉快,您就大人有大量,别再生王爷的气了。其实旁人都看得出来,王爷对小姐很在意的。」
最後一句话,说动了柳吟月,她轻轻探问:「是吗?王爷他……真的很在意我?」
「再笨的人也看得出来,王爷一颗心哪,全放在小姐身上呢!」小茵故意提高了声调。
柳吟月双颊浮起了朵朵红晕,淡淡地微笑,下好意思接腔。不一会儿,她又轻问:「他人呢?」
「听管家说骑马散心去了,晚膳时刻会回来。」
「这样啊……」
「小姐何不在王爷回府之前,好好梳妆一番陪王爷用膳,不要老是一个人窝在房里了。」
「多事。」她下依地轻笑,却坐在铜镜前让小茵为她整装。
「这样才对嘛!大家高高兴兴地相处,王府里一团和气多好啊!」
「还下快做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舌。」
「是,小姐!」
好不容易劝服了小姐,小茵原本以为从此府里一团和气、万世太平了。想不到傍晚王爷回府之後,下安宁的日子才正要开始——
听到王爷回府的通报声,柳吟月一身美丽打扮来到门口出迎,却不意看到这一副景象——李文靖抱了个美人归来。
「快传大夫到客房。」他大声下令,急於将受伤的女子抱入客房,因此末注意到柳吟月。
「小姐……」小茵在一旁担心地看著主子冰冶的神色。
「看样子王爷也没空用膳了,将晚膳端到我房里。」丢下一句,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事後经小茵打听,原来是王爷在骑马奔驰的途中,不意撞到这名路过的女子,遂将她带回府中疗伤。这名女子来到京城想到投靠远亲,却未料远亲皆已搬离,途中又遭人盗去财物,身心疲累之余才会误闯王爷的领地,由於举目无亲,在伤口复原之前,王爷好心让她暂居府中。
「小姐,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王爷撞伤了人家,理当带回好好照料,所以不是您想像的那样,您就别再生气了。」
「谁担心了!」她表面上轻斥,内心却松了口气。
「幸好那位姑娘的伤不碍事,大夫说休养个十来日就可以了。咦?小姐,您去哪儿?」
「我去探望那位姑娘,既然王爷将人家撞伤,我这个女主人总要去关心一下,不是吗?」说著遂往客房走去。
柳吟月来到客房,门是开的。她在进门时停顿了下,李文靖也在场,许久下碰面的两人,彼此对上了眸子,无言的流盼夹杂著生涩的气氛。
她避开李文靖深情的眸光走向内厅闺房,大夫正在帮那位姑娘把脉。
「叩见王妃。」大夫躬身参礼。
「大夫免礼,我是来看这位姑娘的。」
床上的女子低首幽幽地躬身。
「民女有伤在身,不方便起身迎接王妃,请恕民女无礼。」
「不用在意,我是来看看你的伤,好点了吗?」
「大夫医术高超,民女的脚伤已经下如先前那么痛了。」一张美艳的脸抬起来面对她。
柳吟月怔愣了下,原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平民姑娘,想不到却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看她说话的气韵,下像一般的民女,反而有股说不出的气势。
「你叫什么名字?」
「王妃叫我芸儿就行了。」
突地芸儿面现苦色,似乎伤口又微微发作,如此一来柳吟月便下好再问她些什么。
「好好休养吧,我会请王爷派人照料你。」
「谢王妃。」
出了房间,柳吟月低首经过李文靖侧身。原以为他会拉住她,但她猜错了,李文靖并没这么做,他只是默默看著她离去,令她不禁心中溢满失望。
如果他拉住她,那么她一定会给他一个最美的微笑,忘掉之前的不愉快让两人重新开始;但事与愿违,她又提不起勇气先向他开口……为此她懊悔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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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下见柳吟月,更增加李文靖对她的爱恋。
他刚从宫里回来,手上还拿著皇上亲赐的吐番进贡给女人沐浴用的香露水,除了有推筋活骨的药用之外,还有养颜美容的功效,他等不及想送给爱妃,希望博得美人一笑。
在通往长廊的途中,芸儿唤住了他。
「芸儿叩见王爷。」身著新装的她看来美极了。
「免礼。你能走路子?」
「承蒙王爷派人仔纽照料芸儿,大夫说今日开始可以稍微活动筋骨了。」
「那就好,否则本王可真愧疚。」
「王爷言重了……哎呀!」一个不平衡,她跌入李文靖的怀里。
「怎么了?」
「芸儿……脚伤又疼了。」芸儿依偎在他怀中,露出无限怜人的柔弱。此时,她看到他手中的香水瓶。「这是推筋活骨的药用香露?送给我的?谢王爷!」李文靖还来不及阻止就被她抢去。
无巧不巧,这一幕被经过的柳吟月撞个正著。
李文靖怔愣了下,而芸儿则缓缓离开他的怀抱,面不改色地向柳吟月请安之後,再温柔地叩谢王爷。
「谢王爷关心,芸儿这就回房涂上王爷送给芸儿的香露,不打扰王爷和王妃,芸儿告退。」临走前她似有若无地留给柳吟月一个挑衅的微笑,便摇曳生姿离去。
看到刚才暧昧的一幕,柳吟月有痛心的感觉,但地不愿透露出受伤的心绪,只是连问都不问地掉头就走。
「吟月!」李文靖可不愿被她误会,他强搂住她面向自己。
「王爷,大白天的不合礼数。」脱离他的双臂,保持适当的距离。
「你在吃醋?」他抚著下巴兴味地逗她。
柳吟月冶著面孔,也许是被说中了心事,吐出的话语连自己都讶然。
「喜欢什么女人是王爷的自由,下次请王爷别在妾身房门附近调情,以免让妾身下小心撞见而打扰到王爷的雅兴。」
「你——」他激动地箝制她的双肩,愤怒的眸子像要喷出火来。
柳吟月倔强地与他双目对峙,告诉自己下能闪躲,不愿让他发现自己的脆弱。
怒视她冰冷的眸光,李文靖抿出冷酷无情的笑容,吐出的字句很轻很冷。「你狠!」随即放开她转身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柳吟月才渐渐回神,泪珠不听使唤地滑落面颊。她明白自己刚才说了很无情的话,但她能怎么办?
她不能原谅他的风流花心,如果他下能只对她一人忠诚,那么她将封闭自己的真心任其飘零枯萎。
接连几天,三王爷府中的下人们谣传著一件事:芸儿姑娘也许是三王爷将纳的新妾。谣言的发生起因於芸儿经常藉故和王爷单独相处,加上芸儿丽质天生的容貌和下同於平民姑娘的气质,因此众人皆揣测王爷纳芸儿姑娘为妾下无可能。
而柳吟月表面上仍是一贯的下闻不理,但是随著下人们的臆测纷纷,她的心越加掉人谷底。
夜已三更,李文靖仍在书斋末寝,就著灯烛审阅公文,突地,昏黄的烛光映照
出撩人的倩影,李文靖警觉地回过头,看看是谁大胆闯入?
「王爷。」娇嗲的嗓音来自芸儿。
她穿著微微透明的轻薄丝纱,隐隐现出丰腴的身材和美丽的轮廓,深夜单独来
到他的书斋展示这引人遐思的身子,再笨的男人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来做什么?」他一手撑腮,敛眉微挑,眼神内敛莫测。
芸儿自信地走向他,端著人参茶跪在李文靖面前,将茶盘垦呙,以著万般娇柔的嗓音说道:「芸儿怕王爷累坏了身子,特地泡了杯参茶给王爷。」
「哦?」他接过杯子,不避讳的眼神扫了她全身。
芸儿对上他的眼,大胆地攀附在他身上,脱下罩衫,尽现撩人春光,双手滑上他的颈项,语气极尽挑逗地说:「王爷是芸儿的救命恩人,为了报答王爷,芸儿任凭您的吩咐。」她的唇移近他的。
「谁准你进来的?」下带一丝感情的质问就此打住她栘近的唇。
「王爷?」她相信自己已「明示」得够清楚了,王爷不会不懂。
「没有我的允许擅闯书斋是要木杖伺候的。」
「王爷……您吓坏芸儿了。」她不相信他会舍得打她。
「念在你是初犯,在我还没发怒之前立刻滚出去。」语气轻得令人胆寒。
「王爷?」她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