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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君 page 9 作者:时叶

  “我……”胆怯的陈平被她这一说,吓得脸色发白,马上下跪求饶:“不要啊,请你不要告诉少爷,否则我死走了,求求妳丹心姊。”

  “我可以不把这事情告诉少爷,不过你要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快说!”她也知这个人是被利用了,所以并不想为难他,只要逼他供出幕后指使之人就好。

  “这……没人要我这样做,是我自己的意思,求妳放了我吧!”

  一看便知道他在袒护指使者,竹丹心非常生气的说:“你要是不说实话,我便帮不了你,你就等着让少爷来定罪吧!”

  在竹丹心佯装要出门口时,一直跪在地上的陈平全身发着抖,迫于无奈且为了自保,只好颤抖的说:“如果我说了,求妳不要为难她,她也是个可怜的人,这个人是……”

  就在陈平要说出这个人是谁时,一支银针射了进来,不偏不倚的射中了他的脑门,随后他便应声倒地。

  “谁?”此时看见门外有一道黑影的竹丹心喊了一声。

  她朝着黑影之处跑了过去,追了一段路之后竟然不见任何踪影,而返回查看陈乎的伤势时,他却因伤了要害早已断了气。

  “这下子线索断了,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只能成谜了,唉,真是伤脑筋。”拿着银针,她苦恼不已。

  第七章

  陈平之死并没有被宣扬开来,因为他原本就有心疾,竹丹心便将他的死以这个原因给掩饰了过去,所以雀府并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死因。

  可是这时在芙水楼内的常若水心里很明白,他的死一定与她要他去毒害柳似炎之事有关,故她焦躁不安的在房内走来走去,担心他会在死前把自己要他去毒杀柳似雪之事给抖了出来。

  傍晚时分,她偷偷摸摸的不敢给别人看见,一个人跑到天香兰阁想找连君兰商量此事。

  来到了门前,常若水怕给这儿的下人们看到,二话不说的就走了进去。“兰姐姐。”她在屋内小声地喊道。

  看了一下四周,屋里根本没半个人。

  “什么嘛,都这个时候了兰姐姐竟然不在,真是急死人了,怎么不快点回来。”常若水抱怨着,本想找连君兰商量陈平之事,可是她偏偏不在。

  心里一直怕东窗事发的常若水,一刻也静不下来的走来走去,就在此时她看见了梳妆台上竟有着一副人皮面具。

  她好奇的走近梳妆台拿起那个面具一看,不看还好,这一看竟让她发现这人皮面具与连君兰的长相一模一样。

  “这、这不是兰姐姐的脸吗?怎么……”真是恶心死了,是谁做出这样的人皮面具。

  此时在常若水的后头传出了一道声音。“这般好奇可不是件好事哦,水妹妹。”

  听到这声音常若水高兴得转身叫着:“啊!兰姐姐……”

  没想到本该站在她后头的连君兰,现在竟成了有着连看兰的声音可是却没有她那般美貌面孔的人。

  眼前之人是那么的丑陋不堪,脸上的疤更是那么的吓人。

  “妳、妳是谁?”被那面孔吓着的当若水退后了几步。

  那个人轻笑了几声,脸上的疤都皱成了一团,看起来极为狰狞。“哈哈——怎么水妹妹不记得我的声音了吗?我是妳的兰姐姐啊!”

  “不,妳才不是,兰姐姐是那么的美,妳的脸就如同地狱来的恶鬼般那么丑陋,妳这丑八怪把兰姐姐给怎么了?”

  那个人听到常若水如此批评她,她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大声。“呵呵——说我丑,妳又美到哪儿去呢水妹妹?妳利用肚中的孩子来引诱陈平去毒杀柳似雪,妳的心比我这张脸更加丑陋不已。”

  “况且那孩子真是陈平的吗,我看不是吧?这孩子不知道是张三还是李四的吧,妳的私生活本来就很乱不是吗?”她从常若水的手中拿走那张人皮面具。

  “妳、妳说什么,妳怎么会知道我……”被说中事实的她实在不知道要用何话来反驳,本以为她利用陈平去杀柳似雪这事应该只有自己知道而已,没想到眼前之人也会知道,而且还知道自己的淫乱之事。

  “雀府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我可是都一清二楚。”那个人走到常若水的面前,摸了摸她那已经微凸的肚子。“这孩子真是可怜。”

  “什、什厅?”她不解那番话的涵义。

  “因为他连阳光都来不及看见就要死了,这不是很可怜吗?”走到梳妆台前,她拿起她时常拿的羽扇。

  “妳……啊--”常若水痛得抚着胸口。

  还没等常若水把话说完,她便从羽扇中射出了一支银针,那银针正中常若水的心窝,使常若水在一声惨叫后便也跟着应声倒地。

  她在梳妆台前将面具载了上去,走到常若水的面前。“妳不是想知道妳的兰姐姐在哪儿吗,很快的妳就会和她见面了。”

  “妳……”由于心窝的疼痛让躺在地上的常若水,气若游丝的吐出了这个字,便无法再说下去。

  她表情冰冷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常若水慢慢的失去意识。

  “像妳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平哥哥的爱,妳一定很好奇我为何会认识陈平吧?”她讥讽的笑说。

  常若水大喘着气,觉得呼吸愈来愈困难了,可是她又真的很想知道为何那个人会认识他?

  那个人并没有说出常若水想知道的答案,反倒又说出了另一个新的消散。

  “妳知道陈平是谁杀的吗?”她拿起茶喝了一口,口气中不带任何情感的缓缓说着:“是我。”

  听到这话时,常若水真是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闻,这个人不是与陈平熟识吗?为何还要杀了陈平?她真的感到不解。

  “怎么,怀疑吗?陈平的确是我杀的,妳想问我为什么吗?看在妳就快死了的份上,我就大方的告诉妳吧!”她笑着走到常若水的身边蹲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我太多秘密了,而且当时他竟然想说出是谁指使他的,所以我就将他给杀了,怎样,我对妳很好吧!”

  常若水用不屑的目光看着她。

  “好了,故事到这里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说完,她便将常若水心窝的银针给拔了出来,让还来不急喊救命的她就断了气。

  “妳可是平哥哥这事件中,扮演畏罪自杀的重要角色呢,哈哈——”

  她笑得奸邪,将常若水的尸体拖进了衣柜中。

  清晨时分,袅袅白雾环绕着临芳丹苑,淡淡的牡丹香飘散在空气中。

  房中雀末亦看着已经躺了数日,仍是沉睡在床上的柳似炎。

  这些天来他试了针灸、穴位推拿亦或是药引等各种方法,就是一直无法让柳似炎醒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醒?”他苦恼、沮丧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呢?”

  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柳似炎,他除了心痛还是心痛,这时由袖中拿出了一只手镯。“你看这是娘送给你的朱雀如意镯,那天……”

  想起了那时的情形,他停顿了一下。“那天这手镯弄断了,我命人用金片给镶好了,虽然是没有之前来得完美,不过我已经请工匠尽量修饰了。来,我给你戴上。”雀末亦拉起他的手,将镯子给载了上去。

  “你知道吗,这镯子可是娘的宝贝呢,小时候我只是碰了一下,娘就哇哇的叫着,要我不可以碰它;没想到娘现在竟然送给了你,可见娘很中意你呢。”摸了摸柳似炎的手,他笑着想起了小时候的情景。

  可是话峰一转,他又回到了先前哀伤的语气:“你真的无法原谅我吗?这些天来,我与你说了这么多话,可是你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你要我如何做才肯原谅我呢?”

  这时竹丹心走了进来。“少爷。”

  “什么事,没重要的事别来烦我。”雀末亦显得非常不耐烦。

  竹丹心看着眼前的雀末亦,心想由二年前她来雀府至今,府里上上下下之人的言行举止她都可以了解一二,可是就唯有他的性情地无法捉摸。

  他对自己又了解多少呢,她实在不知道,从雀末亦能叫出自己的姓氏开始,竹丹心就开始担心自己的身分是否早已曝了光?

  虽然他平时很少说些什么,可是这却也是他最难以捉摸的地方,也是她最害怕之处。

  “夫人回来了,她要您去大厅一趟。”竹丹心恭敬的说。

  “什么,娘回来了。”他转过头看着她。

  “是的,连小少奶奶的爹、娘也都来了。”

  “他们也来了!”这就让他有点惊讶了,怎么他们会在这时候来呢?

  雀末亦先是低头想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来,用湛蓝冰冷的眼眸看了竹丹心一眼。

  被他这么一看,她心里着实打了个哆嗦。

  他对躺在床上的柳似炎柔柔的说:“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帮他将被子盖好,他在柳似炎的额上轻吻了一下,随后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就在雀末亦与竹丹心擦身而过之时,他突然开口说:“这是妳做的吧!”

  说完雀末亦就走出了房间,留下一脸错愕的竹丹心。

  她全身颤抖,直觉他的语气是那么样的冰冷又不带任何情感,就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雀末亦真是个可怕的人!”

  就在她思索之时,一直躺在床上的柳似炎竟然动了动身。

  “丹心。”柳似炎撑着身体,叫着正在想着事情的她。

  竹丹心回头看他,惊讶不已,高兴得跑了过去。“小少奶奶您醒了,真是太好了,您知不知道丹心好担心您呢!对了,我这就去告诉夫人她们。”竹丹心高兴得抱着柳似炎。

  就在竹丹心兴奋得想起身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时,却被柳似炎叫住。“丹心。”

  “怎么了,小少奶奶?”她回头看着他。

  “扶我去好吗?”虚弱的柳似炎要求着她。

  “可是您的身体……”本来不想让才刚醒来,身体还相当虚弱的他这般劳累,可是看他的眼神那么坚定,她也就应允了。“好、好的,小少奶奶。”

  “谢谢妳,丹心。”柳似炎感激的看着她。

  大厅上朱元、柳权夫妇与夏侯真提四人已在那等候多时,厅内的气氛也显得那么样凝重而不安。

  这时雀末亦慢慢的走了进来。

  一看到他,夏侯焉语立刻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炎、炎儿怎么了,他还好吗?为什么他没和你一起来,他怎么了?”夏侯焉语看到柳似炎没和雀末亦一块儿出来,便拉着他的手,紧张的问了一串。

  “是啊亦儿,似炎呢?”这时朱元也好奇的问。

  在听到自己小姜的名字叫似炎时,雀末亦微愣了下,他果然是柳似云的弟弟柳似炎!

  这时雀末亦看到坐在一旁的夏侯真提,没想到连他也来了,于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在感受到那股敌意时,夏侯真提也回了雀末亦一眼。

  随后雀末亦客气的对夏侯焉语说:“柳夫人,内人非常的好,您不需要担心,况且有我在,没有人能伤他一根寒毛的。”

  “可、可是我听说炎儿病了,他怎么样了?我想去看他。”

  “不行,妳没有资格看他。”雀末亦果决的回拒。

  得到的答案竟是如此,让在场所有人不禁讶异。

  “为、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炎儿?为什么说我没有那资格?”她激动的询问。

  “是啊,亦儿你怎么这么说?”朱元对他的响应也倍感奇怪。

  他看了朱元一眼,冷冷的说:“娘,您可是最没权利说这番话的人吧!”

  “什么!”朱元微怒。

  “难道不是吗?这整件代嫁之事不是您与柳夫人串通好的吗?”

  被雀末亦这么道出真相,朱元觉得有点不知所措。“这、这是……”

  “娘,您就别再解释了,您该知道我最恨别人骗我吧,为何还要与人串通来欺骗我呢?”

  他微怒的口气让朱元倒抽了口气。

  虽然是雀末亦的亲娘,但朱元也相当清楚,他若是生起气来,可是六亲不认。

  她本以为只要规定三个月内不让雀末亦与柳似炎同房,还派了竹丹心来保护柳似炎,更为雀末亦娶了另外两房妻室,便可以防止柳似炎是男孩子的事情曝光。

  可是没想到雀末亦不仅对连君兰和常若水不感兴趣外,还对柳似炎那么执着。

  本来朱元并不想出城办事而留下柳似炎在家,可是皇命难违,她不得不从,只是没想到去还没一个月的光景,就听到竹丹心差人带来的口信。

  她这才知道府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也是她当初始料未及的。

  “我……”朱元顿时呆愣住。

  这时夏侯焉语看着这样的朱元,情绪开始不稳定的问:“元元,妳不是说会让炎儿平安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焉语我……”这下真是有口难言了,朱元不知道要从何解释这一切。

  “我、我要带炎儿回去,我要带他回去,他在哪儿?我要带他走。”已经无法平静再谈这事的夏侯焉语对着雀末亦大叫。

  “我不会让您带他走的!”他的口气坚定,不容任何人反抗。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带炎儿走?”听到这话的她简直快疯了。

  “他是我明媒正娶的小妾,没有我的休书,妳想他能离开这里吗?更何况他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不会让你们带他走的。”雀末亦讲得理直气壮。

  “妳的人!这、这什么意思?”大伙儿甚感不解。

  “我们已经有肉体上的关系了。”雀末亦直截了当的回答。

  在场听到这些话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听到的话。

  “亦见你……”朱元看着眼前这个一向重礼德的儿子,不敢相信他竟会做出这种事来。

  “不!”夏侯焉语不愿相信的摇着头,无力的跪在地上哭泣。

  看着夏侯焉语这么激动的柳权,抱着她说:“焉,别这样。”

  “权,我错了、我错了,我让炎儿来这儿根本就是个错误,是我害了炎儿,没想到炎儿最大的厄难竟然会是他,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夏侯焉语哭着抱住他。

  “焉。”看着这么激动的夏侯焉语,柳权实在不知道该拿何话来安慰她?

  这时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夏侯真提,在听到雀末亦那段话之后,冷不防的站起身来打了他一拳。“你这家伙,竟敢对小炎做出这种事!”

  被夏侯真提打了一拳的雀末亦,举起手来拭去嘴角渗出的血丝,用湛蓝的眼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也回了夏侯真提一记。

  “啊--”没有预警的袭击,害得夏侯真提闷哼一声。

  “这是回报你勾引别人小妾的代价。”

  “你、你说什么,谁勾引你的小妾了?”

  “哼!别说你不认识柳似炎,你最好别再对他有任何企图,听到没有?”雀末亦的口吻如同下令般,不容夏侯真提反驳。

  “你……你真以为小炎是你的吗?以前不是现在也不会是,我不会让你像七年前那样再伤害他一次,你是最没资格拥有他的人!”夏侯真提抓着他的衣领,火大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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