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就算是劫富清贫吧!反正她相信他也不缺这么点钱。
“成交!”简直连考虑都没有,严家裕就答应了,然后提醒道:“记得要演得像一些,我们爱得死去活来的,然后要忘记气质这种见鬼的东西,然后……”
没好气的瞟了瞟啰哩巴唆的他一眼,她直截了常的道:“反正就是要我演粗俗的女人嘛,这有什么难的,刚好是我的本性而已。”
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话被人打断,严家裕又补上了一句,“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你爱我、我爱你。”
“没问题,只要你白花花的银子按时付来,你要我演什么都行。”她豪气的应允。
看在月薪二十万的份上叫她演死人她都肯,更何况只是演一个陷入爱情中的粗鲁女人,那多简单啊!
“嗯,那就好,那就好。”望著她眸中闪闪的灵动光芒,严家裕益发觉得这是个好点子。
一直像父亲一样的浪大哥绝对不会允许一个粗鲁女子端起严家少奶奶的饭碗的,可他只要坚持非她不可,那么浪大哥铁定头痛。
只要浪大哥将焦点全摆在关平心的身上,那么他就可以逍遥很久喽!
呵呵,呵呵呵!
“可以好奇的问一下吗?为什么你要去骗那个人啊?”平心看著严家裕那开心过了头的模样,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呃,因为……因为我不想再被他压榨了。”对于她的问题,他随意编了一个借口,顺道也把责任推向了浪少云身上。
毕竟他不想扛责任是一回事,但被人看成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贵公子哥儿又是另一回事儿,就算明知自己还真有点像个贵公子哥儿,但在新朋友面前还是装一下比较好。
他完全没有料到的是,他刚刚随意诌的那句话已经在平心的心里埋下了一个浪少云是恶人的印象,而且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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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腿高高翘在另一只腿上,一双脚还抖啊抖的。
更夸张的是她那明明很丰润美丽的菱唇,却硬生生地被浪费糟蹋,那过红的唇膏将唇画得红艳艳,活像是刚吃过人的血盆大口。
可这些都不是最糟的,真正最令浪少云不能接受的是,那强血盆大口中还叼了一根烟。
这女人……
他忍不住地闭目,再张眼睛,他将目光投向小心翼翼将那女人呵护在身侧的严家裕。
“这就是你替自己挑的女人?”那问题中有著淡淡的不可思议,显然他并不怎么能接受严家裕的眼光居然这么低。
看看这女人的穿著打扮,明显的寒酸到了极点,再瞧瞧她那一点教养也没有的举止,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家裕怎么说也是严家唯一的继承人,他的妻子除了必须能相夫教子之外,至少也还得上得了台面,能在上流社会的贵妇圈中替丈夫的生意铺路。
然而他一点也不认为眼前这个女人构得上这样的条件。
“对,就是她,我也只要她。”面对他的疑问,严家裕挺起了胸膛,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真以为她够格?”浪少云的话里有著毫不遮掩的轻蔑,即使平心在埸,他依然没有收敛自己的不认同。
“既然她要做的是我的妻子,够不够格只有我能评定,不是吗?”毫不退缩的与其对峙,严家裕让自己的坚持清楚的在眸中闪现。
“如果我不答应呢?”浪少云抿唇低问,语气中已然夹杂著山雨欲来的紧蹦。
“你有资格不答应吗?”从来没有过的挑衅言语自他口中窜出,也更加彰显了他的坚持。
“你……”浪少云再一次的阖上了眼,在心中默默的从一数到十。
他的确是没有资格不答应,可是要是他真让这样的女人成了严家少奶奶,那他就真的该死了,他不知道自己将来还有何颜面去见恩人。
可是,他也清楚的意识到严家裕眸底的坚持。
脑海中的思绪兜了一圈,再抬头时,他脸上已换上胸有成竹的表情。
“你或许不用我答应就可以娶她,毕竟你是个成年人了,那是不是也代表著我随时可以扔下东平集团走人?”
怎么说浪少云也是商埸里纵横自如的老狐狸,深谙著打蛇打七寸的道理,他此话一出,果见严家裕眸中一闪而逝的惊慌。
“你不会这么做的,你无法放手。”简直像是吃定他了,严家裕肯定的道。
“我会!”这一次,他回答得没有半丝的犹豫。“如果你执意和她结婚,却又不肯答应我的条件的话。”
“你有什么条件?”严家裕双手环胸,挑著眉问道。
“她要成为严家少奶奶可以,但必须经过我这一关的考验,直到我认可的那一天为止,你们不能私自去结婚。”
“你想逼她知难而退?!”严家裕一针见血的指出他心中的盘算。
“如果让她学习当一个少奶奶的课程对她而言算为难的话,那么是的,我打算让她知难而退。”
对这一点,浪少云诚实无讳,相信就算他要否认,也没人会相信吧!
所以他大方的承认,他的确不太能接受这个女人成为严家裕的妻子,但若是她还有点潜能,他或许可以勉强自己训练她一下。
听著他的话,严家裕心中一喜,但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迟疑的问:“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她能够通过考验的话,那她自然有资格成为严家少奶奶,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不是她走,就是我走。”
“我相信平心一定有能力通过你的考验的。”严家裕很是自信的说道。
他对平心的认识虽然不深,但至少知道她算是个讲义气的女人,既然拿了他的钱,就一定会替他绊住浪少云的目光。
唉!他只不遇是要一滴滴的自由罢了,为啥就得这么大费周章的呢!
“最好是这样。”浪少云不抱太大希望的颔首,然后将焦点转回了严家裕的身上。“至于你,也必须为此付出一点代价。”
“代价?!”一听到这两个字,严家裕的头皮就忍不住一阵的麻。
“对,你必须答应我,如果平心真的成功的踏入严家,你就会收心,为接管家业而努力,行吗?”
“这……”他迟疑的目光往平心的方向扫去,但见她虽然沉默,可是一双美眸中闪烁的尽是熊熊的怒火。
很显然的,她对被人如此鄙夷和当成空气有著极大的不满,这样的她应该不会让浪少云太好过。
更或者她很有可能会让他尝到失败的滋味,那么一时的应允应该也没太大的关系吧?!
算了,拚这一次吧!
“在能拥有平心的前提之下,我答应你这个条件。”
浪少云意味深长的眼光随著严家裕的应允,扫向了一旁被他视若无物的平心。
虽然他不知道严家裕的眼光怎会差到这样的地步,可如果她是唯一可以让他收心的棋子,那么他一定会全力以赴的训练她的。
抬头,迎向浪少云那深沉的目光,平心敛起了眸中熊熊的怒火,笑得灿烂而美丽。
这个男人竟然敢这样忽视她,特助了不起吗?不一样都是人吗?
就冲著他的轻蔑,她发誓,她绝对会倾尽全力,跟他周旋到底,让他达不成目的,给他一个彻头彻尾的教训。
然后顺便将自己的荷包赚得饱饱的,给院里的孩子过个好年,姓浪的,你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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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这浑水好吗?”迟疑的声音响起,情风在听完平心的叙述之后,两道弯弯的柳眉忍不住的往中间蹙去。“平心,你该知道,你若缺钱,我可以……”
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平心便打断了。
“罗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俗话说得好,救急不救穷,院里的状况你不是不清楚,也不是凭你一人之力就可以解决的,我有手有脚,能赚!”
“可是浪少云那个人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为了钱去招惹那檬的麻烦,好吗?”
虽然她不曾亲眼见过浪少云,可同在生意埸,自然听过许多关于他的传言。
商埸上的人都说浪少云有如一头猛狮,攻城掠地,毫不手软。
既是猛狮,自然就应该能闪则闪,能避别避,可是平心为了赚钱而帮严家裕,那等于是正面杠上那个男人。
再加上琉璃那日的叙述,她也认为平心的气愤全是来自于自己的偏见,根本一丁点道理也没有。
想到若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谁知浪少云会不会使出什么手段来报愎。
不是不懂罗姊的忧心,但若是今日之前,罗姊这么劝她,她或许会听,可现在脑海中不期然的浮现出浪少云那鄙夷的眼神,平心柳眉帅气的一挑,一股天地不怕、只差没有拍拍胸脯的豪气尽现。
“不管罗姊怎么说,反正我已经收了严家裕的钱,再冲著浪少云那轻蔑的态度,道件事我是管定了。”
“可是……”情风遗是不赞成。
收了钱可以退,雎然她明知那笔钱是平心准备给院里的孩子过个好年的,可是她还是不以为这种赚钱方式是好的。
“罗姊,你就别再说了,我可以好好照顾自己的。”平心很是固执的说道。
不管是凭著那轻蔑的眼神还是钱,她的决定都绝对不会改变。
第三章
坐有坐姿,站有站相。
那活像是念经似的声音,不断的窜入平心的耳际,几乎成了催命的符咒。
忍不住的翻翻白眼,强忍著想要跷脚的举动,她的一双大眼无神的望著眼前的礼仪老师。
忍耐、忍耐,为了二十万你绝对要忍耐……
虽然她拚了命的替自己心理建设,但那薄薄的两片眼皮却显得愈来愈沉重……愈来愈沉重……
终于,上眼睑再也受不了下眼睑的召唤,两片眼皮儿在转瞬间亲规爱爱的相依偎了起来。
就在她正优游在令人愉悦的睡眠之际,突然耳畔传来了“啪”地一声,紧跟著而来的则是一股打自大腿处传来的疼痛。
那疼痛倒也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只是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却著实让平心的三魂七魄飞掉了二魂六魄。
原本微阖的眼儿倏地圆睁,赫然跌入一双深邃的眸子中,那眸中漾著满满的不以为然。
“该死的,你为什么打人?”不望那眼神还好,一望见那眼中的不以为然,她立时宛若被踩著尾巴的猫儿,在转瞬同拱起了背脊,就好战斗位置。
“女孩子别说脏话。”平平淡淡的声调,没有一丝起伏,但浪少云却已经明显的表现出他的不悦。
“该死的”算是什么鬼脏话啊?
这个男人性别歧视太明显了吧,法律有规定女人不能说脏话吗?
她深呼吸再深呼吸,直到胸臆之中兜转的怒气消退了一些,不至于让她一出手就甩他巴掌,她这才咬著牙质问道:“你管我说什么话,我是问你凭什么打我?”
双手环胸,浪少云居高临下的睨著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打人有错。“就凭你上课不专心。”
“我上课专不专心关你屁事啊?”这男人是有病吗?
上这种无聊到了极点的课,什么坐有坐姿、站有站相,听了不打瞌睡的人足以媲美神了。
她是人,不是神,所以打瞌睡也是应该的。
“既然家裕已经把你交给我,我就对你有责任。”
“见鬼的你有责任,别说得你好像多牺牲似的,我也不过只是你钳制他的一个工具罢了。”
平心没好气的反驳换来了他一记诧然的眼神。
这女人明显的没有她外表那么驽钝嘛!
但这个发现却也不能改变他对她的观感,在他眼中,她依然还是个配不上严家的粗鲁女子。
“不管怎么说,老师的钱是我付的,我有权利要求你认真上课。”
权利?!他压根没有任何的权利好吗?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罢了。
“你以为你有什么见鬼的槽利?记得吗,你也不遇是一个小小的特助罢了。”要比牙尖嘴利,她关平心绝对不会输人的。
她就是忍不下这口气的想要挫挫他的傲气,教他学会以后别用鼻孔瞧人。
“我的确是一个小小的特助,不是很重要,但……”浪少云笃定的态度,让她忍不住就往他是个大奸大恶之徒的念萌想去。
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昨日严家裕带她去和浪少云兄面峙,严家裕那种带著一丁点小心翼翼的态度。
初时她并没有想那么多,可如今认真一想,再加上罗姊对浪少云的评语,她倒也真的开始起了怀疑。
“但是什么?我问你,家裕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你的手上,得这么可怜兮兮的任你操弄,就连他的妻子人选也得经过你的认可。”
她很自然的把他想成了大奸大恶之徒,电视不都道么演的吗?奸人当道,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个浪少云看起来就有当曹操的本钱。
瞧瞧他那平静无波的眼神,一黠都看不出在想什么,这种人深沉得很,活脱脱就是奸人的最佳样版。
望著平心脸上那浅浅的义愤填膺,浪少云的嘴角微微的往上勾起,一股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感置浮上心头--
他有股想要逗弄人的冲动呵!
“如果我说他的碓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中,而我也可以轻易地操弄家裕的人生,你又能怎么瓣呢?”
“我……”她红艳艳的唇才开,确又在转瞬间阖上。
不干她的事的,她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反正她只要拿得到她应得的酬劳,管他们这些既无聊又无耻的上流人在搞什么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既然不能怎么办,就别多问,这种事不是你能插手的。”说实在话,平心的反应的确是让浪少云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以为什么呢?
以为她会义正严辞的要他不准这么做,否则一定要他好看吗?
他的确高估她了,她不过也只是个巴著金龟婿的麻雀罢了。
火冒三丈犹不是以形容平心此刻的心情,她倏地回头,一双水亮亮的眸中冒著火,直勾勾地瞪著他,气急败壤的说:“什么叫做不是我能插手的?你别忘了家裕是我的爱人,我自然有权利保护他不被任何卑鄙的人威胁。”
“是嚼?你有什么能力能帮家裕?”浪少云鄙夷地道。
“我……”她被他问得语塞,瞪著他的眸子中多了一丝的不碓定。
“真要想保护家裕,很简单,比我强就可以了,但……”他顿了顿,轻视的眸光更甚,然后用著极度轻忽的语气继续说:“一个连上流社会的基本礼仪都不懂的你,行吗?你有那本事像我一样周旋在名流之间,为东平集团找到任何可利用的商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