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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栈 page 9 作者:时叶

  「前辈既不是为了钱,那又为何而来?」上官乎耶问。

  「名。」

  「名?难道前辈要高官之名?」原来是为了名利而来,这样也好办﹗  但上官平耶看不出他是个贪图功名之人。

  那人笑了笑。「此名非彼名也。」

  「还请前辈明说。」这下他也搞不清楚这人到底是要什么了。

  「名分,一个能让虎严成为上官栈的人的名分。」

  「你说什么?」上官平耶实在不敢相信竟会有人要求这个名。

  此人的邪正之气交错,他到底是谁?为何要促成他们两人之事?看他的样子似乎很关心虎严的一切。

  「换不换随便你。」那人又喝了口茶,笑着说:「我想上官家的大公子应该有权力决定这事。」

  本来想用「回家向父亲禀报」来拖延,可没想到竟被他一眼看穿。

  「你可以考虑,不过时间是不等人的。」那人悠哉的喝着茶。

  「好,我答应你的要求。」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上官栈能平安回来,万事都好商量。

  「成交﹗明晚子时你到枫桥,就会见到你所要见之人。」

  「等等,敢问前辈是……」

  「哈,以你的聪明才智不难猜出我是谁吧?」

  说完,那人便消失在黑夜中。

  「你知道他是谁?」皇甫湘湘不解的间。

  「嗯﹗八九不离十。」看着那人的身影与手法,他不难猜出。

  「谁?」她好奇的问。

  「虎严的师父。」

  「什么?」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消失的身影。

  ****

  夕阳照着大地,红通通的一片如血般,左易坐在屋内观赏着,一旁的上官栈也从昏睡中慢慢醒了过来。

  「嗯……」迷糊中他坐起身来,看见一人坐于窗边,他还以为是厄尔钦,本想出口叫人,猛地想起自己被抓了。「谁?」

  「怎么,醒了吗?」左易转身看着上官栈。

  上官栈本想起身,可身上的铁链却限制了他的行动。

  「你是谁?这是是哪里?」他心里感到好害怕,从小到大一直都有人陪在身旁,这是他第一次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左易起身走到他的身边,用手抬起他的下颚,邪邪的笑道:「嗯﹗睡着就够可爱了,睁开双眼后更是可人,难怪沧牙会动心。」

  沧牙,他知道虎严以前的名字,那么他和虎严认识啰?

  「你认识虎,你是他的朋友吗?」

  看着一脸天真的他,左易不禁觉得好笑。「朋友,哈,多么可笑﹗」

  「你们不是朋友吗?」既然认识又不是朋友,那么不就是……「是仇人?」

  「反应挺快的嘛﹗给你个奖赏。」

  「什么?」

  上官栈还来不及反应,一个热吻就落在他的唇上。

  他呆了,过一会儿,他才从惊讶中醒来,一掌便打了过去。

  这巴掌不偏不倚的落在左易的脸颊上。

  「你这小子竟敢打我﹗」怒不可遏的左易恶狠狠的招着上官栈纤细的颈子。

  这一招让上官栈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放、放手……」他有气无力的敲打着左易紧抓着他不放的手,眼泪已落了下来。「好难过……虎,救……」

  又是那个名字,为何老是叫着那个人?

  左易一把将他压制在床上。

  「你、你想做什么?」望着他那疯狂的眼神,上官栈全身不由得发颤。

  「做什么?哈……」

  「你这个疯子,放开我。」疯了,这人疯了﹗

  上官栈挣扎着,可娇小的身躯哪抵抗得了左易巨大的身体,他狂笑的扯破了他的衣服。

  「不、不要﹗」上官栈不想虎严以外的人碰他的身体,便紧拉着残破的衣服遮着自己。

  左易俯下身来,在他的耳边轻语:「要是你的身体被玷污了,沧牙一定会很痛苦、很自责吧?」

  「你、你说什么?」上官栈不敢相信的用铜铃大眼看着他。

  「哈……」

  左易狂笑不止,上官栈身上的衣服也在笑声中渐渐被褪去。

  「住手‥‥虎‥‥」泪水已沾满了上官栈的脸颊。

  「他不可能来救你的,认命吧,谁教你是他最爱之人,所以才会有如此的下场,要恨就恨他吧﹗谁教你是他看上的人。」

  左易吻着他的雪肤,不停的侵占他的身体。

  「虎……虎……」

  极力的呼喊却得不到想爱的人的救援,渐渐的,上官栈的意识转为模糊,看着远处窗外的红霞,他不想虎严看见他被占有的样子,这样的他不如死了算了。

  「呜﹗」一声轻哼,他咬舌。

  正在尝着他的甜蜜身躯的左易,见状大吃一惊。

  「可恶,竟然想死﹗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的。」他强硬的扳开上官栈的贝齿。

  「不……」伴随舌的疼痛,上官栈昏了过去。

  看见上官栈昏了过去,左易对着门外大叫:「来人、快来人﹗」

  「是。」一人应声。

  「传鬼医来。」

  「是。」那人接令后便走了。

  看着上官栈,左易低下身来在他的耳边邪佞的说:「我不会让你死的,因为你是我用来对付沧牙的王牌,哈……」

  第八章

  枫桥

  月光下一道人影站立在桥上。

  虎严一身银白色的战袍,背上背着银色箭矢,手上持着相当精细的虎纹腾银弓。

  一旁的虎牙随身在侧,而令夜则像无事人一样坐在树上。

  这时一顶华轿迎面而来,旁边还有数十位黑衣之人跟着。

  轿子停下,左易由轿中走出,手上还抱着上官栈。

  「好久不见了,沧牙。」他邪笑的对一脸冷漠的虎严说。

  虎严并不想与左易多废话,冷冷的说:「上官栈与我们俩的事无关,别将他牵扯进来。」

  「无关?哈……」左易狂笑。

  虎严冷然的望着他。

  「既是无关之人,你又何必如此紧张呢?瞧你还为他换上了战袍,这人真的与你无关吗?」左易低下头来,狠狠的在上官栈雪白颈项上咬一口;留下一道深红的印子。

  「呜……」不、不要,别碰我,好恶心﹗被侵犯的上官栈眉心纠结、身躯发颤,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见状,虎严失去先前的冷静,大吼道:「别碰他。」

  「咦?这人不是和你无关吗?你又何必动怒呢?」左易戏谨的笑道。

  「你要找的是我,不必将别人推下水。」

  望着左易那不安分的手在上官栈的身上游移,虎严的心里十分不舒服。

  「别人?哈﹗」左易低下头在上官栈耳边私语:「他根本就不爱你嘛﹗那么我占有你的事,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啰﹗」

  闻言,上官栈泪流不止,迷蒙的望着虎严。

  虎严十分心痛,为何他要那么悲伤的看着他?是怪他让他陷入如此危难中吗?

  「栈……」虎严轻声叫着他的名。

  看着两人柔情似水的模样,左易不禁恼火。

  「既然你都穿上战袍了,那就和我那些不中用的手下玩玩吧?也看看你这些年来功夫有无退步。」

  左易手势一出,所有人攻向虎严。

  虎严拿起背上三枝银箭射向攻击之人,三人应声倒地,而一旁虎牙也不甘示弱的用尖锐的牙咬死了不少人。

  月影下枯黄的枫叶随风扬舞,深红的鲜血增添了黑夜的色彩,一人一兽银白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不久他们便明显占上风。

  见此情形,左易不禁大感震惊,没想到自己的手下竟对付不了他。

  这时忽有大批的官兵蜂拥而至,围住左易及他的残兵。

  「左易,快放了栈儿,听见没?」上官相顺怒不可遏的大喊。

  望着站立在不远处的虎严,左易早就知道自己虽然从小就喜欢拿他当竞争对手,可样样都不如他;以前不能赢,现在更不可能了,不是吗?

  但他没想到竟然连上官相顺等人都来了。一定是有人告密,不然以虎严的个性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现在就算他真要冲出去也是不可能了,见大势已去,他冷笑抽出腰上刀刃,架在上官栈的颈上。

  「你、你要做什么?」上官相顺见状不禁冷汗直流。

  「别乱来,只要你放了栈儿,我们可以留你活路。」上官平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什么都不重要,现下最要紧的是栈儿平安就好。

  「哈……」左易狂笑,刀刃也随着舞动的手划破了上官栈白晢的肌肤。

  「啊﹗」轻皱眉,深红的血液由上官栈的伤口缓缓流出。

  看左易那疯狂的行径,上官协旸忍不住大骂:「你这疯子,快放了栈儿﹗」

  左易早就不在乎他这条命了,他邪看着虎严。

  「就算要死,我也要拿他来陪葬。」

  远处的虎严由背后抽出一枝银箭,上弓瞄准左易。

  大伙儿见状紧张不已。

  「喂﹗你也疯了吗?要是伤到栈儿怎么办?」上官协旸不很相信虎严。

  虎严就算再厉害,面对心爱之人总会有些胆怯﹗左易冷笑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虎严。

  「有胆你就射啊﹗不过你的手怎么在发抖呢?」

  虎严的心很乱,他真的很怕会射偏,可是不射,上官栈连生存的机会都没有,众人的反对、内心的犹豫让他手不停颤抖。

  上官栈看着迟疑的他,笑得灿烂说:「射吧﹗虎,我相信你。」

  「栈……」

  「不管如何我都相信你。」他给了虎严最肯定的答案。

  「哼﹗可恶,在你杀我之前我要先杀了他,让你痛苦一辈子,哈……」见上官栈自信满满,左易也开始心慌,于是举起手中的刀刃便要剌向上官栈。

  心中不再迷惑的虎严,举弓射出箭﹗

  箭飞射而去,扫过上官栈的头发而削落了数根发丝,然后直人左易的脑门。

  一声惊呼,左易倒地而亡。

  上官栈站在原处,微笑的看着远处的虎严。

  「我相信你的,虎。」在他的心中,不管虎严对他做了什么,他始终都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栈……」望着他,虎严有说不出的思念。

  也许是这几天来过于紧张,一放松下来,上官栈竟昏倒了。

  正在庆幸他没事的大伙儿看见这情景,无不马上来到他的身边。

  上官平耶观看了一下他的伤势,「没事的,只是太累了。」

  「是吗?那就好。」上官相顺可是紧张得老命差点去了半条。

  「走吧!回九王府。」

  一声令下,所有官兵全数撤走。

  「谢谢你救了栈。」上官平耶是真的由衷感谢。

  虎严没说什么,只是望着被抱走的上官栈。

  这时令夜由树上跳了下来。「这样好吗?」

  虎严没搭腔便离开了。

  「对自己的情感,你想逃吗?」望着一脸惆怅的虎严,令夜叹口气。

  ****

  那日从枫桥回来后,虽然上官栈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养几日便会好,可上官相顺看着消瘦许多的儿子可是心疼得不得了,每日都叫厨娘炖一盅盅的上等补品为他补身,而上官平耶和上官协旸也不断来看他。

  回来也好些时日了,上官栈每日之事便是吃补品。

  「啊——」看着一碗碗的补药,上官栈苦着一张脸对着正在为他挑选要食用的补品的厄尔钦抱怨:「又要吃哦,我都没事了还要吃﹗」

  「要吃的,这可是老爷的心意。」说真的,看着摆满一整桌都还放不下去的补品,厄尔钦也觉得恐怖,更遑论是吃。

  「每天吃这些,我都腻了。」望着一忠完的补品,上官栈叹口气,他知道爹疼他,可也不需要这么夸张吧﹗

  这时他从眼角瞄见正在外头晒太阳的虎牙。

  他顺手拿了最大一盅的补品来到牠的身边。

  「虎牙﹗」他甜甜的叫着。

  听见声音,虎牙抬头看向他,竟立刻跳起来想落跑;谁知上官栈眼明手快,一把就将牠给抱住。

  「虎牙,怎么看见我就要跑?」

  这孟补品是乌骨鸡汤,虎牙闻了闻味道便死命想要逃,只可惜被上官栈紧紧抱住。

  看见牠一副死都不吃的样子,上官栈马上柔柔的抚摸着牠。

  「虎牙,我们是朋友吧?那现在我有补品之难,做朋友的你都不帮我,那还有谁能帮我?」他表现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虎牙彷佛知道主人的意思,乖乖的吃起盅内的乌骨鸡汤。

  看着牠吃起来,上官栈高兴的抱着牠。

  「哈﹗我就知到虎牙最疼我了。」

  厄尔钦在一旁看见他们俩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

  「栈少爷,别只是叫虎牙吃,您也该吃一碗啰﹗」他将一盅人参鸡所熬制出来的汤拿到主子的面前。

  「不要﹗」

  这下换成上官栈想逃了,然而还没来得及动,竟然就被虎牙挡住去路。

  「啊﹗虎牙,你不够意思。」

  虎牙低吼了一声。

  「栈少爷,别玩了,喝了这盅吧﹗要是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见闪躲不了,上官栈也只有乖乖喝下汤。

  然后他开口对正在收拾碗盅的厄尔钦说:「我想见他。」

  听见他这么说,厄尔钦放下手边的工作,来到他的身边。

  「栈少爷,你是知道的……」

  「我想见他。」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主子见虎严。

  要不是虎严的关系,主子也不会遭遇到这种事。上官栈被带回来的那天起,上官相顺便下令全府所有的人看紧他,不准他见虎严,要是有人通风报信或是知情不报者当斩不论。

  厄尔钦并不是怕被斩,而是他页的不愿意主子再见虎严,因为他们见面只有徒增伤感罢了。

  「求求你,这是最后一次。」上官栈的声音很悲伤。

  「栈少爷……」

  「你不相信我吗?对不起,先前我有说过同样的话,不过这次我是说真的,求求你好吗?」

  上官栈想起了之前也对厄尔钦这么说过,可是到头来自己还不是一样想见虎严,这次真的会不同吗?

  哀伤的神情、悲伤的语调、欲落的泪珠,看得厄尔钦十分不忍,虽然不希望主子见虎严,可是他的恳求让他很犹豫。

  「好吧﹗」结果厄尔钦还是反抗不了对主子的忠诚。

  「谢谢你,厄尔钦。」

  ****

  那事件后,虎严和往常一样的在龙云庄内工作,一切就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而左易之事就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他不再隐藏发色,回复到一头的银白发丝。

  这天的傍晚时分,虎严带着一身疲惫回来天方直院,入门时竟看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在等他。

  「师父﹗」

  他相当惊讶,没想到在枫桥之外还能见到他。

  「沧牙﹗」师父笑着叫了声。

  此时两人如被定住般的互望了良久。

  一旁的令夜打趣的说:「我说你们都被点穴了吗?」

  听见令夜这么说,两人不禁笑了出来。

  「臭小子﹗连师父你也敢损﹗」

  「徒儿岂敢﹗」

  「你就会贫嘴,还是沧牙听话。」师父满意的

  「太听话负担太重,倒不如像我这样,生活才有乐趣不是吗?没有我与您斗斗嘴,我怕您会得老人呆病,到时候可就不妙了。」令夜假装一脸为师父着想的模样。

  「我才几岁的人,竟说我会得呆病,你这不孝徒儿﹗」算算自己也不超过四十,他可不承认自己是老人。

  「我这可是为您的身体着想,师父就是不解徒儿的苦心。」叹口气,令夜装出一脸愁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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