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著有惊人发展的林澈,对这样出乎意料之外的情形倒是楞住了。
怪了,以他的性格,怎么过这么久了还不爆发出来?
再也等不下去的林澈,只好先开口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破母后送我的玉颈瓶,该当何罪?”
萨多斯尚未开口,一同陪他前来的人,马上跪地求饶.
“请少子恕罪。”
“你们以为说这种话,本少子就会放过你们吗?”他并没有对著他们说,而是直接看著萨多斯。
“一人做事一人当,少子有事可冲著我来,该如何就如何。’
“哦!是吗?好吧!看在今儿个是我束发大典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们不死,不过……”林澈好笑一声,站起身来到萨多斯的身旁,用手指轻抬起他尖细的下颚。
“你该知道,我想要什么来赔吧!”
“傀儡吗?”打掉他的手,萨多斯不悦的说。
“你还是老样子,这么不喜欢人家摸你。”他愈是不愿意人家碰,林澈就愈是爱故意去触摸他。
“喜不喜欢与你何干?”
“怎么会无关昵?从这一刻开始你将会是我的傀儡,不是吗?”不理会萨多斯的抗拒,林澈戏谵申将他抱进了怀中.
“放开我,我说过死也不当你的傀儡。”气急败坏的萨多斯,这下也管不了那么多的向林澈怒吼.
“你以为你有说不的权利吗?可别忘了,你现在踩的是谁的地,你以为可以再像以前那样逃掉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
“别那么紧张,都是我的傀儡了,我要做什么是我的自由吧!”林澈无视于大殿上众人惊讶的目光,在萨多斯的耳廓边轻舔了下.
“放……放开我,听见没有?”萨多斯反身便赏了他一记耳光,火辣辣的巴掌落在林澈的脸上,当场所有人皆愣住了。
“可恶。”本想回掴的林澈,看著他倔强的神情,心头顿时邪念一起,紧抱住萨多斯的腰,狠狠的将吻落在他的唇上,强硬的撬开他的唇办,吸吮著蜜液。
“住……住手,呜……”萨多斯槌打著林澈的背,对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他,这般无礼的举止,他简直快气疯了。
占据了萨多斯的唇许久,林澈才满意的离开他的唇.
“这可是我今儿个收到最棒的贺礼,哈……”
在林澈的狂笑声中、萨多斯推开紧抱住自己的他,缓了缓极度想发泄的怒气。
这该死的家伙竟然吻他,恶心死了,好想吐。
强忍著想吐的感觉,萨多斯用手奋力购擦拭著唇,极度不悦地道:”是吗?或许在知道我这贺礼的真正身分时,少子就不会这么想了吧!”
“嗯?”
只见萨多斯由袖中取出王牌。
“见牌如见人,少子该知道这玉牌的意思。”
顿时所有人立即恭敬的下跪,齐声直呼:”天后万岁、万万岁.”
望著他手上的玉牌,林澈这才明白他所说之意。
可恶!竟然来这招,这样不就表示他便是老太婆吗?
见林澈一脸不甘心的模样,萨多斯的内心不禁狂喜了起来、更故意的说:“刚才是萨多斯失礼了,奉天后懿旨!我将成为少子的“特殊傀儡.”
“什么?”闻言,只知道傀儡是何意的林澈当场傻眼,特殊傀儡?那是什么?
瞧他一脸茫然的模样,萨多斯解释道:“看来少子的法规条理需要多加强才行,依天之法典第七四八条规定,所谓的特殊傀儡所代表的正是气老师乙之意,也就是说从今天起我将是少子您的老师。”
“什么?”
事情急转直下的发展,不仅让林澈傻了眼,逢在场所有的人也全是一阵愕然。
清风徐吹,带著丝丝的暖意。
萨多斯像在寻找什么似的,在长廊上疾走著。
一群侍女们见他走来,无不脸蛋微红、羞赧不已。
萨多斯自从大典那日后,待在林城至今虽只有短短一个多月,但他的身分特殊与才能特出,让大臣们不得不对他敬畏三分;而他文质彬彬的气质、俊逸清雅的脸庞、不苟言笑的态度,更是掳获不少人的心。
“萨多斯先生您好,又在找少子啊?”
“嗯,你们可否知道少子的去向?”
多日来,林澈与萨多斯每天都在玩著躲猫猫的游戏,只要一到上课时间,林澈绝对躲起来给他找.
她们互看了数眼,虽然很想告诉他,可是又不能背少子的旨意,于是支吾其词不知如何是好。
见她们有难处,他也不强求的说:“要是有所不便,那就别说了。”
“对不起,萨多斯先生,帮不上您的忙,那我们先走一步了。”
等特女们全走远后,一名走在最后的侍女又跑了回来。
“萨……萨多斯先生等等。”
正想离开的萨多斯,听见有人叫他便停下脚步。
“有事吗?”
“我……我知道少子在哪里,不过您别说是我说的。”一名爱慕他的侍女脸蛋微染红晕的说。
“嗯,我不会说出去的,请问少子在哪里?”
“少子今儿个一大早就到狩猎区去了。”
“谢谢你,”
“我……”侍女本想再说些什么,还来不及开口,抬头一望,才发现萨多斯早已走远,而后一脸懊恼的喃喃自语:“萨多斯先生,我还没说我叫什么呢。”
林城狩猎区浓密的树林中,绿荫笼罩著大地,清澈冰凉的水潺潺的流,幽静的林中,充斥著各种野生动物。
这时,一阵策马狂奔的人群叫喊声,让原本宁静的树林起了震动。
人群中最前头的林澈,追逐著饱受惊吓而胡乱征奔的鹿,手拿起弓箭瞄准里头最大的雄鹿后,一箭射去,只听见数声的哀鸣,便见雄鹿中箭倒下。
见状,大夥儿马上齐声大喝。
“哇!少子真是好箭法。”
“可不是,一箭便射中鹿群中最大的雄鹿.”
正当大夥儿为此阿谀奉承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前方的树林中。
“谁?”一旁的人见到黑影,大声怒问。
此时萨多斯由树后走了出来。
而一见到来者是谁,所有人皆吓了一跳。
“萨……萨多斯先生!”由于他的身分如同天后,又动不动就说起敦来,所有人皆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就是有你们这些不知分寸的人,少子才会如此放荡不羁,更不知礼法为何物。”萨多斯指桑骂槐地道。
“这……”被骂得无言以对的众人,连忙低下头来!
“还不快退下去。”
“是。”
能不再被骂,大夥儿赶紧作鸟兽散的离去。
一时,树林里只剩下两人。
林澈不满的情绪直涌而上。
大典上,本来以为可以报七年前被赏巴掌之仇,好好的玩弄他一番,让他当著大夥儿的面前丢脸,没想到反倒是由己被将了一军:现在的他不仅连自己动不了,反而成了他的学生。
而数日来,萨多斯不仅处处与他作对,还拿著他最头疼的法典在他的耳边念个没完。
压抑已久的怒气,林澈终于忍不住的爆发了。
“你倒是好大的胆子,敢赶走我的臣子。”
“少子此言差矣!要是您能懂事些,萨多斯也不必如此得罪人。”他冷冷地道,哼!交易归交易,要他低声下气,门都没有。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现在这个时辰应该是少子用功之时,不是做这种无谓的行为之时,况且依天之法典第二八四条规定,要是少子有过错,身力气特殊傀儡”的我有义务矫正您。
“你……本少子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何须你这个傀儡来管。”气不过的林澈跃下马,抓住他的衣领,用力的吼道。
“少子何必如此动气,只要少子能背熟并实践天之法典,那萨多斯也就温需这般紧追不舍了,不是吗?”他无畏的笑著。
向来看见那本厚得可以砸死人的法典就头疼的他,怎么可能去背那多如牛毛的条规。
林澈不想再与他多讲,火大的拿起腰间的短刀,横在萨多斯的颈上,想一刀下去,解决掉这个烦人的傀儡.
“杀了你。”
“呵!”萨多斯但笑不语.
又是笑,为何每次有杀身之祸时,他总是一笑置之?对他这样的行径,林澈倍感不悦。
“不准笑,听见了没有?”他怒吼一声。
“少子何必如此生气,您是有权杀我,不过……”顿了下,他又是一笑。
“你想说什么?”
“少子可有杀我的理曲。”对于他的行径,萨多斯一点也不怕。
“理由!本少子杀人需要理由吗?”
“以前也许不需要,不过在我当了少子的特殊傀儡之后就需要了,这是依据天之法典第三七五条规定,少子需要有特殊之理由,不然是无权杀气老师”萨多斯将老师二字说得特别重。
“你…好样的,可恶!”林澈放下手上的短刀,无奈的叹者气。
向来不需任何理由就杀人的他,为何就是没办法反驳他的话,更无法对他下手。林澈不停的思索著。
萨罗斯讨厌见著他,不过为了让他早日实践法典上的规范,也让自己能早日回雨族,他不得不勉为其难的追著他跑:但是看林澈似乎也不愿见到自己的模样,他突然灵机一动。
“少子想必也不愿多见萨多斯,不如这样吧!只要少子能一日中背熟且实践天之法典上的十条法规,那我就对少子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何?”他打著如意算盘的说道。
这样不仅可以在短时间内完成交易,也可以不用再见到林澈:这样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呢?他在心中瞎自盘算著。
可是,答案却出乎他的意料。
“不,从现在起,本少子要你片刻不离的待在我的身边。”好家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挺响的,等著看吧!从现在起我要你生不如死。
“什么!片刻不离?”听到他的话,萨多斯顿时呆然,这不就表示他必须时时刻刻都见著他吗?
“没错,回城。”
曲城外回城中的两人,来到了林澈的寝宫内.
侍女们见林澈到来,全上前恭迎。
“少子,您回来啦!”
“我耍沐浴。”林澈淡然的吩咐。
“是.”
侍女们闻言开始准备著:一旁的萨多斯听见了便想离开。
“少子既然要沐浴,那么萨多斯先行告退了。”
被一群侍女换上浴衣的林澈,一脸邪意、嘴角上扬的凝视著他。
“怎么了?才过没多久,本少子说的话,你这傀儡就把它当成耳边风了是吗?”
“恩?”萨多斯不解的望著他。
“看来你这傀儡似乎也不太有记性嘛!那本少子就提点你一下,我不是说过你得寸步不离的跟著我。”
“这……”萨多斯不断想者天之法典里的条规,可是却找不出一条能反驳林澈之话的条规。
林澈明白他正在想些什么,于是戏弄的说:”这条可是无法可寻了吧!”
闻言,萨多斯额冒青筋、沉默不语。
这时,侍女们走了过来。“少子,浴池已准备好,请。”
“知道了,都下去吧!”
“是。”侍女们应声退下。
“过来。”林澈一把抓著萨多斯,直往浴池走去。
“少子想做什么?快放手。”被拉著的萨多斯不满的抵抗著.
“多话。”不理会他的反抗,林澈硬是将他拉往浴池。
第三章
硬被拖到浴池的萨多斯,不悦的直瞪者林澈。
知道他内心的不悦,称澈反倒是乐得很,满脸笑意.
“过来为我沐浴更衣。”林澈站在他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帝王模样。
“什么?”望著他傲慢无理的行为,萨多斯额上的青筋直冒。
“怎么?本少子说的话,你是没在听吗?”
对于他的行为,萨多斯终于缓了缓怒意,脸带微笑。“依照天之法典第九二一条规定,身为特殊傀儡的我,并不需要做诗女们的事,如果少子有需要,萨多斯可以为您安排侍女替您淋浴。”
又想拿法典来压他?哼!现在可没这么好说活了.
“哦!是吗?你以为本少子要做的事,那本鬼法典里的法条能阻止得了吗?”
“咦?哇!”
还没等萨多斯反应过来,林澈一把便将他推人浴池中。
一时,水花四溅,只见萨多斯一身湿涤涤的由水中站起。
望见他湿透了的衣裳紧贴在身上的模样,林澈顿觉好玩,于是也脱了衣服下池,一把由后头抱住他。
他这举动让萨多斯反射性的又给了他一巴掌。
“打主子也是法典之一吗?”抚著火烫的脸,林澈极度不满的道。
推开抱住自己的手,萨多斯一脸嫌恶的怒视他。
“是少子先失了礼法,怎可怪萨多斯喻矩?”他缓慢的举步走上去。要是少子想得到别人的尊重,就该先学会如何尊重别人。”
“什么?”堂堂的天朝少子,只有人家尊重他,何时要他懂得什么鬼尊重别人。他的话,让林澈不满到了极点。”你好大的胆子,讲什么尊重,你也配吗?你这个该死的傀儡。”
“既然少子不懂得礼法,多说无益,请恕萨多斯先换件衣裳。”
怕自个儿会忍不住性子拿刀杀了林澈的萨多斯,匆匆转身便要离去,却被林澈给喝住.
“给我站住,我有准你走了吗?”
萨多斯停下脚步,转身望著他,面带微笑,声音却像要杀人般地道:“少子您误会了,我只是想将这身湿透的衣服换下而已。”
“哼!谁准你换了,就给我这样穿著,站在那儿别动,听见了没?”
“你……是。”紧握住双拳,萨多斯偏过头静静的站著不再理会他。
“你!”他突然的乖顺让林澈有股挫败感,不悦的对外头的侍女们大声吼道:“还不快来为本少子沐浴!”
“是、是。”外头的侍女们听见怒吼声,急忙的跑了进来服侍他。
时近黄昏,侍女们早将晚膳摆好等著林澈的享用。
沐浴过后的林澈换上一套鹅黄的丝衣,回到了寝宫,随便吃了几口,便要她们将晚膳撤下去.
萨多斯一直无言的跟在一旁。
对于他的不反抗,倒让林澈觉得既乏味又极为不满,便无视他的存在坐下来批示起奏摺。
随著时间的流逝,天色已然幽暗。
专注于批阅奏摺的林澈,在批示完全部的秦摺后,才伸了伸懒腰抬头,这一抬头却瞧见萨多斯一脸苹福的望著天上的明月。
见他如此,不知为何他就是不高兴。
“看什么?”
他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专注于望月的萨多斯吓了—跳,转头看向他,但没有回应他的话。
“我问你在看什么,还不回答我?”对于他的漠视,林澈心里就有一股气。
萨多斯突然温柔的笑道:“月,我在看天上的月。”
第一次见他这么温柔的表情,让林澈顿时看傻了眼,却又马上回神。“月?天上的月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那样。”
“也许少子是这么认为,不过在我的眼中,月是最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