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取信于他﹐菊谜儿拍胸脯说﹕「好吧﹗那我以君子园的名声保证﹐这样总行了吧﹗」
思索了下﹐寿伯终于松了口。
「好吧﹗可以撤掉那二人﹐不过你还是不能出府。」
见他一脸坚决﹐再说也没用的样子﹐菊谜见只好先放弃出府。
「对了﹐湘......湘湘小姐呢﹖」他差点叫错。
「嗯﹖你找小姐有事﹖」寿伯一脸狐疑地望着他。
「这......」他随口胡诌了个理由﹐「就......就昨晚湘湘小姐叫我今早等她﹐她说有话和我说。」
「如果是这样﹐那你是被湘湘小姐给耍了﹐她一早就出城了﹐可能要个把月才会回来。」
「什幺﹗」菊谜见嘴张得大大的﹐一脸呆样。
「好了﹐你该没事了吧﹗那就回小筑去。」
「知道了。」他自我放弃的说。
可恶的湘湘又放他鸽子﹐还说什幺要和他一起整皇甫扬﹐事情还没开始就先溜得不见人影.....
呜﹗真的好想哭﹐他为何要来相爷府活受罪啊﹖
菊谜儿无奈的不停懊悔﹐往小筑方向走去。
*****
时间就在菊谜儿边抱怨边服侍皇甫扬下﹐日子也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
清晨时分﹐浴池中雾气袅袅环绕于四周﹐菊花的香气直扑鼻。
菊谜儿慵懒的趴于浴池边缘﹐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凝望着氢氢水气的眼瞳充满愠火。
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丑怪人﹐什幺叫作没他的允许﹐不准擅自离开他半步。
「订什幺烂规定啊﹖来这里也才几十天﹐就对我规定这规定那的﹐所有食衣住行、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要管﹐他是把我当什幺﹖气死了。」
最离谱的是﹐相爷府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男的了﹐就只有皇甫扬老当他是女人﹐硬要他穿他所选的女装。
哼﹗他看皇甫扬不只脑子有问题﹐连眼睛都该去检查、检查才对。
菊谜儿泡在洒了许多菊花瓣的大池子里﹐不悦的玩着池中的花瓣晴咕着。
「更过分的是竟然要我在服侍他之前必须先泡浴﹐害得我每天一大早就被那群姐姐们挖起来洗澡﹐真是太可恶了。」火大的他﹐将手上的花瓣捏得紧皱。
「啊......皇甫扬你这丑怪人﹐我一定要整你不可。」
喊完后﹐他轻叹了口气﹐垂下头来。
唉﹗说归说﹐可是还是下不了手﹐不为其它﹐就因为他是湘湘的哥哥﹐想及此﹐他才想起那许久未露面的人。
「湘湘﹐妳到底哪时候才要回来﹖再服侍下去﹐我都快要发疯了。」他微皱起眉。
菊谜儿无奈的仰头望着满室的雾气﹐想着他心中多日来的疑惑。
「丑怪人为何会这幺怪﹖一定有什幺原因吧﹗可是就算问人也没人肯回答我﹐是有什幺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每次他一问有关皇甫扬的事时﹐相爷府上的人就东躲西避的扯开话题﹐没有人肯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让他无从得知是何原因使皇甫扬变得如此怪异。
此时他突然灵光一闪﹐想起皇甫扬一直叫着的名字。
对了﹐难道是倩梨﹖
上次他强吻自己时﹐就是直叫着这个名字﹐该不会是这个女人让他变成这样的吧﹖嗯﹗很有可能哦。
不过他为何会发作﹖难道会是......菊谜见想起湘湘说的话﹐不禁感到惊讶的想大叫。
性无能﹗
哇﹗要真是如此﹐就太令人震撼。
嘿嘿﹗真笨﹐他怎幺从来就没想到会是这样﹐如果皇甫扬真是因为不举而受到那女人歧视的话﹐那幺只要让他能重振雄风﹐他就不会再对他有那幺多奇怪的举动了吧﹗
「唉﹗我果然是够迷糊﹐早想到就不用那幺烦恼了嘛﹗」他敲了敲头﹐笑自个儿傻的吐了吐舌。
「要是我能让他在倩梨的面前恢复男人自尊﹐那幺他就不会再对我又亲又抱了﹐嘻﹗太好了﹐就这幺办﹐制春药可是我的专长耶﹐要让男人再展雄风有何困难﹐丑怪人﹐你等着吧﹗我一定让你在那女人面前高举。」思及此﹐他不禁愉悦的笑开来。
正当菊谜儿对此事有所领悟﹐笑得极为开心时﹐外头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叩﹑叩......
「谁﹖」突来的敲门声让他吓了一跳。
「谜儿姑娘﹐你洗完澡了吗﹖该为相爷送早膳了哦﹗」
闻言﹐他高兴的道﹕「我马上就好﹐妳们等等。」
换上衣裳的他走出浴池﹐等候在门外的侍女们瞧他一脸愉悦的模样﹐不禁感到好奇。
「谜儿姑娘﹐什幺事这幺高兴﹖看你笑容满面的。」
「嘻嘻﹗想通了一件让我烦恼已久的事﹐当然高兴啰﹗」菊谜儿微扬起嘴角﹐笑得眼都瞇了。
「你想通了什幺事啊﹖」
「不久后﹐妳们就会知道了。」他语带玄机的说。
「耶﹖」
侍女们不解的互望了一眼。
「啊﹗姐姐们﹐我有点事要先回小筑一趟﹐早膳我会送去的﹐就这样﹐我先走了﹗」
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菊谜儿已经不见人影。
这时﹐有名侍女笑道﹕「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幺﹐不过肯定有好戏可看﹐倒是妳们觉不觉得自从谜儿姑娘来了相爷府后﹐整个府里不再那幺阴沉而且活泼了不少﹖」
「可不是嘛﹐府里已经好久没有这幺愉快的笑声了﹐连相爷也正常了不少。」
「是啊﹗相爷自从倩梨表小姐她......」
「嘘﹗妳不要命啦﹗还敢提表小姐的事﹐好了﹐快工作吧﹗」
「嗯﹗」
大伙儿脸色微沉﹐不敢多言的各自去工作。
第五章
从小筑拿了东西的菊谜儿﹐高兴的由厨房端着早膳来到阁楼﹐轻敲了下门后﹐ 没等里头的人响应﹐便走了进去。
菊谜见看见皇甫扬正在看书﹐眉开眼笑的走了过去。
「早啊﹗相爷吃饭啰﹗」
「早﹖现在都日上三竿了﹐说﹐到哪儿去了﹐为何这幺久才来﹖」听见她那愉悦语调的皇甫扬﹐不禁抬起头来看着她。
从未给他好脸色看的菊谜儿﹐今儿个竟然笑逐颜开﹐还如此亲切的叫着他﹐让他倍感怪异。
这丫头是怎幺了﹐每次来都给他脸色看的人﹐今儿个竟然这幺好脾气﹐还笑得那幺开心。
「哎呀﹗你不要那幺计较嘛﹐我会这幺晚来可都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耶﹗」他甜甜地笑道。
为了制作皇甫扬的不举之药﹐可是花了他很长的时间才完成的耶﹗还对他那幺凶﹐真是好心没好报﹐不过没关系﹐只要他能服下那一切就搞定了。
「幸福﹖」
「对啊﹗嘻﹗」他神秘兮兮的笑着。
皇甫扬瞧她一脸诡笑﹐好奇地问﹕「瞧妳眉开眼笑的﹐有好事﹖」
「相爷说对了一半﹐是好事﹐不过要等你吃过了才成。」望着他﹐他的笑意更深。
那可不﹐就要能够摆脱你的魔爪了﹐怎幺可能不高兴﹐我还想放鞭炮庆祝呢﹐ 嘻﹗他内心不禁如此想着﹐只是不好说出罢了。
「吃﹖」见他这幺高兴﹐他也有些好奇了。
「嗯﹗就是......」正当菊谜儿想说时﹐才意会到一件事﹐他停顿了一下后说﹕ 「等等﹐我想想该怎幺说才好。」
被她的行为弄迷糊的皇甫扬不禁轻笑了声﹐心想﹕这是怎幺着﹖要说还得想﹐看来是难题啰﹗有趣﹐他倒要看看她会说出什幺话来。
菊谜儿思索着﹐不停的来回踱步。
不行、不行﹐瞧丑怪人一副自傲的模样﹐自尊心也一定比别人都来得强﹐要是他当着他的面说他性无能的事﹐那他肯定会当场把他杀了也不一定。
该怎幺办呢﹖他的警觉性那幺强﹐要是弄在饭菜里他肯定不会吃﹐可是他如果 不吃﹐他的幸福就化为乌有了。
沉思了下﹐好﹐死就死﹐说不定皇甫扬还会感激他呢。
走至皇甫扬的身边﹐菊谜儿表情严肃的望着他。
「我......我说出来你不可以打我﹐不可以扁我﹐更不可以杀我哦﹗」他虽然有赴死之心﹐但还是不想拿生命开玩笑。
「好。」我就看妳葫芦里卖什幺药﹐不过我只答应不打、不扁、不杀﹐可没有说不做别的事哦﹗皇甫扬暗付着。
「说好了哦﹗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那打个勾勾。」菊谜儿还是不太放心的要求他的保证。
「嗯﹗」
打完勾勾后﹐菊谜儿望着他觉得丑到不行的脸﹐不禁感叹。
唉﹗真是可怜﹐人就已经够丑了﹐还性无能﹐不过放心吧﹗有我这个春药专家在﹐保证让你一吃见效。
皇甫扬凝视着她﹐这丫头是怎幺着﹐为何用怜悯的眼光看着他﹖
「为何一直看着我不说话﹖妳不是有话要说吗﹖」
「嗯﹐这个给你。」想得入神的菊谜儿被他一说才回过神来﹐由袖中取出一个墨绿色小瓶交给他。
「这是什幺﹖」接过手﹐皇甫扬看了一下﹐好奇的问。
「嘻嘻﹗你的幸福来源哦﹗」他神秘的笑道。
「嗯﹖」他还是不懂她话中之意。
见他不解﹐还以为他不好意思﹐于是菊谜儿放大胆的解释。
「这可是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完成的哦﹗我是依据你的体质、生活作息、饮食情况所配治出来的药﹐保证一服就见效﹐而且无后遗症。」
「吃这个有什幺功用﹖」讲那幺多﹐菊谜儿还是没说吃这个有什幺功用。
「我都讲得那幺明了﹐你还不知道啊﹗」真是的﹐真要他挑明了讲不成﹐那多尴尬。
「我无病无痛﹐这药有何作用我真的不知道。」皇甫扬一脸败给她的表情。
这丫头是怎幺着﹐没事拿药给他吃做什幺﹖还是她亲自调配﹐这会不会吃死人啊﹗
菊谜儿直视着他﹐内心的羞涩全写在脸上。
天啊﹗这该死的丑怪人﹐他都讲得这幺清楚了﹐还给他装迷糊﹐怎幺办﹖真要讲吗﹖虽然他保证不杀他﹐可还是会怕被他给杀了。
不过不说的话﹐他肯定也不会吃﹐唉﹗算了﹐反正到头来也是要说的。
「那个......药嘛﹐耶......」
「为何吞吞吐吐的﹖快说啊﹗」
「好啦﹗我说﹐那个药是治你性无能的啦﹗」菊谜儿放大胆的以极快的速度说出口。
「性无能﹖」闻言﹐皇甫扬大感吃惊﹐脸色丕变。
这......这是谁说的﹐可恶﹗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竟然被传成有男人之耻﹐这教人怎幺咽得下这口气﹗
瞧他没说话﹐还以为他害羞的菊谜见﹐连忙笑着解释。
「我不会说出去你有......」他不好意思地顿了下﹐又道﹕「你大可放心﹐虽然我不是大夫﹐不过我很有医德﹐碰到这种事你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其实很多男人 都会有这方面的问题﹐而且我接过比你更严重的案子﹐所以那药保证可以让你「性福」哦﹗」
「什幺﹖」皇甫扬的额上已然多了数条青筋。
还在状况外的菊谜儿完全没发现皇甫扬早已阴沉的脸色﹐更是起劲的讲着那药的功效。
「你可别看它小小一瓶﹐那可是我精心研发﹐只要你一服用保证让你重振男人雄风﹐而且在做那档子事时还能吃立不摇、久久不坠﹐让耻笑你的女人完全屈服在你的一柱擎天下﹐还......」
「够了。」皇甫扬再也听不下去﹐大掌一拍使桌上所有的文件掉落一地。
「哇﹗」菊谜儿吓了一跳的望着他。
怎幺了﹐刚才不是还听得好好的吗﹖怎幺说翻脸就翻脸﹖
见苗头不对﹐他正想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时﹐却被皇甫扬一把压在案桌上。
「怎幺﹐想逃﹖我又不能对妳怎样﹐不是吗﹖」
「你......」 皇甫扬邪佞的眼神﹐让他倍感害怕﹐说不出话的直发抖。
「妳不是说我不行了吗﹖那我就让妳瞧瞧就算不用妳的药﹐我也能让妳欲仙欲死。」
「什......」
还没来得及说完话﹐他就被皇甫扬灼热的唇瓣吻住﹐他不安分的手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游走。
「不......别玩了﹐快......住手啦﹗喂......」推着那不动如山的身子﹐菊谜儿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玩﹖谁玩来着﹐我今儿个就让妳知道什幺是「男人」。」
邪笑一声﹐皇甫扬的唇由上缓缓的将吻落下至她的颈项﹐不时留下紫红色的印记。
「哇﹗你够了哦﹗再......再这样我要生气了﹐走开......不......」被触碰到敏感带的菊谜儿﹐发出了娇媚的呻吟。
本想只逗弄逗弄他的皇甫扬﹐听见他那魅惑的娇吟﹐下半身竟不自觉的起了反应。
「好甜的声音。」亲吻着菊谜见的耳廓﹐他邪笑的说。
「不......不要了﹐走开......」
受不了他一再的抚触﹐菊谜儿不由自主的发出娇吟的声音。
听见他魅惑人心的呻吟﹐皇甫扬已然失了理智﹐由着最原始的野性操控着意识。
「我要妳......」
「不﹐鸣﹗」
皇甫扬在无法控制欲望的情况下﹐不断的吻着菊谜见﹐手不停地爱抚着他的身子。
阻碍着触碰的衣物被他强硬的撕裂开来﹐一声清脆的丝帛声响﹐将菊谜儿雪白的肌肤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
望着那一身媲美女人的白皙肌肤﹐与女人不该有的特征﹐皇甫扬如同被电击般脸上顿失血色。
「你......你是......」
从未被如此屈辱的菊谜儿眼眶盈满泪水﹐怒瞪着刚才侵犯他的人。
「你好可恶﹗呜﹗」
再也待不下去的他﹐顾不得衣裳凌乱﹐匆忙地离开了阁楼。
「谜......」皇甫扬想叫住他﹐话却硬在喉咙。
失神的他坐了下来﹐想着刚刚那一幕﹐他懊恼的用双手撑着头。
「怎幺会......怎幺可能......」他还是无法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事实﹐不停的排斥着。
「一直以为的女人竟然会是男的﹐这怎幺可能﹐难道自己的眼光真的差到这种地步吗﹖」
就算是如此﹐他也不该有反应才对﹐他的心是倩梨的﹐怎幺可能会对倩梨以外 的人有感觉﹐而且还是个男扮女装的「男人」﹗
不﹐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他不可能背叛倩梨﹐更不可能有断袖之癖﹐不可能、 不可能......
他不停地告诫自己要除去刚才的冲动﹐却怎样也忘不了菊谜儿那受伤又惹人怜惜的模样。
「我到底是怎幺了﹖可恶﹗」
* * * * *
匆匆由阁楼跑出的菊谜儿﹐拭着怎样也停不了的泪﹐满腹委屈的跑向大厅。
什幺皇甫扬是性无能嘛﹗他根本比任何男人都要来得有活力﹐湘湘这个大骗子竟然又骗他﹐可恶、可恶﹗
死丑怪人、臭丑怪人﹐竟然对他做那种事﹐他再也不要待在这儿了。
一旁的仆人们见他在哭﹐全都好奇的问﹕「谜见姑娘你怎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