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威胁我,我不说啊!」可恶!就会用这招。
「不说也好,那我们就这样睡六天吧。」山苍无所谓的说着。
「你……」真气,不过他还是心不甘情不愿说:「我要到杗山采花。」
「采花?山城多的是花,何必上山采。」山苍不以为意道。
「不一样,杗山上有种罕见的花种,那花是拿来做你花食疗法的必要食材,所以我非上山不可。」要是没有那花种,怎么继续做临床试验啊!
试验可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况且花食疗法似乎也很有效,这三个月下来山苍的脾气渐渐不再那么暴躁,可见这种疗法非常有效,回去后一定要和花主说。
闻言,山苍的内心竟有如小鹿乱撞般的激动。为他?他是为他才坚持要上山,不知怎么的听见他如此关心自己,竟然比得知她的消息时还要高兴?
不、不行,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他竟对一个男人说出的话这么心动,太不像他了。
怕自个儿再胡思乱想下去,山苍便说:「你要去的山,过午就会出现浓雾,看来还是早些去比较好。」说完便放开他起身,见羽渊业没有动作,「还呆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快来为我更衣。」
「呜……知道了。」更衣、更衣,我又不是侍女为何要帮你更衣,嘴上虽然嘟嚷着,他还是乖乖的照做。
这时山苍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侍女由锦盒中取出一件衣裳。
「穿上它。」
「咦?」羽渊业一看就知道这衣服穿了定会妨碍上山的速度,「是要上山耶!穿这衣服只会碍事,我还是……」
没等他说完,山苍便大吼道:「叫你穿就穿,哪来那么多意见。」
「可是……」见山苍目光愈来愈凶,他不敢再多说,「知道了。」
月影下,数道黑影出现在荒郊的破庙,见着破庙里的人,所有人全恭敬的下跪喊道:「首领。」
站立的人影转过身,目光中带着邪气,对着那群人道:「你们的办事效率太差了,竟然连个宗叔申都摆平不了。」
「请首领恕罪。」
「算了,组织也不是不知宗叔申的狡猾,他的事已有人接手,这次的事你们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组织要你们一个月内取下山苍的项上人头。」
「是。」
「组织已查出今早山苍出城去了杗山,这是你们下手的好机会,要是再失手就拿你们的人头来抵罪。」
「属下一定不负使命。」语毕,一群人旋即消失在黑沉沉的夜幕中。
人烟罕至的杗山上,二道人影一前一后的走在半山腰处。
羽渊业在后头怒视着三步远的山苍。过分!他自己穿得轻便,却要他穿得这么笨重,可恶!分明是在整他,明知道山路难行还要他穿着这身行动不便的衣服。
见后头之人一直没有跟上来,山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走这么慢,别说六天了,就算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都走不到。」
「你……」气愤的羽渊业,索性不走了。
瞧他不走,山苍邪笑道:「你这样走走停停,我们哪时才到得了?」
再也忍不住的羽渊业大吼道:「还不是你,叫我穿这么碍事的衣服,要不你也穿成与我一样走走看啊!」
「我喜欢你穿这样的衣服。」
「你喜欢?你喜欢我就要穿啊!你知不知道穿这样我的脚都起水泡了。」脚上的疼痛,让羽渊业抱怨不已。
「你脚起水泡?怎么不早说,疼不疼?」山苍赶忙上前关心。
「哪有不痛的道理,我现在痛得走不动了。」脚上的伤并不会很痛,不过为了让山苍有罪恶感,羽渊业加油添醋的说。
「是吗?」山苍思索了一下,随后伸手横抱起他。
山苍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羽渊业着实吓了一跳,「哇!你……你做什么?」
「你不是脚痛?我抱你走。」
「不、不要啦!我……我自己走就行了。」一个大男人被个男人抱多丢脸啊!
「不行。」山苍一口否决他的话。
「可是我……」
「没什么好可是的。」山苍仰头望瞭望天色,「天也快黑了,得找个地方落脚才行。」
黑幕升起,山苍找了处山洞夜宿。
将抱在怀中的羽渊业放下后,山苍找了些枯枝生火,烤了野味拿到他的面前。
「吃吧!」
看着眼前的野味,羽渊业蹙起眉,嘟起嘴,「我不喜欢吃肉,我要吃野菜。」
听到羽渊业的话,山苍不由得青筋冒出。
这可恶的家伙,本皇子为他亲自烤肉他就该偷笑了,还给我挑三捡四。
「吃下。」他大声吼。
「不要,肉油腻腻的,我不要吃。」在城里被逼着吃,他已经够委屈,以为出了城就可以不用再吃,谁知山苍还真行,竟然餐餐都打得到野味。
最讨厌油腻腻的他,这次打定主意,就算山苍再怎么威胁他也不吃。
「快吃下,少说废话。」看着纤瘦的他,山苍不免心想:每天硬逼着他吃肉,为何他身上连点肉都没长,到底都把营养吃到哪去了?
「我、不、要。」
见他意志坚定,山苍改变策略,「你要是不吃,那我们这就回城。」
「不行。」好不容易才走到这儿,没采到他想要的花,他哪会甘心。
「那就吃了它。」山苍将一块肉移到他嘴边。
「呜……」不想吃,可是他又一定说到做到,无奈的羽渊业只好张开嘴将肉给吃了下去。
瞧他像在吃苦药似的,山苍莞尔一笑。
「真是的,就吃肉而已,看你那脸就像在吃黄连似的。」
「因为很难吃啊,我还是觉得花草好吃多了。」
「你是羊啊!吃草就会饱吗?」
「那你是狼啊!吃肉就满足啦!」羽渊业不甘示弱的回应。
「臭小子,给你三分颜色,倒给我开起染房了,我可是皇子耶!这样跟我说话。」轻敲了下羽渊业的头,山苍笑说。
「哇!好痛,你怎么随便打我的头?会笨的。」揉着被山苍打的地方,他嘟着嘴不满道。
「就会说些废话,被我打是应该。」
「你这是什么歪理?我讲的是废话,你做的就不过分,这样太霸道了吧!」
「我可是皇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别人来指挥我。」
「是喔,那让山城成为废墟也是你这皇子的决定啰!」羽渊业语带讽刺说。
「只要她回来,我会让山城比以前更繁华。」
「是吗?要是她回不来呢?」
羽渊业无心的一句话,山苍可是听进耳里。
「你刚说什么?什么她回不来?」抓着他的双肩,山苍激动的问。
「我……」见自己说溜了嘴,羽渊业赶忙自圆其说:「我……我是说,要是你没法让山城回复热闹,我想她也不用回来了。」
「嗯!」他顿了一会儿,也没再问下去,随后他语气坚定的说:「放心吧!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办到,到时你绝对要告诉我她在哪里,不然我就杀了你,听见没?」
羽渊业注视着熊熊烈火,轻翻着柴火。「皇子,你真的那么爱她吗?」
他的话,让山苍着实一震。
其实他的心已不再像从前那样追寻着「她」的影子,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是在见着羽渊业的第一眼起,他的心似乎就已起了微妙的变化。
现在的他心里想的、念的,全是羽渊业的一切,对他更是多了份执着,但是他自己却不愿意正视这样的感觉,他怕再追寻下去,只会让自己愈陷愈深。
「爱,我的心永远只属于她。」
山苍不知该用什么心情来解释这样的转变,但是对她,他是不可能有所离弃,早在六年前「她」离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下定决心,他的心只要她一人。
「是吗?」他微微笑了笑,原来六年前的他,在他的心中是那么的重要啊!
此刻的他感到欣慰也感到难过,不自觉的,泪竟然由湿润的眼眶中落了下来。
瞧见他落泪,山苍不舍的为他拭去泪珠,「怎么哭了?」
摇着头,羽渊业强颜欢笑的说:「没什么,就感动嘛!要是她知道你这么深情,一定会很高兴的。」
是的,她会高兴的,不是吗?皇子现在所有的情,都将是属于她的,而他……而他自己会永远祝福他们的。
「真是的,这样就掉泪,跟她真是没两样。」山苍笑说。
「皇子,我……」
「想说什么?说啊!」见他欲言又止,他笑说。
本想问山苍,要是他知道他心目中的最爱是个男人时,他会怎么样?不过羽渊业想想还是打消了念头。
现在的他是羽渊业,不是羽渊晏,这份幸福的感觉应该是妹妹的,而不是他。
他摇了摇头,转移话题的说:「不知道宗怎么样了?」
「宗!你提他做什么?」听见他叫着别人的名字,山苍不知怎的火气就上来。
「我好久没见着他了,有点想念他。」他是挺想念宗叔申的,毕竟他是他现在唯一能谈心的人。
「想念?」山苍激动得抓起他的手腕,「你就这么想念他吗?」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羽渊业吓了一跳,不明白的问:「怎么了,我想念宗有什么不对?」
「不对、不对,全部都不对,你是我的,只能想着我,听见没有?」他像发了疯的大吼。
「皇子在胡说什么?」被他的举动搞胡涂的羽渊业不解的说。
「我……我……可恶!」山苍气愤得在地上重重一击,鲜血随着撞击的伤口处汨汨流出。
为什么?为什么听见他想着别人时自己会这么愤怒?他可是个男人啊!
「皇子?」羽渊业不解的唤道。
稍微冷静下来么,山苍紧抱着他躺下身来,「睡吧,明早还要赶路。」
「皇……」被他由后头抱着,羽渊业看不见他的脸,只感觉到山苍紧抱他的手微微发颤着,山苍将头整个像要埋入他的身体里般紧依着他。
羽渊业没再多问什么,他知道问了也没有答案。
随着夜色愈深沉,星光下的两人,各有所思的无法入眠。
第六章
隔天一早,山上雾气甚浓,使得两人根本无法前进。
羽渊业看眼前的雾气,思忖着这场浓雾让他感到庆幸,至少不用一早就想着要怎么面对他。
看不见他的脸,羽渊业却感觉得出他的温度那么炙热。
轻推了推他的身躯,羽渊业道:「天都亮了,别再抱了。」
山苍不发一语的紧紧拥抱着他。
「你答应过我,只抱晚上的。」他很喜欢被山苍抱着的感觉,但是他不敢也不能被他这样一直抱着,因为那不是他可以拥有的。
山苍还是没回话。
「喂!快放手。」
「你爱宗吗?」
突来的一句话,让羽渊业着实吓着。
「爱?你……你说什么?」爱宗叔申?怎么可能,他在想什么?
「那爱我吗?」
「皇、皇子别开玩笑了。」
还好现在是身处在大雾中,要不然自己脸红如苹的模样若被他瞧见,教他怎么解释?
「爱我吗?」山苍又问了一次。
「我……」他都还未来得及说明,一只不安分的手已在他的身上游移,推开山苍在自个儿身上抚触的手,他有些害怕的说:「做什么?不要这样。」
此时雾已有些散去,虽然只见得着对方的轮廓,但看着眼前之人,羽渊业的心中只有害怕。
山苍的目光如野兽般锐利,而他就如同被他盯死的猎物。
「我要你。」沙哑低沉的声音中,羽渊业听得出他的欲望。
「皇……皇子,别开我玩笑了,我是男人,你最讨厌的男人啊!」恐惧在他心中急速蔓延,让他不由自主的直往后退,直到背贴上岩壁。
山苍一步步的逼近他。
直视着眼前的羽渊业,彻夜未眠的他再也压抑不住对他的独占欲。
山苍忍受不了他的心里有着别人,更受不了他的心不属于他,于是他在心中下了可怕的决定。
就算不是心,只要能留住羽渊业,他什么都肯做,就算做出的事是卑劣行为,他也愿意承受道德的咒骂。
「我知道,不过我不要任何人得到你,你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得到你。」
「皇……不!」
还来不及反抗,羽渊业的衣服已被山苍给撕裂,裸露出雪白的胸。
不理会羽渊业的反抗,山苍硬是吻上他的唇,强硬的撑开他的唇将湿濡的舌伸入羽渊业的口中,不断寻求着他的甘甜。
狂吻着、啃咬着,山苍不保留的侵占着他的唇,使他原本就朱红的唇更是红艳。
羽渊业不断抗拒着他的索求,却还是抵抗不了他的蛮力,被他给褪去衣物。
「住……住手,不要……」
环抱着几乎裸露的羽渊业,山苍啃咬着他的耳朵,手指滑进他的双唇,翻弄着才刚品尝过的津液。
「没想到你这么甜,甜得让人想就这样一口吃下去。」山苍淫邪的说。
「不……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他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会被这个男人给占有。
以往的山苍再怎么好色,也不会对男人出手。
羽渊业一直深信他说厌恶男色是真的,可是现在呢?明知他是男人,他还对他下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有谁能告诉他?
思及此他的泪缓缓落下。
雾并未散去,在火堆的照耀下,羽渊业滴落的泪光是那么的晶莹。
「哭也没用。」山苍用舌尖为他拭去泪珠。
羽渊业用力的推开山苍,本能的想逃开却被他由发髻处抓住。
「呜啊!痛……」被扯着发,羽渊业疼痛得叫着。
山苍一把将他抱入怀中,用力的抬起羽渊业的下颚,「想逃?你以为逃得了吗?」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是说你只爱她的吗?为何还要对我做这种事?」他哭红着双眼。
「爱她?我当然是爱她的,不过这和占有你是两码子的事。」
「什么……」他实在不敢相信所听到的事实,再也管不着自尊心,羽渊业哭着哀求:「皇子求……求求你放了我。」
「放你?」山苍邪笑的说:「好啊!」
「真……真的。」闻言,羽渊业以为他真的要放过他,语气惊喜的说。
「当然,本皇子向来说话算话,不过……」他停顿了一下,邪笑说:「吻了你后,我这里可是『性』致高昂呢,你说怎么办?」
随着阳光的照射雾渐渐散尽,羽渊业看向山苍手指指着的部位,他脸红心跳的说:「这……」
山苍低下头来,在他的耳边轻语:「解决了它,我就不侵犯你。」
「我……」羽渊业真的不知道怎么样让他高挺的欲望,不再那么雄伟。
「怎么?不要?那么……」
羽渊业从他的言语中听出他的威胁。
「不,我……我……」他真的不想被侵犯,可是又不懂怎么让他平静,支吾了半晌后,他终于求助的问:「我不知道怎么让它……冷静下来。」
山苍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邪笑的说:「怎么这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