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没你仔细吧!”放浪不羁的Jack不怕死的挑衅着。
“你想做什么?”Black收拢双拳,眼神霎时变得更加莫测高深。
“钱老板的香唇看起来似乎挺可口的,不尝尝似乎有点对不起自己。”瞟了眼Black泛白的指关节,Jack拿起一旁的水杯一口饮尽,而后伸出舌头舔尝自己的唇,摆出一副准备勾引人的姿态。
“凭你?"Black不屑的睨了眼Jack。
他很清楚自己的魅力,所以,只要有他在的一天,钱顺顺绝不可能浪费精神在其他次档货身上。
“女人都是禁不起诱惑的,只要轻轻一撩拨,她们就会当场忘了自己姓啥叫啥,眼里只剩撩拨她们的男人。”Jack眼里闪着邪恶的光芒,不屑地说着他对女人唯一的观感。
“妈的,什么禁不起撩拨,根本全是花痴好不好!”Clerk一说到女人,整个人就像刺猬一般,立刻张起全身的刺。
“女人禁不起诱惑,那你呢?禁不禁得起拳头?"Black举起杀气腾腾的拳头对着Jack挑眉问道。
尽管知道钱顺顺绝不可能受Jack撩拨,但Black还是准备打人,因为他不许其他男人污秽的身体玷污了他心爱女人的眼。
“Black,有话好说嘛!别这样。”
相当了解Black个性的Vic,由他散发出的危险气息知道他的拳头不是举着好看的,而是真的准备揍人了,所以忙向前挡在他们两人之间,以免“小小的”休息室上演全武行。
届时,不长眼的拳脚百分之七、八十会招呼到他们这些无辜的人身上,因为他们全都是最佳的活屏障,适合用来挡拳脚。
“Black,明天轮到Jack下台,打伤他恐怕不太好吧!”温和的Frank长手一伸,掌握住Black的拳头。
“Frank,你分明是火上加油嘛!明知他为何发飙想打我,你居然还刻意提醒他明天轮到我下海,这下子我真是毁容毁定了。”Jack摇摇头,因Frank的帮倒忙而大翻白眼。
“Sorry,我……”Frank颇为懊恼的望着Black益发阴沉的表情。
“妈的,怕他什么,咱们联手还怕打不过他吗?”怨气难消的Clerk火上加油,挑衅地睨了眼Black。
“Clerk!”Vic闻言,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你可以对Black不爽,可是两个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少说这种。让我们唾弃你的话。”
“我道歉。”
Clerk抬头挺胸面对众人谴责的目光,因为刚刚话一出口,他就猛地醒悟自己说了什么鸟话,所以自我唾弃之余,也勇于面对自己的失言。
“闪开。”Black话出的同时,拳脚已然到了Jack面前。
“喂,你玩真的呀!”动作没Black快,Jack狼狈的闪过他急扫而出的飞腿,但飞拳可就怎么也闪躲不开了。
幸而Vic眼明手快的拨了一下Black的拳,及时化解Jack的危机,但炽热的铁拳依旧由Jack颊边疾掠而过,让他脸庞一热。
“你可以看任何女人不顺眼,也可以玩弄任何女人的感情,但老板例外。”Black捉着Jack的领口冷冷说道。
“行。”被勒得差些喘不过气,Jack识相的端出一副好商量的表情。“不过,你必须给我一个不能骚扰她的好理由。”
“好。”Black松开Jack的领口,莫测高深的环视所有人一眼。“你要理由,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Black!”Vic不赞同的拢起了眉。
“Vic,不用那么紧张。”一接收到Black暗示的眼神,Vic倏地闭上嘴。
Black思味深长的瞟了瞟Jack、Frank和Clerk,然后才徐徐地继续道:“咱们彼此都不晓得对方是打哪儿来的,真实身分是什么,可却彼此心知肚明现在站在这里的每个人,来历都不如表面所呈现的那般单纯。”
他顿了下,满意的发现每个人都眯起眼,警戒地瞪视着他,却无人意图封他的口。
“不说破,是因为咱们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和不想让人挖的隐私;愿意屈就,全是看上这儿可以提供隐蔽、安全的环境,让人能够无后顾之忧的隐身于晦暗堕落的夜生活里。”
众人依旧沉默不语,但Black的眼神却逐渐起了变化。
“咱们五大台柱之所以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培养出连亲兄弟都培养不出的绝佳默契,靠的不是缘争分、也不是运气,而是独善其身和对彼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绝对尊重。”至此,Black暗黑的瞳眸已盈满肃杀之气。“所以,一旦有人不小心将眼睛睁得太大,看透了大伙儿刻意营造出来的朦胧表象,你们说,结果会变得如何呢?”
Black斜睨众人一眼,众人却将视线齐聚于Jack身上。
他们个个都是聪明人,当然很清楚,一旦有人率先破坏了“猛男俱乐部”的表面和谐,受创的绝不只是单一个人,而是所有人将连坐受累,无一幸免。
“你们干么这么看我,我看起像蠢人吗?”Jack没好气地回瞪众人。
“你不像蠹人,却专做蠢事。”Vic暗讽Jack居然去挑衅最难惹的Black,活该被白揍一拳。
“什么事都没有专宠一个女人来得蠢。”Jack愤世嫉俗地哼着。
出乎意料的,像只被踩中尾巴的熊的不是Black,反倒是排斥女人的Clerk,但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双拳握得死紧,拼命抑制朝Jack挥拳的冲动。
冷眼看着一切的Black但笑不语,完全没将Jack的嘲讽听进耳里,反倒分心地思忖今晚该如何招呼夺得他卖身之吻的钱顺顺。
第三章
“总经理,虞氏企业的代表刚刚来电通知今天下午两点签约。”钱顺顺的秘书立在她的办公桌前报告着。
“签约?”钱顺顺讶异的抬起头。
神秘的虞氏企业五年前莫名窜起,雄厚的资本加上人才济济,短短一年,虞氏就在台湾站稳了脚步,又一年,几可垄断台湾经济的虞氏更是取代了四大家族,成为商界的龙头老大。
可诡谲的是,五年来,虞氏企业的负责人竟从未在公开场合露过面,一切对外事直皆由总经理郭云凌代为出面。
在有心人士不断的探查下,神秘的虞氏逐渐台面化,原来它竟是发迹于美国的B.K.集团在台分支。
而虞氏企业之所以为虞氏企业,是因为B.K.集团的总裁是个中美混血儿,虞是他的中国姓氏,因此,当B.K.集团进驻台湾时,便直接以虞氏为名,而没冠上B.K.二字。
B.K.集团享誉国际,分支遍布五大洲,举凡食、衣,住、行、娱乐各方面都经略,也都发展得极为有声有色,所以,只要印上B.K.商标的商品,价位通常比其他厂牌的高出一倍有余,使用的人口却产知怎地,每每高出千倍、万倍。
因此,每当B.K.集团传出要寻求合作厂商时,各厂商莫不卯足了劲争取,甚至不惜削价竞争,血本无归,但求放长线钓大鱼。
可钱顺顺不屑做那种倒贴的蠢事,所以,她根本是抱着弃权的心态去竞标,因此底价甚至定得比报给其他厂商的还高出一倍。
“是的。”秘书误以为钱顺顺开心过头,殊不知她根本是傻了眼。
“跟虞氏?”钱顺顺眨眨眼,错愕得合不拢嘴。
“是的,总经理。”
“今天几月几号?”钱顺顺不禁怀疑今天是四月一日愚人节,所以秘书才会跟她开玩笑。
“七月十五日。”
“是吗?”钱顺顺还是很怀疑。
“是的,总经理。”
“我想,你最好还是拨个电话再去确认一下,说不定是虞氏打错电话了。”
“是。”秘书颔首退出。
钱顺顺摇摇头,继续埋人文件堆里。
可她还看不到十行,秘书再次敲门进入。
“怎么样?”钱顺顺抬眼望了下秘书,不经心地问着。“确定下午两点准备签约。”
“不会吧?”钱顺顺错愕的抬起头,手中的文件匡当—声直朝地板亲去。
“如何?”
“已经照你的吩咐通知钱氏企业下午两点签约。”郭云凌皱着眉,不解地对着背对他的高大男子报告。
“很好。”英挺的男子转过身面对郭云凌。
“我不明白。”郭云凌无畏地迎视男子锐利无情的瞳眸。“竞标的目的就是希望将成本压到最低,为什么……”
“我高兴。”男子截断郭云凌的话,冷冷的看着他。“如果你有意见,我不反对你另谋出路。”
“你明知道我……”虽然自己从未明说,可他该知道’自己感怀他的知遇之恩,所以这辈子绝不可能背弃他。
“我就是知道才会这么说。”男子再次截断郭云凌的饯话。“我信任你,所以将公司交给你全权处理,但那并不代表你有权力质疑我所做的决策。”
“对不起。”自如理亏的郭云凌虽感歉然,但仍直视着他。
“我相信依你赚钱的本事,就算成本高些,你一样有办法赚进比咱们预期的还要多的钱,不是吗?”男子冷冷的盯着郭云凌,摆明没打算多作说明。
“是。”
“很好。我就知道,我绝不会看错人的。”男子满意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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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舷……”钱顺顺热情的扑向正坐在沙发上看晚报的虞舷,一把夺走他手上的报纸随手一丢,然后爱娇的环住他的颈项,送上香艳的红唇。
“在路上踢到金块了吗?瞧你开心的。”
美人自动投怀送抱,虞舷只能以抱歉的眼神随便睇了下被踩在美人脚底下的商业晚报,随即宠溺的将她抱坐到腿上,眼中尽是浓浓的爱恋。
自从那天她委屈的说要帮他开间猛男店后,她就敛起了灿烂的笑容,蒙上一层淡淡的愁绪,让他看得好不心疼。
所以,这会儿见她笑得如此开怀,他自然也跟着心花朵朵开。
“嗯!”钱顺顺埋在他颈间的头重重点了下。“还是好大好大的一块金块喔!”俏鼻在他颈间磨磨蹭蹭。
“你呀!这会儿不像是捡到金块,反倒像只爱撒娇的小狗捡到心爱的狗骨头。”他捧起她的脸,戏谑地望着她,以免她真将他的脖子当骨头啃。
“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钱顺顺眉开眼笑的将虞舷戏谑的话语当耳边风,有听没有见。
“看来你今天真的很开心。”这回换他将自己的头埋进她的颈间偷香。“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好事了?”
“听过虞氏企业吗?”钱顺顺双眼一亮。
“想不知道都不行。”虞舷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无奈。“为什么?”她疑惑的侧头瞟了他一眼。
“谁让我也姓虞呢?”
“什么意思?”她秉着求知的精神继续发问。
“我每做一回自我介绍,别人就问我一回:‘你跟虞氏企业的老板是什么关系?’,你说我能不知道吗?”
“那你都怎么回答?”经他这么一说,她才赫然发觉自己对心爱枕边人的存在似乎太过理所当然了一些。
理所当然的接受他莫名的出现。
理所当然的被他宠爱。
理所当然的爱上他。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以致到了今日,她仍不知他打哪里来、他之前从事什么工作,唯一知道的是他孑然一身,没有任何亲人,就连朋友也似乎没有。
因为打从认识他以来,只要她需要、她有空,他就会立刻出现守着她、陪伴她,不论何时何地。
“如果姓虞就跟虞氏企业有关系,那全台湾大概有一半的人口都是陈水扁的亲戚了。”台湾什么姓氏不多,就姓陈的最多。
“说得也是。”她苟同的点点头,但旋即又说:“不过,其实也怪不得别人会那样问,毕竟在台湾,虞姓并不多见。”
“那为何你就没那样问过我?”他笑笑的轻拍她的颊,有些漫不经心地问。
他眉笑,脸也笑,嘴更是笑弯着,就连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因此,被他的笑容迷得昏头转向的钱顺顺自然没留意到他眼底正疾速地闪过一抹探寻的异光。
“为什么要问?”她爱娇的将自己更加腻进他的怀中。“随便想都知道你们肯定没半点关系,否则哪容得了你一天到晚闲闲没事的黏在我身边打转。”
其实,若非今日他自己提起,她压根没想过该猜疑些什么、该探问些什么,因为对他,她纯然的信任。
而她的信任,来自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宠、对她的怜、对她的爱,最难得的是,自从相识以来,他非但没想过要从她身上谋夺一分一毫好处,反而竭心尽力的讨好她,将她的吃穿全往自己身上揽,若非她坚持,他甚至连她的住、行都想一手包办哩!
“你这是在抗议我太过痴缠你了吗?”他也不想如此痴缠她,可也不知为什么,打从见她第一眼开始,他就让她迷去了心魂,从此甘愿为她倾心竭力,只为见她一层甜美的笑靥。
犹记当她第一次拒绝他的求婚时,他因自尊心大受打击而狠了心想从此不再理她,可无奈相思恼人,所以没两天,她一通电话,软腻的一声喂,就让他瞬间瓦解了决心,不忍对她说出什么硬声硬气的拒绝话语。
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他总是轻易的妥协在她事后的一声轻喂中,久而久之,他认了,不再和自己过不去,省得气坏了自己,她大小姐却一点神经都没有的质问他是不是太忙了,所以才没空和她联络?
“才不呢!我巴不得你越缠我越好。”对上他的眼,她将脸凑向前,和他额对额的贴靠在一起。
若在猛男俱乐部成立以前,她或许会淘气的答是,可现在,她不敢,因为怕要真那样回答了,万一他当真,后果将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签约的喜悦稍稍沉淀,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忧伤,但因为蜷伏在他的怀里,所以没让他瞧出端倪。
“哦?那是不是表示你愿意放弃坚持,陪我走出大门到处走走呢?”他锐利的眼盯着她的表情。
这些日子,她的不快乐看进他的眼里,他也不好受,所以愿意暂时放弃逼婚的念头,退而求其次的只盼她愿意抛下不值钱的面子,和他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底下,对外坦承他们的恋情。
“为什么一定要到外面走动?难道你不再喜欢和我甜甜蜜蜜的待在家里温存吗?”她神情闪烁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