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情 辰星
曾有文章这样比喻爱情:爱情像是一艘飘浮在海上的帆船,在波涛汹涌中要驶向哪个方向是属未知的境地,有的人凭着自己的直觉及判断,成功的航向心之所向的圣地;有的人因一时错失了方向感,以至于度过了困踬险境才到达一座安全的港口。每个人的境遇不一,但最终的要求则是一致,皆是想寻得一份安定无虞的感情。
近日偶遇一个多日不见的朋友,她向我倾吐她在情海上浮沉的经验,她的侃侃而谈让我想起这段文章,她说她有两段令她难忘的恋情,第一个男朋友交往两年多,最后以三角恋情的纠葛情结使她斩断情丝;另一个男朋友因家世背景与她相差太多,而令她却步。
“原来感情谈到最终,还是得屈就现实条件,如果世界上有完美恋情,那请降临到我的身上,不要再让我的付出成为枉然……”她两眼有些怨怼的直视前方,像是无语问苍天。
我答:“世上没有完美恋情,只有适合本身的感情世界才是实在的,不过这多少要靠缘分来寻觅,在这之前,选错了不对的人来爱,本来就吃力万分。至于值不值得、付不付出已不是计较的重点,重点是多爱自己一点,让自己有重新出发的勇气,总有一天,适合的对象一定会出现。”
“那太累了,我不要再深陷没有结果的爱情,下一次,当我想要结婚的时候,随便找一个男人嫁了吧!”她幽幽的叹口气,一再被伤害的阴影让她萌生厌倦的想法。
我用手指轻敲她的脑袋,“拜托你好不好?谁没有失恋过?没有经过几次失败,你怎么知道你需要的类型是哪一种,然后才能一再修正你的标准?听我的,你的真命天子一定很快就会出现。”
“真的能这样顺利吗?”她无助的摇摇头,似乎对我的说法感到质疑。
“好吧,就算没有出现又怎样?一个人过不是挺好,何必要倚赖男人的眷顾?”我脸上笑着,并拍着她的肩膀劝说。
两人的对话到此,让我心生不解的是,她为什么要把感情生活当成唯一?这种渴望反而会把自己逼入一个要不到、爱不着的执着中,当初我也是陷入爱情漩涡的一员,而当分手时,我几乎是一想到就落泪,随着时间的逝去,我慢慢走出伤痛。所以 ,当爱不属于自己时,就放手吧,相信很快能找到另一片澄澈的天空。辰星以此自勉,也对还没觅得合适恋情的读者打气。
下次再分享辰星的心情故事吧!就酱子,拜拜!
楔子
拉斯维加斯.观光大道(TheStrip)
入夜后这里是不打烊的城市,灯火辉煌,缤纷炫彩的霓虹灯闪烁发亮,令游客络绎不绝地涌进各个赌场,玩玩吃角子老虎、轮盘压点、十三张、梭哈等等,诸如此类琳琅满目的赌法,把整个街道衬托得生意盎然,颇有令人目不暇给之感。
反观酒馆内的情况,反而是生意清淡得很,要等到夜半时分,满载而归的赌客才会一一把店里的气氛炒热。
“苦……好苦……”
姚子蔷嘴里呢喃不停,同时醉眼的注视桌上的空酒瓶。
一瓶、两瓶、三瓶、四瓶……嘻!她在这家酒馆里豪饮三小时了,数不清斟满过多少酒杯,原来是四瓶伏特加外加十杯雪利酒,都被她一饮而尽了。
值得庆祝!她苦笑一声。她是私奔的新娘耶!只不过惟独缺了最佳男主角罢了,
想着想着,她自动又斟了一杯酒。
为什么方志远不来赴约呢?她闷闷的想。
他们是某知名高中的班对,两人本来约好今天毕业典礼后一起到赌城举行夜间婚礼,让彼此反对的家人承认他们相爱的事实,但志远却爽约了!
可怜呵,任凭她身着一袭白色无袖的高腰洋装,苦苦在等候处死守,甚至不畏寒冷的矗立在风中,独自承受焦虑不安的情绪,可是志远就是不出现!
望眼欲穿的结果是她失望至极的在这家酒馆豪饮,意图挥去苦涩的感觉。
在思忖间,她不由得想起与志远甜蜜的对话——
“志远,你真的想娶我?你不嫌我是一个孤女,还有一个专横跋扈的爷爷?”她仰视着身旁的他,非常期待他的回答。
“傻瓜,我爱你,子蔷,不管你是什么家世背景,我都爱惨了你!”他的大手轻轻摩挲她的秀发。
一听,她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散发幸福的光彩,撒娇的问:“那我们结婚好吗?我要做名副其实的方太太,然后帮你生一堆小毛头。”
“你哟!真不害躁。好,我们结婚吧!”他承诺着。
“那要哪一天呢?爷爷最近管我管得紧,还派人监视我的举动,我怕他在我一毕业,即强押我回台湾呢!”她蹙着眉头,十分担忧加不舍放弃这段感情。
方志远斯文秀气的面孔一沉,迟疑一分钟后说:“子蔷,那就选我们毕业那一天好吗?在赌城举行夜间婚礼,既快又简便,只是,这么做会不会委屈你?”他的语气有着不舍。
闻言,她立刻挽住他的手臂,依偎在他身上,甜丝丝地道:“不会,有你陪我,什么事我都愿意!”
言犹在耳,子蔷却孤单一人饮酒,顿时,她好想找人倾诉苦衷,不然她快承受不了内心的苦痛了。
在她这样想着时,下意识地抬头四处张望,找寻跟她一样的失意人。
有了!门口角落有一个男人和她同样落单,她拿着酒杯缓缓地朝他走去。
“嗨!我能够坐下吗?”不等答覆,子蔷没细看对方面貌,就一屁股在他身旁坐下。
搞什么这女人!邵钧横眉竖眼的瞪着她,内心十分不快。
待会儿梁祈、齐绍民这两个死党由赌场回来,看到他与这个女人在一起,准会多亏他几句才罢休,而这是他所不乐见的情形。
他目前可是对女人抱着避之惟恐不及的心态,因为不知有多少女人想套牢他这个金主。
他会这么自豪是有原因的。邵氏集团以船运起家,经过三代苦心经营,再以各项投资事业做为集资管道,举凡饭店业、电讯业、娱乐业、资讯业等等,都有涉猎,并成为独占鳌头的佼佼者,如今船运触角遍布全球每个港口,光是获利额即年有数百亿美金在流动,他是第三代企业之子,俊逸非凡的五官及英挺颀长的体格,加上顶着哈佛大学企管系硕士班高材生头衔,自然吸引众多女人青睐的目光,而这些反而让他烦死了。
现在坐在酒馆的他,不由得埋怨起来,都是梁祈的烂建议,说从没来到赌城玩一把,要趁毕业典礼的今天,偕同同窗好友来见识一下。
此刻他不感兴趣的待在酒馆等他们,却突来一个女人纠缠他。
邵钧冷眉一扬。“走开,等会儿我还有同伴要来。”他的语调相当冷淡。
子蔷不灰心的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对他咬耳朵的说:“别这样嘛!不要拒绝我,我只是要找人陪我喝一杯而已。”
说着,她径自把他桌上的酒抢过来,一饮而尽。
“好了,我喝一杯了,该你。”
她阿沙力的举动使邵钧更不耐烦起来。“我再说一次,走开。”
通常他冷言冷语多少会遇阻挡一些投怀送抱的女人,不过对醉醺醺的子蔷来说,除了酒,她什么都不在意!
看到她的赖皮,邵钧干脆直接离开座位,如此省事多了。孰料,衣角却被她紧紧扯住。
“别走,求求你,我好难过,我……我不想一个人,陪我。”
她细碎喑哑的嗓音隐含痛苦,她细致姣好的脸蛋漾着楚楚可怜的媚态,不知是一时心软还是怎么着,邵钧竟然又踅回去坐着。
见到他的配合,她的眉心舒展些,身旁温热的气息给她一点慰藉。“对不起,打扰了你,可是我好想找人解闷,谢谢你没有抛下我。”她哽咽的说。
“为什么?”邵钧脱口问出心中的疑问,人都有好奇心,他就当是暂且发挥人类本性问个明白。
有了听众,子蔷的眼眶里开始有泪水打转。“我今天本来要结婚的,但被新郎放鸽子,我好难过喔!”
“你不应该难过,那种临阵脱逃的男人不值得你珍惜,活得比他好才能彻底证明他抛弃你是他的损失。”邵钧低沉浑厚的嗓音,隐含着不可思议的安抚效果,使她紊乱的思绪稍稍平复。
她吸吸鼻子,努力将凝聚的悲恸打散。“你说得对,我不应该伤心,或许志远有他的苦衷也说不定,我不应该没弄清楚就胡乱猜测。”
笨女人,那么相信男人干嘛?以他男性的观点来分析,这个恶意缺席的新郎压根是要逃避责任!
试想一对男女无亲人的祝福,照理说两人携手来赌城即可,为什么还互相约定另一个地点?理由很明显:他是在敷衍这个女孩子。
既然当事人之一执意自我安慰,他无话可说。
子蔷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子,发觉对方一直沉默。“喂,你说些话好不好?不然我们俩点酒喝嘛!”
邵钧不满她的得寸进尺,都乖乖的当一名听众了,还要他怎么样?他撇嘴,说:“要我喝酒可以,除非你能自动去找其他酒伴。”
她眨眨眼,舔舔上唇道:“好啊!你喝,我们来比赛,看你喝够了,我再找别人拼酒。”她带着三分酒意挑衅,又添了一句,“还是你不敢跟我比呢?”子蔷自诩“酒国英雌”的称号,意即酒量一级棒!她虽然喝得醉醺醺的,但神智倒还满清醒。
男人最禁不起挑战,被她一激,邵钧自然的斗志高昂。
他立即招服务生拿威士忌,准备两人好好一较高下。
一杯、两杯,到一瓶……第N瓶,到最后两人都在死撑场面,彼此不认输。
两小时后,梁祈、齐绍民一踏入酒馆,简直不敢相信一向作风酷毙的邵钧会和一个女人比酒量!
梁祈首先拉身旁死党到一旁,窃窃私语一番。“绍民,我有一个主意,可以给阿钧终生难忘的毕业礼物。”他是点子特多的智多星,一派书卷气的Babyface,所以常有出人意表的举止。
齐绍民听了他的主意,为难的说:“不好吧,阿钧醒后会找我们算帐的,这玩笑闹得太大了!”
“怕什么?这随时都可以撤销,没有你讲的那么严重啦!阿钧平常老爱耍帅,开他一次玩笑又没关系,难道你不想见他惊讶的样子?一定会超级好笑。”说着,梁祈露出一口白牙,像是相当得意他的好点子。
齐绍民长得万人迷的模样,却总是鼻梁上架着一副古板的黑框镜片,遮住他的风采。
总之这两人的组合是一对活宝、怪胎。
此时他犹豫一下,最后终于同意好友提出的馊主意。
“走,我们带他们走。”梁祈出主意、下口令。
在来来去去的酒客中,三男一女离开酒馆并未造成大家的侧目,赌博后的人群酒兴往往高昂,谁管谁的动态?
???
花三十五块美金即可在拉克拉郡的婚姻登记处买到结婚证书,甚至在周末是二十四小时全天开放,这里有专业的主婚人为一对男女证婚,证婚地点可不是印象中的神圣教堂,而是类似商店的小地方,无怪乎对谈泡面爱情的男女来说,这里可是他们许下承诺的最佳所在。
婚礼中可自由选择观礼人的装扮,梁祈点了兔女郎及西部牛仔客,前者是一个金发丰满的俏妞,后者是一位留着落腮胡的粗壮西班牙人,大家共同为这对新人祝贺,免得场面太过冷清。
新郎、新娘各由男女傧相扶着,整个婚礼费时不到十分钟,真是速食婚礼。
当然中间经过梁祈、齐绍民分别诱骗神智不清的男女主角在证书上签下名字的过程。
这么简便的婚礼在赌城是见怪不怪,结婚大事亦被归类为人生赌博,在这儿分分合合的男女司空见惯,一时冲动结婚,隔天离婚注销的人比比皆是。
事后,齐绍民不安的问主谋者:“喂,梁祈,他们两个在证书上都有签名,等会儿我们把他们送到饭店住宿,会不会弄假成真,两人真的成为夫妻?”
梁祈一脸老神在在的样子。“安啦!两个人都醉死了,哪还能办事啊?万一生米煮成熟饭,阿钧也会感激我们,瞧!那女人是小美人一个,便宜阿钧了!”
“希望有你说的这么轻松。”齐绍民低语道。
这么说的同时,他怎么觉得愈来愈内疚?啧啧,被设计的人一旦得知后,不发飙才怪!尤其邵钧又是死硬脾气的人,到时他们各是主谋及帮凶的人可要逃之夭夭了。
反观开车的梁祈还一路吹口哨,结婚进行曲的旋律就此流泄出来,真是有够不知死活!
真是佩服梁祈!既然主谋都惬意极了,他又怕什么呢?最起码出乱子有人垫底。齐绍民放心地想。
一入饭店房间,梁祈开口道:“好了,大功告成,我们两个乔太守可以闪开,等明天的好戏开锣。”他的意思是乔太守乱点鸳鸯谱,一切仅是开玩笑罢了。
“结婚证书怎么办?”齐绍民忽然想到。
“简单,放进阿钧的休闲外套里。对了,绍民,我们再去赌场晃晃,我今晚赢了不少赌资,可以再多捞一把。”梁祈精神抖擞的道。
“好吧!就依你的,赌王。”齐绍民调侃他。
“赌王,嘿,你形容得很恰当耶!”梁祈臭屁起来。
齐绍民横了他一眼。“少自鸣得意了,搞不好等会儿你败在我的手上。”
“好啦!我们兄弟赌博见真章,赢的人请输的人吃一顿好料的餐点。”梁祈跃跃欲试。
“那有什么困难?一顿饭小Case。”齐绍民有胜券在握的自信。
两人一搭一唱耍嘴皮子,完全忘记躺在床上的一对男女。
随后,门喀喳一声合上,他们半步不停留的往赌场报到去。
所谓小赌怡情、大赌沉迷,不知他们属于哪一类?
???
半夜,子蔷从床上摸索到床下,一路爬到浴室上厕所。
然后,迷之间洗个战斗澡,一身香喷喷的走出浴室,由于酒后散热的缘故,她没费心穿上半件衣物即又上床。
邵钧被床边徒然多出的重量惹得骚动起来,他一向习惯裸睡,两三下便扒掉身上衣物的束缚,即再度接受睡神的召唤。
两人紧密搂在一起,这是无意识的举动。
寒夜里,人的体温是最温暖的暖炉,依偎在一起的触感是最柔软的软热,无怪乎他们顺应肉体感官的自觉性,紧密靠拢着。
早晨,男性的性欲是达最高点兼撑杆旗的状态,当事人往往梦幻犯罪,比如说,作一场春梦。
子蔷莫名地被下腹部一股奇特感觉弄醒。嗯?好像有一个坚硬的东西顶着她的私处,还频频戳她,怪不舒服的!她先伸展筋骨。咦?胸部怎么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平滑,简直是飞机场!还有一块块匀称胸肌,不会吧!她化身为蓝波二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