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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爱祸害 page 8 作者:雷咏娟

  “不,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不理会他纠结的眉头与不悦的神情,哈琳娜急切的表白,“我爱你,你知道我一直是爱着你的吗?”

  “我知道。”他收回焦虑的眼眸正视她,在哈琳娜还来不及欢喜之际,他又道:“但是你该明白我们根本不会有结果的。”

  “为什么?”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我是如此的爱你,我们绝对会是最完美的一对,而且我们一向相处得很好很融洽不是吗?”她捉住他的手臂,整个人几乎是贴在他精壮的身上,轻声软语,“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有说不完的话题,有相同的理念,我们还可以组成一个考古家族,就如同考古界名人李奇家族一样。”

  他摇头打断她的幻想,毫不迟疑推开她柔软的身子,并与她保持两臂的距离,他在心底思索着如何以最快的时间婉拒她的情意,而且他得赶紧找到香云解释这一切。

  见到他的疏离,她更心急了,“相信我,不论是各方面我都比纪香云好,更适合你——”

  “但是我喜欢的是香云,只有她才是我要的。”他不再顾及情面,毫不留情强硬的打碎她的幻想。

  他的狠心拒绝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也令她惊愣的白了脸色。她不相信她会输给一个小丫头。

  “若是你喜欢的是她,为何忍心放她独自一人三年都不理,你和我相处的时间甚至比她还要多上许多。”

  他面有愧色的叹道:“这是我的过错,而我正打算改正。”

  他过去几年真的是太自私又任性了,丝毫不曾注意到自己无心的作为是否会伤害到香云。

  这是否就是造成她眼里的轻愁与不安的原因?

  “不,为了接近你我甚至放弃其他更好的条件。”

  “哈琳娜,你是个好女人,但是却不是我所要的。”他再次闪开她伸过来的手,无情的锐:“你可曾想过,我俩相处的时间确实多过我与香云相聚的日子,但为什么在我顿悟之后,喜欢上的是她而不是你?”

  哈琳娜脸上的血色迅速退去,看来有点可怜,但是孟仲懦知道自己不能再心软了。从前就是念在同事情谊与多年的同学关系才装作不懂她的心意,希望这样消极的方式能让她知难而退,看来他是做错了。

  对于某些感情或许不该想太多,为了顾及多年友谊却伤了他最重要的人,这是个多大的错误,当初是该快刀斩乱麻的。

  “本来我并不想讲开的,没想到却造成你的误解。”他惋惜一叹,“我以为以你的聪明才智该明了我的拒绝。”

  眼前的孟仲儒哪还是那个大家所熟知不解风情的大木头,他阳刚的脸孔上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无情。

  哈琳娜精心装扮的脸蛋顿时变得又青又自,垂头丧气与先前自信满满的模样有着天壤之别。

  她总算明白看似呆怔的他对那些女子的示爱并非全然不晓得,其实他明白得很,没接受只因那些女子都不是他所要的。而他的傻愣、不解风情怕是为了减少麻烦和顾及她们的面子而装痴扮傻的。只有她看不清楚他明显的拒绝,还以为死缠到底就是她的,是她笨得愚昧。

  再怎么说,一个身拥数个博士学位的人能傻到哪里去,是她自己笨得没能看出他的拒绝啊!

  另一方面,伤心的香云脑子里完全无法思考,只能逃回到她安全的堡垒,独自一人疗着伤口。一开门却见到许久不见的室友维德,满腔的伤心再也忍不住对他宣泄而出,哭倒在他怀中。

  “你怎么了?一回来就哭成这样,别吓我啊!”香云只顾着哭,根本不理会他紧张的问话。

  维德只好先让她哭个够,但是三十分钟后她的泪水非但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如滔滔江水奔流不绝。

  “你再哭下去我就快淹死了。”他无奈地翻着白眼。

  “我停不住嘛……”

  她呜咽着仍是埋头痛哭,看到刚买的新衬衫沾满了她的泪水与鼻涕,维德心疼呻吟着。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他试着轻声软语哄她说话,也许移转注意力后她会忘了哭。

  “我老公有外遇,而且是在我面前和别的女人亲热。”她的眼泪像水龙头一样怎么也关不住,不断的流出来。

  “嘿,有的时候双眼所看到的事未必是事实哟。”

  “你知道吗,他前一刻才和我亲热被打断,下一刻就吻上别的女人,面对这样的情形你不会怀疑吗?”她气愤的挥着拳头。

  “呃……有的时候男人会‘冲动’了点。”他边点头附和还得分神闪避她没长眼睛的拳头。

  “不,都是那个狐狸精的错,她是存心要破坏我们夫妻感情的。”她抽出好几张面纸用力擤着鼻涕。

  “既然你明白那还哭什么?”他丢了个白眼给她,“白白损失我最好的衬衫。”

  “我哭是因为伤心我和仲懦之间的鸿沟比太平洋还大,而且我嫉妒那个女人待在仲儒身边的时间比我多了好多好多!”她揪住他的衣领吼着。

  “我没重听,别在我耳边乱叫。”维德无奈的揉揉可怜受虐的耳朵,仍是好心劝道:“同事和妻子怎能比?同事只是人生的一小部分,随时可以换,但是妻子却是生活中不可或缺,是要携手走一生的亲密伴侣,放心,狐狸精赢不了的。”

  他的话非但没能安慰她,反而还让她垮下了脸蛋,幽幽叹道:“但是我对这段强求来的姻缘感到好无奈、好无力,我不知道往后要如何走下去。来法国时我只是气愤他的狠心无情,好久都不理我。但是自从他出现在这儿,再一次闯进我的生活之中,我又犹豫不决了,而且和他相处的这段日子我发现我更加不想也无法和他分离了。”说着她的泪水又扑簌簌直流,“怎么办?”

  “唉唉唉,别又哭了。”

  “怎么办啦?!”她干脆放声大哭。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孟仲儒森冷的问话如北极寒风冷飕飕吹了进来,屋里的温度立即降了十度。

  他气急败坏的瞪着自己的妻子窝在别的男人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好不伤心,原本的心急与不舍在见着她肩上该死的手时倏地被怒火烧个精光。

  一和哈琳娜说明白他便急得四处找她解释,但她却躺在别的男人怀里。是他不对不该惹她伤心难过,但她也不能因此就找其他男人寻求慰藉!

  在孟仲儒凶猛怒火的瞪视下,维德的手臂仿佛被烫着般赶紧离开香云的肩头,盛怒中的孟仲儒四周仿佛被地狱之火包围住的骇人,为了小命着想维德赶紧出声安抚:“我只是在安慰她,没其他意思。”

  “哼,我们只是在做你刚才做过的事。”

  香云却故意抱住维德的腰,惹得孟仲儒两眼快喷出火焰。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只是又气又伤心才胡言乱语。”维德吓得像是被火烧到似的赶紧跳离沙发,离两人远远的,免得不是被目光杀死就是让香云害死。

  莫怪老人家总是说,不要插手管别人的感情事,否则怎么死的都不晓得。今日他可着实体会到了。

  “我才没有伤心,我高兴得很。”但她的神情却像是气得火冒三丈的母狮。

  孟仲儒努力压下濒临决堤的怒火试着和颜悦色的开口:“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谈你和哈琳娜的奸情?”

  “我们只是同事!”他咬紧牙关低吼。

  维德忍不住翻着白眼,不要命的插嘴,“你们这对夫妻在干什么?有话好说,能顺利结为夫妻是多幸福的事,有多少人羡慕——”

  “我们夫妻俩的事不敢劳你费心!”

  他朝维德吼完,马上以飞快的速度将香云拉进她的房间。

  “你走开,放开我!”话音才落便被摔在床上,她气坏地大吼:“滚出去!”

  “没将事情说清楚我不会走的。”他双臂抱胸像座山杵在门口瞪着她。

  “没什么好说的,我亲眼看到你们拥抱在一起热吻,还能说什么。”她倔强地不愿在他面前落泪。

  他立即心疼的放软声调解释道:“那不是吻,只是唇碰唇,而且是她来抱我——”

  “那不是重点!”不待他说完香云即低声吼着。

  今日的事情只是个导火线,让她终于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她和仲儒就像天与地、云与泥,差了十万八千里,终究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而且她也累了。

  “我没有哈琳娜的美丽,也没有她的能干,她是你事业上的好伙伴、得力助手。”香云喃喃自语陷入自己的思维中。“她说得对,她拥有太多我所没有的优势,那是我渴望了一辈子都不能到达的……”

  “你们各有优缺点,但是她从来就不是我要的。”他极不喜欢她说的话与神情,叹口气又道:“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处理得不好,但是我已经和她说明白了,她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

  “你能把握不会再有第二个哈琳娜?”

  孟仲儒的眉蹙紧,“你总不能要我以后工作时只要是女同事就离得远远的吧?”

  “有何不可。”她故意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别说气话。”他的脸色难看极了,额际暴出的青筋显示出他的耐性快达临界点了。

  “我说的可是肺腑之言耶。”香云漾出一抹笑靥,甜美极了,但是她脸上的笑愈是灿烂她的心就愈是痛苦。

  “你究竟在闹什么脾气?”

  他直想将她的脑袋摇清醒些,但手掌才碰上她的肩她便大叫。

  “不要拿碰过她的脏手碰我!”

  孟仲儒的脸色难看得像是便秘了好几天,臭得不能再臭。

  香云趁着决心还没变弱前赶紧开口:“我问你,你了解我多少?你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喜欢什么东西?讨厌什么食物?爱看什么书?朋友有哪些?这些你知道吗?”接连七、八个问题问得他说不出话来,不待他思考她又接着说:“你回答不出来,因为你不知道,但是我却了解你比你了解我多,你喜欢吃中国菜,讨厌喝牛奶,最常看的书除了考古类外还有散文,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最不能原谅欺骗,最爱的是关于考古的事物——”

  “该死,我正试着多了解你!”他难堪的吼,“而且我不是正试着当个好老公吗?”

  “你以为和妻子做爱就是当个好老公?”她挫败的摇了摇头,“不够的。你想过我们的未来吗?你爱我吗?”终究她还是问出口了,但她却胆小得不敢听他的答案。“到头来,我们还是注定分道扬镳。”

  “休想!”他双手用力捉住她的肩膀怒吼,努力想自她黑潭似的眼眸看出真正的原因。

  “嘿,我是放你自由让你和哈琳娜双宿双飞耶。”她故作轻松的道。

  “然后你再回头找抛弃你的那个男人?”

  “也许吧,毕竟我最爱的人三年来不曾变过。”

  亲耳听到她还是爱着张磊,孟仲儒再也忍不住一拳打在她身旁的棉被上,继而怒不可遏地冲了出去,当房门被用力甩上时,两行清泪立即自香云苍白的脸上落了下来。

  第六章

  第二天香云还是红着眼,精神不济的去上班,她知道昨天的戏她演得很成功,因为孟仲儒气冲冲出去后便不曾回来,可见得她的无理取闹真的惹恼他了。她想笑却笑不出来,反而好想大哭一场。

  她才刚到办公室,皮包都还未放下,便让气冲冲的Candy匆忙的拉到楼梯间说话。

  “亏我对你推心置腹,将你当好姐妹,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瞒着我!”Gandy双手叉腰气坏瞪着她。

  “什么事?”香云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你是孟氏财团二公子夫人这件事!”

  香云惊讶地瞪着她,“你怎么知道?”

  “现在大概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你三年前就嫁给总经理了为什么不说?你不说,总经理也没说,你们夫妻俩是耍我们这些手下玩是不是?”

  “我没有。”

  “大家都说你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员工才隐瞒的,认为我们没那个资格知道你们大人物的事。”她真的很难相信性情温和有礼的香云会是个势利之人。

  “不是的。”香云用力摇头急切的解释,“事情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一切说来话长,我也不是你们所以为的大人物。”

  她落寞的神态与苦涩的语气令Candy感到不忍,不由得放软语气,“其实这是你们的事,你不说也没人敢说什么,虽然我很想很想知道啦。而且管它多长,总有说完的一天,你说多少我听多少。”

  香云感激一笑,轻叹一声才娓娓道出其中的内幕。

  “当时我气愤的离开台湾只想找一个和他无关的地方,在找工作时也特地找与他无关的公司,谁知道公司竟然成为孟氏集团的子公司。”她轻笑,感叹上苍的捉弄。“本来想忘了他的,但是他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让我不知所措,更惨的是离开他的决心一天比一天薄弱。”接近他难,离开他更难。

  “我一直很内疚隐瞒你们。”尤其是Candy如此照顾自己,她的良心真的感到很不安。“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启齿才一直瞒着的,我绝不是故意不说的,你要相信我。”

  “你这个笨蛋,有话就直说,想那么多做什么?”Candy不客气地数落着。难怪香云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怕说了,会失去你们这些朋友嘛。”

  “真正的朋友才不会因为这种事就断了友谊。”Candy轻哼道,“相对的,你不敢对总经理坦白爱意也是害怕失去他,对不对?”

  “他最恨欺骗,我怎能说得出口。”

  “真正的爱情和友情一样是禁得起考验的,他会了解你的用心良苦。”她安慰兼打气拍了拍她的肩头。

  香云却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里明白是不可能的事。

  不晓得是不是知道事迹败露的关系,香云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仅仅几分钟的路程她却感到有如一世纪那么长。她敏感的发现昔日笑容可掬、亲切温和的同事今日全变样了。有人轻蔑睨着她瞧,有人尖酸刻薄的挖苦,有人谄媚的巴结,更多的人是回避着不和她说话。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把孟仲儒的脑袋扭下来当球踢。

  她怒气冲冲地冲进他的办公室,一开门便吼:“你怎么可以食言而肥,说话不守信用?”

  孟仲儒被她吼得一愣一愣。昨天的坏心情还未消退,她又乱发脾气,她究竟想做什么?

  “别以为你是我的妻子就可以胡来。”他阴沉的注视着她。“还有请你说明白我哪里不守信用了?”

  香云气红了眼,也因他冷酷的话语感到心痛。“是你食言在先,我们说好先不公布我们是夫妻之事,可是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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