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她,再将他绑在身边只是增加自已的痛苦,一开始她就错了,错了三年不能一错再错了。
“因为哈琳娜找上门?”他悄悄地往她移近。也许他的希望没想像中的难以实现。
没发觉他心境与态度上的改变,香云仍是痛苦的自顾自说着,“不只,原因很多,让我看清楚我们两人还是离婚得好。”
“将你的理由说来听听。”他又朝她移近,胸膛几乎快贴到她的背了。
他才明白自己喜欢上她了,她却要求离婚,想都别想。
她没开口,他只好试探问着:“你有喜欢的人了?”
“是你才有喜欢的人吧。”她嗓音疮酸的说着。
“我说过哈琳娜只是同事。”
“人家可不这么认为。”她再也掩饰不了酸溜溜的口吻。
“你这可是代表吃醋!”他的问笑声在她身后响起,吓得她转身,却差点跌到床下。
香云白皙的脸蛋立即涨得通红,因为他奇怪的反应,也因为腰际那一只有力的手臂。
“我哪有,当初同意任何一方有情人出现时这份协议就终止,我这是还你自由,让你追求所爱,追求你的幸福人生。”
老天,他们什么时候靠得如此近了,她甚至于可以感受到他喷在她耳上的气息,而且他的眼睛在对她放电,令她全身燥热难当。
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就在她下定决心要放弃他之际,面对这样的他,她的决心又不由得动摇了。
“我不要自由。”他呢喃,轻吻了下她的红唇,莞尔的看她呆若木鸡的傻样,又坏坏地抵着她的唇瓣低语:“而我正在追求我的幸福人生。”
说罢,密实的吻堵住她的小嘴,以行动说明一切。
既然方才的事端是由他不碰她所引起,那么他非常乐意由碰她开始更正自己的错误。
孟仲儒长年辛勤挖掘的巨掌上满是老茧,粗糙的手指不断摩掌着她细致的颈项与粉颊,仿佛一阵阵的电流穿透她,引得她泛起阵阵颤抖与晕眩;顽皮的舌尖沿着她可爱的耳朵细细描绘、挑逗,更是惹得她惊喘不休,不知所措。已经决心要定她,所以他的深吻更具煽动性,毫不保留释放出对她的热情。
“等……等,你别……别冲动。”香云呼吸困难又急促,试图捉住远离的思维。
“隐忍了一晚,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么‘冲动’。”他的大掌不曾停歇沿着她玲珑的曲线游移,深邃的黑瞳更以大胆、虔诚、炽热的目光膜拜她雪白无瑕的胴体,一再引起她的战栗。
清澈透明的眼让情欲渲染得氤氲迷蒙,香云只能娇喘不止的轻叫道:“我有事情要告……”
“什么都别说,只要感觉。”他的嗓音沙哑,眸子因欲望而更加深邃。
他的双手如魔术般在她身上制造起一连串的神奇,让她再开不了口,就连脑子都无法思考。
这一天,两人都旷职没上班。
第五章
“香云,你的周围都是粉红色幸福的小花喔。”
Candy调侃的话语将香云自神游太虚之中唤醒,香云脸上仍挂着痴痴的傻笑,看得她又是摇头又叹气。
“如果你不想尝到让一群嫉妒的女人围攻的滋味,请你收起你脸上的傻笑。”
“我哪有?”香云无辜的眨着明亮的大眼,瞅着她。
Candy轻哼一声摆明了不信她的说词,随即又笑得贼贼的,“说,昨天做了什么好事?”
“没有啊。”
“别再装傻,和总经理两人同时请假没来一定有问题。”她光是闻闻空气就能吃出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氛。
难道香云真的听她的话乖乖去引诱总经理了?
“咦?总经理昨天也请假呀?”
“你不适合演戏,别再装了,就算是瞎子也感觉得到你的改变。”Candy不客气白了她一眼。“你看过镜子里的自己没有?妩媚的眼神、红润肿胀的唇瓣、光可鉴人的肌肤,还有眉梢间的春光,全都指向一件事,还要我再继续指出你哪儿不同吗?”
“别说了。”香云听得连粉颈都羞红了,捂住脸孔的双手也止不住热气不断的冒出。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好害臊的?”Candy俯身靠近她又问:“喂,总经理表现得如何?猛不猛?”
“Candy!”香雪惊呼,赶紧遮住她口没遮拦的嘴巴。
“哎呀!”她扯下造成她呼吸困难的小手猛吸气,谴责的瞪了羞怯的香云一眼又继续道:“这种话题平常得很,别人听到也不会在意的,何况我又不是说什么不堪入耳的有色言语。”
“我们东方人不时兴和别人讨论这种事。”老天,她脸上的热度简直可以将蛋煎熟了,“你就别再问了。”
“哼,不是我爱批评,你们东方人实在保守得像只乌龟。”
“乌龟?”保守和乌龟扯上什么关系了?
“乌龟不是被龟壳包得密不透风只露出头脚,一遇到惊吓马上会将自己缩回壳里,像不像你们遇上关于性关系话题时的态度?”
香云哭笑不得的听着地的谬论。
“喂,认真听我说。”她轻斥,满意地看香云抿嘴专注看向自己。“我觉得总经理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是个快绝迹的新好男人。”
不会吧,从事考古工作也会让自己变得绝迹!香云莞尔的暗忖着,只敢在心底偷笑。
“这样的好男人若是结婚也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若不是我爱死我未来的老公,我一定卯起来追他。为了你的将来着想,你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将这个好男人牢牢的捉住,别再像升迁机会一样傻呼呼的让给别人,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
孟仲儒的声音突然插入,吓了两人一跳,心虚的Candy赶紧借故开溜,临走前还不忘朝香云暧昧的眨着眼暗示。
“你们聊什么聊得这么起劲?”他靠着她的办公桌,好奇的问着,炯黑的眼里闪着对她的炽热爱恋,赤裸裸的欲望让她脸上的热度又上升了十度。
“讨厌,还不都是你害的。”香云娇嗔道:“昨天我们两个没来,大伙都在猜测是怎么一回事,现在谣言可是满天飞了。”
“怎能怪我,做那件事又不能一个人——”
他还未说完就让她柔软的小手捂住。“口没遮拦,让别人听见了怎么办?”虽然明知无人懂中文,但她还是害臊的羞红了脸。
孟仲儒顺势将她搂进怀里,明目张胆吃着她的豆腐。
“我们可是合法夫妻怕什么?”他宠溺地点了下她的俏鼻,“而且你不觉得我们这样神秘兮兮的样子很像那种在办公室搞外遇,利用上班时间偷情的肥皂剧。”
“那我们不就成了奸夫淫妇?”她嘟着嘴笑骂,睨视他俊逸的脸孔。
“好,现在我们就来一段奸夫淫妇的偷情。”他当真伸出魔爪想调戏她。
“别闹了。”香云闪避不及,红艳如花的唇瓣遭到狼吻,欲火一触即燃。
“别这样,这里是办公室随时会有人进来。”她低喘呻吟,无力阻止他的进犯,下一秒,身子突然被他腾空抱起,“啊!你做什么?”
“去我的休息室就没人敢进来了。”他邪恶的朝她露齿一笑,表明他的企图。
进了休息室,他一脚踢上门,抱着她走向床并将她放在床上。
香云这才明白他是认真的,“不行啊,现在是上班时间。”
她尖叫着自床上跳开,惊讶的看到他的西装、领带、衬衫已经扔在地上,再看着他健壮、古铜色光裸的胸膛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心脏紧张得都快跳出来。
“反正大哥他们管不到我们的。”他低哑的声音充满魅惑,如一道电流让她背脊窜起一阵战栗。“所以现在这里我最大,我准你放假。”
高大的身躯很轻易便挡住了她的去路,更以缓慢、折磨人的速度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和她大玩猫捉老鼠的乐趣。
“什么假?”香云被他深邃星眸里的欲火盯得浑身燥热。
眼前这个像游戏花丛的浪子是她所认识的人吗?
是她一直认为老实木讷的正人君子?
“伴夫假,陪老公厮混培养感情。”他露出一个邪气的笑,炽热的眼光不曾离开过她,在她身上燃起了火焰。“而且大哥他们知道我们夫妻俩如此恩爱会很开心的。”
“你这叫假公济私。”她嘟嚷的指控,懊恼他每靠近一步,她的心脏就加快一拍,更气恼的发现自己被困在角落里了。
“是你美得让我克制不住,兽性大发的。”孟仲儒咧嘴笑看她气得嫣红的俏脸蛋,强壮有力的双臂分开撑在她两侧,将她牢牢困在自己怀中,哪儿也去不了。
“胡扯。”柔莠捶着他宽阔的胸膛,仍阻止不了他致命的气息逼近。
“我以为我昨天的表现已经说得很清楚。”他的唇抵着她低语,在她身上展开折磨人的接触。
香云只觉头昏脑胀,大气不敢喘一下,一颗心更因他的举动而提得老高,试着不让羞死人的呻吟声飘出来却徒劳无功。
骗人,他哪里是个正人君子!
瞧他调情的手段足以荣登花花公子排行榜第一名。
文质彬彬的他根本是假象,他绝对比鱼儿还滑溜,比狐狸还要贼。
“看来,我需要再努力才能让你明白你的美丽让我深深迷恋着。”
他低哑呢喃,伸手向她,转眼间,她身上的衣衫已经褪了一半,露出她傲人的身段,黑眸更是对那片雪白凝脂迸出毫不保留的激赏。
他以着十分宠溺的温柔在她脸上印下细吻,虔诚地以双掌膜拜她雪白柔嫩的肌肤,令她全身涌起一股热流,让她不知所措的呻吟着,此时不管要她点头答应任何事她都愿意,只求能尽快从那股奇异的燥热与欲望中解脱出来。
她的娇吟伴着他沉重的喘息声仿如天使吹奏出的天籁刺激着他们,两人都受不了这种甜蜜的折磨,一心只求双双投入天堂之中。
一阵细微的敲门声努力敲进两人昏眩的脑子里。
“仲儒,有人……敲门。”
“别管他。”他含糊说着,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轻轻推着他的柔荑只能无力地挂在他的脖子上,她有气无力地说:“他们会……会闯进来的。”
闻言,他懊恼的低咒,“该死。”
看着经过他呵护疼惜滋润的香云,如春日的花朵般绽放出撩人的妩媚,让他几乎不想理那恼人的来访者,继续未完成的欢爱。
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恼怒看得她不由得笑出了口,她的取笑引来他狠狠的一吻,吻到她晕头转向、两眼迷他才满意的放开她。
“晚上,我会加倍讨回来。”他在她耳边低声威胁。
不识相的不速之客竟是哈琳娜。
香云一看到趾高气扬的哈琳娜就晓得又要不得安宁了,早知道就别阻止仲儒的偷欢,她宁可冒着让人闯入的困窘与他缠绵一下午,也不要看到这个情敌。
“孟夫人,那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在酒吧里喝了不少酒希望没造成你的不便。”哈琳娜热络一笑,举止落落大方。
“还好。”香云微扯嘴角的说。
她实在提不起劲和她哈啦,光看她假假的笑容就晓得她是做给仲儒看的,就不知他那个大木头看出了没。
“仲儒,我怕你闷得慌,特地带了些亚洲地区新发现的出土古物辗告书来给你解闷。”哈琳娜款摆着腰肢走向站在办公桌后一脸莫测高深的孟仲儒,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着成熟女性的妩媚风情,不断的放出电波。
香云见着他眼里惊喜的光芒就晓得他又变成那个令人气恼的考古狂了。
“真的!又有新发现了吗?”他热切问着。
哈琳娜见状立即喜上眉梢的靠了过去,“在贵州省又挖出恐龙化石,推测应是属侏罗纪时期……”
眼看两人相谈甚欢,香云识相且安静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不想打扰他们,并努力不让自己陷入无奈的情绪之中,偏偏在离开办公室前哈琳娜还挑衅地睨了她一眼,状甚得意,气得香云想一拳打掉她那张令人厌恶的笑脸。
可恶,为什么她得在这儿忍受那只狐狸精的挑衅!
就因为她是仲儒的同事自己就得一再容忍?对她明显的企图视而不见?
哼,她相信仲儒才不会轻易受到她的诱惑。不过他刚刚欲求不满耶,会不会让哈琳娜稍微引诱一下就饥不择食?
不,不会的。香云用力的摇着螓首,企图甩掉心中的不安。
虽然哈琳娜长得人模人样,但是仲儒说过两人只是同事罢了,所以就算她今天穿了一件足以令所有雄性动物冲动、喷火的衣服来也是白费心机。不过,仲儒有见过他这位同事如此美丽妖娆过吗?
她可还没忘记之前在休息室发生的事,哈琳娜正拿他的最爱当诱洱耶。若是仲儒一时开心研究到忘我,难保不会……不行,她这个妻子绝对要保护他,密切的盯紧她,对这么一个企图心旺盛的女人不能大意……
为防哈琳娜有任何过分的举动,香云瞪大两眼紧盯着两间办公室间的玻璃。
但是十五分钟后,香云后悔了,她从没如此刻这般气恼自己办公桌的位置。
由她的坐位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两人的一举一动,可以看见哈琳娜高噘着唇诱惑他;可以看见哈琳娜借着放报告书时故意弯下身,让任何人只要一瞥就可以看到她丰满的胸脯;还可以看到仲儒因她的话而笑得开怀;更可以看到两人间的默契……香云冷眼看着这一切,意看怒火愈是炽烈。
为什么他们两人在里面聊得开心,她却得一个人坐在这里忍受妒火的煎熬!
再一次输给他所热爱的工作,她好不甘心,更不甘心她明明是他最亲密的伴侣,为什么心会隔得这么远,横隔在两人之间的距离犹如大海般辽阔且深沉,深得让她感到害怕。
若是自己和仲儒携手共度一生,这样的情形是否会一再的出现?她是不是得不断地与化石争宠?还得防着对他心怀不轨的女同事……
香云本是清澈明亮的眼眸笼罩上浓浓的落寞、伤心与徨。她认真思索着两人的未来,但在想之前她要先将里面那只狐狸精踢到天边,就算她对他们的谈话内容插不上嘴,也容不得她这般嚣张。
只要她还是孟仲懦的老婆,其他女人就不能觊觎他!
香云豁出去站了起来决定行使身为妻子的权利,却惊见另一间办公室的两人搂抱在一起,唇碰着唇。
“哈琳娜,你跃矩了。”孟仲儒冷冷地推开她并望着窗外空荡的位子。
该死,香云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