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接受别人的指使,会如此听命于她是因为他想宠她,宠爱这个他深爱的女孩。
当她不停的按转遥控器的同时,她那双不愿闲著的纤腿,正不时上下晃动著。在双腿开合间,美好的春色尽收他眼底,他不得不出言阻止。
“可怜的小病患,请你的双腿别这样动来动去,很不雅观。”
这个天真的小女孩难道不知道她这样的举动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吗?根本是对男人的折磨啊!
“可是杂志上建议,在看电视的同时也别忘了运动,所以我每次在看电视时,都会做腿部的运动。”她边讲边运动著,浑然不知那令人血脉债张的举动,足以让一个理性的男人在瞬间变成野兽。
“那也请你先穿件裤子好吗?”
“没关系啦!反正又没有外人,”她继续脚部的动作。
“但我是男人。”他再次强调、这个不听话的女孩,似乎一定要他变成一只狼她才会乖。
“反正你又不会吃了我。”她水汪汪的眼儿眨呀眨的。
“哼!”他无奈的叹息,
瞥向墙上的时钟,他起身站直。
现在不宜责骂她,因为她今天是个娇弱的小病人。
“邪!你要去哪?”看到孟邪突然起身,她以为他生气了想要离开,于是赶紧伸长腿勾紧他的腰不让他走。
他下午明明答应她要陪她一整天的,不行!她不准他离开,因为生病的人最怕孤单。
对于方才那引人遐思的抬腿动作,他已不再追究,但现在却又出现另一个挑逗男人的必杀举动,让他不得不怀疑,她真的只有十七岁吗?
他斜睨著她,不知该骂些什么。
“邪,你别走……”她美丽的眼眸顿时布满水气,分外惹人心疼。
“爱哭的小病人,我又没有要离开。”他再度坐了下来,伸出手将那怜人的小丫头一带,紧拥人他的怀里。
从前她那个爱哭的模样依然没变,他不禁摇头轻笑。现在的他不得不相信,女人真是用水做的。
“真的吗?”抬头望著他,水灵灵的大眼疑惑的眨呀眨,
“真的,我是想去帮你拿水,因为吃药的时间到了。”他捏了捏那粉色的脸颊,薄惩她的多心。
既然他已答应过她要陪她一整天,他就不可能会毁约。
傻丫头!这么不信任他。
“呵呵!原来如此。”知道他不会走,她又开心的笑了出来。
见到怀中的女孩不再哭泣,他拍拍她的粉脸。“好了,爱哭鬼起来吧!我要去拿水。”
“不要。”无赖的摇著头,透露出自己不愿妥协的意念。她还未享受够这温暖的怀抱,所以不想放手;最重要的是,她非常讨厌吃药。
“你这样我怎么替你拿水?”
唉……生病的她,更加的赖皮。
“你带我一起去呀!反正我又不重。”袭芯雨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示意她绝不会放手。
看她这样紧缠不放,即将过了吃药的时间,孟邪不得不投降,因为他知道,紧抱著他的女孩非常倔强。
“唉……好吧!”无奈的拖著像无尾熊股攀著他的袭芯雨,他走到厨房里倒了一杯水后,再次走回客厅。
这一趟来回,使他的气息加重了许多。袭芯雨柔软的矫躯紧密贴著他,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无疑是种痛苦的折磨。
“我很重吗?”明显感受到他紊乱的气息,她疑惑地望著他。
“吃药。”将药丸和水递到她的面前,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总不能告诉她,他是对她产生不该有的生理变化吧!
“喔。”她乖乖的把药吃完,没有再继续追问。坐在他身上的袭芯雨,却清楚的感受到“那儿”的变化,就如同上次一样。
孟邪幽黯的眼眸越过她,直盯著前方的电视,脸上的平静不同于身下激昂的反应。
该死!他竟然又对她起了欲念,该死!
“邪。”她小声道。
“嗯?”回答的声音虽然平静,视线却依然停在萤幕上。
“我好累,你抱我去床上好不好?”她决定不再折磨他,所以想暂时叫停。
孟邪轻柔的将她抱到床上,并体贴地替她盖上薄被。
离开前,他用手背紧贴她的额头,检查是否还有发烧的迹象。确定传来的温度正常后,他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邪。”她又再次唤他。
“嗯?”他停住脚步,并没有回头,因为自己透露出的温柔无法立即收回。
他还不想让她知道,一方面是怕吓坏了她,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尚未准备好去爱一个人,所以他仍然有些犹豫。
“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她坐趄身,深情地望著他的背影,
突然的告白让他身子微微一震,但脑中的理智却及时警告他。
他以为她的喜欢是指妹妹对哥哥的那种,于是他违背内心的感受回答:“我也很喜欢你这个妹妹。”
天知道他的喜欢已经不只是把她当作妹妹而已,他的心隐隐作痛。
他说完便往客厅走去,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她正难过的掉下眼泪。
唉……原来他还是把她当作妹妹!好难过、好伤心,她以为孟邪已经喜欢上她了,原来她错了。
计画再度回到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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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色依然昏暗:
一抹粉橘色的纤细身影,在沙发旁跳来眺土,“邪。”
孟邪一脸灰败,惺忪的张开眼眸,眯眼看著摇醒他的“闹钟”。
昨夜,厘不清头绪的他几乎一夜未眠,因为他气恼自己竟然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邪,起来啦!我们去看日出。”她拉著他的手,一副不将他拉起绝不善罢甘休的模样。
在孟邪面前晃来晃去的小脸充满期待,与他那因失眠而略显黯沈的脸色形成强烈对比。
他沉默地看著她。
昨晚是他近几个礼拜来首度回家过夜。自从袭芯雨住进这里后,他就没有回来过,因为他怕自己会伤害她,因为她太美丽,连长年在女人准里打滚的他,也无法抵挡她的魔力。
“快一点嘛!太阳公公都快出来了。”她努力的将不动如山的他拉起。这是一个太好机会,她鼓起勇气,决定在今天将心意全都告诉他。
他依然沉默。
昨晚已经做足心理建设的孟邪,告诉自己不要再喜欢她。但当她那美丽的身影再度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的脑中马上宣告:建设失败——他又无法克制的爱上了她。
他一向对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感到慌张,因为他以往总是能轻易掌握一切。
见沙发上沉默不语的孟邪似乎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而天色也似乎不再那么昏暗,让害怕赶不上日出的袭芯雨难过的哭了出来。
“呜……走嘛!”她捣住小脸,蹲在沙发旁哭泣,宛如一只被遗弃的小猫咪。
“好了,别哭,我们走吧!”他赶紧起身,将地上的小人儿捞起。
唉!他最怕她哭了。
“耶!走罗、走罗!”苦肉计成功的袭芯雨,开心得拍手欢呼著,将方才的可怜模样完全抛在脑后,绽放出又甜又诈的笑靥。
对眼泪没辙的孟邪,只能拖著一夜没睡的疲惫身躯,无奈的驾著快车,去完成心爱人儿的要求——看一颗无聊的火球上升。
第六章
九份,鸡笼山。
拂晓时分,天色呈现淡淡的靛蓝色,海平线那头渐渐浮出一轮红橙的色彩;穿破浓浓的云层,曙光与海面互相辉映,形成一幅美丽的景致。
“哇,太阳快出来了!”
坐在车上的袭芯雨开心得挥舞著双手。
而回答她的却是心不在焉的附和:“喔!”倚靠在椅背上的孟邪,闭著眼睛、双手交叉在胸前,根本没有心思观赏。
管他那颗火球是上升还是下降,现在的他只想睡觉。
“邪,我可以下去吗?”她直盯天色的变化,不希望错过任何一幕美丽镜头,一双小手不忘摇晃身旁彻夜未眠的他。
她好想下车看,因为待在车里没与自然亲近的感觉,而且在车内的视野很狭窄,只能局限在正前方的空间而已。
“不行。”他闭著眼睛回答。
“司是我好想下去看。”她可怜的软声乞求。
她昨晚想到一个方法来向孟邪告白,当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云层中呈现出一抹神秘的金黄色时,她就对著海平线的那端大喊:邪,我爱你。
而后,他们俩就罩在金色的曙光下;那种既浪漫又感动的情景,必定会让孟邪情不自禁的爱上她,两把爱苗就会跟著口渐茁壮。
以上都是袭芯雨一人幻想出的告白情景。
孟邪拒绝道:“在里面看就好,下去会危险。”
因为今天并非是特别的日子或是例假日,观看日出的人可说是少之又少。孟邪不让她下车是怕她危险,而且他认为在车上也依然可以看到那颗火球的移动,真不了解她为何一直坚持要下车。
当太阳完全升起时,袭芯雨难过的哭了出来,因为她的计画又宣告失败。
又哭了……这小丫头还真爱哭耶!
“好吧,我们一起下去。”孟邪只好无奈的答应。
“不用了,呜……”
她瞪著那不等她的告白就迳白升起的太阳大哭起来。
“别哭了,走吧!”盂邪拉起她的小手,轻哄若眼前的泪人儿。
“不要。”袭芯雨甩开他的手,嘟嘴转头不想理他。哼!现在已经太晚了。
“芯、雨。”对于她的无理取闹,孟邪的气也冒了上来。要知道,他可是牺牲了睡眠时间来陪她看什么鬼日出耶!
她依然不理,还倔强的抬高下巴。
“你……”他还未说完的话,却被手机的铃声结打断。
他睨了她一眼后,接起电话。
(Honey。)不等他应声,对方已等不及的先开了口。
“谁?”心烦气躁的孟邪,根本无心猜测对方是何许人也,此刻,他正为袭芯雨的无理取闹感到烦心。
(Honey,你好无情喔!我是王姗姗,你可别再忘了喔。)
娇媚的嗲声,加深了袭芯肉那皱起的眉心。
孟邪是用车上的系统直接接听电话,因此身旁的袭芯雨当然可以清楚的听见那女子的声音。
“嗯!有事吗?”
(你好过分喔!昨天你放我一人在饭店,为了讨好你穿上的薄纱,都被我的眼泪给染湿了。)女人哭得无比凄惨,像是被人遗弃似的。(那件薄纱睡衣是透明的哟!)她故意强调。
“对不起。”他不是很诚恳的说。
昨天下午因为答应袭芯雨要陪她—整天,所以让他的女伴因此落单,害她寂寞的枯等一个晚上。
(我不管,今晚你是我的。)她边啜泣边强硬的说。
“好,晚上再说。”孟邪随便应了一声,便赶紧把电话挂掉,他怕王姗姗越讲越露骨,会因此污染了身旁正专心聆听的袭芯雨。
孟邪轻笑地在她的耳畔低语:“电话已挂了?”
“呃!”她吓了一跳,仰头斜瞪著他。
“你在偷听。”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心虚的模样。
“我、我哪有在听,乱诬赖人,哼!”破抓包的她立刻把头转向一边,几乎快要贴在玻璃上。
孟邪轻笑,不再逼她。
“还要下去吗?”
“不、用、了。”她生气的瞪著外头早已高高挂在天空的太阳,哼!那浪漫的气氛早已消失殆尽,现在还下去干嘛?晒太阳啊!
孟邪迳自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这一路上,车内异常的安静,睹气的她下愿意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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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复合式餐厅里,一双俪影引来餐厅樫不少人的侧目。
他们的外型实在太过引人注目,几乎可说是羡煞了在场的男男女女。
男士们怨恨身旁的女友不够称头,不如眼前那亮丽清新的女孩性感美丽。
而女士们也哀怨上天的不公,让这天下第—俊朗的帅哥,落入那位年轻的妙丽女子手中。
“吃。”孟邪命令道。
“不要。”袭芯雨摇著头不愿听从,噘起的粉唇不时嘟哝著,似乎在抱怨孟邪的霸道。
自从上次看完日出后,除了送饭之外,盂邪几乎不踏进家门,整天在外头与那些莺莺燕燕厮混,袭芯雨为此愤怒不已。
她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她的计画几乎还在原地踏步,所以她不得不运用上次那个招数——穿著极透明的衣服站在窗口迎接他。
而那个易怒的男人,也如同上回一般冲了上来,还不慎地将买回来的食物摔烂,所以今天的晚餐不得不出来解决,
“吃掉。”他不知道她如此挑食。
“不。”她把头撇向一边,仍在赌气。
她真的很不喜欢吃红萝卜,不晓得牛排上的配菜,为什么一定要放红萝卜?
他严厉的说:“袭芯雨。”
冻结的俊脸,说明他是真的生气了。
“呜……”她委屈的哭了起来。
以前从未有人对她大小声,更不曾逼她做她个愿意做的事,就连她最亲的哥哥也是凡事顺著她,哪像他。
孟邪低声道:“别哭!”
她洪亮的哭声已惹来不少的侧目。
被他严厉的警告后,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头垂得低低的,像个小媳妇一样委屈,
但她细小的抽噎与微弱的颤抖、十足惹人心怜。
“好了,别哭。”孟邪的大手越过桌子抚上她的粉脸,轻柔的拂去她晶莹的泪水。
唉……小孩就是小孩,这么爱哭。
他温柔的安抚她,“乖,别哭了。”
那双注视著她的眼眸,深邃又温柔。
她真的很爱哭,从以前就是如此。
温柔细语的抚慰似乎立即见效,袭芯雨吸了吸红通通的鼻子,止任了对付男人的最佳武器——眼泪,然而低垂的头依然不动。
“快吃。”孟邪的语气一改,无比的温柔,
于是,她听话的拿起刀叉继续用餐,当瞪著盘上那鲜红刺眼的红萝卜时,她挥了挥叉子,将那恼人的红萝卜拨开,远离柔嫩多汁的松阪牛肉。
见状,孟邪再次开口命令:“吃。”
袭芯雨错愕的抬起头,疑惑的望向他,“嗯?”声音依然哽咽。
“把它吃掉。”他指著那块被遗弃在瓷盘边陲的红萝卜,语气十分坚定。
他刚刚不是已经妥协了吗?
错愕转为伤心,她直直地望著他,圆圆的大眼再度溢满泪水。
在那晶透澄亮的泪水还未掉下时,孟邪再次开口:“吃掉它,可以得到一个奖励。”说完后,孟邪的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此时的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位正拿著棒棒糖哄诱爱哭小孩的爸爸。
“真的吗?”她含著泪水问,就怕孟邪骗她。
“真的。”他保证。
唉……他无奈的笑著,一个男人妒忌、女人狂爱的俊朗男子,从未对女人如此轻言软语,今大再次为她破了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