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孟邪怒眉一挑。
鬼话连篇!他的嘴角无奈的一扬,却并非在笑,
“嗯!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水灵灵的眼眸瞅著他眨呀眨的。
“那米雪儿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斜睨著她。
“她、她……”嗫嚅了一会儿,此刻她的心中正在衡量,自己的安全与明友间的情义,两者相互拉扯抗衡著,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她怎么了?”他依然抖睨著她。
呵!看她还能怎么掰。
孟邪慢慢走向她,浑身散发危险气息,向他美丽的小俘虏进逼。
为了保全自己宝贵的生命,袭芯雨立刻放弃情义,在她快要被逼到死角时,赶紧大声辩解。
“是她自己偷闯进来的,我有劝她跟我一起出去,你一定要相信我。”靠贴在墙壁的她,紧张的望向眼前距离不到二十公分的俊脸。
眼前冷厉的男子似乎不听她的哀求,将右手举起,往她脸上一挥。
“邪!你要相信我,是她……唔……”
她以为孟邪要打她!害怕的继续求饶。
但,孟邪挥过来的手,竟然穿过她的发丝,一把托住她的后脑勺,迅速欺近贴住她辩解的小嘴。
小嘴被薄唇给堵住,将那还未说出口的辩白全盘封锁。
他的吻,很狂暴、很粗烈,不知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还是因为太过思念她的甜美。
不管答案为何,此刻弥漫在两人之间的,如同一壶醇香的巧克力酱,浓郁甜美得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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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外的走廊,有人正气愤的跺脚,“袭芯雨真过分!既然把所有的罪都栽赃给我,真衰。”
阽在门板上偷听的米雪儿,生气的直跺著脚。
她生气是有原因的,原本在六楼看电视的她,突然被袭芯雨拉了出去,说什么要去乐园玩的,怎知那个乐园竟是男人的失乐园。
“当时我有劝她赶快出来,是她不听,说什么要给我一个难忘的成年礼,现在却……”
在米雪儿还在气好友陷她于不义时,突然发现一道严厉的目光正直直地盯著她。于是,她缓缓地微偏过头,慢慢地住那如刀光般的眼眸看去。
是……是爹地!
“爹、爹地,我、我没有……是她在……骗人……”受到惊吓的她,结结巴巴的赶紧解释。
“米雪儿……”高八度的怒吼,似在宣判她的死刑。
“爹地,呜……下次不敢了,别打、别打……我已经是大人了,呜……”
今天的她正好刚满十八岁,收到了成年的第一个礼物,一个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耻辱——被打屁股。
而原本是被强迫拉进失乐园的米雪儿,竟然背起黑锅成为十恶不赦的主谋者。
天啊!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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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偷偷摸摸的纤细身影,在一间人满为患的夜店前徘徊。
“走啦!”袭芯雨拉著米雪儿的手臂,阻止她离去,再度以甜美哀怜的声音乞求。
“不要!每次被抓包倒楣的都是我。”米雪儿想起下午在众人面前被打屁股,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很糗、很呆。
“拜托嘛!”袭芯雨再次哀求她。
袭芯雨从十一、二几岁开始,就很向往能上进这种五光十色的场所,希望能在此品酌小酒。但碍于未满十八岁的关系,最多只能站在门门呆望,以望梅止渴的方式来满足她的好奇心。
而今天好友刚满十八,不如就趁此机会混进云,好好的见个世面,也顺便满足多年来的好奇心。
“什么拜托不拜托的,我都还没跟你算白天的帐,你竟敢马不知脸长的又要拖我去做坏事。“米雪儿瞪向眼前这个陷她于不义的袭芯雨,总觉得只要跟著她,就绝对没啥好事,
“哎哟!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干嘛去计较那些小事呢?再说,你已经满十八岁了,如果还没去过夜店,这样一定会被班上的同学笑扁的。”
米雪儿想了又想,觉得袭芯雨的话不无道理,但此时脑海中又浮现老爸严厉的面孔,于是赶紧打了退堂鼓。
“不要、不要,如果被我八股的老爸抓到,一定会被打个半死的,不去了。”父亲大人生气时的恐怖面容一浮现,米雪儿不禁恐惧的打了个哆嗦。
看到就要被说服的好友又临阵退缩,袭芯雨赶紧加把劲地劝说:“你放心,这次你爸和孟邪一定找不到我们的,因为他们去吃怀石料理,不可能会太快结束的。”
以袭芯雨专业的分析和油嘴滑舌,米雪儿越听越有道理,她想了想,最后终于妥协,心想去玩一两个小时应该没关系才对。
“好吧,不过玩一下下就回去哦!”米雪儿把话说在前头,以免爱玩的好友会超过时间。
“知道啦!快走吧!”听列好友勉为其难的答应,袭芯雨赶紧将她拖进去,害怕她又临时变卦。
期待的粉脸,望向装饰得极为现代的夜店,炫丽四射的光彩,打在她那狡黠的脸上。
嘻嘻?Dancing Queen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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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中,一道修长的身影走在前面,其后跟著七名意犹未尽的男子。
走在前方的孟邪脸非常臭,原本他以为只要招待那些宾客吃吃饭就好,哪知这些日本人死性不改,还说要去夜店狂欢把妹妹,可恨的是,身为地主的他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
谁教他底下十位得意助手几乎部赶去前线——欧洲替他奋战,只留下那英文和日文程度都糟透的王道。
原本他寄望将这烂摊子丢给他,但那死小子却临阵脱逃,因此他不得不扛起这个职责,带一群色鬼去夜店晃。
唉……现在他只想早点回去找那宝贝,他好想她啊!
王道追上来叫住他:“老大,你真是小气,要去夜店竟然不知会我一声,害我以为酒足饭饱后就要解散回家去。”
原本王道在孟邪与大老板们一一道别时就自行先溜了出来,想继续去外头找乐子。
怎知他正在暖那台“老爷级”的跑车时,却偷听到那些日本宾客们的对话。
于是,他赶紧踩足油门,以飞快的速度跟随在孟邪车后来到这间台北最有名气的夜店,希望不会错过免费入场的大好机会。
“那么想去就给你去。”孟邪挥开他的手。
“不不不!刚刚是开玩笑的,我那纯洁如赤子的心,可是千百个不愿意来这种花花绿绿的世界咧!还不是因为我伯老大你那不太流利的日文无法与那些色胚们沟通,于是我只好两肋插刀的火速冲过来帮助你呀!老人。”
王道赶紧拉回孟邪,害怕他把这些“娇客”丢给他。
“哼!要你去欧洲时,也没见过你这般热忱。”孟邪讽刺道。
不知孟邪会如此数落他的王道,赶紧替自己辩解,否则一世英名将会名誉扫地。“我、我可是个终身爱国的子民,所以绝不出国。”
英文程度不及小学生的王道,生怕出国后面对洋人会出糗,但死爱面子的他却辩解成他要一辈子死守台湾,绝不踏出祖国的国土一步。
“无聊。”孟邪怒瞪王道一眼后,便不理他继续向前走。而身后那群色欲薰心的日本人更让他极度心烦。
吼……好想回家。
他已有两个星期没来夜店,甚至没有再去那间天堂。
如此看来,昔日那整日与女人为伍的孟邪,已变成每天都想回家疼老婆的好丈夫。
第九章
孟邪坐在沙发上,脸色非常不悦。
他斜睨著那些纷纷入座的日本人,正睁大眼睛物色著满意的对象。
哼!真是死性不政的人和民族。
他的日光继续往角落一扫,看到方才那位说自己有纯洁之心的王道,早已贴在一位身材火辣的俄罗靳女子身上;一脸急色的表情,真看不出如他说的百般不愿意。
孟邪嗤地一笑,想要离开这间吵闹的夜店。
急促的步伐,说明了他有多想奔回家中,拥抱他的可人儿,他头也不回地迅速往大门的方向直奔而去。
突然,一道熟悉的女声传人他耳中,“芯雨,走了啦!已经十一点了。”米雪儿伸长手,想将那一身火红的女子拉走。
“再玩一会儿啦!”袭芯雨娇嗔的睨了米雪儿一眼。
而围绕在袭心雨身旁的男人,也生气的怒瞪著米雪儿,因为他们还没看够眼前这名娇艳的小女人呢!
纤细又丰满的娇躯,火红又性感的穿著,随著佛朗明哥的轻快舞曲摆动著。
乌黑的卷发随著头儿摇摆,左右飘逸,香气四散,火红的丝绸质荷叶摆坠,随著摇曳的婀娜娇躯轻飘飞舞。眼尾往上一扬,多了分妩媚的风情;时而噘起的红嫣丰唇,性感的挑逗在场的所有男性。
美丽婀娜的身影吸引全场的目光,也惹火了一双阴暗的厉眼。
袭芯雨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
门边的男人,视线凶狠的锁向一个焦点,杀气腾腾的俊脸、泛红的眼睛、抽动的嘴角……在在显示他的狂怒。
孟邪以让人措手不及的速度冲向场中的袭芯雨,大手一挥将衬衫往她身上一罩,掩盖她放出的春色,并单手将她扛起,另一只空出的手,则往四周的方向猛然一挥,将方才围绕庄她身旁的男人一一打昏。
而后,在众人瞠大的错愕眼眸目送下,迅速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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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到停市场的孟邪,愤怒的打开车门将袭芯雨丢进车内。发动车子,以一百公里的高速冲回家。
以为会被责骂的袭芯雨,捣住耳朵缩成一团,等待他的怒吼。
过了许久,却毫无动静,于是她偷偷的转头看向他。
孟邪森冷的直视远方,而那紧握住方向盘的大手已经泛白。
她先开了口:“邪。”
但他没回应。
“邪。”不怕死的她,继续轻喊。
孟邪依然沉默。
他那严峻的表情,使她不由得浑身直打寒颤,不敢再继续叫他,因为那双充血的眼眸非常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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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两个娇小的女人,正此起彼落地不断叹息著。
“唉……”
坐在沙发上的袭芯雨瞪著眼前的食物,拿著叉子戳戳弄弄;噘起的樱桃小嘴,不时地吐出声声叹息声。
“唉……”另一声叹息,来自于将沙发占据一大半的米雪儿。
“唉……”这声是袭芯雨回应米雪儿的。
自那次的夜店事件后,受到处罚的女孩们,几乎是以叹息声来代替对话。
始作俑者袭芯雨,几乎已有一个星期没看到孟邪的人影,她被他严禁只能在房内不准踏出门外,宛如一位被锁在象牙塔的公主。
而可怜无辜被拖下水的米雪儿,在极力的向父亲解释事情的原委后,却依然受到惩罚——运送午晚餐给袭芯雨。
“都是你害的啦!我这个可怜的受害者,根本比你这主谋者还要惨。”米雪儿怒瞪著她。
的确,袭芯雨足不出户,而她却得像个辛苦的邮差,顶苦大太阳迗饭来给袭芯雨。
“唉……”袭芯雨不理会身旁大肆嚷嚷地抱怨声,继续叹息著,因为她极度思念孟邪。
她好想他喔!真的很想、
“别再叹气了,我可是此你可怜个几十万倍耶!”米雪儿冲了过去,大力摇晃袭芯雨,希望能摇醒她。
“对了!”沉思的袭芯雨突然大叫。
她必须见他!
“哇!吓死人啦!没事干嘛突然人叫。”
受惊的米雪儿,往后弹跳了一步。
袭芯雨突然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食物和叉子丢下,像中了邪似地往大门的方向直奔而去。
“芯雨!你要去那?”
那迅疾的身影,却头也不回地任外街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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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外,一抹倩影住大厅内冲,直奔到柜台前才停住脚。
她好想见他,既然他不见她,那她只好自己过来找他。
昨天,袭芯雨可是拜托米雪儿去跟王道打交道后,才探听出孟邪所谓的天堂在何处。
她想他一定待在此,便赶紧飞奔过来,会见那久别乡日的情郎。
当她想要询问服务人员时,突然一道有些熟悉的女声响起。
“嗨!小妹妹。”
原本出来闲晃的田静婷,在步出大厅时,便眼尖的看到今她憎恨的袭芯雨。
看她那副憔悴的模样,她猜测她与孟邪之间可能出了问题,于是她决定乘机卷起一场风暴。
于是田静婷快步定向她,准备展开复仇计画。
但是,袭芯雨只瞄了她一眼,又转身面对服务人员,此刻的她根本没空理其他的闲杂人等。
“请问……”
田静婷斜睨著她的后脑勺,哼!这个不知死活的女孩,竟敢如此的嚣张狂妄。
她打断袭芯雨询问服务员的话,“你来找孟邪,对不对?”
她双手交叉在胸前,露出等著看好戏的模样;浓艳的装扮犹如一个坏心丑陋的巫婆,拿著一个鲜红的毒苹果,等待白雪公主上当。
听到她这么一说,袭芯雨赶紧转过头面对她,狐疑的问:“你知道他在哪?”
“他还在睡觉。”
田静婷的嘴角缓缓上扬,看来她方才的假设是正确的,
呵!你的死期到了。
“你、你怎么知道?”袭芯雨惊讶的看著她。
难道孟邪昨晚跟她……
她赶紧甩开这个念头,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她无聊的猜测罢了。
“我当然知道,我们俩这几天来都足不出户地待在房里翻云覆雨,累坏的孟邪现在正在养精蓄锐,为今晚的狂欢做准备。”她一手揉著肩,佯装被折腾得浑身酸疼的模样,脸上则露出幸福满足的笑容。
她讲得很露骨,为的是想证明孟邪只属于她一人。
龚芯雨震惊的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她一定是在说谎。
可是,他的确是好几天没回家了,会去哪里呢?
袭芯雨的心开始挣扎。
田静婷睨了她一眼,看那瞬间黯沈的脸庞,便趁胜追击的继续编织谎言。“你知道吗?看孟邪这几天强烈的索爱姿态,就让我体会到一件事,他还是深爱著我。呵!难怪有人会说初恋总是让人难以忘怀。”
最后的那句话是想要讽刺袭芯雨,意味著她只不过是她的代替品。
听到此,袭芯雨难过的呆在一旁,她的心有如被千万根细针刺穿般疼痛。
他这么快就忘记她了?她好难过、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