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罗子渊话声甫落便再次吻上她,不理会她的抗拒,恣意掠夺她甘美的唇瓣。
她的脑袋乱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明知该拒绝他,但他的吻却又那么地令人迷醉,让她竟挤不出一点力气来推开他,反倒沉醉在他炙热的吻里。
他不容她拒绝,也不给她任何喘息、退缩的机会,霸道而狂野地吻着她,他执意激起她与他身体相贴合的欲望,与他共赴一场天神不容的结合。
“呃……不……”她的心在抗拒,她的身体却在迎合,陷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里,竟有如身在炼狱般痛苦。
“你要我……”他自负地在她耳际低喃道。有过不少女人的他,老练地可从她的身体来推断她的反应。
“我……我不能……”她痛苦地蹙着眉心,在他狂肆的唇边做着挣扎。
她想抗拒,身体却又不听她的使唤,欲望与理智在她的心里大肆交战,已将她刚洗净的身子逼出一身香汗。
看出她痛苦的矛盾,罗子渊心里有一抹胜券在握的快意,这更加深了侵略她的欲念。
这本就是他的目的,他要逼她在两种身分中择其一,要他的钱?抑或是他的人?
如果他赢了,也就证明了耿氏父子输得有多彻底。董事长之位,他势在必得,或许是基于他体内劣根性使然吧,在争夺的同时,他又乐于见到对手彻底地投降,臣服在他的全面胜利里。
心念既定,他的吻更深了,腾出一掌撩起她的丝质睡衣,滑向她浑圆的玉臀,将之压向自己。
“呃……”紧密的相偎令她的身子逐渐发烫,受不住身体里如波涛般袭来的情欲,她忍不住逸出一声娇吟。
纵使她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错的……是错的……但她偏使不出力气来推开他,反而更加沉沦在他致命的碰触中。
老天,他熟练的技巧不断地蛊惑着她与他一同沉沦在罪恶的渊薮里,她早已被他吻得天旋地转,理智已一点一点地远离她。
罗子渊撤出覆住她圆臀的大掌,改侵向她优美的颈线,没两下便扯下她丝质的粉色睡袍丢到一旁。
“不……天哪……我在干什么……”理智霎时翻回正轨,几近全裸的她羞愧地无地自容,下意识地捣着胸口惊喊道。
“对我有反应吧?”罗子渊压在她的身上,俯视着她邪笑问道,深邃的眸子如狼般奸险。
“你、你起来……把衣服给我。”
“不准。”不给莫心宁任何反抗与反悔的机会,罗子渊霸气地拉开她护住自己胸前的双臂,张口吻住那粉嫩的蓓蕾。
“啊……你……呃……”莫心宁不由得惊呼。“天……”
一股灼热、麻痒的感觉由他的唇传至她酥胸的顶端,全身的神经敏感地带升起一波又一波的热潮。
在她试着挣脱他之时,她撑起手肘,却没想到给了他姿势上的便利,他轻柔又霸气地扣住她的后脑,舌尖挑逗地轻勾着她紧绷挺立的小丘,用炽烈慑人的吻吞没她想抗拒的意识。
“你别这样对我……我们是兄妹呀……”心里一急,晶莹的泪珠逼出了眼眶,她哽咽地嚷道。
理智与情欲在她体内大肆争战,就像二道水势强劲的洪流同时汇入一处窒道,激起无数狂乱的波涛,她惊骇、畏惧,不由自主地哭了。
她曲线玲珑的身子正微微轻颤,罗子渊停下了所有掠夺的动作,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求求你……放了我……我们不该这样……我们是兄妹呀……”她喃喃地哭泣道。
她羞恼地只想立刻消失,她恨自己意志不坚,恨自己为什么无耻地陷落在自己哥哥的吻中。
罗子渊没有答话,顿了一下后,翻身站起,拎起睡衣递给她。
莫心宁赶紧接过睡衣覆在自己身上,泪珠儿掉个不停。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明知她是他的妹妹,竟然还这样对待她,为什么?
抑不住心里狂喊的疑惑,莫心宁抬起布满泪珠的小脸望向他,“你、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为什么对我做这种事……”
罗子渊自顾自地走到门边,头未回,颀长的身影往门边移动。
“等等,回答我……”
罗子渊停下了脚步,冷声反问道:“你呢?你又当我是你什么人?”
“当然是哥哥……”她抹着掉个不停的泪珠,想也不想便回道。
“是吗?”罗子渊凝着冷眸,讪笑道:“问问你自己的心,在你心里,你真的把我当成哥哥?”
闻言,莫心宁心头大大撞了一下,想起方才自己沉醉在他迷人炙热的吻中,一股羞窘直窜上心头,烧红了双颊。她第一个反应是……他看出了她对他那天理不容的爱恋……
“我、我要回家……”莫心宁惊慌不已,心脏像打战鼓般狂跳,像是要由胸口跳出,她只想赶紧逃开这里,逃开他。
“可以!”罗子渊大方应允。
因他意外的答案,莫心宁讶异地望着他的背影。“真的?”
他真愿意放了自己?
“要回去,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陪你回去!”说着,罗子渊便踏离了房门,自她的视线离开。
第六章
一台黑得发亮、豪华气派的房车停在狭小的巷道口,十分引人注目。
“少爷,开不进去了。”
“那就在这下车,等会儿再回来接我们。”
“是。”
“走吧。”罗子渊朝身旁的莫心宁道。
他一身藏青色西装突显出他霸道的气势,微鬈的短发整齐地往后梳拢,模样十分俊俏帅气。
“嗯。”莫心宁一路上均未开口说话,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她才一下车,便注意到巷口旁早已围了一群好奇的邻居们,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有一名妇人认出了莫心宁,惊讶地叫道:“唉呀,这不是心宁吗?”
莫心宁望向那位妇人。“陈妈妈,你好。”
陈姓妇人在巷口开了一家零售店,莫心宁在此住了多年,和陈姓妇人还算常来往,平时也有些话聊。
“唉呀,不得了。”陈姓妇人惊讶地上前拉起莫心宁的手,两眼露出欣羡的光芒。“瞧你这身打扮,陈妈妈都要认不出来了。”
陈姓妇人说话的同时,眼睛不时瞄向一旁始终一脸冷峻的帅气男人。
“你男朋友?”
莫心宁羞得低头小声道:“不、不是,不是男朋友。”
“别害羞,陈妈妈是看着你长大的……”
“陈妈妈,你别误会,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莫心宁心急地解释道。
“这样啊……那么是……老板?”陈姓妇人见罗子渊一身贵气,于是再次猜测道。
“也不是……”
“那么他是?”陈姓妇人咧开嘴,好奇地看着两人。
“他、他……”莫心宁不知该如何解释两人的关系,倒有些急了。
罗子渊脸上始终带着淡笑,十分有礼地保持着沉默,让两人尽情寒暄,他也很好奇她将要如何解释两人的关系。
“陈妈妈,他只是我……呃……一个普通朋友。”莫心宁不安地接收到由他的方向射来,含着打量意味的冷魅眸光,情急之下,她编了个谎。
“普通朋友?”
“陈妈妈,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下回有时间再和你聊。”说完,莫心宁便低着头,拉着罗子渊走进巷子里。
抽出钥匙,开了门,莫心宁将罗子渊拉进屋子后,立刻关上门,挡住了门外所有好奇的视线。
一进门,望着狭小的斗室,收拾的还算干净、整齐,小小的客厅摆了几张陈旧的家具、电器,罗子渊不禁蹙紧眉头。
“你们母女俩就住这种地方?”
“这里虽然不大,但为了买下这里,我们也贷款了很久。”莫心宁边说边拉上窗帘,以免好奇的人偷窥。
“好吧,别谈房子,我倒是有另一个疑问。”
“什么?”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朋友?妹妹。”罗子渊双手环在胸前,在她拉上窗帘后,对着她的背影讽道。
莫心宁紧抓着窗帘的一角,心头一阵紧缩,心虚地不敢回头面对他。
“怎么不说话?没话可说?”
莫心宁告诉自己别慌,暗暗深吸口气,努力稳住自己的心跳后,才道:“我只是不晓得该如何解释。”
“不必解释,你只要直接说出实情。”
“我……”莫心宁轻咬着下唇,心里乱成一团。不知为什么,她只觉自己心里有一股抗拒的念头,她越来越排斥两人的兄妹关系。
罗子渊走向她,趁她发愣的同时扯住她一只臂膀,硬是将她扳过身来面对自己,邪肆的眸子紧紧瞅住她略慌的小脸。
“告诉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别人,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是为了你母亲的名声?还是你自己心里也不想接受这项事实?”罗子渊双手紧钳住她轻颤的双肩,不许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我……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扭过头去,消极地避开他那双毫不隐藏侵略本性的眸子。
“你对自己太不老实了,既然也喜欢我的碰触,干脆别当我什么妹妹,来当我的情人吧。”修长的食指轻滑过她细嫩的面颊,轻柔、低沉的嗓音饱含挑逗意味。
“不,你太过分了,这怎么可以!”她因他大胆露骨的话而惊骇地瞠大眸子瞪着他,仿佛他有三头六臂似的。
“为什么不行?你姓莫,我姓罗,在法律上丝毫没有关系,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
“耿叔叔知道!”莫心宁急忙地打断他。
“如果他也闭嘴呢?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罗子渊上前一步,强者的气势将她逼至墙边。
“不,别再说了,这是不可能的事……”她猛摇着头,不敢去听他这项扰乱伦常的提议。
他是魔鬼,彻彻底底的魔鬼,她不敢相信他竟然能如此冷静、态度优雅地向她这个妹妹,提出这项天理不容的恐怖提议。
罗子渊大掌勾着她纤细的颈子,邪笑道:“怎么会不可能?重要的是你怎么想?做我的妹妹,顶多只有钱;若是做我的女人,那可是人财两得,这么有利的提议,你不考虑考虑?”
莫心宁快被他这等幽魅的模样给逼疯了,她慌乱地嚷道:“你究竟是不是人?就算我们两个不是同个母亲所生,但毕竟还是同一个父亲,你怎么可以……可以这样……”
一想起昨夜两人倒在地毯上的缠绵,莫心宁不禁又悔又气,自责、羞愧、懊恼的情绪整天缠绕在她的心房,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糊涂到这种地步,做出和亲兄长热吻、求欢……这等人神共愤的无耻之事!
她的身子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眼眶又红了,泪珠儿悬在眼眶就要落下。
“我是不是人那得看你了,毕竟兄妹这项身分是因你的突然出现而加诸在我俩的身上,在那之前,我们只是陌路人。”
“血缘并不是我能够控制的,这和我出不出现无关,就算今生我们都未曾见面,我们身上流的血液还是有一半相同。”她目眶含泪,惊心地嚷道。
罗子渊无视于她眼眶打转的泪珠,续道:“这一点你说的没错,但你若从未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你今日也不用承受这些。你来是为什么?别告诉我不是为了上亿的财产,我会笑的。”
“但是我真的不是为了钱……”
为了什么,她自己也不懂,或许是为了在这人海茫茫中,寻找一份血脉相系的依靠?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既然到了我的身边,就算我得将你留在身边一辈子,我也不会让耿齐得逞,所以你和耿齐是不会有结果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罗子渊冷声警告道,冷眸里充斥着一股无形电波。
“耿齐……耿齐只是对我很好……”她匆而想起耿齐的儒雅温柔,和眼前的男人相比,他真是和善太多了。
罗子渊冷嗤一声:“哼,只是对你很好?”
“是……”咽了口口水,她的心狂跳着。
“不用我提醒你,你也该知道我的身价,耿齐算什么东西?你若要跟着他,不如跟着我……”他突地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况且除了钱之外,经过昨晚,你应该更相信我有挑起你情欲的能耐……”
“不!”听完他此等大胆、露骨的话,莫心宁不知哪来的力气,倏地推开他,戒慎恐惧地瞪着他。
她忽然想到那日在见到眼前这名恶魔前,耿叔叔曾对她说过:你那正躺在医院里的可怜父亲,其实……其实就是被你那不肖的哥哥给气成这样的……
此刻,她更加相信耿秋生曾说过的一切有关于罗子渊的说辞,这男人拥有狼般精锐、孤冷的气质,更拥有恶魔般诱人心魂的魔力,的确在言谈间有夺人心魂的本事。
“别否认,别忘了,昨晚我可也是当事人之一。”罗子渊好笑地望着她,似是十分享受她惊慌失措的情绪。
这是头一次,他对女人有如此强烈的征服欲望,她的反抗、她的惊慌,他都看在眼里。她陷落在自我矛盾的情绪中,这些都是他要的。
逗弄着她的同时,他讶异自己竟会有如此满足的心情,他对这场游戏的结果不禁更加好奇。
他当然不会好心地提供她逃出生天的机会,反倒要将她紧紧地困在视线之内,好好地看牢她,就像狼群守住一只迷路惊慌的小羊。
“我求求你……别说了……”莫心宁下意识地逃回以前住了很多年的房问,倒在床铺上嘤嘤啜泣。
她很后悔,真的很后悔,如果耿叔叔和耿齐没找上她,她就不会遇上这样令人心慑的男人。
她不禁怪老天爷和她开的这一个大玩笑,为什么让她遇上了他?为什么令她无法逃开他?为什么安排她与他兄妹的身分……为什么……
如果两人不是兄妹的关系,或许她会像其他的女人一般,疯狂地爱上这名自负又俊美的男人,但偏偏她是他的妹妹呀,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这叫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床头柜上一张照片吸引住她的目光,她含泪取过照片,凑到眼前细看。照片中的母亲微笑着,她忍不住以食指在冰冷的玻璃上勾勒着母亲的轮廓,回想与母亲相依为命时的点点滴滴,想到这里,/心里便涌起阵阵酸楚。
她将照片紧紧抱在胸口,无声地淌着泪。
罗子渊由门缝中看着她,看见她如此专注地望着照片,水眸里散发着万缕柔情,他的心里不知怎地产生一股复杂的情绪波动。
一股不确定缓缓自他内心深处溢出,与她相处的这几日下来,她并不像是在演戏,他原本坚信二人绝对没有血缘关系的自负,此刻却也成了一个巨大的问题,在他内心交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