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厚!你好没诚意。
悲凉的风:好说好说。
晴朗的天:不然寄张照片来瞧瞧好了。
悲凉的风:怕你拿去避邪。
晴朗的天:没那幺夸张吧?
悲凉的风:难讲哦!
晴朗的天:要怎样你才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悲凉的风:再说吧!
跟他聊天能够一扫她的阴霾,如同他的昵称般,让人感染到他的开朗。
韩宓雅不禁想起康伟柏,他不也努力于让她一展笑靥吗?可惜一直没有成功,不过她知道自己内心灰暗的冰山已经开始在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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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亚、梁晓莉及韩宓雅三人齐聚一堂商讨拯救孤儿院的事,无论多幺辛苦努力赚钱,所得依然只是购买上地价码的零头。为此,三人重重地吐着大气,毫无头绪。
就在这时,有人按门铃打破了沉寂的思忖空气。姜芷亚弹跳起身去开门,立刻闻到一股香味,让她的肚子放肆地乱叫。
"哇!什幺东西那幺香?"不客气地大力嗅着。
"是烤鸡翅……"
话还没说完,姜芷亚已迫不及待地接过那包热腾腾的烤肉,凑近一看。
"哇!还有烤小卷耶!好棒,我肚子刚好饿了。"
"小亚,你都还没问对方是谁,就随便拿人家东西啊?"梁晓莉斥喝姜芷亚的不规矩。
"他都送上门来了,一定是要给我们的嘛!而且他很面熟啊!我们一定认识的。"姜芷亚如是推断。
"谁说很面熟就一定认识?你在便利商店打工,一定有固定的客户群,那些人你认识吗?"梁晓莉举最贴切的例子说明。
"这……嘿!好象不认识。"姜芷亚干笑着。
"不是好象,是根本不认识好吗?"
"哎!别计较那幺多啦!不然我问一下他好了。"
瞅睇着与韩宓雅同住的室友两人一搭一唱的热闹样,相较之下,一旁的韩宓雅便显得过分地静默。
康伟柏不由得好奇起不同个性的三人是如何凑在一起的,正在思维时,听见姜芷亚的话,他便主动说道:"我住对面,是宓雅的同事,之前有见过一面,至于你手上拿的东西,是给你们享用的。"
"哦!先生你真上道。"姜芷亚兴高采烈地捧着热腾腾的烤肉准备大快朵颐,丝毫忘了王角可是韩宓雅。
直到姜芷亚闪离门边时,韩宓雅才走近门口。"你不用这幺麻烦的。"
"不麻烦,刚好看到就买了回来。"
"那你吃了吗?"
"吃了。"其实他还没吃,本来是打算买来跟她一起吃的,谁知她室友全在,只好忍痛割爱了。
"真的?"他垂涎的眼神让她根本不相信。
"你看出来了?"
"很明显好吗?"韩宓雅没好气地说。
"我下次会记得藏好一点。"
"别说笑了。"韩宓雅撇撇嘴。"我去拿一些来给你吃吧!"
"不用了,货物既出,概不退还。"
"这什幺论调?"韩宓雅不以为然。
"康氏用语。"
"胡扯!"
就在两人闲聊之际,楼梯间突然传来人声,来人见到康伟柏,立刻感动地痛哭流涕,扑上前搂住康伟柏。"老板,我终于找到你了……"
韩宓雅怪异地盯着抱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干嘛啦?放开我!"康伟柏厌恶地扯开他的双手。
"老板,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
"Shut up。"康伟柏连忙制止一再喊"老板"的万年青,以免在韩宓雅面前泄露了自己隐瞒的身分,他可不想在好不容易有进展的契机下来个大逆转。
"Why?"搞不清楚状况的万年青无视康伟柏射来的利刃,频频问着。
"闭上你的嘴,别开口就是了。"将万年青推进自己的房子,康伟柏再次交代。
"老板?"盯着康伟柏急忙掩饰的慌张举动,韩宓雅纳闷地拢起眉头。
她可没错过他们之间的每一句对话,那陌生男人确确实喊康伟柏"老板",既是老板,为何要到公司来上班?
"小姐,你是老板的谁啊?"万年青还当真头脑钝钝,完全漠视康伟柏的耳提面命,见到漂亮小姐,眼睛整个别亮,只差没流口水。
"同事。"韩宓雅淡然地应声,杏眸扫到脸色难看的康伟柏,他的黑瞳正散发着欲修理人的火苗。
"万年青,我叫你闭嘴,你是没听到吗?"康伟柏双手环在胸前,摆出上司的威严怒视着万年青,这一瞪,万年青暗叫不妙,总算乖乖合上喋蝶不休的嘴巴。
"你有必要这幺凶吗?"韩宓雅从认识康伟柏到现在,一直认定嘻皮笑脸是他的注册商标,那幺此刻的他无缘无故生气是怎幺回事?
"我只是在警告他别做出让人误会的事,及说些不该说的话。"
"刚才那热情的拥抱吗?"
"对!"
"那不该说的话又是什幺意思?难不成你有什幺秘密不想让人家知道?譬如那声"老板"所代表的含意?"
韩宓雅冷静的分析让康伟柏忍不住冒着冷汗,毕竟聪明如她,一点蛛丝马迹就有可能泄露了一切,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寻求她的允诺。"先答应我别生气。"
"再说!"
"你不先答应,我会不敢讲。"
"少来。"韩宓殓雅不以为然。
"宓雅……"康伟柏开始撒娇。
"这样叫也没用。"韩宓雅坚决地说。
"可是我怕你生气起来会不理我。"康伟柏苦着一张脸,看起来颇为委屈,企图融化韩宓雅坚决的意志。
"你怕我不理你就快点说。"
"宓雅…"
"不说是吗?"韩宓雅转头就欲走回屋内。
情急之下,康伟柏只得赶紧道出:"我是总公司的负责人,这样你就晓得他为什幺叫我老板了吧?"
韩宓雅闻言,前进的脚步骤然停止,回头用着无法理解的眼神凝睇着康伟柏,正想开口,被后头一道兴奋的口吻捷足先登。"你刚说你是老板,真的吗?那你就可以帮我们……"
"住口!"
韩宓雅突然厉声大叫,让姜芷亚瞠目结舌,嗫嚅地说:"宓雅,你的火气怎幺那幺大?我只是在替孤儿院想办法……"
"不需要。"
"可是现在的状况……"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欠人家人情,尤其是这位刻意隐瞒自己身分的人。"韩宓雅冷嘲热讽地说。
"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出现引起轩然大波,而且我向来极为低调,到台湾来是为了找你,我不愿让事情复杂化。"康伟柏解释。
"这是你的理由,但我讨厌被欺骗。"
觉得自己被当成白痴耍,尤其是苏先生还安排自己带领他这位"新人",更是让她不悦!什幺新人?根本是公司开国元老,难怪技巧那幺纯熟,她还曾经钦佩过他的能力呢!
"我并非故意要……"
"不用再说了!"
"宓雅……"望着韩宓雅倔然的背影,康伟柏的心头苦涩不已,这起事件该如何善后,势必考验他的能耐。
第七章
从那天起,韩宓雅和康伟柏之间又横亘着一条无形的界线,他急着跨越,她就逃得更远。
尽管事后康伟柏抽空询问了梁晓莉及姜芷亚有关孤儿院的事,总算了解她们拼命赚钱的原因,却也替她们感到遗憾,毕竟以她们的赚钱速度,实在赶不及在土地招标时买回土地。
正在苦恼之际,却听见门板被用力撞开的声音,康伟柏怒瞪着罪魁祸首。
"该死的万年青……"
"老板,你看……"万年青并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已招来老板的火气,依然兴致勃勃地炫耀手中的战利品。
"你开门不能小力一点吗?门坏了从你薪水里扣。"
"呜……"万年青捂住嘴巴,不敢再发出声音。
"喂!万年青,你这一袋录像带忘记带走了。"姜芷亚随之而来,把一袋录像带交到万年青手中,行经康伟柏身边时,不忘打了个招呼。"康先生你好,什幺时候再买烤鸡翅、小卷给我们吃啊?"
"改天吧!"
"别忘了哦!"姜芷亚临走前像是想起什幺,停顿了一下又转身说:"康先生,你不要难过啦!宓雅她本来就是这样冷冷的、爱理不理的样子。"
"谢谢你的安慰。"
"可是老板,我刚过去的时候,她还有跟我讲几句话耶!"万年青全然不知事态的严重,不以为意地说。
"你说什幺?"康伟柏难以置信地提高语调。
万年青是他父母好友的遗腹子,为了不让万年青为生活所苦,康伟柏只好勉为其难地将万年青安置在身旁,处理一些琐碎的事务。
怎知神经大条的万年青常常给他惹是生非,害他必须出面处理善后。
"我……我去隔壁串门子,这位在卖A片的姜小姐推荐了我好几部好片。"
万年青以为老板要他交代行踪,于是道出去隔壁教亲睦邻的事,还得意地扬扬手中的录像带。
"然后呢?"
"然后我跟姜小姐就在客厅讨论片子,韩小姐跟梁小姐刚好买东西回来,就问我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吃晚餐?"韩宓雅从没约过他,怎幺可能约才见过几次面的万年青?
"对啊!"万年青点头如捣蒜。
"不会的。"真是天大的打击啊!
"是真的。"不识相的万年青猛在康伟柏的伤口上撒盐,让他差点呼天抢地哀号起来。
"够了!你滚回房间欣赏你的片子。"康伟柏不想再跟少条筋的万年青讲话,免得自己气得吐血身亡。
"哦!"万年青怯怯地提着袋子走进房间。
"喂,别看到忘了时间啊!"姜芷亚无视于深受打击的康伟柏,越过他朝后头的万年青喊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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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间一到,出现的人当然不只有万年青,未在邀请之列的康伟柏也跟随而来,想乘机看看韩宓雅。
可惜流水有意,落花无情,韩宓雅毫不客气地甩头朝门外走去,让在场的人全愣在原地,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康伟柏频频向大家道歉,然后急急追上韩宓雅。"你真的不原谅我?"
韩宓雅不理会康伟柏径自往前走。
"宓雅……"
路上行人听闻康伟柏的叫唤,纷纷驻足侧目,等着看好戏。
察觉到旁人观望的眼光,韩宓雅骤然止步,紧随在后的康伟柏连忙踩住脚步,以免撞到前方的她。
"你够了没?"韩宓雅冷冷地问。
"你别生气嘛!"
"我为什幺不能生气?在你这幺做的时候,本来就该想到当真相揭穿时,被你骗的人会是何种感受?"韩宓雅质问着康伟柏。
他,让她拒绝男人进驻的心沦陷了,因他的真情、他的包容、他的温柔、他的执着,她决定弃械投降,接受他撩拨起的情潮。
她试着去相信他是例外,奈何他却颠覆了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的信念。
她讨厌别人骗他,除非有很好足以说服她的理由。
"我只是不想引起注意,所以选择低调,并非有意要骗你,其实在我们关系有进展后,我一直在找适当的时间向你说明,免得发生像这样的情况,这并非我所乐见。"自己欺骗在先,康伟柏好声好气地解释着。
"那你就别自称是新进员工。"一想到自己被当成资深元老,交付非得带领他进入状况的责任,韩宓雅就有气。
"顺便微服出巡,探查台湾公司的经营状况。"
"那你看到什幺了?看到一群女人为你疯狂,为你痴迷,为你不惜消遣同事的笑话了吗?"韩宓雅句句带着嘲弄,就像要发泄自己为他所受的委屈。
"那是意外,我没想到那幺快就碰到你,我只想把握与你相处的机会,毕竟我停留在台湾的时间有限……"
"那你有没有考虑到我的心情?你大可以挥挥衣袖,说走就走,但我呢?
我还想要这份工作,还想要这份薪水,不想每天听到我是为了引人注意才刻意装冷漠的恶意批评,尤其是跟你这公子哥牵扯出的绯闻。"火气一来,哪哩咱啦的抱怨全部倾吐而出。
没想到康伟柏居然褪去愁容,笑得十分开怀,韩宓雅恼怒地问:"有什幺好笑的?"
"你愈在意别人的话,愈表示你对我的感觉比表现出来的还要在乎。"
韩宓雅不悦地扬高语调,微微抬起下颚。"我们就事论事,不要扯到其它。"
"我是在就事论事,难不成你的行为跟你的心态毫无关系?不可能吧!一个人的想法是什幺,多少都会影响到表现出来的举止,所以你为什幺在意?为什幺知道我的身分后会如此激动地跟我理论?如果你当真不在乎我,就不会这幺生气了。"
"那跟在不在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前提是你骗人!"
"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康伟柏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笑容可掬到让韩宓雅想赏他一巴掌。
反了、反了……做错事的人倒是说得头头是道,反而她像只战败的公鸡,只能无力地垂下翅膀,摇着黯淡的尾巴求饶。
不该是这样的,但被戳中心事的韩宓雅当真无法反驳。
他真的察觉到她激烈撼动的心了吗?不!不可能的!她隐藏得那幺好,除了几次失控外,其余的应该很"完美"吧?
并没有好吗?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声音着实地震撼了她,原来,她真的很容易在他面前泄底。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隐藏自己的身分,我只希望我们之间的相处能单纯一点,纯粹是男女之间的交往,不要牵扯到名利地位。"瞅着韩宓雅落寞的神情,康伟柏不舍地抚着她的脸颊,试图安慰她。
这句话震撼力十足,骤然给了韩宓雅"生气",她闪着发怒的双眸,挥开康伟柏亲近的掌心。
"你不用再说了,你以为事情真能如此单纯吗?那不过是自欺欺人,别人知道了会说什幺?相信你比我还清楚。"
"何必去管别人说什幺?嘴长在他们身上,我们无法禁止,不是吗?"
"就是无法禁止,才无法预料讲出去的话会有多伤人。"
"清者自清,在乎太多也不能停止别人爱谈论是非的好奇心。"
"被讲的不是你,你当然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行!"韩宓雅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