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玉不解。他为何如此痴迷地望著他呢?若说貌美,眼前这个似乎年长他两三岁的少年亦有一张不俗的脸,只是过于邪气。
“你……是“紫薇门”最末的弟子——默璇玉?”少年的脸近得只隔两三寸。
“是……是的。”少年的问话,已让璇玉隐隐中猜出他的身分。
修长的指,留连在他白玉般的脸上,细细地抚摸,仿佛在监定一样珍贵的物品。
肌肤上那异样的感觉刺激著他,璇玉微微皱眉。他忍著气道:“请阁下……放开”
“呵呵……”低低地笑声回荡在耳边,少年抚著他光滑的发。“定力不错,临危不惧,长得更似天宫里的仙章,我杜幽吟没有白来武夷山啊!”
杜幽吟?
“你……掳了我大师兄?”是这个少年掳走以剑闻名的大师兄罗净灵吗?怎么可能?
师兄的剑术本已很高超,竟败于他之手?
“是又如何?”
“若真如此,我默璇玉已在此,请放过我大师兄·”
少年头靠在他肩上,把玩著他的细发。“怎么办?我还没有玩够你那师兄啊!你那师兄台心力不错,吃下媚药竟还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不过……他最终还是臣服在我身下,哭著向我求饶呢,呵呵……”
暧昧的话,让璇玉一惊,他使劲地推开少年,少年被推倒在地。他双手握拳,明月般的眼中布满了气愤。“你……你怎能如此对待净灵师兄?!”
杜幽吟坐在草地上,一条腿曲著,另一条伸直,手肘支在地上,黑发散了一地,无时无刻不散发著妖媚之气。伸出小舌,在晶莹的唇办上轻轻地舔著,魅惑的眼锁住白衣少年。
年方十四,却有天姿。那一头秀发,长及腰下,如绢如绸,温玉般的脸,明月般的眼,修长且有弹性的身材,散发著清灵飘逸之气。如果他是仙,他便是鬼魅,他若是光,他便是黑暗。一正一反的对比,如此鲜明!
此时的他,因愤怒而颤抖了身,未解世事的眼中闪著泪光,楚楚可怜了起来,惹得人心弦大动。
他垂下眼。这么一个如珍宝的少年,不占为已有,实在过意不去。右手一甩,长袖卷起,卷住璇玉纤细的身子,璇玉还未回神,人已被拉人少年的怀中。
“你——”一团长紫烟罩面,他身子一软,瘫在少年怀中。
杜幽吟环著他柔弱骨的身子,解开他背上的长匣,邪邪地笑。
“放……”虚弱地声音变成一种蚀人心骨的呻吟,白皙的脸上浮起红晕,身子燥热了起来。
怎么了?
为什么……脑子一片空白,好想好想……想什么?
伸出五指,停在半空。
杜幽吟抓住他的小手,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地在口中吸吮。怀中的人如猫般地咛吟出声。
“好乖。”他将怀中人压在身下,抚著他的细发。
“思——”身下的人张著小口,扭著身子,仿佛在撒娇,绝美的脸上泛著娇艳,双目水光粼粼,看得人心都酥了。
“呵……”杜幽吟手伸进他的衣襟内,半瞌的眸中闪动妖异的光。身子压著他的,轻轻的摩赠著,宠溺地道:“乖乖,一会儿就宠幸你。”
“唔——”身下的人弓起身,抓著他的衣服。
“哎,等不及了么?”他低下头,埋在他雪白的颈问,轻啃。“我……也等不及了呢……”
风,鼓动树叶,“飒飒”直响。
放飞信鸽,默墩璇颤抖了手。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相公?”中性的声音出自他身侧的美妇之口。“发生了什么事?”
默墩璇咬牙切齿。“该死的!早上不该让小玉儿独自一人离家的!”
竟然慢了一步!
“到底是何事?”他的脸色阴沈,从不曾见过这样的他呢?
默墩璇忿恨地道:鬼煞宫”的“火刹殿”殿主想要小玉儿,紫薇门主飞鸽传信要我无论如何也要藏好小玉儿!可恶——”
“什么?“火刹殿”殿主杜幽吟么?”美妇一惊。“怎么办?若小玉儿落人他之手,恐怕凶多吉少!小玉儿又这般——”
“别说了!”默墩璇咬破了唇。
“相公?”
“当务之急,是快带些人去武夷山,希望小玉儿还未到山上。”
“要告知暾玉吗?”
“……先不要。”暾玉若知道了定会担心。
“那……我与你同去。”美妇道。
“不可!”默墩璇立即沈喝。“你……那杜幽吟偏好美少年!”
美妇皱眉。“我可是……”
“还是不要为好!你留在家。”长袖一甩,急步离去。
美妇跟了几步,但还是停了下来,望著脚边水潭中的倒影,不禁呆愣,她……怎么还是这般模样?
“希望还来得及!”蓝洛伤重卧在坑上长叹。
床边的蓝缈纱擦著眼角的泪,身后的二师兄韩落花和三师兄梅沾霜都蹙著眉。
“万一……迟了怎么办?”韩落花沈声道。
“我们这几天来将所有的信鸽都放飞了出去,总会有一只到默家的!”梅沾霜道。
“但是杜幽吟封锁了整座武夷山,连只鸟都飞不出去!”韩落花来回走。
“咳咳……”蓝洛咳出一口血,蓝缈纱忙拍著他的背。“爹爹……”
转头望向二位师兄,哭道:“二师兄,三师兄,爹爹伤得很重,又中毒,怎么办?”
梅沾霜以拳捶墙,可恶!山被封锁,大师兄被掳,师父重伤,根本无计可施。
“不行!咱们不能这样乾等著!落花咬牙。“三师弟,我们下山看看,定要闯下去!”
“好!”梅沾霜点头。
“不可——”蓝洛虚弱地道。“你们……不能鲁莽行事……”
“但我们更不能坐以待毙!”
二人不顾师父的劝阻,转身离去了。
蓝洛靠在床上。
劫难!劫难啊!
鬼煞宫南人看上了,逃也逃不掉!早有风声走出,火刹殿殿主看中了璇玉,武林中人皆来告知,他还下大信,哪知真有其事!
“爹——”蓝缈纱哭红了眼。
热,好热…那热,自体内深处升起,然后扩散到四肢百骸,全身的神经都渴望某种需求卜·少年汗水淋漓,赤裸著上身,皮肤泛红,口中娇喘,气吐如兰,身子不断地蠕动著,头不停地摇摆,散在绿地上的乌发荡漾著。
“啊……”
弓起身子,身体像拉满的弦。
伏在他身上的邪魅少年衣裳也不整,不断地细吻少年的胸膛,手采进他的神秘地带,眼半眯,满足地看著少年在他手中达到高潮。
“好乖……”他喃喃。
身下的少年身子一瘫,然后不断地颤抖,邪魅少年动手褪去两人所剩几的衣物。置身于身下少年的两腿间,赤裸的身子交叠,黑发一父织,汗水相融,浓浓的欲望破茧而出。
吻著少年如花般的唇,做最后地占有。
“啊……”身下少年在发抖,邪魅少年在诡异的笑。再一点点,他就是他的了!
这如美玉般的少年就要是他的了!
沈下腰,缓缓地占有他,身下少年在蠕动,似乎想逃,但无处可逃!
“唔……”弓身子,正好迎合了他!
“哈……啊——”身下的少年仰著头,迷蒙的眼,蠕动的身子,无不刺激了彼此的敏感地带,邪魅少年满足的叹息,那种窒息之感让他无比快乐!
“呼——”他凝神著占有了的少年,身子却不动,欣赏著少年不满足的绝美之容。
真美!
十指插入他的发问,捧著他的脸,开始扭动腰身。
“啊,啊……”身下少年呻吟。
就在迷情之际,邪魅少年的脖子竟被人扣住,从牙缝里蹦出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你——再动动看!”
所有的动作,都停顿下来!
邪魅之眼缓缓地拾起,在见到来人之后,脸色大变。
“白……白、鬼”杜幽吟大骇。
来人一把揪住他,将他自默璇玉身上拉开,狠狠地扔在地上,以最快的速度抱起赤裸的璇玉,凌厉的眼中射出两道寒光。“你居然敢碰他!”杜幽吟倒在地上,因欲望未发泄而扭曲了脸,但对来人却十分害怕。他环视一下四周,骇然发现他的手下尽死!
不暇思索,拾起衣物快速穿上,但白鬼的杀招已袭上,他闪躲不及,被打中胸口,吐出血来。
全无了之前的优雅,倒在地上的他极为狼狈。就在白鬼要杀他之时,他大叫:“你若再不救他,他便要死了!”
杀招骤停,注意力拉到怀中的少年身上,发现他不断地啃著他的脖子,他皱眉。
“解药!”
杜幽吟邪笑。“解药……自是与男人交媾!”
“你——”
“呵呵,你若爱男人就快与他找个地方办事,若不爱,由我来……”他话未完,男子已抱著少年如烟般地消失,杜幽吟泄了气。“可恶!”
就差一点便可完全享受那美少年了!
那种如丝如绸的窒息感让他沈醉不已!
可恨!
狠狠地捶在地上。白鬼怎会到此?为何会如此维护那少年?他阴沈了眼。好个白鬼,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占有那少年的!
“二师兄,这里怎会有白绫?”不远处传来男子的声音。
“三师弟,小心为上。”
“刷——”刀一挥,挥断了白绫,出现两名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正是韩落花与梅沾霜。
二人一见地上的邪魅少年,一呆。
“是你——”
杜幽吟缓缓地站著,修长的手指擦著唇边的血。
“倒是送上两个好货,呵呵……”
韩落花见地上的长匣,大骇。那不是……小师弟的琴匣?
“我小师弟——你把他怎么样了?”
“什么?”梅沾霜惊诧。
杜幽吟掠了一下耳际的发,邪邪一笑。“你说呢?”
“该死的!”梅沾霜挥刀上想上前,韩落花一挡。“三师弟,且莫动手,事情或许并非我们想的那样?”
“小师弟的长匣都在此,他定是与这邪魅遇上了。”
杜幽吟抱胸,因站姿,一条修长而赤裸的玉腿暴露在空气中。“不错,我的确已过上了那如仙童似的人……并且——”
话一顿,二人都汗涔涔。
“并且——享受了他那美丽的身体……”
“妖邪!”一人再也沈不住气,飞身上前。
杜幽吟身影后,本想擒下这二人好好玩一下,哪知一动气,神经竟痛得刺骨。
该死!
白鬼竟对他下了毒!
一动气,毒便扩散了!
刀挥来,他身子慢了一拍,被刀划伤了手臂,他低咒,快速地形换步,从怀中散出一团白烟,攻击的二人见之,急忙闭气闪开,正好让他趁了个空,身影一闪,消失在绿林中。
待烟散去,二人才知杜幽吟已逃。
“可恶!”韩落花低咒,“二师兄,现在该怎么办?”梅沾霜拾起小师弟的长匣。
韩落花望著长匣。“小师弟一定被人救走了,否则这邪魅不会一人在此,我看他嘴角有血,定是受了伤。”
“只是不知被谁救走了?”
“如今也只有看著办了。大师兄还在他手上!”韩落花望著梅沾霜。“我们先下山请大夫,再与师父商议。”
“那……默家……”才说著,林子一阵骚动。二人对望。飞身奔向骚动的方向。
山道上,飞奔著五六条人影,二人以为又是邪魅的同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与对方打起来了。
数十招后,有人沈喝。“你们可是“紫薇门”的弟子?在下默墩璇。”
“默?……”二人马上收手,定睛一看,是个挺拔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衣,更带著冶漠的气息,而他身边的五人皆额系蓝丝带。
五魄?传言,十几则江湖上名盛一时的五魄竟然销声匿迹,后来有人说他们五人当了一个冶漠男子的贴身护卫。难道——“我是“紫薇门”的二弟子,韩落花。”
“三弟子梅沾霜。”
黑衣人点个头,“在下是珥玉的大伯。”
“啊!”
罗帐层层,少年赤裸的身子趴在丝绸被褥上,不安地磨著的被,迷蒙的眼有著渴望,红色的小脸泛著桃红,汗湿的青丝凌乱地散在被褥上,因得不到解放而涌出滴滴如珍珠般的泪,小小的口中破破碎碎地呻吟。
男子立在床帐边,如墨的眼凝视著被媚药控制的少年,挑起他的一缕发丝,放在唇边轻吻。
“以你这天仙之姿,不该示于众啊!怎么让自己这绚丽之光闪耀在世俗中呢?早该将你……养在深闺中的呀……”
少年伸出手,口中喃喃;“要……要……”
男子将手指放在少年的唇边,立即被含住。
男于坐于床上,少年立即偎了过来,男子拥住他,抚开他颈间汗湿的发。
“你可知……我是谁?”
少年泪答答,小脸贴近他,献上自己的红唇。男子叹了一口气。
“我……可没这方面的癖好啊。”将少年压在床上,褪去自身的衣裳,道:“可惜——对象是你……小玉儿,终究,我还是逃不了恋童癖啊,呵呵……”
低低地笑,赤裸的身子覆上少年的,抚著他的颊。“可知……我是何人?小玉儿?”
少年张开腿,缠上男子,弓著身,摩著,男子呻吟一声。“你……不知啊?”
低头吻上那如花的唇,那曾是一个遥远的记忆,在此时却重拾旧梦……罗帐下垂,浓重的呻吟声一夜未断……金鸡东腾,金光四射,穿过层层密林,透过婶婶的山雾,将武夷山渡上一层金光,林间,百鸟清脆的呜叫声,宣告著新一天的来临。
略斑驳的闩咿呀打开,守门童伸了个懒腰,正当迎跨出门时,脚下却踩到一个物体,他一惊,急忙缩回脚,低头一看,脸色大变。
是人?
一个用白布包裹著的人?
守门童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想不明白何人竟敢躺在“紫薇门南大门口。轻轻地掀开白布,露出一张如玉般的美丽脸庞,他吓得大叫一声:“小师弟!?”
叫啸下,引来了众人。师父,师兄,就连前日到“紫薇门”的默家大公子也来了。
一阵纷乱下,默墩璇抱著昏迷的默璇玉进厢房。
众多人围著一张床,凝神屏息,等待大夫看病的结果。留著长长胡子的老者边搭著默蹲玉的脉,边捋著胡须,其间还不断地摇头。
大夥儿看了心急,又无可奈何。
放下他的手腕,大夫顿了顿,道:“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那他为何昏睡不醒?”蓝洛问。
“这——”大夫迟疑了一下,环视房中的众人。蓝洛马上会意,挥一挥手,示意众弟子先行离房。尽管不愿意,众人还是出去了。留下蓝洛与默墩璇及大夫。
见人离开得差不多了,大夫方开口道:“此子中过媚毒。”
“媚毒洛惊叫。有些汗涔涔,脑中浮上杜幽吟那妖魅的脸。
默墩璇默然不语,只是袖中的手握成拳。
“不错,此毒非常厉害,若三个时辰内未与……男子交媾便会七孔流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