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评判间,腹下忽然涌起一股暖流,渐渐扩散至四肢百骸。阙暝惊愕的发现,自己的下半身竟又起子不该有的反应。
该死!他咒骂着。这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老是让他情不自禁的失控?
不对!丝丝从丹田涌上百会穴的热气告诉他,这绝对不是单纯的欲念这么简单!
阙暝深吸口气,运起内劲想平复体内那股急欲宣泄的欲望,可愈压抑却反倒愈令情况失去控制。额上冒出点点细汗,全身筋脉在他的极力抑制下慢慢浮出肌肤。
“暝少爷,夜深露重,还是请您回房安息吧。”冰焰柔声说道。
阙暝盯住她的脸,想从她脸上找出些许蛛丝马迹,却发现她一脸坦然,神态自然安适。他一瞥眼,见不远的凉亭石桌上,放了一组眼熟的漆金茶盅,像闪电般锐利的记忆掠过他脑中——这个女人,竟然在茶里……
他的心火大起!
好、好!从来没人敢这么招惹他阙暝,这女人的胆子够大!
既然她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甚至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也就奉陪到底!气虎虎的大步走至秋千旁,他一把扣住她的皓腕便往房里拖。
“你……你干什么?!”冰焰吃痛,扭动着手腕喊道:“放开我!”
“还装什么圣女!”阙暝不屑的冷哼。“不就是你想要的么?直接说出来不就得了,何必要这种手段引。”
“我要什么?你少胡言乱语,快放了我!”冰焰推着他的身体,不依的往后躲。
“到这时候还在演戏,还是你想在这儿来,也行!”
手一松,故意让她狼狈的跌进青石砌的浅池中。
“咳咳咳……”冰焰被池水呛到,轻咳连连。
她赶紧抱住身旁的大石,怨忿的瞅着他。“你太过分了!这儿的主子是阳哥哥,岂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终于说出真心话了?”阙暝冰厉的盯住她,目光森冷。“既然你贪图慕容家的家产,就安安分分的跟着慕容阳,为何又来招惹我?”
“招惹你?”她迷惑的眯起杏眼。“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阙暝受够了她的惺惺作态、也愈来愈抑制不住波波袭来的欲望火焰。
他走向凉亭,伸手取了那杯茶,再走回池边。“你还不承认么?”
“承认什么?”她更加迷惑。
“够了!”阙暝大喝一声,仰头将茶饮尽。
正当冰焰为他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之际,阙暝突然蹲下来,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嘴唇就往她唇上贴去!“你做甚……唔……”粗暴的舌渗着甘甜的蜜汁,直灌入她口中,她被迫饮下他口中的液体。他灵动的舌顺势入侵,卷着她香桩芽般的小舌,接着将她吮入自己口中尽情缠弄,牙齿也不老实的啃咬她艳红的软唇。她惊慌的推着他强壮厚实的肩膊,却挫败的发现他动也不动。
冰焰慌得想哭,双脚发软,却又不自觉的感到阵阵天旋地转。
他在干什么?她是喝哥哥的妾,而他是阳哥哥的大哥啊!他怎能……
她抡起拳头击打着他的肩膀、困难的别开脸。“你放开……啊……”
他趁机含住她珍珠般的耳垂,细细的啃咬着。
冰焰全身流过—股颤栗般的麻痒感。“你……放……放了我……”她颤抖的低鸣,大眼渗出泪水。
她好害怕,不知道是怕他,还是怕自己身体起了不该有的回应。
“你这口不对心的荡妇!”
粗鲁的将她从水池中拉上来,可见到她浑身湿透的媚惑模样,阙暝即使有再好的自制力,也克制不住了。
薄纱如第二层皮肤似的附在身上,将她姣美的身段贴切的勾勒出来。兰花白的丝质肚兜根本藏不住那呼之欲出的柔美浑圆。
雪腰上的肌肤如缎,滑腻得教人想用唇亲近它,底下那诱人疯狂的神秘之园被湿透的罗裙给勾勒出一个暧昧的窝陷。
察觉到他那兽性的目光,冰焰慌得用手环住自己。
“你走开!”
“可能么?”他露出一个邪气的笑,看得她头皮发麻。
“别……哎呀!”阙暝突然逼近她,大掌握住她的浑圆。
“不要、不要!”她想推开强壮的他。
他恍若未闻,仍不停止他那磨人的动作,另一只手沿着裸背滑入她的俏臀,描绘着她的曲线。冰焰握住那粗砺的大手想阻止他的放肆,却惹来他一阵蔑笑。“哦,你要教我怎么敝么?也好,我喜欢经验丰富的女人。”
还来不及细想,她已经反手给了他一耳光。
“啪!”只是一声不算响亮的脆响,却教两个人都愣住了。
阙暝抬起头,小麦色的脸上逐渐浮出五条指痕。
冰焰也呆住了,她没想到自己竟敢出手。
她可以忍受他的无礼、忍受他的轻薄、放肆,却不熊忍受他莫须有的诬蔑。
卖身为妾,纵然是她所自愿,可她从来没忘,身为一个女人该有的矜持与骄傲。
她所有的,不过就是这一点微弱的自尊了。
望着他怒火渐炽的脸庞,她聚起仅剩的勇气傲然抬起头,直视回去。“我不准你这样侮辱我!”
“侮辱?”阙暝故作意外的扬高嗓音,接着陡然低沉下来,火苗在他眼中倏然放大。“好,那我就换个方式侮辱你!”
他将她面朝下的压倒在青石板上,扯下腰带,把她的双腕绑在身后。
“你做什么?!放开我!”冰焰扭动身躯挣扎着,俏臂一下一下撞击着阙暝早已膨胀的欲望之源。“该死!这是你自找的!”阙暝放肆的轻薄她的身子。
冰焰又气又羞,想再次掌掴他,无奈双手被缚,一点办法也没有。
冰焰无助的啜泣出声,眼泪顺着她腓红的脸庞滑下,她该怎办?她不要这样,谁能来救救她?阙暝则冷着脸看她梨花带泪的雪颜。
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何表现得像个青涩的处子?
稍一逗弄就退败不支?
但被蓄意挑起的欲望却让他无暇细想。
事情可没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就在她仍兀自落泪的当儿,阙暝扯下她的罗裙和亵裤,狂暴的夺取了她最珍贵的清白。“啊——”剧痛猛地震碎了冰焰的神智,她尖厉的娇喊出声,往前便倒。怵目惊心的鲜血缓缓从冰焰胯间流下,她纤白的大腿和破碎的罗裙,皆染上点点鲜红。她——竟是个处子!
这项认知震醒了阙暝迷茫的思绪,也略略消退了身上灼烧的欲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喝弟的爱妾么?怎么还会是……
不是她刻意玩手段、遣退所有仆人约他前来,又在他茶中下药的么?
这样一个富心机的女人,竟是一个人事未知的处于?!
望着她惨白的面容与湿润的长睫,困扰与愧疚同时袭上他心头。
难得的,他将冰焰柔软的身子抱起,轻轻的拥在怀中……
第四章
怀畅园内,丫头们里里外外的匆匆走动,有的端水、有的煮茶、有的在一旁隅隅细语。
厢房内,充斥着令人难受的沉寂氛围。
梅萼含着两泡泪,拿着棉巾儿仔仔细细的为躺在床上的玉人儿擦额拭汗。
冰焰双眼紧闭、气息短促,额角有拭不净的香汗,两腮晕着不自然的嫣红,粉嫩的唇办现下已烧得干枯。
“呜呜呜……都怪我为什么要离开,若我没走、夫人也不会变成这样!”梅萼张开嘴哭出声来。
“没的事儿,我们离去时夫人还好好的,回来时她也已经在床上休息了,谁知半夜会突然高烧起来?”菊艿安慰她。
“若没事儿发生,夫人这几天为甚会一直作恶梦,怎会在梦里一直哭!”梅萼擦擦眼泪。“那夜我们一个人都不在!”
“夫人定是为了阳少爷没米的事儿气恼,以致受凉风寒人体。”兰若闲闲的说。“我们那天离开之后,阳少爷不是还没来么?”
“说到这儿,这几天怎不见阳少爷?照理说夫人病得这么重,少爷没理由不来啊?”菊艿颇感疑惑。
“听说府里发生了大事,现在正和暝少爷及各管事商量对策,我们几次想去禀报,都被焦总管的手下给撵了出来,所以阳少爷还不知道夫人病了的事儿。”兰若貌似正经的说道。
“那怎么办?夫人现下最需要阳少爷的安慰啊!”
梅萼扁起小嘴,瘦拳一握,决然道:“好!我立刻去找少爷,定要他来见见夫人,说不定夫人会因此好转起来!”
说完,转身便跑出厢房,众婢要拦她已是不及,只有连连叹息,祈求梅丫头能带好消息回来。
此时十数里外,寄咏楼书房里,众人面色凝重、状甚苦恼,居眉的慕容阳剑眉紧锁,唇抿成直线。
“你说四川那儿的材料出问题,月底赶不出我们所需要的蚕丝量?”
“不错,听说所有的蚕丝己被北方某大商家包下,其他商家再由他们手中购买所需的数量。”范管事解释。
“那我们为何没比照办理?”
“这……”范管事犹豫着。“我也曾经试过,可那商家行事神秘,且姿态倨傲,开价竟比原先讲定的贵上三成,我不敢作主,所以……”
慕容赐心中一凛!回眸望向身旁始终不发一语的阙暝。
“大哥,你觉得如何?”
阙暝脸上无半点表情。“看来,那商家是有意针对我们。”
“不错,目的是……”
“对付慕容府。”阙暝有默契的接下慕容阳的话。
慕容阳微微一笑。“可是,我们与南北各商家素来交好、从无嫌隙,何以那神秘的北方商家要对付我们?”
“没错,我们慕容府行商数十年,从来就没被人蓄意打击过,观下会发生这些事,怕是有些来路不明的人,瞎了眼得罪某人所致吧。”慕容阳的表兄沈隽尖酸的说。
他觊觎慕客家家产已久,没料中途竟杀出一个来历不明的“大少爷”,教他怎忍得下这口气!
“咦?听你这么一说的确有可能,还有那钱庄失窃的事儿,说不准是咱府里的人内神通外鬼干下的哪。”
沈隽的小舅子王二金凉凉的说道。
“隽表哥、金二爷,这事儿要有证据才能说,别无端放矢!”慕容阳微愠。被两人暗讽的阙暝却无不悦之色,依旧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仿佛没把两人的话当人活听进去,这看在两人眼中,自然又是气得牙痒痒的!
才在争执间,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梅萼的声音远远传来。
“求求你们让我进去见少爷1现在只有少爷能救得了夫人哪!”
慕容阳闻言微愕,连忙跨出房门,对着正要将梅萼丢出去的小厮喊:“等等,放她下来!”
梅萼脚才一落地,立刻扑上前去哭喊:“阳少爷,救救夫人!”
“夫人怎样了?”声音不自觉地扬高。
“夫人卧病在床,高烧不退已有三天了。”梅萼抽瞄:“大夫也找了,药也煮了,无奈夫人昏迷不醒、恶梦频频,灌下去的药都流出来,更别说吃东西了。”
“快带我去见她!”听到冰焰的情况如此严重,慕容阳心里焦急。
“且慢!”大掌按上慕容赐肩头,阙暝低沉的嗓音在耳旁响起:“事有轻重缓急,身为慕容家的领导者,你应该知道何事为先。”
环视房内那些不善的目光,慕容阳心中陡然一动,不由得长叹。“大哥教训的是。”
原想转身回房,可见着梅萼哭哭啼啼的小脸,他又觉不忍,只得吩咐:“你去吧,好好照顾夫人。”
她仿佛置身黑色流沙中,四周阖黑得教她害怕,却又动弹不得。她感觉自己的脚慢慢滑进沙中,身子一寸寸陷了下去。
她惊慌起来,放开嗓子喊道:“救命、救命啊!”
可回应她的,只有一阵阵空荡荡的回音。
她的双手拍打着流沙,试图想找些救命的藤蔓,身子却愈陷愈快……
就在即将灭顶的刹那间,一双有力的大掌钳住她的肩头,倏地将她从流沙中拉起。
她本能的抓住大掌上方的强健臂膀,让它带自己离开这险恶之地。直到身子如腾云驾雾般的飞起,脚尖已离开流沙时,她才抬起头,想感谢救她逃出生天的人。
没想到,却见到一张令她心胆俱裂的脸孔!
是他——阙暝!
原本沉睡中的她突然微动起来,呼吸急促、全身发汗,嘴唇快速的翕合着,像是在梦里也不能安稳下来。
望着她惨澹苍白的而容,阙暝心里难得浮起淡淡的愧疚。那天若不是他过分的粗狂野蛮,她不会受到这么大的惊吓。
虽然那短笺和茶,的的确确是山她这儿送出去的,可她毕竟是个娇弱女子,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他也有逃避不了的责任。
她原本甜美红润的朱唇已失了颜色,长睫柔软的覆在眼上,其下还有一层淡淡的青瘀,原木略显丰腴的双颊也消瘦下去,他没忘梅萼所说的话。
揭开檀木桌上的瓷瓶闻了闻,阵阵幽香袭来,是上好的玫瑰堤香蜜。他调了一碗香蜜水,撬开冰焰紧闭的牙关,耐心的将香蜜水一小匙、一小匙的喂人她口中。
香蜜水流出来、拭去、再流出来、再拭去,直到小半碗的香蜜水喂完了,他才用湿巾子为她抹去额上汗珠。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的好奇心被勾动了。
若她真的纯白如纸,为何会以短笺约他、在他茶里下药?
可若她真的淫荡无耻,为何她至今仍是一名处子,被他侵犯后又惊吓至斯?
环顾四周,房内摆设典雅朴素,不见华丽璀璨,但闻阵阵墨香隐然浮动,窗外青竹飒飒、间或落下一两片削尖的竹叶。
这哪里是穷极奢靡的人肯住的厢房?
可那丫头却说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才想到这里,榻上的她忽然又不安起来,低低的娇呼着,双手在空中乱挥,似乎想抓住一些可以凭靠的东西。
为避免吵醒房外的丫头,他只有伸出手臂安抚她,却立刻被她紧紧抱住,拥在胸前。
她像是极满足的轻叹了一口气,安静下来。
手臂下她的胸房,一样的挺立柔软,看来大病并没有夺走她傲人的地方,只是,此刻的他却全然没有欲念。
阙暝!你忘了自己来慕容府的目的了么?
脑中突然响起的声音如暮鼓晨钟,打断了他短暂的平静,也带走了他微温的感情。
不错,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怎可为一个女人软弱下来?
她可是慕容阳的爱妾,瞧方才慕容阳紧张她的模样,就可以知道她在慕容阳心中的份量。
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管她是不是处子!
只要知道她是慕容喝珍爱的女人就够了。
只要伤害她——就能让慕容阳痛苦!这样就够了。
他已经成功的占有她,教她惊吓昏迷,也教慕容喝尝到了心痛的滋味。
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自然还有更多的方法与手段整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