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锁门就睡觉?这于见欢也未免太粗心了点。”乐桦自言自语着。
令乐桦意外的是,当他走进房间时,才发现于见欢根本不在房间里。
“这么晚了,他会到哪里去?”
会不会……乐桦不禁想着,于见欢会不会还在他的房间等他?
原来真正不解风情的竟是自己,乐桦迫不及待地往自己的房间奔去。
他满心喜乐地推开自己的房门,可是,于见欢并没有出现在他的房间。
不在自己的房间,也不在他的房间,于见欢会到哪儿去了?
乐桦慌乱地奔到银豹的房间急促地敲门,敲了好一阵子才见银豹衣衫不整的来应门,可见他似乎打断了银豹的好事。
银豹没好气地道:“银狮,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让你半夜扰人清梦?”
“见欢不见了。”乐桦说道。
“什么?”因为乐桦说得太急,所以银豹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见欢不见了!我刚刚去他的房里,发现他并不在那儿。”乐桦着急不已。
天哪!这是银狮吗?他竟然会为了在房间里找不到于见欢而慌成这样。
银豹很想笑,可是他又怕笑了后果会很惨,所以只好隐忍着不笑。
“也许见欢是散步去了。”
“怎么可能,现在是半夜耶!”乐桦白了银豹一眼。哪有人半夜去散步的?而且,于见欢对附近的环境又不熟。
“你也知道现在是半夜。”银豹故意在乐桦面前打了一个呵欠。总之,他对乐桦破坏他和童希淮的恩爱时间还耿耿于怀。
由于心里想的尽是于见欢的事,乐桦对银豹的暗示视而不见,反而担心地问道:“见欢会不会是被丁鸣他们掳走了?”
“不太可能。”银豹分析道,“从幽瞑山寨下山的路不是有咱们的人把守吗?丁鸣想不动声色地来到客栈掳人根本不可能。而且,我再问你,现场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吗?”
“没有。”乐桦回想道。
“这就是了,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就表示见欢是自己离开的。”
银豹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是……
“见欢没道理自己离开呀!”
不过,仔细一想,似乎也不全然没道理啦!也许于见欢是故意想躲他。
“说不定是‘某人’得罪了他。”银豹意有所指地看着乐桦,“我说银狮啊,你该不会是对人家霸王硬上弓吧?”
“银豹,你找死是不是?”乐桦恼羞成怒。
他需要霸王硬上弓吗?好啦!乐桦承认自己是对他有不轨企图,所以于见欢是有理由离开的。
“再等等看吧,说不定见欢很快就会回来了。”银豹耸肩道。
“不行,我不能痴等下去。”
如果于见欢真是自己离开的,那他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你想怎么做?”老实说,银豹很感兴趣,因为乐桦对于见欢的在乎程度是史无前例的。
“将人找回来。”乐桦道,其余的不愿再透露更多。
“喂!别忘了你的责任,幽瞑山的盗贼还等着你歼灭。”银豹道。
这不是银狮,至少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银狮。平常的银狮绝对不会忘了自己的责任。
“有你和银鹰在,我还担心什么?”乐桦笑着对银豹说。
“不成,不成。”银豹叫道,他最不喜欢扛责任了,而且,他是和希淮来游山玩水的,又不是要歼灭盗贼的。“皇上命令的人不是我,也不是银鹰,而是你呀!你怎么能说放就放?”
“咱们是不分彼此的不是吗?我的事也就是你的事,下次你的童希淮若跑了,我一定帮你把他追回来,这样总成了吧?”
乐桦觉得自己已经很够义气了,然而,银豹却非常不满意。“呸呸呸!别乌鸦嘴。我的希淮爱死我了,他才不会离开我。”
银豹的话让乐桦想起了于见欢的话,他似乎很羡慕银豹和童希淮之间的爱情,那到底是怎样的爱?
乐桦忍不住问银豹:“喂!银豹,你是怎么发现自己爱上童希淮的?”
“这……你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银豹对乐桦的问题相当吃惊。
“你别问,快回答我。”
老实说,乐桦一问出口就后悔了,可是既然都已经问了,就不可能再收回来了。
“好吧,就让哥哥我教教你。”银豹似乎意会了什么,突然露出贼笑。“如果你现在脑海里想的尽是于见欢,没有见到他就会心慌,见了他又会全身火热,那么你应该就是爱上他了。”
乐桦愈听愈心惊,这些症状他都有,莫非他真的爱上了于见欢?
等等!银豹刚才似乎摆了他一道。
“我问你的问题关见欢什么事?”
就算他真的爱上了于见欢,他也不打算现在在银豹面前承认,因为他深知银豹的个性,他现在若承认了,一定会被当成取笑、消遣的对象。所以,他要等事情更明朗时再说。
“我只是举例。”银豹子耸了耸肩,知道银狮的个性相当别扭。
“别随便举例。”乐桦摆了一张臭脸给银豹看,“我想找回于见欢是因为他是我的猎物,我只是想狩猎他而已。”
“是,我知道,那就祝你好运啰!”银豹则报以一张笑脸。
“我的运气一向很好。”乐桦说完便信心满满地转身离去。
“嘿!真希望于见欢能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让他也尝尝为爱神伤的滋味。”银豹自言自语。
这时童希淮走了出来,纳闷地问:“银狮不是已经走了吗?你还在说什么?”
“没什么。”银豹搂着童希淮回到床上,“我只是在笑一个大傻瓜。”
当爱来临时,他还是死不承认,这不是傻瓜是什么?
“为什么我都听不懂你说的话?”童希淮迷糊地问道。
“你不需要懂。”银豹将他压在床上。现在已没有人会打扰他们了。
* * * * * * * * * *
幽瞑山的盗贼因粮食用尽又无法补充只好选择投降,只可惜幽瞑山寨的寨主丁鸣却在最后一刻逃走了。
另一方面,乐桦四处寻找于见欢的下落,甚至派出他的亲信全体出动寻找,可打探之后的结果让他愕然。
“于公子已经和他师父回皇宫里了。”
“什么?!”乐桦听到这个消息非常吃惊。没想到,于见欢还是决定回他师父身边。
于见欢选择的不是他,而是池大师。这让乐桦的心被一股挫败感啃蚀着。
“见欢啊见欢,你选择成为我的敌人,而我是绝对不会轻饶我的敌人的。”
这一刻,乐桦认为自己是不会被私情所动摇的,就如他对银豹说过的……
于见欢只是他的猎物。
* * * * * * * * * *
于见欢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
“见欢,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池大师关切地问道。于见欢是他的摇钱树,可不能出半点差错啊!
“大概是太累了。”于见欢点点头。
最近师父带着他去见几位达官贵人。他们表面上都是请池大师帮他们算命,可于见欢知道,他们私底下正在筹谋着一些事。而且,他们所筹谋的事似乎和银色家族有关,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全都是反对或敌视银色家族的。
如果银狮知道那些人正打算对银色家族不利,他会怎么做?不用说也知道,他一定会赶尽杀绝。
唉,别想了,于见欢甩了甩头。他不是早就决定将银狮给忘了吗?
“见欢,回京城后银狮一直四处找你,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池大师只知道于见欢被银狮掳走。本来皇上想以此事向银狮问罪,可被池大师阻止了。他的理由是他们所做的事也不是很光明正大,为免打草惊蛇,还是暂时先饶过银狮。不过,银狮竟然大张旗鼓地寻找于见欢的下落,这实在太不合常理了。
面对师父怀疑的眼神,于见欢心头一惊,以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道:“没有哇。我想银狮大概是因为我逃走了而心有不甘吧。”
“是啊!我听说银狮是个骄傲的男人,你从他手上逃走他肯定很不高兴。所以为免节外生枝,你最近还是别出宫去玩了。”
“是。”于见欢同意他的话。为了躲避银狮,皇宫的确是他最好的藏身之地。
接着,池大师又说道:“对了,皇上跟我提过明天要办一场祭祀的法会,由你来主持吧。”
“可是,我又不懂。”
而且,祭祀法会的主持工作不都是由德高望重的人担任吗?怎么会轮到他这个什么也不懂的人来主持?这实在太奇怪了。
“没关系,我会帮助你的。”池大师安抚着他。“没什么好担心的,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说着,池大师也不等于见欢回答,转身便走了。
于见欢只能望着师父的背影叹气,他已经决定一辈子跟着师父,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因此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相信师父。
* * * * * * * * * *
回到房间,于见欢没料到房间里已经有一个人在等着他,而且是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银狮?!”于见欢一脸吃惊的表情,而且只是这样看着银狮,就让他的心狂跳不已。
“该说好久不见吗,见欢?”乐桦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问道。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天哪!连皇帝所住的地方银狮都可以来去自如,那么这世界上还有安全的地方吗?
乐桦耸了耸肩。“当然是从宫门口光明正大地进来的,那些看守宫门的卫兵根本不敢得罪银色家族的族长。”
“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乐桦挑起了眉,那眼神似乎在说他问了个很蠢的问题。“我的猎物逃走了,我只是来带他回去。”
于见欢退了一步,摇着头道:“我不是你的猎物。”
“你是。”为了防止于见欢逃走,乐桦将他困在墙壁和自己的身体之间,以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你是只属于我的猎物。”
“银狮……”
成为狮子的猎物,那不是要被生吞活剥了吗?
“在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我容许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乐桦以施恩的口吻说道。
叫他的名字很了不起吗?于见欢没好气地道:“不用了。”
“我非常坚持,只有我们两人时,你必须叫我的名字。我叫乐桦。”
于见欢不晓得乐桦容许他叫这个名字具有什么意义,那表示乐桦认定了他,只是乐桦自己嘴硬不承认罢了。
“你要我叫,我就叫啊?”于见欢不满地道。哼!才没有那么简单呢!
“没错,我要你叫,你就得叫。”乐桦非常霸道,这可是他赐给于见欢的恩泽。
“我偏不叫。”于见欢负气道。这里是皇宫内苑,于见欢就不信乐桦敢在这个地方对他乱来。
然而,于见欢还是低估了乐桦霸道与疯狂的程度,只见乐桦露出了笑容。
“你很喜欢违抗我的意思,是不是?”
“是又怎样?”
“不怎么样。”说着,乐桦一把抱起他,直接走向床去。
“你……你要干什么?”
其实,乐桦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只是于见欢没料到他敢在皇宫内放肆。
“只是想要享用我的猎物。”乐桦道。
大胆、放肆也该有个限度,于见欢警告道:“你再乱来我就要大叫了。”
皇上一直想找机会扳倒银色家族,乐桦应该比谁都清楚,这样他该有所顾忌了吧?
“好啊,你尽管大叫。”乐桦将于见欢压在自己身下,“最好引来所有的人,这么一来,大家都知道你是属于我的。”
“你疯了。”
于见欢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而乐桦则俯身吻住他的唇。
“唔……”
乐桦全身充满了力量,于见欢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只能任由他剥开自己的衣裳。
望着于见欢的裸体,乐桦的欲火熊熊燃烧着,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见欢就是能挑起他的欲望,也许等他要了于见欢之后,他的热情就会稍减。
“啊,见欢,你真是最美味的猎物。”
抚摸着于见欢敏感的肌肤,感受着于见欢在他怀里轻颤,以及那令人销魂的吟叫声,乐桦再也忍不住地侵占于见欢的禁地。
“唔……混帐!”于见欢咬牙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更放浪的声音。
“尽管叫出来吧,我的见欢。”乐桦引诱着他,并且激烈地冲刺着。
“啊……”于见欢应该是感到屈辱的,乐桦对他所做的事是天地不容的,可是他还是叫出来了。不是因为痛苦,不是因为其它理由,只是很自然地叫出声来。
门外巡逻的侍卫听到了于见欢的叫声,他们好奇地敲着于见欢的门问道:“于公子,你怎么了?”
问他怎么了?于见欢回过神来,他知道自己应该响应他们,可是……
“响应他们啊!看是要求救还是……”乐桦低声道。
他们的身体还结合在一起,乐桦一点也没有罢休的意思,而门外的侍卫……
“于公子,我们要进去了。”侍卫道。
“不!别进来。”于见欢着急地脱口而出,“我没事,只是做梦而已。”
“原来是做梦,那我们到其它地方巡视了。”侍卫说道。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乐桦不禁笑道:“那些侍卫们一定认为你是做了一场香艳刺激的春梦。”
于见欢闻言,也只能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心里不服气地想着,会变成这样也不知是谁害的。
“你可以走了。”于见欢道。
“你真的希望我离开?”乐桦含笑问道。
“当然……啊!”
乐桦又动了起来,而于见欢只能攀着他,任由欲望驱策着他们,直到筋疲力竭为止。
第六章
“看来我该走了。”
乐桦躺在于见欢的身畔,紧紧搂着他,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嗯。”于见欢疲累不已。
他是真的很累,因为两人太无节制了,这都要怪乐桦,谁教乐桦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
“就这样?”乐桦不满意地挑眉。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于见欢不耐地道,只差没叫他别吵。
乐桦没有因为于见欢的口气不善而生气,反而似真似假地道:“你应该哭着求我别离开,要不然就是哀求我带你离开。”
“我不会离开这里的。”于见欢道。“我已经答应师父要一辈子跟着他,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闻言,只见乐桦又是大皱其眉。他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和池大师抢一个男人。
“我和你师父,你要选哪一边?”
“当然是我师父。”这是他很早以前就已经决定的事。
没有什么词汇可以形容乐桦此刻的愤怒,自己竟然会输给一个假冒的算命师。而当他愈生气时,讲出来的话就愈轻佻。
“别忘了我们有肌肤之亲。”说着,乐桦还刻意以手抚过于见欢敏感的两腿之间,这里已成为他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