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苹,妳想和屈圣之去喝酒,妳自己去,别带坏小童,pub那种地方不适合小童,我先送小童回家。」
「韩定以,你是什么意思?小喝两杯就是带坏小童?况且,小童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难道她不能和同事聚餐吗?」邱苹对着韩定以呛声。
「好,苹苹,妳说得真好!」屈圣之和阿哲唯恐天下不乱的在一旁鼓掌叫好。
「邱苹,他不是这个意思,妳知道我不会喝酒,去pub也没意思,妳千万别生气。」一旦韩定以和邱苹碰上,童言真的头就很大,帮谁都不对,不帮也不对,真是难做人。
还是侯禹呈聪明,静观其变,反正那两人一见面就斗,再斗也是那几句,他从不担心会斗坏大家的交情。
「我就是生气!韩定以,你今晚要是敢把小童带走,我就跟你没完没了!」邱苹最不怕的就是硬碰硬。
「禹呈,麻烦管管你的女人。」韩定以也不能真的和邱苹吵架,毕竟还要看在侯禹呈的面上。
「你敢帮他,不帮我?」邱苹微抬小巧的下巴,好增加自己的气势。
「定以,别老是把我推出去当炮灰,我可舍不得我女朋友被欺负的。」
邱苹以胜利的眉眼挑看着韩定以。
「侯禹呈,你有了女人忘了兄弟。」
「我看这样吧,今晚就把一切的恩怨解决清楚,见了面老是这样大吵小吵的也不是办法。定以和邱苹的,我们和北昌五虎的,大家一起去pub喝两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就在酒里见真章,你们看怎么样?」侯禹呈还是一派的轻松。
「不行啦,你又不能喝酒!」让侯禹呈和那五只老虎一起喝酒,邱苹担心有酒精过敏的侯禹呈会死得很惨。
侯禹呈亲昵的抚摸着邱苹的直亮长发,眼神锁住邱苹的眼神,完全不在乎在场看戏的人。「为了妳,我什么都愿意做。」
「侯禹呈,这种滥剧情,你天天演演不腻呀!」屈圣之看不下去了。
「我们pub见。」韩定以怒冲冲的一张脸,带着小童先上了车。
听到侯禹呈的话,韩定以心头就不舒服,为什么侯禹呈可以当着大家的面,流畅的说出这样的花言巧语,而他却连一句好听的话都说不出口?
「阿哲,我们也上车,千万别飙输了韩定以。」再留下来看戏,屈圣之一定会先脑溢血。
「我们也走吧。」侯禹呈先为邱苹打开前座车门,自己才上了驾驶座。
「你真的要去pub呀?」邱苹侧着脸看着他的神采奕奕。
「当然!我可不能输给了屈圣之。」加速油门,他这台车已经落后了。
「老大对我就像对待自己的妹妹一样,他跟我说你是个好男人,要我好好的把握住你,他是个很贴心的好朋友。」她怕他吃醋,误会了没有的事。
「我知道。」趁着红灯,他牵起她的手。
「你知道?」
「其实我很欣赏屈圣之,他的某部份跟妳很像,豪爽又不拘小节,对朋友更是肝胆相照。」
「对!他就是这种人,朋友有难,他一定是冲第一的那一个。」
「我希望我也能成为他的朋友,而不是他的对头。」
绿灯亮了,他才不舍的放下右手中柔嫩的掌心。
「如果你们两个能成为好朋友,那最幸福的人一定是我。」
「我若不能让屈圣之另眼相看,他怎会放心的把妳交给我?说不定还会三不五时的找我麻烦,所以我今晚一定得摆平他。」看来今晚的酒他不喝是不行了。
「侯禹呈……」她唤得很轻很柔。
「嗯……」他用眼尾瞄看了她一眼。
「我爱你!」这句话,她却以极高的分贝大声的喊出。
她突然喊出的话,让侯禹呈方向盘一打斜,紧急的在路边煞住车子。
后头的喇叭声不绝于耳,都在抗议前方车子的没有公德心。
邱苹像做错事的小孩,不禁吐了吐舌。
侯禹呈从原本的震惊中,再慢慢吸收她的告白后,露出了欣喜。
「我也爱妳。」他低沉如提琴般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车内,震撼在她的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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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点,一行人才摇摇晃晃的踏出pub。
在北昌五虎轮番猛灌侯禹呈和韩定以酒的情况下,醉得最惨的就是这两个正在热恋中的男人。
童言真在韩定以的羽翼下,所有要敬她的酒,全让韩定以给挡下。童言真虽心疼韩定以,却也劝不动发了狂的七个男人。
男人的事该用男人的方式解决,这七个男人异口同声这样说。
韩定以的酒量再好,也已经半醉的让童言真给扶上车,率先离开这次疯狂的聚会。
大炮、小伟、南哥、阿哲的摩托车钥匙全让屈圣之给没收,并替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目送着他们离开。
屈圣之的海量,让他成为七个男人中最清醒的一个,而他壮硕的身躯正搀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侯禹呈。
侯禹呈的全身奇痒难耐,脸上、脖子、手臂,只要看得到的地方,已经红肿一片,比以往的酒精发作更加的惨不忍睹。
「他喝酒会过敏,怎么不早说呢?」屈圣之看着侯禹呈强忍着痛苦,若他早知道他的病症,他一定会下手留情。
在昏天暗地的pub里,谁也看不清楚谁的情况,北昌五虎有意跟侯禹呈和韩定以拼酒,那种商场上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怨气,全在酒精的发酵下更加的张狂,侯禹呈更是来者不拒的一杯干过一杯,根本不把邱苹和童言真的劝说听进耳里。
「他以前也曾经喝过酒,都只是冒出一点点的酒疹,我以为不会有什么事,况且你们拼起酒来像发了疯,挡都挡不住。」邱苹看侯禹呈这样,心都揪成一团。早知道他会过敏成这样子,说什么她都不会让那五个男人谋杀他。
第一次侯禹呈过敏时,身上只发了几个红点,可能那次他只喝了三杯浓度低的鸡尾酒;第二次他虽然喝了啤酒外加红酒,但量其实也不算多,酒疹子也只是零星的散布;也有可能那两次都有激情的欲火陪衬,她在和他欢愉的情况下,并没有感觉到他有特别的不适。
想想难得大家聚在一起,所以这一次的拼酒,她也没有强势的阻拦,却没想到他的状况会这么的严重。
屈圣之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妳别担心,我们先送他回去。」这下他对侯禹呈是完全的折服了。
不能喝还大口的喝,连吭都没吭一声,这种好样,强撑到走出pub才倒下,这全是为了邱苹才甘愿忍受,看来侯禹呈对邱苹是爱到无怨无悔。
「老大,你看要不要送他去急诊?让医生打个针,或许他会舒服点。」邱苹最多只有三分醉,敬她的酒大部份都被侯禹呈给半途拦走。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喝酒,不是怕她会不安分,而是他的独占欲,不希望让别人看见她的醉态。
「送他去医院好了。」屈圣之也忧心侯禹呈的状况,扬手就拦下一辆出租车。
侯禹呈没有大吵大闹,只是俊脸上的五官全皱成一团。
他摆了摆手,不知是无意识的呻吟摆动,还是在说他不想去医院。
「禹呈,你忍着点,我和老大送你去医院。」从今以后,她不但自己不喝,更不会让他有机会碰酒了。
出租车上,侯禹呈的双手开始在全身上下抓着酒疹子,同他坐在后座的屈圣之怕他抓花他英俊的脸,只好将他的双手紧紧的抓牢。
坐在前座的邱苹不时半侧着身回头看着侯禹呈。「老大,你轻点啦,你大手大脚的,万一把他弄伤怎么办?」
「喂,我是好心,怕他抓花了脸,到时妳不要他,那他今天的酒不就白喝了?」
「我才不是这种女人。」她看屈圣之已经将侯禹呈发红的手腕握出一圈粉白,她又哇哇叫:「老大,叫你不要把他握太紧,你是听不懂吗?」早知道她该陪着他坐后座的。
「别叫了,医院快到了。」屈圣之选了最近的一家医院;半夜的大台北,五分钟不到,车子已经抵达医院的急诊室门口。
送进急诊室,中年的急诊室医生问明状况后,加上他们三人身上浓浓的酒味,医生脸上有种淡淡的轻蔑。
「年轻人,酒少喝一点,喝多了可是会出人命的。」
邱苹默默的听着训诫,强忍着泪水。是她不好,她若不提议去喝酒,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医生,你没看到她已经很紧张很难过了吗?」屈圣之比了比邱苹窘态的小脸,「麻烦医生先帮病人想想办法。」
中年医生为侯禹呈诊断检查过后,帮侯禹呈打了退过敏的针,并嘱咐交代:
「回去后,多喝些茶,什么茶都好,然后用清水洗澡,记住不要用热水,也不要用任何的香皂或沐浴乳。」
「医生,打针就行了吗?他需要留下来观察吗?」
「不用,他只是喝醉,不是昏迷,不过酒精中毒还是会出人命的,下次别再喝了,不然可不保证像这次这么好运。」中年医生抓到机会又教训了一次。
「知道了。」邱苹乖得像一只小猫,被医生骂了,却连一丝脾气都不敢发。
「待会去领药,领完药就可以回去了。」中年医生赶忙再去诊治其它的病患。
屈圣之故意慢慢吞的领药,领完药后也不急着带侯禹呈离开急诊室,想让酒醉的他多休息一下,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这里有医生护士比较好处理。
等到侯禹呈的酒疹子稍微退下后,天已经蒙蒙亮,屈圣之这才将侯禹呈送回家。
「老大,你回去休息,这里我来就好。」邱苹一夜未眠,仍强打起精神。
「妳可以吗?」
「行啦!」她推着屈圣之离开侯禹呈的家门,虽然她也快要不支倒地,但是无论如何她得先照顾好他。
「有事打电话给我,妳也好好睡一下。」屈圣之交代完才离开侯禹呈的住处。
邱苹冲了杯热茶,坐在床沿看着他。他全身的红肿消退了许多,双手也不再因为发痒而乱乱抓,眉头舒展不少,她悬吊的心也慢慢放下。
她想喊他起来喝茶,可是看他睡得这么沉又不忍心吵他,只好搁下手里的茶杯。
动手脱下他的衬衫和西装裤,身体清凉些,也许皮肤就不会有紧绷感,他也可以睡得更舒服。
累了一整晚,她眼皮已经重到撑不住,睡虫也在她的脑子里拼命翻搅。
她翻身上床,在他的另一边躺下,不到三秒钟,她已经偎着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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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惊叫声,恐怖的惊叫声穿脑震耳传来。
邱苹从睡梦中吓得坐起来,「什么事?什么事?」揉揉惺忪睡眼,在不太真实的蒙眬中,看见一个女人站在床边,就这么直勾勾的瞪视着她。
侯禹呈听见尖叫声,想醒却醒不过来,手掌扶着快要爆裂的脑袋,眼睛就是没法张开。
大白天的不会遇见鬼吧?邱苹一边努力的眨眼,一边用力摇着身边的男人。「侯禹呈,侯禹呈,快起来啦!」
床边的女人是高天丽。
高天丽舍不得儿子老是在外吃些垃圾食物,偶尔她会亲自炖肉熬汤的带来给儿子补一补。像今天,她慈母心又大发,想趁儿子上班前,将一锅热腾腾的什锦粥带来给儿子品尝。
没想到当她打算叫儿子起床时,却在床上看到儿子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还有一个搂着儿子睡觉的女人。
没有预期会在儿子的房内看见这种香艳镜头,吓得高天丽放声大叫。
「妳是谁?」高天丽在大叫后,立刻质问。
邱苹的心脏因为紧张过度而差点喘不过气来。在确定那是个真实的人之后,她气虚的反问:「妳又是谁?妳怎能随便闯进别人的屋子。」天呀,她好想睡好想睡,这到底是什么情形?
高天丽上上下下瞄看着邱苹。虽然邱苹身上穿得还算整齐,但是儿子那一身的酒味,就让高天丽蹙眉不悦。儿子是不能喝酒的,偏偏现在醉死在床上。
「我看是妳闯进别人的屋子吧?」高天丽担心儿子的安危,她伸手拉扯着邱苹的手臂,「妳还不给我下来!妳到底把他怎么了?」
看看墙上的挂钟,邱苹记得她五点才躺下,而现在短针才指到八,这么短的睡眠,让她的脑袋根本无法运转,只能呆呆的被高天丽给摔到床下。
侯禹呈挣扎着,耳边的吵闹声太响太重,他勉强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却看见一张模模糊糊的脸在自己的上头。
「禹呈,禹呈,你醒醒呀,怎么喝这么多酒,你有没有怎么样?」
肩膀被摇晃得厉害,侯禹呈将双眼睁得更大一些,修长十指仍不停的按压着太阳穴四周,他终于看清眼前那张急慌慌的脸了。
「妈!」他无力的喊了一声,才发现口干得要命。
高天丽看儿子这个样子,快速的走出房门,进来时手上多了一杯温开水。现在没空找床底下那女人算帐,先顾好儿子要紧。
侯禹呈喝了一大杯的水后,脑子也清醒不少。
邱苹慢慢的从床下站起来,爱困的脑袋,让她根本没听清楚侯禹呈轻轻喊的那一声「妈」。
「妳到底是谁呀?怎能随便动手动脚?这样很没礼貌。」惹毛了邱苹的起床气,她原本气虚的声音,硬是拉拔成高音,要不是看在对方是上了年纪的妈妈,她一定会以牙还牙的扯回去。
「妳……妳这个女人!妳才没有礼貌,妳没听见禹呈喊我妈吗?」高天丽气得牙齿都打起颤来。
侯禹呈总算恢复了一点理智,虽然他还搞不清楚自己昨夜是怎么回家的,妈妈和邱苹又怎会同时出现在他的房里,但他也看出两个女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妈?」邱苹楞楞的跟着高天丽的话尾喊。
「妳是谁呀?怎么一开口就喊我妈!」高天丽不悦的反驳。
「不是的,我……」邱苹又揉了眼睛,很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邱苹,过来。」侯禹呈爱困的脸上堆起了微笑,他伸长手臂,示意邱苹上床。
邱苹很委屈的偎进他的怀里。「她是你妈妈?」
「嗯。」他对她点了头,然后看着气呼呼的妈妈。「妈,她就是邱苹,我的女朋友,我跟妳提过的。」
邱苹这下不想醒也被吓醒了,她糗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怎么会让侯禹呈的妈妈看见她这个样子!
「你就这么随便带女人回家过夜?」高天丽也知道自己质问得很没有道理,可是她就是吞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