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生日不关我的事,我说不去就是不去。”说完,商怀缺便挂上电话,根本没想到连他母亲也被拉去当说客。
“总裁,我挑了几款配饰,你觉得哪一个比较好?”君似蓝双手各挂着五条金银色腰带,有了上次的经验后,她不敢再贸然作决定,凡事都会先问过商怀缺的意见。
“你拿主意就好。”商怀缺今天没有心情去理会这种小事。
早知道他连看都不看,她就不拿进来。
“那我昨天的提案你看完了吗?”虽然这件事她拿主意就行,但昨日的家电广告毛片没有他首肯,她可不敢动刀剪片呢!
“你要选择以家庭主夫来打广告……”商怀缺话还没讲完,电话又响了。
商怀缺厌恶地看着电话。
电话惹到他吗?看他巴不得把它碎尸万段的模样,君似蓝不知道自己是该先离开还是该留下来。
“你帮我接。”商怀缺决定用她当挡箭牌。
“我?”比着自己,君似蓝为他的话感到困惑;那是找他的耶,千嘛要她接?
“对,快接,找我就说我不在。”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商怀缺看着手中的公文。
见状,君似蓝只好无奈地接起电话。
“你好,这里是商氏广告。”君似蓝很客气地说。
对方直接挑明要找商怀缺。
“总裁不在公司,有事我可以帮你转达。”君似蓝对打电话来的人说。
但对方却说出一句话让君似蓝不得不把电话递给商怀缺。
商怀缺瞪着她,心想不是交代她说他不在吗?
“你爸找你。”君似蓝转告了对方的身分。
爸爸?商怀缺马上接过话筒。
(怀缺。)
真的是他老爸打来的。“爸,我没空,今晚有重要的合约要签。”连他爸都亲自打电话来,这下他不回去恐怕不行。
(我管你什么合约,总之你今晚一定要回来,否则我就派你到赤道开分公司。)商父中气十足说完话后就把电话挂上。
商怀缺无奈地挂上电话,非常不悦地盯着君似蓝。
干嘛这样看她,好似她是他的杀父仇人;不过他爸爸还健在不是吗?刚才才和他通过电话。
“我今晚有个晚宴必须赴约。”商怀缺飞快地在文件上签名。
然后咧,和她的提案没有关系吧?
似蓝转身就要离开。
“我要你当我的女伴。”
接过他手上的文件说:“总裁,你没说错吧?”他是疯了还是傻了?不过她相信他是神经搭错线。
“没有错!下午三点我带你去整理造型,晚上和我一同出席晚宴。”翻开下一宗公文,他迳自做了决定。
“为什么?”
“因为你是公司里唯一的女人。”
君似蓝为他的话气结。
什么叫她是公司里唯一的女人?害她刚才还偷偷期待会有令人满意的理由。
“我头痛,下午要请假。”她决定回绝他;哼,想呼风唤雨,门都没有!
“你回家我也会逮到你。”商怀缺不容她拒网。
“商怀缺,你太霸道了。”
“多谢你的赞美,现在你将手上的案子处理一下,晚上我带你去吃大餐。”
君似蓝气呼呼地走出办公室,将手上的文件用力摔在桌上。
什么嘛,请求人也用命令的,谁要理他啊!
“似蓝,是谁惹你生气?”衣千雾刚好经过这儿,看她两颊鼓起的样子,不用说,一定是办公室里的大老板惹她生气;全公司里,也只有他敢惹君似蓝。
“你老板啦。”
“他又怎么了,难道他非礼你?”这可是大消息,难得不动七情六欲的好友终于想开了。
“他邀请我去参加宴会。”她正在气头上,没有听清楚衣千雾调侃她的话。
“宴会?今天有什么宴会吗?”他怎么不晓得有这回事?再说他一向是代商怀缺出征的人选,怎么这回主角要亲自上场?
“刚才总裁的父亲打电话来,要他去参加宴会。”
哦,是家族聚会,没想到最后商恨缺还是得赴宴。
“那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说我是公司里唯一的女生,所以才会找我赴宴。”君似蓝讲话时不禁气愤得提高音量。
喔,原来是这样!“这也是事实啊。”衣千雾由现实面说。
这下君似蓝真的气爆了,更明白公司里都是一些不解风情的石头,再怎么点也不会变成金。“好了,别生气,你不觉得总裁对你的态度改变很多吗?”衣千雾决定当个推手,把商怀缺和君似蓝的心再拉近点;他有个预感,好友也许就靠她救赎了。
“哪里改变?”君似蓝抬起疑惑的眸子,纳闷衣特助讲的话她怎么听不懂?
“他已经不会对你大吼大叫,也会放手让你作决定、让你发挥,这样还不够好吗?”
衣特助说的没错,可这不代表她得听商怀缺的命令吧。
“总裁对你和颜悦色已经是他很大的让步,你要慢慢等待,果实总要慢慢成熟才会甜的不是吗?”
她要不要跪下来叩谢商怀缺的大恩大德?衣特助说得真夸张。
“你今天和总裁去赴约千万要记得一件事。”
瞧他说得慎重其事,引起了君似蓝的兴趣。
“必要时候牺牲一下。”衣千雾交代完就走开。
什么、什么,还得牺牲?君似蓝想唤回衣千雾问个清楚,因为他每次讲话都讲一半,害她难过得要死。凡事扯上商怀缺就没好事!
君似蓝叹了口气,捧人家的饭碗总也不能太拿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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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筵准时在晚上七点半开始,商家新一代的生力军纷纷献上最真诚的祝福,恭贺商氏财团现任的董事长生日快乐。
当然,几个在台面下为了权位争得你死我活的兄弟,在这天也让战况演变到白热化阶段。
时近九点,商氏现任的董事长商焕然仍坐在厅内的大位,因为他等的人还没来。
“爸,你累了要不要先进去休息?”商焕然唯一的儿子商默问道;他知道父亲在等谁,也知道父亲在想什么,身为独子的他对父亲的决定当然不同意,但技不如人他又能如何。
“我还不累,阿默,去看看怀缺来了没。”商焕然看着独子心中不免有所感慨,要他把权位交给侄儿他也不愿,但商怀缺的成就是有目共睹;所有商氏的年轻领导阶层中,只有商怀缺不仅在事业上履创佳绩,所获得的利润还在不断累积中。
大家也都在等,甚至有些记者动用关系悄悄隐身在某处,准备为明天的出报抢得头条新闻。
大门开了,一辆白色的高级房车缓缓驶进,在众人注目下,于台阶前停下来。身穿一袭名牌米白色手工西服的商怀缺下了车后,潇洒地开启另一边的车门,迎出一位身着浅蓝色礼服的女子,也就是君似蓝。
两人挽手走进大厅,君似蓝配合地轻移脚步;为了宴会,她可是足足练习两个小时,这才不会被裙子的下摆绊倒。
她连笑容也对着镜子调整幅度好一会儿,差点没有让它僵在脸上。
“叔叔,恭喜你度过七十大寿。”
商怀缺什么礼物也没送,商焕然就已笑开怀。
“许久不见,怀缺你的事业又更成功了。”
“都是托叔叔的福。”商怀缺皮笑肉不笑地说。
“好了,你到旁边等一下,我有事要宣布。”其实在这之前商焕然的心中有点担心,万一商怀缺没有来,他的计划就会全盘被打乱。
闻言,商怀缺搂着君似蓝站到一旁。
商怀缺的俊逸和君似蓝的清新,让与会的人眼睛为之一亮。
“各位,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咳咳,我已经上了年纪,所以想在今天宣布商氏财团下任董事长的人选。”商焕然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众人的讨论;讲实在一点,大家也只在等这一刻。
“这几年来,我陆陆续续交出一些商氏旗下的企业给各个年轻人去管理,为的就是选出一位最适合经营商氏,也是最富潜力的领导者;今天,这份报告出炉了,而最出色的人选除了我的儿子商默以外,还有商怀缺。当初怀缺接手广告公司时,公司还是负债,他不但在三年内让负债与净值打平,还在五年内超越其他家公司的营业额,所以在此我慎重地宣布,商氏财团下一任董事长将由商怀缺来担任。”
“什么!?”
众宾客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但是没有人敢有异议,因为商焕然提出的是最有力的证据;确实没有其他人超越得了商怀缺目前的成就,所以只能选择接受这项决定。
商怀缺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商焕然;本来他对商场上的事挺不屑一顾,但在今天,他要让当初看错他的人付出代价。
君似蓝也很惊讶,没想到商怀缺在短短几分钟内摇身一变,成了台湾十大财团之首的董事长,还真是不能小看他哪。
“怀缺,从今天起你的责任将变得更重,未来商氏财团就交给你了。”商焕然语重心长地说。
“我会尽力把商氏扩大版图,绝对不会让叔叔失望。”商怀缺客套地答着。
突地,他看到父母欣慰地笑了;没想到他原本的复仇计划竟让父母感到安心,这是他当初没料想到的。“恭喜你。”大家纷纷涌上前向商怀缺道贺。
“谢谢。”商怀缺一一和他们握手,但拥着君似蓝的手却从来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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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热闹的祝贺场面告一段落,在君似蓝的提议下,两人来到灯光昏黄的庭园。
“呼,没想到会这么累。”不习惯穿高跟鞋的君似蓝飞快地脱下七寸高的鞋子;要不是倚在商怀缺身上,她今晚不知道会跌倒几次,恐怕能跟狗狗成为好朋友也说不定。
“你不怕被别人看到?”在重要场合中光着脚丫于是非常不礼貌。
“有人来的话你帮我遮一下就好,不然你要我明天变成兔子,跳着去上班啊。”再这样下去她明天还能走路吗?恐怕只能当只蹦蹦跳的兔子。
商怀缺失笑,没想到在物欲横流的商界还有像她心思这么单纯的女孩。
“有人来了!”而且还是不速之客。
商怀缺的脸色迅速黯沉下来。
一见到商怀缺变脸,君似蓝马上穿上鞋子,生怕失了他的面子。
商怀缺紧紧地搂着她,用力之大让君似蓝不敢大口喘气,生怕会把腰折断。“恭喜你,怀缺。”一名身穿火红色礼服、长相出色的女子佯装高兴地前来恭贺他,但眼里却隐藏着一丝失望和落寞。
“谢谢。”商怀缺逸出简短、语气如冰的话。
这个女人他一点也不陌生。
“我……”女子说话吞吞吐吐地看着君似蓝,用眼睛明示希望她先离开。
“呃,我看我先离开一下好了。”君似蓝不会连这点眼色也不会看。
“不用,相信表嫂没什么事才对。”君似蓝想离开的举动惹恼商怀缺,使他箝在她纤腰上的铁手勒得更紧。
呜呜,她也是想给他方便啊,干嘛虐待她。
一边自我哀怜一边竖起耳朵,她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漂亮女人是商怀缺的表嫂。
“怀缺,你怎么这么说。”女子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因为商怀缺不留余地的话已深深刺伤她。
“让表嫂失望了,表哥没有继承商氏财团董事长的位子。”
商怀缺更无情地将她内心的秘密给剖析开来。
“怀缺,你讲话何苦如此伤人。”君意忧千算万算也想不到,打了七年的如意算盘竟然会完全失策。
“表嫂说话要留意,请称呼我为商总裁或是商董事长。”商怀缺一脸平静,没想到自己在面对她时能如此坦然。
君似蓝虽感到奇怪,不过还是乖巧地倚在他身旁;只是他的表嫂看起来很伤心耶。
“怀缺,过去的事情是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君意忧问着商怀缺,心想他应该对她还有情意吧?
“事情已经过去,或许我还应该感谢你,要是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商怀缺。”
“意忧,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老半天。”商默找寻着妻子,想先离开了。
“我、我正在恭贺新任的董事长。”看到丈夫前来,君意忧显得有些慌乱。
“怀缺,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商默把妻子拥人怀中,和他示意。
“只有打扰到一点点,不过我会补偿我的女伴的。”商怀缺邪佞地勾起君似蓝的下巴,扎实地给她一吻。
没有心理准备的君似蓝就在他的掠夺下,呆呆承受他火热的吻。
这一幕看在君意忧眼中,使她不禁全身开始发抖。
“你冷吗?我们回去吧。”商默把外套脱下来为君意忧披上,带着妻子离开。
等到他们走后商怀缺才放过君似蓝。
他趁君似蓝喘气之际将目光投向偎在他堂哥怀里的女子。
“你怎么可以吻我?”君似蓝气怒他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吻她。
“对不起。”商怀缺也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吻她,但一定是为了演戏,一定是的。
君似蓝听到他的答案差点没昏倒,原来她被轻薄是完全没有理由;喔,真是气死她了。
“我们也回去吧。”商怀缺再度拥住君似蓝,把她往车子的方向带。
君似蓝气到不知该说什么,只知晓她得仔细想一下,好把这一团混乱给理清。
第四章
是哪个王八蛋说爱在暧昧不明时最美丽,君似蓝现在被折磨到恨不得拿把刀冲进办公室质问那个该死的商怀缺。
但她不敢,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和他斗呢,何况这还是他的地盘。
可是她也不能被亲得不明不白啊,至少他也该解释清楚。
拿起文件,君似蓝一鼓作气地冲到总裁办公室前。
她鼓起勇气打开门走进去,却见商怀缺依旧沉稳地坐在椅子上。
“有事吗?”没有抬头看向来人,但他想也知道是君似蓝。
这几天她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他也注意到了,于是正在等她开口。
“我……”握紧手上的公文夹,君似蓝没来由地感到紧张。
这教她怎么开口,教他怎么解释呢?
“你不是有事要问我?”商怀缺千脆先帮她开个头。
“这份公文请你签名。”君似蓝将手上的公文递上,并暗骂自己是胆小鬼。
真是气死她了。
“这点小事你作主就好。”商怀缺签好名将公文拿给她,暗忖她不是一向挺胆大的吗,怎么今天欲语还休不敢坦言?
接过公文,君似蓝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
“还有事吗?”看她望着自己的样子,商怀缺的唇边不自觉地浮上笑意。
“那个……唉,这个……”君似蓝始终开不了口,脸蛋也开始热起来。
“看着我就能让你脸红,我有那么好看吗?”商怀缺心情愉快地站起来,突然想调侃她一下。
“你、你不要过来。”君似蓝见他逼近连忙后退,现在她不只话说不出来,还被他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