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喔!他一提醒,她才想到自己此刻还是赤条条的,而待会儿父母就要进来了……火速跳下床,她抓起衣服穿上。
“别急,还有时间。”他跟着她下床,走近她想帮她着装。
她看他走向自己,忙将赤裸的身子背过去,面红耳赤地说:“你做什么?”
“我是看你的手受伤不方便,想帮你穿衣服,不然你一只手要穿到什么时候?”真是不识好人心。
钟瑷看着抓着衣服的右手,再看看连抬起都会犯疼的左手,在心中衡量眼前的情况,如果她要在五分钟之内穿好所有的衣物,确实得靠他帮忙才行。不甘愿地转身,她将衣服递给他,双眼则是紧闭着,不想看到他的目光。
欧阳真彦快乐地接手她的工作,三两下便帮她穿好全部的衣物,“好了。”并在她睁开眼时,给了她一个吻。
“色狼!”
“我只对你色。”他的眼神邪邪地。
他暧昧的言语让她的脸又红了,却又拿他无可奈河,没办法,她的脸皮没他的厚,只好转移话题道:“你还不快穿衣服!”
“我想让你多看几眼嘛!”他又逗她。
钟瑷控制着自己的眼珠子不能往下溜,免得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忿忿地给了他一记白眼,“不用了,你快把衣服穿上。”
“你真的不再欣赏一下吗?等我穿上衣服,你就没得看喽!”
“快穿!”她很凶地命令他。
“好吧。”他一副委屈的小媳妇状,好像钟瑷正在荼毒他。
在他着装时,她开始担心待会儿父母进来时,该如何解释自己出轨的行为,而欧阳真彦反而一点也不在意,因为他会这么做全是为了不再让她沉溺于往事中而轻生,他相信他们会谅解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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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瑷选择在美国欧阳家开满郁金香的花园里举行他们的婚礼,在千万朵郁金香的见证下,许下他们一辈子爱的承诺,这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刻。
礼成后,钟瑷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新房打算换上另一套礼服。林月眉正要帮女儿脱下一袭白纱礼服,敲门声却在这时响起,一旁负责来帮忙的女侍过去开门,却在看到指在眼前的枪时尖叫出声,“啊——”
“闭嘴!”来人低喝。
女侍急忙用双手捂住嘴,生怕对方一气之下杀了她。
房内其他人也注意到门口的异样,钟瑷看向门口,只见那持枪者是梦魇中的恶魔——杨添奎!
房内顿时乱成一团,只有钟瑷跟林月眉没有动,等着他表明目的。
杨添奎上下地打量着钟瑷,“唷,想不到你长得比三年前更漂亮了,难怪欧阳真彦那小子还要捡我用过的破鞋。”对于这一点,他可是很得意的。
钟瑷要自己不被他激怒,维持冷冷的表情瞪着他,“废话少说,你想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要借你用一下而已。”他拿着手枪的手挥了挥,“过来。”他命令道。
林月眉连忙挡在女儿面前,“不,小瑷你不能过去。”从刚才的对话,她知道女儿三年前就是被这禽兽玷污了身子,如今要再落入他手中,她不敢想象会有什么下场,所以她就算拼着一死也要保护女儿。
“老太婆,劝你还是闪到一边去,我的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杨添奎把枪指着林月眉。
钟瑷急乱的说:“不,别开枪,我跟你走就是了。”
“瑷,你不能跟他走,他手上有枪啊!”林月眉不愿女儿涉险。
“妈,我会保护自己的,你别担心。”
“可是……”女儿根本手无缚鸡之力,能有什么本事保护自己?
“别在那拖拖拉拉的,快过来!”杨添奎不耐地催促。
“不行……”
“妈,别说了。”握了下母亲的手,钟瑷提起裙摆走向他。
在距离他一步时,杨添奎倏地把她拉到身前,一手扣住她的脖子,一手把枪口指着她的太阳穴,“走!”他押着她离开新房。
“小瑷!”林月眉忙跟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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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中,欧阳真彦端着一杯香槟正在与客人闲聊,不过当他看见保全人员在他前方不远处停下来看着他时,他马上歉然地跟对方表示失陪后,施施然地踱了过去,“发生什么事?”
“守在后门的三名警卫被枪打死了。”那人沉重地报告。
欧阳真彦的脸色末变,“凶手呢?”
“还在找,不过从监视器上看来行凶的是杨添奎。”
杨添奎,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男人,本来打算好好跟他斗一斗,没想到调查发现,他的公司早就因经营不善而面临财务窘境,他毋需多费心思,只是将一份原本要给他公司的合约抽回,他就垮了,而杨曼丽也因为诡计被拆穿,早就不知去向,让他乱没成就感,如今杨添奎自动送上门,想必是针对他而来。
欧阳真彦看看四周,正想着要如何引他现身时,人群中传来骚动,他一转身,就见杨添奎押着甫成为他的新娘的钟瑷走出屋子。
“要狙击手马上就定位。”欧阳真彦冷冷地下令,口气中充满肃杀之意,随后坚定地往他们走去。
杨添奎伤了小瑷一次,他便没打算放过他,只是没想要他的小命,因为对这种视钱如命的人,让他穷困潦倒地活着才是最大的折磨,但是他胆敢再来伤害小瑷……他不会放过他的,既然他都不要命了,自己也不需要对他客气。
“欧阳真彦,你给我滚出来!”杨添奎当着满园子的宾客大吼。
“我在这儿。”
众人闻声一字排开,显示出欧阳真彦站的位置。
杨添奎的手枪朝钟瑷顶了顶,“看到没有,你的新娘在我手上,你心不心疼啊?哈哈……”仗着钟瑷在他手中,他笑得很猖狂。
“你想怎么样?”欧阳真彦的口气淡淡的,好像一点也不紧张。
“我想怎么样?哼!你让我公司破产,身败名裂,我要你死!”他恨声道。
“要我死,你有那个能耐吗?”语气中摆明了瞧不起他。
杨添奎最恨被人瞧不起,但看看手上的人质,他又笑得很得意,“以前我是没那个能耐,不过现在有这女人在我手上,有没有能耐就很难说了。”他昂起头又说:“欧阳真彦,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最爱这女人吗?那我现在就给你选择的机会,看是要她死,还是你死,两个选择给你挑。”
“我不会让她死。”欧阳真彦的话像在立誓。
不要她死,也就是他死的意思,杨添奎为此又哈哈大笑起来,“欧阳真彦,你还真是个痴情种,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命都不要了,佩服、佩服!既然这样,你就走过来受死吧。”
“不要,真彦,你不要过来。”钟瑷大喊,拼命地挣扎。她宁愿自己死也不要真彦替她死,她不要他牺牲。
杨添奎扣紧她的脖子,“闭嘴!”
“呃……”他勒得她快喘不过气了。
“你别伤害她,我过来了。”欧阳真彦慢慢走向他。
“真彦!”刘玉玲想阻止儿子去送死,可是丈夫伸手拉住了她。
杨添奎手上的力道松了点,看着欧阳真彦一步一步地踏入死亡陷阱,他又得意地大笑起来。
“不要过来……真彦,不要……”
欧阳真彦在距离他们五步远处停下来,静静地看着他,那冷静的模样完全不像个将死的人该有的表现。
为了预防钟瑷趁乱逃跑,杨添奎的手又勒紧她,另一只拿着枪的手转而指向欧阳真彦,兴奋地就要扣下扳机。
“砰!”枪声响起,现场也发出一堆尖叫声。
杨添奎瞪着几乎要突出眼眶的眼珠子,怎么也想不到倒下的居然是自己;在他尚未发觉是怎么一回事时,头上已开了个大洞,子弹由右而左贯穿。
“啊!”钟瑷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整个人就被杨添奎拉着往后倒。
“小瑷。”欧阳真彦忙过去帮她拉开杨添奎的手,并将她紧紧地揽入怀中,“你没事吧?”看着她被杨添奎用枪指着,他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钟瑷摇头,“你呢?你有没有受伤?”她紧张地摸着他的身体,因为她有听到枪声。
“没有。”
他没事,她就安心了,不免想起挟持她的杨添奎,“那杨添奎怎么了?”她想转头看,却被欧阳真彦制止。
“别看。”他不要她看到那血腥的画面,会吓坏她的。
“他怎么了?”她忍不住想问。
“死了。”欧阳真彦淡淡地回答。对于杨添奎的行为,他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白痴!他以为富可敌国的欧阳家会请一堆只有三脚猫功夫的保全人员吗?他简直就是来送死的!不过没人会同情他。
接过刘妈递过来的湿巾,他帮她擦着脸上被喷到的血渍,至于白纱礼服上的血,要洗去可得费一番功夫了。
“我的脸是不是沾到什么东西了?”钟瑷有些害怕地问着,她刚刚有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喷到,而且味道有点腥。
“没什么。”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欧阳真彦小心地将沾血的巾子交给刘妈,没让她看见,接着抱起她往屋里走,边走边道:“我让人帮你梳洗一下,再换上新礼服,别忘了你是今天的主角,一屋子的客人等着要认识你。”他要提醒在新房里伺候她的那些人,别让她看见白纱礼服上的血迹。
“嗯。”钟瑷乖乖地点头。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留下外面的人收拾那一团混乱。
不久后,悠扬的音乐声再次在花园中响起,心有余悸的人们细声讨论方才惊险的情景,并庆幸自己的平安。
而凡是沾上血迹的东西一律被清理掉,相信要不了多久,这件事也会被人们渐渐遗忘……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