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错喽?”杨曼丽不满地问。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什么也没做,你不应该把气出在我身上,曼丽,你不要这么冲动,静下心来想一想好不好?”只要曼丽肯静下心想,就会知道她是这整件事中最无辜而遭受牵连的人。
“闭嘴!”她不想再听她说话,那会搅得她一团乱。
“曼丽!”钟瑷不死心地想说服她。
“哥,把她的嘴捂起来。”
“曼丽……”
不久,他们的车来到一栋旅馆前。
直到被放在一间房间的床上,钟瑷的嘴才又重新获得自由。
杨曼丽看着杨添奎道:“动作快点,她才喝了两口咖啡,我怕时间拖太久,药效就没了。”
“没问题。”他快速的脱去上衣和长裤。
钟瑷再笨也知道他们想对她做什么,她惊恐地说:“曼丽,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是好朋友,曼丽……”她没想到曼丽竟然找她哥哥来强暴自己。
杨曼丽转过头去,不理她。
见到杨添奎坐上床,动手要解自己衣服的钮扣,钟瑷更是大叫,“走开!不要碰我!不要——”
可怜的她一点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脱去她的上衣,露出一脸的淫笑。
“曼丽,救我!”她频频向杨曼丽求救,期望能唤出她的一点良知。
受不了钟瑷的叫声,杨曼丽背着他们道:“我出去一会儿,你快一点。”说完便离开房间。
“不,曼丽!”钟瑷无法相信,她居然这么绝情地离去。
杨添奎赤裸的身体压上她,钟瑷下意识地叫出自己最信任的名字,“真彦——”绝望的泪水滑落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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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钟瑷直流泪,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别说了、别说了。”欧阳真彦心疼地抱住她,虽然对她的遭遇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她亲口说出当年的经过,他的心更加痛楚。天哪,那时小瑷才十七岁,他们怎么忍心这么对她?而她小小的身子怎能承受那么多痛苦,难怪她想自杀。
在心爱的人的怀抱中,钟瑷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哭出她的委屈、不平与难以抹灭的伤痛。
欧阳真彦紧紧地抱着她,让她在他怀中尽情哭泣,并在心里对自己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从今以后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让她掉泪,包括他自己。
他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脊,令人心怜的哭声回荡在病房中,良久良久……
好不容易哭声有渐歇的趋势,不过他的上衣已经从衣领湿到下摆,彻彻底底做了一次大水灾。“你更是愈来愈会哭了。”他没辙地道,小时候她动不动就会掉眼泪,原以为长大后会有改善,想不到她的哭功是随着年龄持续增强的。
看着自己的“杰作”,钟瑷歉然地用浓浓的鼻音道:“对不起。”她频频吸鼻子,想止住泪水,免得他的衣服继续受到荼毒。
“没关系。”他毫不介意,为了她,报销一件衣服不算什么,心疼地看着她梨花带泪的脸庞,他轻柔地说:“别难过了,你还有我啊,我会永远在你身边。”这是他十五岁那年许下的承诺。
闻言,钟瑷惶恐地推开他,“不,我已经不洁了,我不配得到你的爱。”
“胡说!”欧阳真彦正色道:“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情,我对你的爱永远不变。”
“不。”她转开头不看他,眼泪又扑簌簌的掉下来。
不顾她的反对,他小心地避开她受伤的左手,将她揽回怀里,靠在她耳边真心地诉说:“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完美无瑕的。”这样的心情,不会因为那一点缺憾而改变。
她一抬眼便望入他眼中的深情,她好想告诉他,她好爱他,可是她不能,她已经失去了爱他的资格。
看出她还是被根深蒂固的贞操观念所束缚,欧阳真彦实在又爱又气,她难道看不出他爱的是她,而非那薄薄的一层膜……他当然希望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就算不是,他的爱也不会稍减一分啊,她为何要这么傻?
既然她这么固执,欧阳真彦心中也有了一个计策,托住她的下巴,他覆上她的红唇,不是轻啄,而是深深切切的热吻。
“呀……”钟瑷的低呼消失在他的嘴里。
他的吻愈来愈火热,愈来愈狂野,几乎要烧尽她的理智。
逮着他稍离的空档,她急急地叫道:“我不要你的同情。”宁愿他鄙视她,也不要他同情她。
他笑得邪邪地,“你以为这种事光是同情就会有反应吗?”在她尚未反应出他所谓的“这种事”是指何种事时,他突然将她放倒在病床上。
“你做什……啊!”
他迅速压上她,堵住她爱说话的小嘴。为了避免她受伤的左手受到二次伤害,他特别腾出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左手,另一只手则大胆地在她身上游移。
钟瑷再怎么没知识也能从他的反应知道他想做什么,不堪的回亿顿时浮上心头,她立刻强烈挣扎,“不要!”被强暴时的无助与痛苦是她挥不去的梦魇。
明白她是记起了往事,欧阳真彦捧着她的脸蛋,深情地唤着,“小瑷,看着我。”
那熟悉的声音将她拉出梦魇,慌乱的眼神渐渐转回清明。
“说,我是谁?”此时此刻,他不允许她的心里存在他以外的人。
“真彦。”她乖乖地回答,知道他就在自己身边,顿时心安许多。
“很好。”他满意地笑了,再度吻住她。
他的吻犹似火种,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的火苗,他的爱抚强烈助长着火势的延烧,熊熊的大火以燎原之姿往她扑了过来。
“不……”她想阻止他,可是出口的话语却破碎得宛如呢喃。
他轻而易举地脱去她身上那件丑陋的病人服,露出她洁白无瑕的玉体,一双大掌迫不及待地覆上她粉嫩柔软的浑圆,慢慢地摩挲抚弄。
上身的裸程惊醒钟瑷迷蒙的神智,她急忙推他,“不可以!”
“谁说的?”他邪恶地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满意地感受到她全身泛起的轻颤,灵活的舌继续逗弄着她红红可爱的耳朵,听着她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
“我是谁?”他在她耳边呼着热气。
“真彦。”她的脑海已经被他占满。
“答对了,恭喜你可以得到大奖。”他笑得别有用心。
钟瑷表情傻呼呼的问:“什么?”
“就是我。”他吻住她,不容她说出拒绝的话。
欧阳真彦的目的就是,用他俩的美好结合洗去她以往不愉快的记忆,而他目前正在努力实行中。
他眸中炽人的情欲迷惑了她,她在不知不觉中回应了他的吻,有了她的鼓励,他的动作更加激烈起来,旖旎的春色在病房中彻底展现……
第十章
梦境里,空气不再是冷冰冰的,到处都充满熨人的热气,周身好像被一股温暖紧紧包围,让她觉得好安全。
不知何时,她寻到了一处凹洞,想也不想便窝了进去,满意地感觉里面更是热呼呼地,她贪恋之余更将背部偎紧山壁。
睡着睡着,原本与她的身体曲线十分契合的山壁倏地冒出一个凸起,就顶在她臀部的地方,让她感到不太舒服。
忍了一会儿,实在觉得那凸起弄得她睡不好,她便伸手往后抓住它,想把它一举折断。
“噢!”只闻山壁发出一声痛呼。
欧阳真彦无法置信地瞪着仍陷在睡梦中的钟瑷,这女人想谋杀他吗?
见她一折不断还要再折,他急忙抓住她行凶的小手,拜托,他还想跟她生几个可爱的娃娃。
被抓住手的钟瑷吓了一跳,随即惊醒过来,这才发觉自己背部紧贴的不是山壁,而是他的胸膛,那么刚刚抵着她小屁股的不就是……
“啊!”她失声惊呼,连忙要跳离他的怀抱。
但他哪会让她逃跑,健臂一揽便将她定在胸前。
“放开我!”情急之下,她伸手想推他,却没注意到伸出的是她受伤的左手。
“小心!”欧阳真彦及时捉住她蠢动的左手,“你忘了你这只手受伤了吗?”他不悦地道,这个粗心的小笨蛋!
钟瑷愧疚地垂下眼睑……她确实忘了。
小心将她的手放回她的腹部上,不过他的手还是没有离开继续轻握着,“小心一点,不然受苦的可是你。”但她痛在身体,他则痛在心里。
“那还不是因为你!”她娇嗔道。
“我?我怎么了?”他不明白的问。
“要不是你那东西……我哪会吓得忘了自己的手受伤。”这都该怪他。
“我的东西?”欧阳真彦愣了一下,随即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他脸上扬起坏坏的笑容,故意附在她耳边道:“你居然嫌弃‘他’!我以为经过昨天,你会爱死‘他’了。”
他不提昨天的事还好,他一提,她只觉得羞愧欲死,急忙抢在他说出更暧昧的话之前阻止他,“别说了!”昨天那件事根本是个错误,她不该失去理智地跟他发生关系。
“为什么别说?”他不会允许她继续逃避下去。
“我们……我们根本不该那样做。”她脸上浮现痛苦的表情。
“谁说的,我们两个这么相爱,肉体的结合是迟早的事,只是还差一道结婚手续就更完美了,不过没关系,那可以事后补救。”他打算待会儿就打电话回美国,请母亲开始筹备结婚事宜。
“不,我们不能结婚。”
“为什么?”她都是他的人了,还不嫁他?
“我……我早就不是处女。”能因为发生婚前性行为而要男方负责的先决条件是,女方必须是个处女,而她早就失去了这项资格。
“那又如何,只要我们相爱,我不介意这一点。”他认真地说。
“可是我……”
见她仍固执己见,欧阳真彦改换方向道:“就算你不要我对你负责,你也要对我负责。”
“什么意思?”她要对他负什么责?
欧阳真彦装出嗲嗲的声音,学着电视上的剧情恶心地说:“人家的第一次可是给了你,你当然要对人家负责,这辈子,人家是赖定你了!”
钟瑷惊讶地瞠大眼,“你?第一次?骗人!”他今年都二十五岁了,怎么可能还没有过性经验?何况她之前还消失了三年,她不信他在失去她的情况下,没去找其他女人寻求慰借。
他回复正经的模样,“我没有骗你,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说的话有任何虚假,我愿遭天打雷劈!”
她感动地看着他,“你真的……为什么?”天下女人何其多,比她优秀的更是比比皆是,他为什么独独钟情于她?
“因为我只爱你,只要你,其他的我都不要。”他早就知道,这辈子,他的心只为一个叫钟瑷的女人跳动。
“为什么只爱我?”她何其有幸,能得到他全心的爱恋。
他亲了她脸颊一下,“因为你叫钟瑷,我当然只能对你‘钟爱一生’。”
“真彦。”她为他的痴情感动地掉下泪来。
欧阳真彦疼惜地搂紧她,“别哭呵,我说这些可不是要让你哭的。”
“人家是喜极而泣嘛!”她恢复小女儿的娇态。
“好,都是你对。”他没辙地看着她的眼泪,叹息一声,“看来我娶了你之后,得买一艘船随时带在身边。”
“为什么?”
“免得被你的泪水淹没啊!”他笑道,暗自欣喜她没反对他刚才说要娶她的话。
“喝,你取笑我!”钟瑷不依地噘起嘴。
“岂敢,我还来不及买船,要是你现在用泪水攻击我,我就只能等着被淹没了。”他继续逗她。
“你……可恶!”她不客气地给了他胸口一拳,不过这次她记得要用没受伤的右手。
“哈哈……”他的反应是抓住她攻击的小手猛亲。
笑闹了一阵子,欧阳真彦正色道:“老实说,你的身子……还好吗?”虽然她看起来没啥异样,但他还是不免有些担心,毕竟她大病初愈,又失血不少,这段期间她做任何耗费体力的运动都不是好时机,如果不是为了除去她心中的疙瘩,他不会这么冲动地要了她。
说起那件事,钟瑷不自禁红了脸,羞赧地把脸蛋藏进他怀里,她很小声地道:“我很好。”
“那就好。”他放心了。
两人紧密相拥,享受着彼此依偎的温存……
静谧的病房突然响起敲门声,惊动了床上的鸳鸯,声落,房门便被拉开。
“啊!”钟瑷低叫,缩起身体把自己藏在欧阳真彦怀里。
欧阳真彦的反应则是勾起床角的被子,在来人进入前遮住床上的春光。
“啊!”一声女人的惊呼响起。
“你们……”而这仿佛吃东西被噎住的声音较低沉。
“伯父、伯母!”欧阳真彦讶然低唤,他原以为进来的是护士,没想到竟是钟瑷的父母。
听到欧阳真彦的叫唤,钟瑷如鸵鸟般藏起的螓首蓦地抬头,果然看见双亲站在门口,“啊!”她发出第二声尖叫,天啊,她被父母“捉奸在床”!
钟启明的脸色有些铁青,他压下内心的怒火,沉声道:“我们五分钟后过来。”意思就是限他们在五分钟之内穿好衣服。
他们急匆匆地赶来医院,原以为会看到虚弱的女儿,没想到入眼的居然是女儿跟个男人躺在床上,即使没有以肌肤示人,也能从他们被捉奸的表情得知被子底下的两人是一丝不挂的。
虽然欧阳真彦与女儿早就是一对,两人之间也有婚约,但是在未结婚之前,看到女儿和个男人躺在床上,明显做了爱做的事情,即使那男人是她的未婚夫,他这为人父亲的还是有将对方砍死的冲动,若非顾及女儿的颜面,他肯定会冲上前去揍他一拳!
看着阖上的房门,欧阳真彦笑道:“喔喔,这下你不负责也不行了。”就算她反对,伯父也会将她拖上礼堂。
钟瑷没有空想那些,只是喃喃地道:“我完蛋了!”被父母当场抓到她与男人在床上,真是糗毙了!
“不会啦,反正你就要嫁我了。”他倒不是很紧张,反正小瑷迟早要嫁他,这种事也迟早会发生,现在只不过早了一点。
她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只是想着刚才尴尬的情况,而造成这种局面的始作俑者居然还笑得出来!
“都是你!”她气愤地捶他一记。
“我怎么了?”他不知她在气什么。
“你害我跟你……我以后怎么面对父母?”想到待会儿父母就会回来,她更是头皮发麻。
“反正你都要嫁我了,有什么关系?”他重申,不认为那是什么大问题。
“可是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那种事要结婚后才能做,我们又还没结婚。”那是钟瑷最在意的,她一向恪守礼教规范,想不到竟然敌不过他的诱惑,真是太令人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