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们有福喽� ∫胼�
哈啰,大家好,又见面喽!
写这篇序的时候,脑中浮现一个念头。倘若此刻有份问卷调查,问题是:最喜欢出版社的哪位伙伴?译小萱的答案肯定是,「玉佳」。
呜哇-感觉有一干编编、上至徐姊狂飙,「那我咧?」
冤枉啊!大人,请容小的禀明真相。
因为问候玉佳的同时表示作业交啦,很痛快嘛!
哎唷,译小萱耳边传来贞贞美人的嗔怒,「那下次不打电话通知妳过稿了。」
别,贞美人!(不是假美人喔!)
又另一个问题:最喜欢一本书的哪个部分?
当然是序喽!因为序可以瞎掰、可以畅言无阻、可以为所欲为,哇哈哈--
「呿,没听过序被退吗?妳当头一枚好了!」
哇,大人!别生气,小的意思是,写序的时候代表又可以和读者们见面了,所以更高兴、更痛快--喽,你们说是不是?
犹记得那日,贞贞问译小萱,「有没有办活动的好点子啊?说出来大家研究。」
译小萱绞尽脑汁。
书宝宝是一定要送的,但要别出心裁……那,送我的裸照可以吗?
「不可以!」贞贞好无情地打回票。「妳想叫大家长针眼吗?!」
呜,人家承认身材不好,连累大家长针眼是小事,眼睛严重发炎可更惨!不过,若能以人家的裸照,增加读者大人对自己的信心,那,小的愿意牺牲。
妳愿意我们可不愿意!我知道,贞贞的心里一定这么说。
那怎么办?译小萱的脑袋瓜,想不出什么好点子,除了--译小萱正在习画,送一幅亲笔画作如何?
后方一干亲朋好友的狂哮立刻又轰至。「那妳答应送我们的画呢?」
呵,简单,大家都来写明信片嘛!
哎!这都怪译小萱,学画断续快两年,成品只有三幅,现正进行的是第四幅,画的是两只好可爱、好可爱的猫咪!
看到一连两句好可爱,就知道这幅画真的很可爱;呵呵,因为有名师指导嘛!
学画是件有趣的事,遇到画得不如意时,当然会很沮丧,想放弃;可看到美丽的巨作完成时,那种成就感无与伦比。
还记得第一幅画「海边嬉水」,译小萱不管正着看、倒着看,都看不出自己画的那一坨是什么东西,后来经过老师指导修改,就变成有蓝有绿的海水。
又隔几日,译小萱再把嬉水的小人儿补上--哇!这才知道「天分」两个字怎么写--
呃,是臭屁了点,但老师有称赞人家不错咩!
好像一直没告诉大家译小萱学的是油画。老师说油画好在于画错了还可以修改,所以才深得人家的心呗!
不知道这项提议会不会通过?如果读者大人们看到这篇序,就表示徐姊不反对它的可行性。
哪,徐姊送书、译小萱送画,大人们,妳们粉幸福ㄋㄟ!
说不定将来译小萱仙逝之后,这幅画会变得很值钱--画家不都死后才成名?
不过,译小萱不能当说谎的孩子,这幅画就算我死了还是不会值钱,但它起码看起来绝对是赏心悦目的。我保证!
讲了一堆闲话,也该聊聊这本书。
这本书当初在译小萱心里构想了好久,本来想设定成古代,但因萱萱不才,还是写成现代版较轻松。
在此敬告各位,如果大家有认识像书中女主角的好友樊立敏这等大好人,麻烦请介绍给我认识。
捧着绿油油的钞票求别人花--呜,我欠这种朋友。
话说回来,译小萱有位朋友曾经作过一个梦,梦到本人我带着她到我家车库,指着好几辆名车,豪气干云地说:「喜欢哪辆随便妳开。」
朋友,妳果然是在作梦啊!
不过,依小萱萱的个性做得出这种事,但先决条件是要有那个大车库及好几辆名车。
所以,读者大人们,现在起,请改巴着译小萱吧!哈哈!
楔子
在徐家,女人不值钱,生女儿是注定会被当赔钱货的。
宋惠然在怀第一胎的时候,一知道肚子里是个女儿,徐家人全转变态度,就连爱她至深的徐万成也不像最初那般高兴。
生产当天,徐万成在公司开会,她由管家送到医院,一直到生产完毕,徐家人甚至是徐万成都没有露面。
他在那天夜里才到医院看她,而且也不急着看小孩,只是对着她说:「下一胎,我们生个男的。」
他连看女儿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她爱徐万成,却怨恨他不爱女儿。
隔年,她如徐家的愿,生了个儿子,整家人上下欣喜万分。
「小莞呢?」宋惠然生产完累极睡去,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问。
「在家里吧。」热闹滚滚的产房里,徐万成漫不经心地回她。
三天之后,她回到家,在院子的角落寻到了女儿。
徐小莞睁着过大的眼睛,巴掌大的脸蛋欣喜若狂。「妈妈、妈妈回来了!」
「小莞,妳怎么弄得全身脏兮兮的?」她蹲下身惊讶地看着女儿身上的粉红色洋装绉巴巴的,全身沾满落叶。
「小莞,玩。」
「阿萍呢?怎么没帮妳换衣服?」
小莞还是兴奋地看着她。「妈妈生弟弟。」一双小手攀上她的脖子,沾了她一身泥。
小小的身体传来温热的体温,她却惊讶地发现女儿更瘦了。
「小莞没吃饭吗?」
「妈妈生弟弟。」小莞不断重复这一句话。
该不会,该不会她在医院的这几天,这孩子都没人理吧?!
「阿萍!」泪水湿润了眼眶,宋惠然忍不住大喊。
「少夫人,什么事?」阿萍闻声跑了出来。
「这几天我不在家,妳有没有喂小莞吃东西?」
哎呀!糟糕,家里有了小壮丁太高兴,她一天到晚忙着张罗孙少爷的事,都忘了孙小姐。
不过,也不能怪她呀,谁教孙小姐在徐家实在不起眼,既不得老爷夫人的宠爱,就连少爷也不太爱搭理这女儿,连带的他们下人也不把这丁点大的小女孩当主子看。
「说话啊!」见阿萍沉默不语,又满脸心虚,宋惠然知道她是真的把小莞给忘了。「我在问妳话,妳听到没有?」
「少、少夫人。」阿萍颤巍巍的身体直发抖。这是她头一回见少夫人这么生气。
「发生什么事?」在客厅里的徐老爷和夫人,听到院子这边传来向来温婉的媳妇恼怒的斥喝声,疑惑的过来一采究竟。
「爸、妈,阿萍她这几天居然都没喂小莞!」宋惠然心疼不已的说。
「吃饼干、小莞吃饼干。」小莞天真地抬起脸,笑呵呵地,令她看了眼泪忍不住掉个不停。
她总在床头放一罐饼干,小莞饿了,自己懂得拿来吃,幸好有那罐饼干,要不她可怜的女儿可真会饿坏了。
「看吧,小莞也不是完全都没吃,」徐夫人冷冷开口,「而且,阿萍也是为了天宇在忙嘛!」很早以前,他们就为徐家的宝贝孙子命好名字。
「没挨饿就好。阿萍,天宇也该睡醒了吧?」徐老爷更是随便敷衍,心思一转又回到孙子身上。
「你们……」
「哎,快点,我那宝贝孙子在哭了,别急别急,爷爷奶奶就赶回去抱你了……」徐夫人听到小孩哭声可舍不得了,连忙拉着丈夫进屋。
「惠然!」徐万成这时回来了,一进家门看到她,兴奋地喊,「天宇呢?」
「在屋子里。」
「我去看他。」
「爸爸!」全然未入父亲眼中的小莞,欣喜地叫。
「喔,小莞,怎么妳身上那么脏啊!」他皱皱眉,随口说:「妳在这陪妳妈妈。」
没有人真正在乎小莞!宋惠然盯着丈夫朝屋里急奔的样子,抱住女儿的手更加收紧。
「小莞,妈妈爱妳,妈妈要妳记住,不管全世界的人如何看待妳,妳永远都是妈妈心里头最重要的宝贝。」
十多年后,小莞和男人私奔离开这个家,生了个女儿。小莞和她妈妈一样,把这个女儿当作自己心里最重要的宝贝。
第一章
坐落于阳明山上昂贵地段,一栋改建后的庄园,以豪华傲慢的姿态宣示着雄厚财力,然而前院里一栋老旧的木屋,却突兀的与奢豪的主屋格格不入。
简朴的木屋年久失修,看来十分破败。
可它虽然破旧,里头却还是住着人。
深夜里,徐家宝躺在单薄的木板床上,天冷地寒的,但她累了一天,倒也睡得香甜无梦。突地一阵喧扰的声音逐渐接近,将她吵醒。
「你一向看不起女人,现在该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吧!哼,我这个不被你重视的孙女,如今正主宰着你的命运,你觉得女儿是赔钱货,偏偏我老爸把我当成宝,女儿讲的话就跟圣旨一样……」
她睡眼惺忪的揉着眼,听出来那声音是她骄纵的表姊徐媛媛。
「现在你后悔也来不及了,从今天起,你就跟你的外孙女住在这里吧!」
早已不堪一击的木门,在徐媛媛毫不淑女的动作之下更加岌岌可危。
看到被徐媛媛用力推向前的老人,徐家宝吓了一跳。
「外公!」
徐万成缓缓抬起茫然的老脸,目光没有焦点地看向她。
她见状惊讶不已,才几天没见到外公,怎么他老得这么快?
「妳干什么?」诧异、不舍,全化作愤怒,一起往徐媛媛身上发。
「唷,妳不感激我吗?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夜里,本小姐没有躲在温暖的被窝,还给妳送来妳最亲爱的外公,怎么,妳不是该感动得五体投地,还敢对我这么凶!」
「妳还知道天寒地冻。」徐家宝边说边急忙拿棉被裹住外公瑟瑟发抖的身子,「这种时候外公早该睡了,为什么妳还把他带出来,也不帮他加件衣服?」
「我知道妳孝顺,特地带他来让妳表现啊!」冷眼一睨,徐媛媛讽刺地说。
「妳还没回答我的话。」徐家宝不由她模糊焦点,严厉喊道。
徐媛媛比徐家宝大上好几个月,也是徐家的嫡孙女,她自认比徐家宝美上好几百倍,可不知为什么,在这表妹面前她总有种气势矮了一截的感觉。
「我说出来,妳肯定不知如何谢我。」深吸口气的故作神气,她睥睨的用鼻孔哼气。
「说重点。」
「好吧,听清楚喽,妳不是一直很想孝顺爷爷,之前还千方百计的搬进来,现在我爸大发慈悲,让妳有这个机会。爷爷以后就跟妳住在木屋,让妳这个外孙女好好孝顺他老人家。」
呵呵!看到徐家宝张口结舌的样子真爽。
「妳说什么?」
「我说,从今以后,爷爷就让妳照顾了。瞧,我们才进来多久,妳就让爷爷裹着妳的暖被,怕他着凉,又急着扶他坐上妳的床,怕他腿酸。这照顾爷爷的工作,谁能比妳做得好?」
「徐、媛、媛,妳太过分了!」听完她嘴巴吐出不是人说的话,徐家宝气得想杀人。「妳有没有搞错?我年纪轻,住在这间破旧的木屋也就罢了,外公几十岁了,妳怎么可以让他住这种地方。」
「又不是我说的,是我爸的意思,有本事,妳去找他理论啊!」见她脸上的怒意,有点心虚的连退好几步,可想想又觉得不对,虚张声势地挺起胸来。
她不用怕这种没有家教的野丫头。
「好,我们走!」徐家宝立刻牵起徐万成,又抓住徐媛媛的手。「去找妳爸。」
「徐家宝,妳干什么?」徐媛媛像是被捕鼠器夹到般直甩手。「妳搞清楚,这里是我家,妳有什么权利过问我爸的决定?」
「我是没权利过问舅舅做些什么,但外公是这个家的主人,他不该把外公赶到这里来。」
「徐家宝,」她说得一副理所当然,「妳难道不知道,这房子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过户到我爸爸名下,徐家的户长是徐天宇,不是徐万成。」
她居然敢直呼外公的名字!
「徐媛媛,妳的老师没教过妳做人不可以忘本吗?妳这个不肖的孙女,居然敢直呼外公的名字。」徐家宝怒不可抑,手底一紧。
徐媛媛的手被她抓得快痛死了。
「啊!杀人啦,爸、妈,快来救我啊!」娇生惯养的她哪堪得了痛,像被拉到屠宰场的猪仔般哀嚎起来。
「做什么、做什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汪、汪、汪!」
大宅灯火一盏盏亮起,庭院另一个角落的大狼狗也跟着狂吠,整个徐家陷入一片混乱。
「小姐,妳怎么了?」徐家佣人先赶到,见到这番阵仗也不知该怎么办。
「家宝。」徐天宇也来了,低沉地喝道。
「媛媛!」刘沛兰在丈夫身后看到这个场面,心急如焚。
「家宝,快放开媛媛。」
「徐家宝,妳这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快点放开我家宝贝媛媛。」刘沛兰高八度的嗓音,让人清楚原来徐媛媛是得自其真传。
徐家宝放开她,抬头严肃地望向徐天宇。她不是粗暴的人,只是徐媛媛的态度真的太过分了。
「家宝。」徐天宇看着外甥女,头痛不已。
大约半年前,她突然出现,拿着户籍证明自己是他姊姊徐小莞的亲生女儿。
她还说她很小的时候,曾经跟着母亲回徐家过,但他根本记不得这回事。其实,也不需要提出什么证明,因为家宝简直和姊姊长得一模一样。
同样白皙的皮肤、精致秀气的五官,让人有种弱不禁风的错觉,可她大大的眼睛里坚毅的眸光、小巧尖细的下颚每每遇人批判时高抬的角度,都让人不得不清楚,她,徐家宝,可不会任人欺负。
徐天宇想起那时,她说自己别无所求,只希望能住在木屋,并且对外公略尽点孝道--
「妈妈过世之前交代我,要我在她死后,回家代替她孝顺外公。」
「恶心死了,妳妈未免太假惺惺,什么回家孝顺外公,我看是回来分财产才是真的。」刘沛兰闻言呸道。
「舅妈。」她喊得有些不情不愿。「若我妈记得没错,外婆去世之前,曾经向外公要求那栋小木屋的所有权。」
而当时,徐万成看到徐家宝时有些愣住了,这身影、这脸孔,多么像她……「惠然?」他一时以为时光倒流,见到了少女时代的妻子。
「外公,我是家宝。」
「家……宝?」他拧起眉,想不起来她是谁。
「我妈妈是你的女儿--小莞,外公你不记得吗?我小的时候,妈妈曾经带我回来看过你。」
徐万成想起来了,小莞有个女儿,曾经带回来过,但他没给好脸色,住不到一天她们就走了。为了那件事,惠然还和他呕气呕了好久。
去年,有人通知他说小莞得肝病去世,他没去见女儿最后一面,因为公司当时有笔大生意他走不开。
「妈妈要我回来代替她孝顺外公。」
「我不需要妳孝顺。」这辈子他最怨惠然爱女儿胜过他及儿子,所以连带地,他也恨小莞,甚至是眼前这女孩。
「外公。」徐家宝说得很坚持。「我不管你需不需要我孝顺,总之,我绝对会遵守对妈妈的约定。你放心,我不想要徐家的财产,但我会索取属于我的那一部分--小木屋,我要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