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龙临渊愤然地开口,但当她灵巧的翻身上床,还大剌剌的跨坐在他的腰际时,所有的理智在那一刻崩坏。
他怒火腾腾地低咒了一声,但双手却已经不听使唤地爬上了她的纤腰。
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是对男人最大的魅诱呵!
手开始不由自主的往上爬去,然后在她诱人的双峰间停留,那最后守护着她的肚兜在他的挑勾之下,瞬间褪去。
AA 当那雪白的椒乳毫无遮掩地展现在眼前,龙临渊的理智终于烟消云散。
他倏地将两人的位置翻转,然后有棱有角的唇攫住了她的,化被动为主动的辗转缠绵。
逐渐地,原本清晰的理智被体内渐升的情欲占领,傅千寻原本还能秉持救人的意志,心无杂念,可是当他主动的掠夺她的一切后,她的气息也开始变得紊乱,窜动在血脉之中的血液也开始夹杂着浓浓的情欲。
「嗯……」她低浅的呻吟,对他而言是最动人的声音。
于是他的唇瓣蜿蜒而下,一寸寸地在她雪白的身躯上攻城掠地,烙上了属于他们俩一辈子的纠缠。
傅千寻狂乱的倒抽了一口气,雪白的身躯也浮现一抹诱人的晕红。
像是颇为满意自己在她身上创造出来的效果与狂乱,龙临渊勾勒起一抹魅惑的笑容。
然后他微微抬起了腰身,再重重地往下一沉。
「嗯!」那骤然的入侵,让她全身倏地紧绷,她下意识的伸手要推拒,但他却似座山似的,不动分毫。
「时间……」龙临渊的眸光染上了迷离,他凝着她,喃喃地说道:「时间,应该刚刚好吧!」
什么时间?
理智渐失的傅千寻心头才刚泛疑惑,但龙临渊却已经不给她任何找回理智的机会,蒲扇般的大掌定在她纤细的腰身上,开始了醉人而规律的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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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酸疼呵!
两人的缠绵几乎持续了一夜。
即使是这样,她仍然努力地在他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后,奋力移动着自己酸软的四肢,然后翻身下床。
在纤足落地的那一刻,它几乎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一声惊呼骤然脱口。
她随即掩口,小心翼翼地转身看着床上阖着眼的他。
那一眼凝在他的脸庞上许久,带着些许的眷恋,直到她已经在自己的脑海里镌刻上他那刀离斧凿的脸庞后,她这才移开了眼。
她顺手抽起他安放在一旁的披肩罩住自己赤裸的身躯,任那独属于他的气息窜进她的鼻中。
阖起了眼,任由那股气息将她暖暖地包围,她这才缓缓地步至桌旁。
她从带来的提篮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她高举着那亮晃晃的刀。
在深吸一口气之后,她闭上了眼,然后毫不畏惧地往自己的心口窝儿刺下--
就在那锐利的刀身即将没人她的身躯之际,突然一颗小石子破窗而入,而与那石子同时飞射而至的则是一块通透的玉佩。
被这一石一玉震得虎口发麻,傅千寻紧握刀身的手松了。
她下意识的回身,看向床榻,便见一双炯炯眸子散发着一股狠劲,恶狠狠地瞪视着她。
「你……怎么……」他不是睡了吗?
完全不理会她的惊愕,龙临渊径自朝着刚刚石子疾射进来的方向朗声喊道:「多谢大哥!」
「你们……」难道他们早就知道她想这么做?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昂藏的身躯倏地翻身下床,几个大步,与她的距离便不到咫尺。
那庞大的压迫感袭来,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但见他又踏上前来,她想再退,却已经被身后的桌案给挡住了去路。
「妳该死的竟然真的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救我?」龙临渊目露凶光,很明显的,他此刻冲动的想要一把捏死她。
晚膳时,大哥跟他这样说后,他还不信。
如果今天她爱他,那么依女人为爱牺牲的傻劲,他或许还会相信这笨女人可能做出这样的笨事。
可是她明明嚷着自己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却愿意拿她的生命来赌,来救他一条命,这种笨方法,怎不让他怒气沸腾?
「找不出种蛊之人,这是唯一可能可以救你的方法。」面对他的熊熊怒火,傅千寻力持镇定地说。
「心头肉一两?!」龙临渊的心紧揪着。
要不是冷言在与大哥把酒言欢后,不小心透露了她的意图,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打算赌上自己的命来救他。
「对,心头肉一两,处子血一钱,再加上长白山的雪蔘,这些至阴的东西,或许能引出你体内的蛊。」
反正事已至此,也没啥好再继续瞒下去了,傅千寻索性直言。
「然后逼出了蛊毒之后,妳打算一走了之。」龙临渊再次拉近两人的距离,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逼问。
感受到他那浑身紧绷的怒气,也清楚地知道这个头一旦点下,他势必大怒,但她依然点了点头。
「砰」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地骤然在房内响起。
龙临渊怒掌一扬,桃木雕制而成的厚实圆几顿时四分五裂。
「妳凭什么以为我会任妳这样我行我素。」他额际青筋浮现,咬着牙问。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到底以为她是谁?
「救你是医者的天职,算不上是什么恩惠,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而束手不管,但是你执意以情报恩,傅千寻却无福消受,所以只能离去……」
听听她说的这是什么话?
他真是会被她的执拗给气死!
难道对她来说,他与她,就只是医者与病人的关系吗?所以方才那醉人的缠绵也纯粹只是为了救他?
忽尔,俊逸的脸上怒容尽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邪魅的笑容。
他再次逼近她,直到两人的身躯毫无间隙的相贴。
那种骤然而至的契合,让猝不及防的傅千寻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方才两人在榻上的情景也跟着不请自来的在她的脑海中荡漾着。
一朵红花在她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庞上浮现,她的脸颊红烫烫一片。
「不论我是否自愿毁妳清白,我理应负起责任,」龙临渊弯腰附在她的耳际低喃,「妳三番两次救我,我更应该报恩,所以我决定……」
龙临渊话语猛然顿住,那抹邪魅的笑容却不断地拉大,大到让她的心里头发毛。
他究竟想要干么?
「我决定以情报恩,荣宠妳一生一世。」一字一句,他说得斩钉截铁,宛若坚不可摧的誓言。
「我不需要!」旁的女子可能会为了龙二爷这句「荣宠一生」而乐地飞上天去,但她却只觉惊惧。
「我龙临渊要偿的,不容任何人拒绝。」这个任何人自然也包括了她。
她固执,他可以比她更固执,在她撩拨了他的心之绖,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这一生,他是报恩报定了!
恩将情报,呵!真是个好主意!
龙临渊愈想愈是得意,傅千寻的心却是愈来愈沉。但她没有动心吗?
那绝对是骗人的,他这样一个昂藏的男人是任何女人都可以轻易爱上的。
但她不要爱啊!
脑海中的思绪未落,龙临渊却已经俯身衔住了她丰润的红唇。
一阵独属于男性的麝香气息窜入了鼻端,心跳浅浅地加快着速度。
「龙二爷,请自重!」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息自己急骤的心跳,可是此举却让他的气息更加深入她的五脏六腑。
「自重?」龙临渊轻嗤了一声,哼!
现在她倒懂得同他来谈自重了,昨儿月圆时,怎都不见她这般正色的来谈「自重」两字?
所以现下他会理会她才有鬼,自重两个字去说给鬼听吧!
龙临渊劲瘦的腰身一弯,两片薄唇再次街住她的,昨夜他的身体过虚,怕是还不足以让她体验什么是「男人」吧,所以现下补上一回只是刚好而已。
「你……」傅千寻用了十足十的劲力推着,可是不论她怎么使劲,他那宽阔的胸膛就是不退半分。
渐渐的,他的吻攫去了她的理智,掠去了她的力气,她只能气喘吁吁地--再次瘫进了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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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龙临渊痴缠了几日,好不容易等到他得要出外办事,她才得以出房门,可是却依然不得清静。
身后寸步不离的是红意,她在听闻了傅千寻「舍身」救主的传闻之后,也拂去了心头的不敬,真心诚意的将她当成半个主子一般的诚敬伺候。
「红意,妳去休息吧!」
躺在仆佣们准备的躺榻上,傅千寻懒洋洋地晒着暖暖的阳光。
表面上,她虽然一派平静,可是脑海里却是转个不停。
该怎样才能离开呢?
傅千寻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四下龙临渊布下的桩,知道若是她要光明正大的走,势必会引起很大的骚动,而且铁定走不成。
虽然她有武功,或可拚上一拚,可问题是龙家两兄弟的功力都十足十的比她高,就算她再加上冷言,缠斗一会儿或许可以,要走人只怕难上加难。
所以明的不行,就得来暗的,可是偏偏红意却又得了令,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让她只好先想办法支开红意。
「傅大夫,妳别为难奴婢了,二爷交代我得守着妳,要是将妳守不见了,我不但要被逐出盘龙堡,我爹娘也会被我牵连的。」
红意没有装笨的不懂傅千寻的心思,反而一语道破了自己的难处,她可是捉准了她的心软。
果不其然的,她那可怜兮兮的求饶一脱口,傅千寻的心就软了!
的确是不能为难下人,可是……
此计不成,再想一计罢了!
她的脑海中转得飞快,远处却传来了叠串的呼喊声。
「傅姊姊……傅姊姊……」
妆点得宛若一朵花儿似的方季云宛若翩蝶似的飘然而至,身后的丫鬟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盅,紧跟在后。
虽然那方季云笑得宛若春花灿烂,口中叫得也是甜甜腻腻,可傅千寻却怎么样也无法对她产生亲切感。
勉强的勾勃起一抹笑容,她坐起身,看着方季云走到面前。
方季云毫不陌生地拉起她的手,笑容灿烂地说道:「傅姊姊,我听龙总管说妳这几日玉体违和,所以只能待在房里,我想妳怕是热着了,所以今日特地为妳熬了些莲子,还冰镇了会儿,想让妳开开胃口呢!」
「谢谢。」淡淡地道了声谢,傅千寻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每次的触碰,方季云那略呈冰凉的体温总会让她产生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这是以前救人无数的她,从来不曾碰过的情况。
但面对她那小女娃似的热情天真,她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只好礼貌上应和一番。
「庭香,还不快拿上来。」朝身后的丫鬟招了招手,一豌透着凉气的冰镇莲子汤就被送到了傅千寻的眼前。
那汤虽清澈却透着亮亮的淡黄,看得出来是下过心思熬煮的。
「姊姊快喝吧,要不等会儿回温就不好了呢!」
看着她那亲切的模样,傅千寻的心里暗暗自责,应该是自己误会她了吧!
除了平日高傲了些外,她是那么的天真,她怎么会常常对她产生不舒服的感觉呢?
莫不是因为她也喜欢龙临渊的心思表现得恁般明显,所以她才……
莫名窜上的思绪让她微微一愣,
耳边又响起了方季云的催促声音和询问:「姊姊,那二爷的病是不是好了啊?我听下人说,月圆之月,姊姊去替二爷治了病,逼了蛊是不是?」
被刚刚脑海中窜起的念头吓了好大一跳,她压根没注意到方季云问的是什么,只是一径地点着头。
这就是吃醋吗?
对另一个姑娘家有着深深的敌意,只因为她喜欢的人是龙临渊,那么反过来说,她其实也已经喜欢上龙临渊了?
不可能吧!
一口又一口地吃着冰糖莲子,耳边流窜的是方季云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话语,她的心里头却是千思百转,不停想着、思索着……
第八章
绘着红绿交叠图样的窗纸被沾得湿润的指尖儿给润破了一个洞。
一阵轻烟不朝痕迹地顺着竹管儿,被徐徐地吹入室内,那烟持续了半炷香的时间。
竹管儿被仔细地收起,来人鬼鬼祟祟地就要转身离去。
不意,却被身后的人吓了好大一跳,那几乎失序的心跳在看清身后的人时,更是不由自主狂跳了起来。
「你……」
「原来一切都是妳啊?」龙临渊的声音含着一股冻入骨髓的森冷。
深吸了一口气,方季云虽然强自镇定,但说起话来仍旧吞吞吐吐地,「二爷……在说什么?季云不明白。」
「妳不会不明白的!」他笃定地说。
端视她方才那种奇怪的举动,龙临渊已经几乎可以断言,最近这一阵子的遇袭,大抵也和她脱不了关系。
还好,他方巧心情烦躁,夜半无法入眠的出来逛逛想想,否则那一团迷雾还不知道啥时才能解开呢?
毕竟,任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方季云有啥动机这么做,他原本还以为她的出现应该是巧合,结果……
但是为什么呢?
「二爷,指的是什么?」经过刚刚一瞬间的平抚,方季云的心惊已经泰半被隐藏了起来。
只见她勾起一抹惯有的甜笑,状似天真地朝龙临渊问道。
「指妳之前三番两次害我,此刻又对千寻起了恶心。」心中挂记着待在房内的傅千寻,他完全懒得再同她废话下去,于是直言道。
「这样的指控恁大,二爷,敢问你有什么证据可左证呢?」怎么说也是大宅门里调教出来的千金,伶俐的口舌自然少不了。
只见龙临渊倏地一个小擒拿出手,方才被方季云藏起来的竹管已经落在他的掌中。
「这就是证据。」
「一根小竹管儿也能当证据?」她轻声嗤笑,明显地对他的怒气不以为然。
「妳若没有心怀歹心,为何要用这竹管儿吹进毒烟?」
「毒烟?那只不过是一般的馨香,女孩儿家好玩的东西罢了。」
「深更半夜玩这东西?」他不信地挑起眉。
「二爷若是不信,大可以进屋子里去瞧瞧傅姊姊,看她是否安好。」
方季云那自若的神色与方才的不安大相径庭,也让原本不容她辩解的龙临渊对自己的结论产生了犹疑。
「妳若没伤害她便罢,若是伤害了她,那么妳方家与盘龙堡将世世代代为敌。」
面对他那冷冽的威胁,方季云不但不似方才那般惊惧,反而像是完全换了个人似的笑道:「二爷,想不到你对傅姊姊的情根已经种得这般深了,我这些年的感情只怕真的是所托非人了……」眼带迷离,她喃喃地说道,忽尔又正色的对着他说道:「妳放心,我不会纠缠着你的,可是别人……」方季云突然噤口不语,隐隐含恨的目光忽尔往紧阖的房门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