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地方,我自己会坐车过去。”佟琤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她才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帮她改头换面。
“上车。”佟国邦脸红脖子粗的又说了一次。
“不。”佟琤拒绝道。
佟国邦顿时握紧了拳头。
“难道你不在乎你丈夫成为无业游民?我想你应该没忘记,他的前途就取决在你的一念之间。”佟汉生突然开口说。
闻言,佟琤顿时血色尽失。
“我已经来了,你们就应该放过他,不该再找他的麻烦。”她瞪着他,义正词严的说道。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会放过他。”佟汉生说。
既已夺回优势,佟国邦不再怒不可遏,脸上甚至还扬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卑鄙。”佟琤忍不住的咬牙道。
“上车。”佟国邦倏然又沉下脸命令道。
佟琤动也不动的僵站在原地。她不能上车,因为这样的装扮是她惟一仅存的一线生机,然而,她若不照做的话,闻人狠的前途又该怎么办?
“上车。”
最后她终于还是认命的抬起脚,准备坐上后座。
“佟琤。”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止住了她的脚步,佟琤怀疑的转头,接着瞠大了双眼。
闻人?!他怎会在这儿?
“过来。”闻人狠朝她招手道。
“我的天!”佟琤惊呼一声的转过身,背对着他。
老天,她现在的扮相怎能让他看到?
哪里有地方可以让她躲一下,她现在根本不能见他……
一双坚定的手突然攫住她肩膀,温柔的将她转过身来面对他。
“别费心躲了,因为我早已经看到了。”闻人狠望着她轻声说道,眼中则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佟琤红着脸怯声问。
他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道:“我不知道他们对你说了些什么,但是没有人可以威胁或者是左右我的前途。”
说完,他将锐利而冷峻的目光射向佟琤氏父子,只儿后者在他冷冽的目光注视下忍不住轻颤的一下。
谎言终于还是揭穿了。
虽然眼前这男人年纪看起来并不大,但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那么的强悍,让人不由自主的萌生远离之意。
他们终于知道张董的害怕是从何而来,而不管剁他手指的人是谁,眼前这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真是该死,他们当初怎会没发现这一点?
现在才发现会不会太迟了?
佟琤氏父子不约而同的伸手开车门,准备落路。
“等一下。”
倏然响起一句冷得让人打颤的声音,让他们俩同时僵住。
“佟琤不爱看见你们,‘希望’两位能别再来烦她。”闻人狠看也不看他们的说,他正试着替她拿掉头发上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发箍,然后解开她脑后勺的马尾。
他喜欢她披散长发的样子,尤其是在床上,相当妩媚。
佟琤呆呆的任他拆卸头上的发箍,心里却不断地想着同一个问题,他怎会跑到这儿来?
“哈罗,小姐,你听得到我的话吗?请问你和闻人狠是什么关系?”始终跟在闻人狠身后的任威砉对佟琤挥了挥手,问道。
因为知道闻人狠不可能会回答他的问题,所以他才会直接把目标放在佟琤身上。
不过他这回可猜错了,因为闻人狠紧接着回答他的问题。
“她是我的妻子。”
“啊?!”
任威砉当场傻眼,瞪着一反常态,脸上有着明显温柔表情的闻人狠,再看看站在他前方的怪女人,他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妻子?
拜托,他没听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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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沉默不语的佟琤回家,闻人狠并没有阻止一路上因好奇而聒噪不已的任威砉跟着他们,直到他们回到家,开了家门之后,他突如其来的迅速将大门关上,并且落了锁将他隔绝在门外。
真是烦死人的家伙!
“喂,闻人狠,开门呀,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也要进去耶,开门呀!”
任威砉在门外大叫,门内的闻人狠却置若罔闻的牵着被他的说词吓着的佟琤走进佟琤的房间。
见床上散乱的被单像是正在控诉她昨晚的恶行般,佟琤不由自主的抿起嘴巴,身体也紧绷了起来。
感觉到她突然的紧绷,闻人狠随着她的目光停在那堆散乱的棉被上,但与她的反应相反,他的唇边勾勒出了一抹微笑。
“抱歉,早上出门时没折被。”他微笑说。
佟琤却像是突然被火烧到般的惊跳了一下。
“你的朋友……”她浑身不自在的想顾左右而言他,但却被他打断。
“别理他,久了他自然会走。”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佟琤沉默的低着头,不再说话,但她可没忽视距她几尺外那昭然若揭的证据——她强暴他的证据。
“你的身体还好吧?”闻人狠突然问道。
闻言,佟琤微微僵了一下,尴尬的扯着嘴角道:“我又没生病感冒,你怎会这样问?”
“我指的是昨晚的事。”
有如突然被扔进烤箱中,佟琤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脸颊上更是犹如煮熟的虾子般红烫得不得了。
她低着头,绞着手。
“我……昨晚我喝醉了,我……对不起。”她小声的说,声如蚊纳。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闻人狠说。
佟琤慢慢地抬起头看他,不了解他的意思。为什么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明明就是她强暴了他。
“我不该在你喝醉酒时占你的便宜。”他蹙眉说,似乎对自己很不满。
“不、不是的,是我,如果不是我……”她瞠大双眼叫道,又倏然的低下头,改以小声说:“虽然我喝醉了,但是我清楚的记得自己昨晚对你做了什么。”
“你记得?”闻人狠瞬间挑高了眉头。
“嗯。”
“每一件事?”
她头低得不能再低。
每一件。佟琤在心里哀号的答道,她真的很希望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可惜她记得一清二楚,包括她像只无尾熊般紧抱着他,不断在他身下扭动的羞耻举动。
“包括一开始你伸手将我拉住,不让我走的事?”
噢,天啊!让她死了吧!
“那是你的本意吗?”闻人狠小心翼翼的问。
佟琤始终低着头,根本说不出话。
闻人狠伸手将她的下巴抬起,只见她涨红一张脸,眼光飘游不定,就是不敢看向他。他靠近她,近得让她的视线只能够停在他脸上。
“那是你的本意吗?还是因为喝了酒才……”酒后乱性?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是喝了酒、喝了酒的关系。”佟琤如临大赦般的叫道。
她看着他,眼中闪着希望之光,希望这个理由可以让她脱罪,能让他原谅她,怎知他的表情却在瞬间一变,取而代之的竟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怒气。
我的天,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自我保护的直觉让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以策安全,怎知她脚跟才刚移动,她的腰却被他的大手握住,接着整个人被他用力的抱住。
“你的意思是说,昨晚你只是酒后乱性,跟我是谁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低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盯着她说。
“我……我没那么说。”佟琤有些被吓呆了。
“是吗?”闻人狠的怒气丝毫没减退,他冷冷的瞪着她。
该死的她,竟然告诉她她对他一点感觉、一点兴趣都没有,昨晚纯粹只是意外,倘若昨晚出现在她身旁的不是他而是别人的话,她也……
可恶,真是气死他了!
感觉腰上的压力愈来愈大,佟琤不舒服地挣扎了一下,却完全动弹不得。她伸手抵住他胸口,抬起头看他,眼中充满了不能理解的迷惑。
“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如果是因为昨晚我所做的事,对不起,我跟你道歉。”
“你真的想气死我?”
“我……”
佟琤才开口,双唇却突然被他吻住,她愕然的瞠大了双眼,瞪着近在咫尺的他。
怒气让闻人狠失去理智,他含住她的双唇,以最狂热的激情,放肆的狂吻着她,这个可恶、可恨又可爱的女人,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
突然遭受狂吻,佟琤惊得忘了要抵抗。
而因怒气而失去理智的闻人狠,在接触到她柔嫩的香唇,汲取到她口中的甜美甘露后,欲望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炸开,他双手一紧,瞬间将她打横的抱起,然后丢上床。
顺长的身躯在瞬间覆上她的,他的吻紧接着贴上她的唇,霸道却又隐含着温柔的双手游移在她柔软而美好的身体,然后慢慢一件件的剥开她身上的束缚。
当他的大掌覆盖住她胸前的浑圆,佟琤再也忍不住的全身一颤,接着发出娇吟的喘息声,在他身下颤抖着。
理智随着欲望被挑起而流失,佟琤根本忘了事情怎会到这个地步,更忘了该有的挣扎,她伸出双手紧紧的拥抱着他,任他带领她再尝欢愉的滋味。
夜晚慢慢降临。
第十章
“叮咚、叮咚。”
门外的电铃声扰得激情过后,想稍微享受一下爱人在怀的滋味的闻人狠怒气横生。
该死的任威砉,难道他从没读过书,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吗?
真是该死!
低头看着因累极而沉睡在他怀中的佟琤,闻人狠眼中尽是一片温柔的爱意,这回她可没喝酒,对于他的拥抱却没有任何抵抗,他倒要看看她该如何向他解释这一切。
唇瓣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闻人狠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学会跟女人耍心机。
真是神奇,以往的他只懂得布署、计划,待一切有了十成的把握之后,只需动手杀人便成,根本就不需要浪费时间、精力去耍心机与人纠缠,而现在,他却破了例,为他所深爱的女人。
闻人狠的心被温柔充斥着,凝望着她的眼眸中尽是甜美,而耳边却依然传来不绝于耳的铃声——
“叮咚、叮咚……”
眉头紧蹙了起来,闻人狠再也忍受不了那嚣张的电铃声,因为它有可能将会吵醒怀中的她。
他小心翼翼的抽回让她当枕头的手臂,轻柔的替她盖上被后,这才起身穿上衣服走出房间。
“刷”一声拉开大门,站在门外的人让原本怒目相向的他顿时傻了眼。
“哈罗,狠,听说你结婚了,我们是来恭喜你的。”宇文绝笑嘻嘻的朝他招呼道,率先越过他走进屋内。
“恭禧。”赫连酷接着说,同时越过他也进了大门。
而司空冷则一如往常般冷冷的朝他点了个头,什么也没说的就进屋去,不过在越过他的同时,意外的伸手在他肩上轻拍了一下,像是在心里对他说恭禧。
接下来开口的是鲍擎天,他轻笑的说:“真难得看到你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闻声,闻人狠愕然的将目光移向站在最后方,犹如连体婴般黏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怎么连他们也都来了?
“狠,听说你结婚了,是真的吗?你怎么都没告诉我们?”
被鲍擎天搂在身侧的鞠璇兴奋的盯着闻人狠道,自从前一阵子他每天出现在她家之后,他们就混熟了。
“进屋再讲,刚刚在这里也站了满久的。”鲍擎天对爱妻说,随即搂着她朝屋内走去,甚至还嫌闻人狠挡路而将他推抵到门板上去。
闻人狠不只傻眼,简直整个人都呆了。
他们怎会不约而同的全都跑到这里来!
不用猜想,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任威砉那混蛋搞的鬼。
下次若让他碰见,他非拆了他的骨头不可!
深吸了几口气,他关上大门转身走进客厅面对众人。
“如果你们是想来看我老婆的话,对不起,她已经睡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说,送客的态度非常明显。
“这么早就睡?”鞠璇忧心的蹙起眉头道,接着又喃喃自语,“听任威砉说她的身体不太健康,原来是真的。”
闻人狠在瞬间皱起眉头,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宇文绝已接口道。
“身体不健康?怎么我听他说她脑袋不太正常?”
“我听到的跟你一样。”赫连酷说。
“冷呢?”
司空冷轻点了一下头。
“三比一,我们赢了。”宇文绝朝鞠璇微笑道,然后转向闻人狠确认道:“狠,你老婆脑袋是不是真的不太正常?”
“我要杀了他。”闻人狠顿时咬牙的迸声道。
鲍擎天忍不住轻笑出声。“为了破除谣言,我看你还是乖乖地把老婆请出来,让我们见上一面吧。”他很好奇能撼动他心的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像他们这种人,并不容易交心,而一旦交心绝对是一辈子。
“佟琤她很正常。”闻人狠看着他们说。
“会嫁给你便不可能算得上正常。”鲍擎天若有所思的说。
“老大,你在说你老婆不正常吗?”闻人狠不悦的眯眼道,他们都属于同一类人。
“没错,她很迷糊。”鲍擎天毫不介意的搂着爱妻微笑说。
鞠璇不悦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你的她呢?”鲍擎天毫不在意老婆像是在替他搔痒的动作,好奇的问道。
闻人狠知道他并不是在亏他,只是纯粹好奇而已,好奇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牵动他自以为早已失去的心。
他不由自主轻轻地扬起嘴角,微微地笑了。
“她反应很迟顿。”他开口说。
对于他倾注在她身上所有的温柔与爱意,竟然不知不觉,可是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倾注更多的温柔与爱到她身上。
“真是奇怪,为什么你们总是喜欢挑有毛病的女人来爱呢?”宇文绝忍不住开口道。
“喂,你说什么,谁有毛病?”鞠翰霍然朝他瞪眼道,真是一点礼貌都不懂的家伙!
“迷糊难道不是毛病?”宇文绝微笑问。
“你才有毛病呢!”鞠簸决定不再理他。
“天下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人,而我老婆九全十美,已算得上是人间少有了,能娶到她是我的幸运。”鲍擎天安慰的抚了抚她脸颊,微微一笑的开口道。
闻言,鞠璇立刻朝他露出一个足以倾城的灿烂笑容。
闻人狠看着他,心里突然有种心有戚戚焉的感觉。虽然是误打误撞,能遇见佟琤甚至于娶了她,的确是他的幸运。
宇文绝顿时做了一个大鬼脸。“拜托,老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讲甜言蜜语了?有点恶心耶。”
鲍擎天笑了笑没有说话。
“狠,你老婆也是十全九美的女人吗?叫出来让我们看一下嘛。”字文绝将目光转向闻人狠。
“我说了她在睡觉。”闻人狠皱眉道。
“我想她已经醒了。”
一旁的赫连酷突然开口道,他的目光凝聚在偷偷被拉开一些缝隙的门房上。
闻人狠随他目光看向那门,只听房门突然发出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她醒了。”宇文绝得意的说。
闻人狠没理他,迅速地走向那扇房门,敲了敲门。
“佟琤?”他叫道,见房内没有应声,他毫不犹豫的开门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