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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心大悦 page 5 作者:紫菱

  司徒光将冷锐的眼神抬起,这一次是直接逼视着她,看得她心下忐忑不安,一张脸好像快要烧起来,她急忙撇过脸去,深知自己失言,他毕竟是皇上,自己又不能对他无礼,只好又补了一句。

  「皇上,我真的没有看您。」

  「过来。」

  皇上来到她的寝宫,对她说过的话是寥寥可数,她也不爱跟他说话,纵然两人有肌肤之亲,但也只有几次,后来皇上根本就不碰她,这会一时叫她过去,她倒是呆怔得像木头一般。

  「我叫妳过来,没听见吗?」

  司徒光的声音有些严厉,她急忙的跨步向前,不敢抗旨。

  他直视的目光,仍然令她很不自然,以前她就不爱与他目光相对,现在是更恨不得自己不在此处,以免跟他四目交接。

  「坐下。」

  这里只有他坐的一张椅子,她要坐在哪里,羞花尴尬难安的回道:「皇上,我去叫顺公公再搬一张椅子过来。」

  司徒光指着自己的腿道:「不用了,我叫妳坐在这里。」

  一股热气冲向羞花的心口,她双唇娇颤,四处闪移的目光一时之间竟无法定下,又羞又热的热气令她手酸脚麻。

  他叫她坐在他的腿上做什么?这种感觉未免也太过亲密,而且他在看奏折,自己坐在他腿上,他还能批阅吗?

  「皇上,我怕误了您看奏折的时间--」

  她话还没说完,就低叫一声,因为司徒光显然已没有了耐性,他一把捉下她,把她按在自己的腿上,臀部下传来的热度,让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动了,怕违背了皇上的圣旨,不动,却又心情怪异,她只能无助的看着眼前的奏折。

  司徒光将一个奏折拿起,递给她,「妳应该识字吧,念给我听,我眼睛累了。」

  原来是他看得眼睛酸疼,要她念给他听,羞花稍稍的定下心,却没想过,就算他要别人念奏折给他听,也犯不着要人坐在他的腿上。

  羞花念了一卷,又再念了一卷,她念了许多卷,每念完一卷,她的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再念下去。」

  「是。」

  羞花念出了下一卷。

  「圣朝无事,后宫嫔妃群凤无首,望皇上以社稷百姓为重,速速生下皇子,安定人心,后宫慧能者,以平妃为首,也望皇上考虑册封皇后一事,实属万民之福--」

  她还没念完,司徒光的双手倏然探进她的胸口,她心头一阵乱跳,他吻在她的颈侧,低声阴沉的道:「他们现在要逼我立平妃为后,赵家联合这些朝臣想要干预我的行动。」

  他语气压抑,满含阴沉的愤怒,在他的暴戾之气下,羞花也能感受到他心头的激动。

  「皇上,你若是毫无权力,你就斩不了赵艾西,如果你能斩得了赵艾西,当然也代表赵家的权势已有些动摇的现象。」

  「现在还不宜轻举妄动,还不宜。」

  她也不知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他语调中的某一种痛苦,令她情难自禁的回头一望。

  而这一望,她就后悔了。

  司徒光正双眼炯炯的望着她,她在心慌意乱下,想要偏转过头,可他的大手握住她的下巴,刚硬的嘴唇硬压上来,她轻启了唇,他就放肆的探入,吸吮着她的口舌。

  羞花全身酥软无力,他舔过她的唇齿,大胆的吻法,令她喘嘘嘘,说不出什么样的热流在心头里翻转,但是总之,她的心乱不可言。

  他解开她几个结扣,她的上身已然半裸,大手在她背后摸索着,轻而易举就松开了她贴身衣物的最后遮蔽。

  她握紧拳头,头部忍不住的微后一仰,她的心好像要跳出喉口一般,明明知道眼前的男人害她家破人亡,又害她沦为妓流,但为何今日听婆婆那样一说,她竟有些心软。

  这个男人尝受过苦痛,也尝受过非人的折磨,她恨他,真的是恨对了吗?万一那道圣旨是赵宰相逼他不得不发的呢?那她是不是就误解他了。

  她的身子虚软得撑不住自己,往后倒在桌面上,不知不觉中,她的脚已经环住了司徒光强健的腹身,彷佛在求他的恩宠与男女交合的快悦。

  她绯红着双颊,下部传来他强行掠夺的粗重感,他再度的吻上她的唇,深深的顶进她的体内,驰骋在她身上。

  「妳来生我的皇子吧。」

  司徒光在激情中的声音依然带着威严,羞花全身一颤,他凝视着她的目光充满了火光。

  「我跟别的妃子在一起,都有叫人端药汁给她们喝,我自己也很小心,但只有妳--」

  羞花粉色的红唇有些惊讶的微张,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他对她另眼相看吗?

  她感觉自己在听闻这些话后,身内一阵激绞,快感从下半身涌上了胸口,她的心又疼又热,张手环住了司徒光。

  一股深深的感情差些令她喘不过气来,她依偎在他的胸口,听着他也同样为她激烈跳动的心跳,一时间,她心里竟生起了无以形容的甜蜜滋味,这样的甜味令她神魂颠倒。

  「妳可以生完我的皇子后就出宫去,因为我知晓妳是最不可能争夺后位的人。」

  心口一下子的冰冷。

  羞花感觉身上的男人将热流全部灌注在她的体内,这些热流可以让她受孕,但她的心却好冷。

  他是什么意思?是说她身份低贱,根本不可能争夺后位,他不愿意让平妃生下皇子,要她生下,让平妃气愤不已,她只是生孩子的工具的意思吗?

  「皇上,徽钦王爷进宫来,好像有急事要禀奏。」隆顺在外头轻声禀告。

  司徒光闻言回道:「叫他等一会,我马上就到。」

  他推开了羞花,结上了裤结,整理了一下衣衫,就立刻开门出去,一直听他脚步声远了,她才双脚虚软的踩到地上。

  她全身赤裸,眼泪夺眶,掩面大哭,一股心酸令她心都快碎了。

  「我是怎么了?下贱至此,千方百计为他找理由,还在心里想着,也许那道灭家的圣旨不是他下的,为他脱逃罪名。」

  她怒斥自己。

  「谢羞花,妳是一名可悲的女子,一见到他,妳的心里就全都是他,还要遮遮掩掩,妳怎么这么下贱,不愿意出宫,根本就是因为妳想跟他在一起,说什么不情愿,其实妳心里欢喜得很,恨不得他每日都来找妳,他一日没来,妳还一日心不安定。」

  她用力捶着自己的心口,哭得声音沙哑。

  「但他把妳当成什么样的姑娘,妳的身世一笔一划都写在花录里,妳是罪臣之女,还当过卖笑的妓女,他怎么会将妳看在眼里,妳只是个陪寝的,根本连个妃子的名号也没勾上,妳就这般下贱的任他作践,在他心里,妳只是有没有利用的价值……」

  她哭得心肺俱裂,到了此时这般的心痛,才让她肯承认,自己一见司徒光就陷入情网,无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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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哭过,所以面容有些憔悴,却依然艳冠群芳,平妃被处罚的日子已经结束,她能够出门时,就是到她的宫殿兴师问罪。

  平妃在闭门思过这一段日子,身边早就有许多好事者谈及谢羞花这女子勾引皇上,和皇上几乎夜夜到谢羞花殿门去之事,而以平妃的性格,对她记恨更深。

  而羞花住的这座宫殿原本是宫中最僻远、安宁的地方,不要说是人,就连猫也见不到几只。

  但是平妃这次一来,却发现宫殿前多了几个皇上派驻的侍卫,就连宫女也多了好几个,可见她受宠的程度。

  甚至平妃要进门,侍卫也不肯让她阖趄门来,与羞花单独两人在室内,她怒火大发的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在后宫是我作主,不是你们这群人作主。」

  侍卫们似已被皇上交代过了,只淡淡的回应,「皇上旨令,恕我们不能违背,娘娘就开着门,与羞花姑娘说话即可。」

  「哼!」

  平妃强忍着怒气,定入门里,羞花早已听到她的声音,却漠然相待,让平妃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妳这臭狐狸精,真不知皇上是看上妳那一点,竟会……竟会……」

  皇上从未宠幸一个女子这么久,纵然羞花未曾封妃封后,只是花录上一位进宫陪侍皇上的秀女,还是让平妃大动肝火。

  她这一生所求没有不得,就只有皇上,对她总是淡淡的,将她跟其余嫔妃一视同仁。

  她深知以自己爹亲的势力,皇上势必有一天,还是会对待她与其它嫔妃不同,但是那要她等到什么时候?

  「娘娘何必进来就大声喊叫,妳不说这么大声,还没有人知道妳不受皇上宠爱,妳一进来,说得这么大声,岂不是让大家都知道皇上冷落了妳,却独宠了我。」羞花轻启朱唇,每一句话都是嘲弄的语句。

  从未受辱的平妃气得发抖,敢情她是恃宠在污辱她,好个贱狐狸,娼院出来的贱货。

  平妃伸出食指,指着羞花,现在动不了她,不代表以后动不了,这个妓女好不了多少日子的。

  「妳这臭狐狸精也不必开心,皇上保不了妳永远,等到妳一旦不受宠幸,我们赵家没有这么容易放妳干休,我弟弟的仇也一起算在妳头上了,到时我再喝妳的血、啃妳的肉!」

  羞花冷笑道:「平妃娘娘,大家都是女人,不如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一个女人要争皇上的宠爱,靠的不是面貌、不是后台,也不是妳现在恶狠狠的骂人,要靠的是肚皮,皇上不爱尊贵的妳,却只顾着在我这种骚狐狸的身子下种,若是我先怀了龙种,我看妳怎么跟我斗。」

  她几句话就说得平妃面目青白、哑口无言,空气里更是传满令人窒息的寒风。

  从来没有嫔妃敢对她这么放肆,从来没有,她不会放过她的!

  「妳休得意,皇上的心性大家都知晓,妳好不了多久的,我要让妳在宫中再也无法立足。」

  放完话后,平妃气冲冲的提裙离去,殿门外的宫女正因为刚才的对骂,个个噤若寒蝉,羞花则转向镜台。

  在昨夜承恩后,一股新的恨意令她个性大变,司徒光不将她看在眼里,平妃要置她于死地,那些都无所谓了。

  只要怀了龙种,她就要当上皇后,就算司徒光要将她赶出宫外,她也万死不从,因为她不要让自己的抄家敌人称心如意。

  第五章

  「娘娘,别再摔了,摔了这些东西不可惜,若是气坏了身子,妳拿什么本钱跟那个臭狐狸斗。」

  赵嬷嬷这些话,令平妃越加的怒上心头,她听着碍眼,就连久侍于她的赵嬷嬷,照样恶骂一场。

  「斗?那只臭狐狸也能跟我斗吗?妳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贼婢,我会自甘下流的跟她斗,我不必斗,我也会赢的。」

  赵嬷嬷被她一顿恶骂,至少是从小照顾她长大的,知晓她心高气傲,从未受过今天这么一场污辱,她能了解她的心情。

  「娘娘,恕我说几句实话,我看那谢羞花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国舅爷间接的被她害死,她还能让皇上罚妳闭门思过,可见使尽了心机手段,所以她对皇上的影响力不能说不大。」

  「她若肚皮争气,以后的影响还会更大呢。」

  一提起今日谢羞花拿这件事,对她耀武扬威、嚣张不已的语气,令平妃更加的火上心头,一把怒火就在心头,却怎么样都无法发泄。

  「这的确也是一件难事,若是皇上夜夜承恩,恐怕不久就要传出喜讯,再说……」趟嬷嬷将声音压低,「听说皇上没派隆顺端药汁给她喝。」

  平妃一听,更加大怒,宫中的嫔妃若是与皇上恩爱过后,隆顺都会立即端来药汁,让侍妃喝下,这已是一种惯例,就连自己也在皇上的目光下,不甘不愿的喝过几次。

  谁都知晓皇上似乎不喜后宫有人受孕,看来谢羞花刚才对她撂下的话,不是无的放矢。

  「皇上对她如此看重,我们一时之间也拿她没法子,妳看皇上派了那么多的侍卫守护她,摆明让我们没有下手的余地,别说我哥的仇没得报,就连我们自己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娘娘,这事得从长计议,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派来守护谢羞花的侍卫,我去暗地里试试,若是钱可买通,到时我们可以拟定些计划,弄个人证物证俱在,让谢羞花百口莫辩。」

  这也是个方法。平妃道:「好吧,先试试看吧,这个女人要再继续留在宫中,一定会是我的心头大患。」

  「是,娘娘,我一定会办得令您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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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敲门声传来,一声比一声响,羞花掀被起身询问,门外的侍卫立刻恭敬道:「羞花姑娘,宫女小珍说一定要求见妳,赶也赶不走。」

  羞花微一皱眉,自从皇上宠幸她后,她就请顺公公把这宫女调派到平妃那儿去,一来是她厌憎小珍,二来也是因为小珍既然想服侍平妃,那就让她去,她不想让这种薄情寡义的人待在自己身边。

  「羞花姑娘,求求您让我见您……」

  门外传来了小珍的声音,听起来像嚎啕大哭过,好像受了千般的委屈跟痛苦。

  至少她进宫后,小珍也服侍了她一段日子,她夜半来此哭啼,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她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于是羞花披上了衣服,对外朗声道:「让她进来吧。」

  得到应允,小珍随即连滚带爬的赶紧进来,她披头散发,身上还有些伤痕,脸上挂着泪痕,一进来就抱住她的腿恳求。

  「羞花姑娘,我知晓我以前错了,请您大人有大量,让我留在这里继续服侍您,我到了平妃那边,赵嬷嬷跟平妃以为我是您派过去监视她们的,不由分说的叫人打了我好几顿,又常常让我吃不够、睡不饱的,我实在受不了了,羞花姑娘,求求您再让我继续服侍您,我一定会忠心耿耿的。」

  她哭得哀哀切切,闻之令人鼻酸,羞花虽气她以前薄情的个性,但是现在她这副凄惨模样,倒也让她心软了,看来她在那里恐怕是真的不好过。

  「妳下去疗伤吧。」

  「羞花姑娘,妳同意我服侍妳,我才愿意下去,要不然我宁可死在这里,也不要回到平妃那可怕的地方。」

  见她一再恳求,羞花也只好应允,「好吧,我明日请顺公公把妳调过来这里,妳先上了药去睡吧。」

  小珍喜上心头,感激的不断叩头,「谢谢羞花姑娘,谢谢……」

  待小珍下去没多久,羞花望着皎亮的月色,一股说不出的愁闷忽然涌上心头,她与皇上之间没有感情,若是有朝一日不受宠了,是不是小珍今日的下场,就是她他日的对照。

  这样一想,她忽然睡意全消,走出了殿门外,侍卫也不敢阻拦,她绕了几个圈子,就来到了御书房门口,见屋里的灯火还是亮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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