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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人 page 7 作者:冯君

  “对不起。”秦湘虽然道歉了,但脱他衣服的速度却丝毫不慢,“我知道我不该强迫你,但我真的忍得好难受……”尤其在撞见今天这一幕,更让他想马上拥有苏巧,不让任何人夺走!

  秦湘美丽得眉尖微蹙,脸上得乞求令苏巧连忙撇开眼,不敢与他对视,以免自己稍有不坚持就要沦陷。

  见他不理自己,秦湘咬咬牙,决定先做再说。他脱掉自己得上衣,练过武的结实胸膛与苏巧白皙身躯紧紧相贴,密和到苏巧都能轻易察觉秦湘已然苏醒的欲望。

  苏巧试着动了一下,却发现对方的……呃,就是,“那里”因此变得更加壮大后,便立刻停止不敢再乱动了。

  而秦湘只是不断舔咬着苏巧敏感的颈项,手则细细抚过他身上每一寸肌肤,所到之处皆燃起一簇火焰,焚烧着紧紧熨帖的彼此。

  当大手来到欲望之处抚弄,苏巧倒抽一口气,转正头,“我骗了你,你不生气吗?”

  “你有你的苦衷。”秦湘在他耳畔边吻边轻喃,“但我希望你别再骗我了。”

  湿热的舌头窜入苏巧耳廓里轻画一圈,令他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他知道同样的事,只有秦湘能带给他这样美妙的快感,只是若真让秦湘做到最后……香怜他们说的那种恐怖痛楚他可不想尝。

  才这么想着,秦湘已拉开他的双腿,另一只手来到他身后的私密处,悄悄探入一根指头试探性的轻画一圈。

  “嗯!”苏巧不适的皱起眉头。

  他想出言拒绝,秦湘居然聪明的先吻住他的唇,不让他开口,“唔唔!”太卑鄙了吧!

  此时秦湘的唇畔泛起一抹浅笑,不知为何看起来竟有些好诈。这招在他心中酝酿许久,总算可以用上。

  交缠的舌头汲取彼此的蜜津,苏巧因这热吻吞咽困难,蜜津沿着他的唇角流下,而欲望的象征更被挑逗得已然濒临崩溃。

  “嗯啊……”苏巧突然皱紧眉头,双眸晕上一层烟雨。

  秦湘知道他即将达到高潮,更是卖力取悦。

  果然,在一阵痉挛后苏巧释放了体内得欲浪,正待喘气休息,秦湘的灼烫竟不由分说的长驱直入!

  “好痛!”苏巧痛叫一声,突来的撕裂感令他瞬间落下泪,哭出声来,“别这样。”真的好痛啊!

  第一次尝到被心爱之人体内包覆的快感,秦湘兴奋倒简直要发狂了,但他顾虑着苏巧哭得凄惨,连忙停下来不动,只是不停安抚着,“阿巧,别哭,很快就不痛了,你放松一点……”

  “唔……”苏巧不答,只是急促地喘着气,嘴里发出呜咽的泣音。香怜他们果然没骗他,真的就像要死掉一样难受!

  秦湘又不舍心疼,但他更不想离开苏巧紧窒温热的体内,他轻啄着苏巧汗湿的额头,不断低诉自己的爱意:“阿巧,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手来到苏巧已经疲软的欲望,想替他分担一点情事上的痛苦。

  不久,苏巧在他的爱抚下已逐渐停止哭泣,紧绷的身子反而慢慢放松,微启的红唇逸出一声低吟:“嗯……”

  知道这样有效后,秦湘更是努力爱抚他,直到苏巧的意识已沉浸在欲浪的快感下,他才开始在他体内冲撞,每一次深入都惹来苏巧难耐的低喊。

  “阿湘……”苏巧因又一次贯穿而抓紧秦湘的手臂,“好奇怪……嗯……”

  为什么他会觉得体内深处有个漩涡不断将他往下拉,可每沉一分他又更渴望一分,只觉得还要更深、更里面的采触,才能止住他不断下坠!

  他狂乱叫着,而秦湘似乎知道他渴望什么,每一次的进入都更加深入,终于,在一记他梦寐以求的挺入后,苏巧尖叫一声,因快感过大而几欲昏厥过去。

  第六章

  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纵使在秦湘粗手粗脚下勉强打理得清爽,苏巧还是难掩疲倦得缩在被子中休息。这时他不禁要佩服香怜他们,居然还能活得安然无恙。

  秦湘走至床边拾起掉落在地的衣服,却见一个木盒掉出,他捡起它坐在床沿询问苏巧:“你的!”他将盒子往苏巧面前一递。

  “思,我从郭彻房里拿出来的,可是打不开。”

  苏巧居然当贼!秦湘有些讶然,但听苏巧打不开,便想帮他一试。

  拉扯一阵仍是没有办法,他想起自山庄中携出的匕首,便拿出它往盒身一划。

  试了几次,那个价值不菲的黑色木盒应声裂开,里头的东西出现在他们面前,苏巧忙要看看是不是藏粮图,却失望的看见一根簪。

  “不是……”他难过的叹了口气,将东西递给秦湘。

  秦湘瞧见金簪首处以各色宝石镶成一只彩凤,虽只有凤头,却也栩栩如生,尤其那双眼睛以红宝石嵌成,更显妖异精巧。

  看到着簪子,秦湘才想到自己似乎有件事没办……

  半晌,他终于想起是什么事了——齐衍要抢夺凤头簪,他居然完全给忘了!

  他将那枝疑似凤头簪的东西放到袖中,第一次在心头默默向可怜的齐衍道歉,他真的因为郭彻与苏巧的事而忘记正事了,既然手上有这类似的东西,不如写信向齐衍说一声吧!

  “先问问我,可不能再胡来了。”

  秦湘虚应一声,想起拥抱苏巧的美好,他决定将这话当成耳边风听听就算。

  苏巧先走出房门,秦湘要跟出去又想到银两还放在屋内,便回身去拿,等他即将再追上苏巧,就见上回出现的老人又在对他破口大骂。

  “我已经听说郭彻加派人手在他府内了,你是怎么办事的,啊!”今日他就听闻昨晚郭彻遇袭,现在郭府内外都布满重兵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长老,我……”苏巧怯怯地低下头。

  但盛怒下的老人已火大的一扬手扯下他脸上的假脸皮。

  “用你这张脸去勾引他,你不会吗?也不想想你生来也就这长处而已!”

  他讥讽贬抑的话令苏巧倍感难堪,眼眶一红已蓄满泪水,他知道长老要他偷藏粮宝图是为了不让郭允明继续坐大,也是为国家社稷好,但这样的手段对他而言会不会太过残酷!

  老人看他要哭,更是光火,一扬手,他就打了苏巧一个耳光,“当初可怜你、收留你。却养了个什么也不会的废物!”

  他要再打,谢深已跑出来阻止,“长老,你别打他了!”

  他连忙要将脸已肿了半边的苏巧揽入怀中保护,却另有一双手臂横过来将苏巧拉过,老人与谢深皆是一愣。

  秦湘眼里漾着一抹红光,淡漠地冷冷开口:“你要他偷什么!”

  看出秦湘就是屡屡让苏巧误了正事的家伙,老人冷冷地道:“为了国家,我要他偷郭彻的藏粮宝图有何不对?”

  “偷出来以后要做什么?”

  “哼!”老人冷哼一声,“让我飞雁门壮大,为社稷除害!”

  除害后呢?人心贪婪,还不是想当王?苏巧在明了老人意图后,身子一颤。自己是在干叛国勾当吗?

  “我会帮你拿到,但苏巧再也不是你们的人。”

  秦湘揽过苏巧就走,倒是谢深怒气冲冲地追上。

  “你要将他带到哪里?”眼前男子虽美,但却多了份冷意,令人不敢接近。

  秦湘只是冷眼看着他,“他是我的。”

  “你说什么?”谢深又惊又恐,简直不敢置信苏巧会在短短时日内与一个陌生男子走得这么近。

  这人是白痴吗?秦湘厌烦的不想再多说半句,只是低下头猝不及防的吻上苏巧因惊讶而微启的红唇,随即打横抱起他就跃过山坳,不见人影。

  这样还不懂,那就真的是笨蛋了!

  怒瞪他们消失的背影,谢深怒不可遏,气愤地转身回到老人所站之处大声嚷嚷:“长老,你不是说事成之后,苏巧就是我的吗?”得不到小师弟,他不甘心!

  老人却只是横了谢深一眼,恼火地骂道:“你也不想想自己身为飞雁门嫡传弟子,所做之事竟皆是贻笑武林,上次我已为你与湛海冰大动干戈,这次你拿什么脸来向我讨苏巧!”

  “长老……”谢深还想说话,老人已不悦地拂袖离去。“长老!”

  他又大吼一声,却已没人理会他。谢深恨恨地站在原处,只是盯着老人离去的方向,良久都未开眼。

  啸鸣山庄哐啷!拿着杯子的手一个不稳,竟将上等描花瓷杯摔个粉碎。

  何霁心中恼怒,拿起搁在笔架上的毛笔蘸饱墨,才下笔要写一横划,惯写字的右手就抖个不停,他见次状况更加火大,俊眉一竖,在宣纸上胡乱涂抹一阵吼,他才颓然坐在椅子上,支着头不发一言。

  无论什么药都治不好吗?该死的家伙,让他能够拿笔却再也无法写出一手好字!

  站起身,他取下挂在墙上的长剑,真气一注、手腕一抖,剑身就发出一阵龙吟。好,很好,不废了他的手,是为了再比一回吗!那他就等着!

  还剑入鞘,何霁才要收拾桌上被墨染一片的纸,此时,楚烈走了进来。

  “剑伤好多了吗?”他瞥见案上的纸,叹了口气,“不能画画写字了?”那人做得好绝!

  何冷冷一笑,“没什么大不了,不写字与我无碍。”

  相识多年,楚烈怎会不知何霁除了练剑外就爱武文弄墨?剥夺了他这一项专才,等于是让他跛了腿一样!

  他定向前拉起何霁的手,又蹙起眉头,“怎么不绑上绷带也不上药?”

  “好不了了。”何霁缩回手,表情显得不在乎。“所以干脆别浪费膏药。”

  “怕让齐衍察觉吗?”楚烈淡淡一笑,一语道破事实。

  “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自信满满的张狂态度。”何霁不悦的横他一眼,却不否认。

  楚烈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你和秦湘一个样,半斤八两。”

  这话在何霁伤处再重戳一下,他平时的自信与从容顿时崩解。

  “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剑眉怒张,他索性愤怒的咆哮,“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是爱着他,我能怎么样?让他更加苦恼、更加伤心吗!上一回我已伤了他,我没脸再在这种时候告诉他!”

  吼到最后,懊悔于自己竟也大意上当,他发狂用力一挥,将案桌上他最爱的墨砚与一架子的笔甩到地上。

  那张也染上一片愁云惨雾的宣纸缓缓在两人之间飘落坠下,楚烈只是同情地看着既恼怒又悔恨的何霁,“你上回能跟秦湘说那些话,怎么自己就是想不开?”

  何霁不语,胸膛只是急促起伏着,过了许久,紧蹙的眉抚平了、紧咬的牙关放松了,他才恢复往常道:“我去大厅,齐衍找我。”

  想来是为了湛若水的事,这几日齐衍老为他求情,看来是要再叫他放湛若水一马。说来湛若水也很卡联,竟让他拿来出气。

  见他离去,楚烈只是叹了口气。还是不说吗?何霁究竟要怎样才愿对齐衍说明一切?为什么平日看来自信,遇上这事却比谁都要退缩……

  寄了信后,苏巧心情已然平复,他戴回假脸皮,与秦湘走在大街上,好奇地不断问着有关啸鸣山庄的事,最后还是饶回老问题上来。

  “秦湘,若你偷不到……要怎么对长老交代?”

  秦湘转头看着他,用他依然没什么表情的脸道:“杀了他。”

  不会吧……苏巧吐吐舌头,见秦湘眼眸并未变红,不知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长老只是手段不对……”

  秦湘不答话,他说的“他”并不是指飞雁门长老,但苏巧却不知道,还一个劲的想替他求情。

  两人一直走到侧门,秦湘才又吻了下苏巧的唇,“你要小心。”他又伸手隔着假脸皮像怕伤了苏巧似的轻触他的脸一下,“还会痛吗?”

  苏巧笑了笑,“不痛了,倒是你也要小心,千万别让郭彻发现了。”他转身要跑回门内。

  秦湘却拉住他问道:“你今天中午会送饭来吗?”

  “会。”他也舍不得让秦湘又饿肚子等他。

  “那好。”秦湘露出一笑,又自怀中拿出一个缝死的锦囊,“在送饭之前,你先替我些封信,信如今天一样署名齐衍,并将这东西兼程将它明日送到。”它在山庄里负责管帐,折刀这家驿站与啸鸣山庄也有往来。

  “你要做什么?”苏巧拉住他,今日的秦湘话多得不寻常。

  秦湘摇摇头,“你快进去。‘昨晚苏巧一夜未归,若再不回去,真要让人起疑了。

  苏巧不得已,只好往小门的方向跨了几步,但又停下来像再叮嘱秦湘几句,一回头,人却已经不见踪影了。

  ”藏粮宝图在哪里?“

  一柄利刃横在郭彻颈间,低沉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冷得骇人。”不知道!

  “不知道?”来人一扬唇,刀刃再往他颈项用力几分,一条血痕立刻出现,并渗出一丝鲜血,顺着到面蜿蜒而下,在刀背处凝成一粒血珠。

  郭彻因这动作已吓出一身冷汗,“你……你究竟是谁?”

  淡淡的讥笑自男人扬起的薄唇逸出,“你以为我会告诉你我是谁?”

  “我不可能告诉你藏粮的地点!”那些东西是他现在的报命符,说出来了,身后这人也不可能饶过他的!

  像是猜到郭彻的想法,男人又低沉一笑,“总是在这房间里,不是吗?”整座郭府他已上上下下翻过一遍,就剩主房没法进来,不是藏在这里,郭彻还能放哪里?

  郭彻虽惊,却也不动声色地道:“你又知道我会将它放在这房间里?天下何其大,我也可能将他放在别处。”

  “想听听昨日那名官员在临死前是怎么说的吗?”男人缺乏温度的声音缓缓将那些话复诵一次,“郭彻说就在他的房间里,要我加派人手过去……”

  “你……你将他杀了?”郭彻惊叫一声,脸色條地刷白,气都快喘不过来似的尖声道:“滥杀无辜,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那人听他这么说,只是略感有趣的扬扬眉,“横征暴敛,你害死的人命不比我少啊,郭大少爷。”与他谈王法,?呵,未免笑掉旁人大牙了!声音陡地一冷,“说吧,你不说的话,我保证你绝对横尸当场。”

  天啊!郭彻绝望的闭闭眼,男人根本不在乎多杀一人啊!而他又怎知明明已加派人手守在四周,为何竟还让杀手成功闯入?外面的人不知是生是死,他现在呼救的话……

  “人全昏了,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那人又淡淡提醒。

  怎么可能?他派的全是骁勇之士,怎么会……

  “罢了!”郭彻长叹了一声,“东西就藏在东北处暗林中。”

  孰料来人一听,只是又冷笑数声,“你当我这般好骗?我要的是真正的地点!”

  暗林何其大,大规模搜寻必定引来官兵,简直是自投罗网。

  “我不记得真正的地点。”郭彻含糊其词,“总是在林子里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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