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狼话枫之火山爆发 唐小扁
好险好险……
「ㄟ……小扁,这次妳的开场白怎么跟以往不同?」读者甲细心的发现这点。
「因为真的是好险好险啊!」小扁拍着徐姊……喔不,是小扁自己惊魂甫定的胸口,用颤抖的手打下这几个重复的字。
「为什么好险呢?」读者乙不明就里。
「因为小扁差点就不能跟各位小哥小姊们相见欢了呀,你们说这是不是好险呢?」小扁朝思暮想的就是这两个月一次跟你们闲聊吐慕X槽的时刻了。
「小扁妳……生病了吗?」读者丙问得小心翼翼,生怕问出小扁有什么隐疾。
「呵!小扁我壮得像头牛似的,只是偶尔会感点小冒罢了,不过这跟我险些不能跟斗位见面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这整件事的罪魁祸首还是源于那只龟中之王--X枫,还不是因为他严重拖搞才害得小扁差点没有出场的机会。」
「慕枫拖稿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我想大家应该都已经习惯了吧。」读者丁没有表现的太讶异。
请听小扁细说从头,各位看倌就能知道慕X这个人神经有多大条了……
话说有个叫「兔子」的香港读者越洋寄来了近二十只以手工串成的水晶乌龟,刚收到时小扁全家都笑翻了,这只兔子倒是我见过最有创意的读者了,她寄来这些乌龟不消多想也知道是冀望X枫能有所警惕,加快写稿的速度,谁知道慕X竟然兴匆匆地把一只红色的乌龟当成吊饰挂到他的手机上,还四处问人家可爱吗……
说到这里如果有人实在听不下去想离席的可以举手。
「你们说说看,小扁是应该欣赏X枫的大而化之,还是该说他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呢?」身为慕X的妹妹我也只能摇头兴叹。
「呵呵!当成手机吊饰啊……这也的确是X枫才会做的事。」读者戊会心地一笑,「反正最后的结果只要让我们如期看到他的作品就好了。」
「唉!你们就是太宠他了,不给他一点压力的话,他真的要变成一只便秘的乌龟了啦,人家徐姊可是要常保青春美貌,禁不起慕X的惊吓的。」徐姊,小扁已经尽量让X枫远离诱惑源了,只要奥运棒球比赛没有中华队的话小扁一定把电视关掉,就算那天跟希腊对战,中华队击出安打时,小扁在欢呼声中还是会不忘转头叮咛慕X一句--「赶快写稿,不然等一下得分时会高兴到忘了要写什么。」小扁这样用心良苦的督促着X枫,妳应该可以放心的睡美容觉去才对。
「小扁……妳的话只会让人更担心妳带着慕X一起堕落下去,我认为妳还是不要说的好。」读者己笑得尴尬。
「真的吗?可是我真的觉得我有尽到身为妹妹的义务了啊。」没想到竟然没人体会小扁的苦心,枉费我只把中华队的赛程告诉X枫而已。
「小扁……」读者庚赶忙阻止小扁再继续下去,生怕小扁会从证人的身份变成共犯。
「哇栽、哇栽!反正慕X有把稿子交出来了,就算我告诉你们上个月我还找他去台南看世界大学棒球赛这件事,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啊!」读者辛扶着额头快晕厥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小扁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唉……究竟谁才是神经最大条的那个呢?路人也只能摇头叹息了。
楔子
某日凌晨,维也纳森林打烊之后,Hermit、James及Narcissus照惯例各自做着份内的善后工作。
Hermit整理好吧台,将杯子一一擦拭干净归位之后,擦干双手拿出塔罗牌在吧台上排列着,没人知道她究竟在算些什么。
James嘴里哼着轻快的小调,动作迅速俐落地打扫完酒馆。
向来沉默不多话的Narcissus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架上的琴谱。
Kin解下身上的围裙走出厨房,清了清喉咙,「各位,我有一件事要宣布。」
Hermit排列塔罗牌的手顿了一秒钟,随即又继续把牌排好。「说吧。」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Narcissus冷冷地瞟了一眼过来就算是响应了。
James的响应算是最正常的一个,「Kin,你要说什么?怎么突然这么正经八百的?」而且口气里也透出一丝不寻常的凝重,不对劲。
Hermit开始将排列好的塔罗牌一张张翻开来,凝视着眼前的牌,深邃的眸底疾速掠过一抹深思的流光。
「酒馆营业到这个月月底,下个月开始内部整修。」Kin摸摸下巴,「嗯,就这样。」
什么叫「嗯,就这样」?James傻眼了,「整修?酒馆的内部装潢都很好,为什么还要整修?」
「审判」啊……产生坚定的信念、东山再起、再出发、决定并实行、回至原点、重生……Hermit在心中仔细地琢磨着塔罗牌所要告诉她的讯息。
Narcissus完全接受Kin的决定,他点点头,「你是老板,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Narcissus竟然没有任何异议?!难道他一点也不在乎吗?James连忙转向尚未开口的Hermit征询意见,「Hermit,妳觉得酒馆有整修的必要吗?」
「也许该整修的是我们。」Kin血液里潜伏的飘泊天性又蠢蠢欲动,也该是时候了。
James倏地明白了。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当然也明白他们四个人不可能永远都守在这家酒馆里,他只是舍不得……「我知道了。」
Hermit继续翻开下一张牌,「星星」在逆位,强迫的爱、单相思、自作多情、嫉妒猜忌、没有希望的爱情。一瞬间,她的脑海中迅速地闪过一丝什么,好看的眉头忽然拧了起来,那是她不愿意去面对的过往……
虽然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过终究还是太近了,一不小心就会被逮个正着,她还是应该收拾行囊远定方为上策,只是心中有所牵挂,让她没有办法潇洒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第一章
塔(The tower)在逆位
事故或麻烦轻松地解决,解决问题、小灾难、背黑锅,事故或麻烦留下后遗症。
「为什么是我去?」英俊挺拔的男子不平地嚷着。
「老爸老妈指名要你去,更何况你也是目前最悠闲的人,不是吗?」几乎相同的另一个声音从椅背后传出。
他挺直了背,「什么叫我是最悠闲的人?!现在是我的年假耶!」
他可是努力工作好长一段时间才得到这段假期。
「是你的年假重要还是爷爷的心愿重要?」
「当然是……爷爷的心愿。」要是他敢说是年假比较重要的话,肯定会被冠上不孝的罪名。
椅背后的声音语调一扬,「这不就得了。」
明明受人恩惠的是爷爷、明明要报恩的人也是爷爷,为什么却得由他来做牛做马?!萨翌的双手往办公桌上重重一击,桌上的茶和文件都惊跳了起来。「不然也可以让小薇去啊!她们一样都是女生,比较能够没有防备地说一些体己话,小薇要劝她回家的机会也多一些。」
「小薇!」萨笃失笑地道:「她才刚失恋,伤心得不得了,哪还有心情管其它的事。」
果真是天要亡他。
椅子一旋,萨笃噙着笑露脸,「还是你要代理总裁的工作,我去想办法把她带回来也行。」
这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代理总裁的工作?笃的笑容里有古怪,就怕他这一代理之后就撇不开这责任了。「我去就是了。」
翌的选择在他的意料之中,「资料就在桌上,你先看一看。」
萨翌只得拿起桌上的资料,一翻开就愣住了,「是不是弄错了?」
弄错什么?「应该不会,那份资料是征信社刚刚才送过来的调查结果,哪里有问题?」萨笃起身望向双胞胎弟弟手中的资料。
「这照片里的人……」怎么看都像是个俊俏的年轻男子,他很难将桑诗柔这个名字和照片中的人联想在一起。
他恍然大悟地轻笑了声,「不用怀疑,照片里头的人就是你要找的桑诗柔。」他最初看见资料的时候也和翌有相同的反应。
萨翌很快地将资料看完,「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她工作的酒馆所在位置离裴家并不远,她为什么不肯回家?
他耸耸肩,「听说是不想遵从裴伯父的安排从商。」
「不过就是志向不同嘛,只要多沟通几次就行了,有必要用离家出走来抗议吗?」太小题大做了吧!就他看来,裴伯父并不是那种霸道、刚愎自用,不接受别人意见的人。
萨笃想起裴云非,若有所思地道:「说不定还有其它的原因。」
萨翌接下他的话,「什么原因?」
他支着下颚,温吞吞地笑道:「我只是随便猜猜,是不是真的另有原因就等你去弄清楚。」他也只见过裴云非几次面,他是一个各方面都很出色的男人,却从不曾听闻他有任何绯闻传出,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我为什么要?」那跟他又没有关系。
「你不弄清楚问题所在,解决问题,桑诗柔怎么会愿意回到裴家!」
解决问题?萨翌的眉毛倒竖,眼一瞪,「我只答应要把人带回来,可没说要帮他们解决什么问题。」拜托,当他是市公所里的调解委员不成。
「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了。」要把桑诗柔带回裴家多得是方法,要是文明理性的方法行不通,大不了他就来硬的,直接把她绑回去交差。
「哦?」萨笃抬高眉毛,打算洗耳恭听。
不过,他却不打算解释,「这份资料给我,我先走了。」他只想快点把这件事解决掉,然后他就可以继续享受他美好快乐的假期。
「慢走。」萨笃微微笑地靠回皮椅上,按下电话内线的通话键,「李秘书,通知各部门主管半个小时后开会。」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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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白未白的天际呈现出灰蒙蒙的一片,有种浑沌的晦暗不明。
明天就不用再来了,感觉真是奇怪。走向车子停放处,Hermit终于还是停下脚步,转身望下酒馆一眼,厚重的木门外已挂上「休息中」的牌子。虽然Kin是说要内部整修,不过什么时候要重新开幕呢?他并没有说出个明确的日期来。
她轻叹了一声,毕竟也待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说没有不舍是骗人的,只是她尊重Kin的决定。
他们也都有各自的路要继续走下去。
又留恋地看了最后一眼,她随即转过身打开车门,坐进车内头也不回地驾车离去,徒留几抹淡淡的白烟在原地悼念离别。
歇脚。
一个醒目的招牌吸引住她的目光,她不由得放缓了车速慢慢行进,从后照镜中打量那一家名为歇脚的PUB。她天天都走同样的路线回住处,这里什么时候开了一家PUB?她一直到今天才发现。
Hermit停下车子,将排档打到R,俐落地倒车回去,停妥车子进入这家PUB。
「欢迎光临。」站在门口的侍者推开门躬身道。
门一开,震天价响的音乐声就扑面而来,像打雷似的。她不由得皱了一下眉,脚下一滞。她还是比较习惯Narcissus的Blue Jazz。
另一头闪烁着七彩霓虹灯的舞池内,有许多年轻活力十足的身躯正在尽情舞动,彷佛不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绝不罢休。
唔,看来她是真的老了,不适合来这么嘈杂的地方。正打算转过身离开之际,吧台方向传来一抹低沉的嗓音--
「既然都进来了,又何必急着走?」
Hermit循声望去,吧台内是个身材高壮、皮肤黝黑的大胡子,看不清楚长相。他们……应该不认识吧!
「坐啊。」酒保摆了摆手,随即开始调酒。
反正待会儿回去之后除了睡觉之外也没什么事,在这儿坐一下也无妨。她遂依言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落了座。
真是新鲜的感觉,她一向都是站在吧台内替客人调酒,这会儿却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准备点酒来喝。
她还在考虑要点哪一种调酒来品尝,吧台内的酒保却已经抢先一步端上一杯酒,「这一杯我请客。」
火山爆发?她低头看了看酒,好笑地抬起眼,「为什么是火山爆发?」那只是他随手调给她的一杯酒,还是他觉得她像是一座轰隆轰隆作响的活火山?在维也纳森林的时候,有许多女性客人偷偷地向老板表示她的态度太过淡漠,希望她能亲切一点。她自觉跟火山扯不上任何关联。
酒保高深莫测地瞅了她一眼,「太过于理智的人啊,往往会让自己背负太多沉重的负荷,偶尔也该拋开那些烦人、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包袱,好好地轻松一下,妳说对吗?」
Hermit愣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端起酒杯一口饮尽,「谢谢你的酒。」她放下空杯子站超身,准备离去。虽然明知道这个大胡子不可能猜得出她心底的秘密,但是这种赤裸裸被窥透的感觉并不好受。
吧台的旁边有个妙龄女子醉趴在吧台上,嘴里还念念有词,但是听不真切。
酒保转头看了一眼,收回空酒杯,「不客气,有空欢迎再来坐坐。」酒吧里最常见的就是藉酒浇愁的伤心失意人,他看多了。
「嗯。」Hermit迈开步伐走了两步,却听闻身后有两三个混混模样的男子摸近酒醉的妙龄女子身边,假装熟稔。
「小美,妳怎么喝成这副德行?真是的!起来吧,我们送妳回去。」
妙龄女子抬起失焦的眸子,茫茫然地瞅着他们许久,「你们是,呃,谁啊?我又不认识你们。」
其中一人连忙道:「小美,我是阿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忘记了吗?」
「有吗?」她狐疑地瞪着他们,几乎糊成一团的脑袋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我,呃……我不、不认识你们。」
「小美,妳喝醉了啦,我们送妳回去。」另两名男子一左一右地将她搀扶起来。
她不领情地挥开他们的手,「我……我,不,呃,不叫小、小美……」
几名男子脸上浮现一抹尴尬的神色,不过也仅仅出现短短的几秒钟而已,随即隐没不见,「小美,妳别闹了,不然我要生气了喔。」
「走……走、走开……啦!」她奋力地想摆脱他们的纠缠,无奈被酒精麻痹的身体根本使不上力,就连舌头也不听使唤。
「好了,把她带回去,别让她继续在这里胡闹下去,人家还要做生意呢!」其中一个像是带头的人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