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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死谁手 page 9 作者:慕秋

  听到他的话,小朋友显得很难过,不过他还是乖乖地站起来,心满意足地拿了好几块特别好吃的雪糕,跟祁海月挥挥手再见。

  终于送走小鬼,祁海月松了口气地走到桌前,正想办正事时,又有人来打扰。

  “原来海月这么受小朋友的爱戴呀。”希笑吟吟地踱了进来。

  “你干嘛在外面偷看?”祁海月皱起眉,看了一眼心情很好的希。

  “我不好意思打扰你的私人时间嘛。”希笑笑地拿过祁海月桌上的文件,状似困惑地问:“奇怪!这些不是天麟旗下超大型百货公司的资料吗?你看这些文件干嘛?”

  “看看不行吗?”祁海月直勾勾地看著希,“这几天传出天鳞有几间百货公司被人放置炸药,我想要查查是谁做的。”

  “这些事由天麟的保全人员去做就奸了,你为什么要插手?”连他这天麟主都不知道有这些事,而海月却知道?

  看来,不是他的手下都在摸鱼,就是身为天麟主的他真的太散漫了,要不然海月怎么会被这种事干扰。

  “你如果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干涉了。”以为希是不高兴他插手,祁海月的口气变得很冷,目光也不再看向他。

  “我是不喜欢。”希微笑地说,口气跟平常无异,但他却突然伸出手勾起祁海月小巧的下巴,专注地看著他,“如果你是管一些没有危险性的事,我一定没意见,不过像这么危险的事,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插手。”

  这话让祁海月一楞,他有点不适应地看著神情暂态丕变的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凭他过人的第六感,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追问下去,不过看著不同以往的希,却让他失常了。

  “意思就是……我不希望你涉险。”希在他耳畔低喃。

  他沙哑低沉的声音令祁海月一颤,但真正让他吃惊的是希接下来的动作。

  没有给祁海月思考或是挣扎的时问,希的唇瓣立刻覆在祁海月诱人的樱桃小嘴。

  “唔……”过了好一会儿,祁海月才回过神,他开始挣扎,却很难把希推开,

  “放……”

  他拼命挣扎还是徒劳无功,希在满意之后才放开他,他一松口,两人的唇瓣间还牵著暧昧的银丝。

  “你干嘛?”祁海月娇喘著,微惧地盯著眼前男人的一举一动。

  没错!希是个极危险的男人,别人会以为希只是个嘻皮笑脸的家伙,老是装可怜、装无辜。不过,他比谁都清楚希真正的能力,但他却忽略希可能对自己造成的威胁。

  “海月。”希抚著祁海月的秀发,口气轻柔地道:“怎么办?我发现我又再次爱上你了。”

  希的宣言让祁海月楞在原地,连希再度接近他都没发现。

  希也没等他回答,兀自又道:“我可以肯定地说,你也会再次爱上我。”他的神情泰然,有著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概。

  “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反应过度?”祁海月傻傻地问,对眼前的男人可说是毫无招架之力。

  他开始怀疑自己究竟了解希多少。

  “我知道你不习惯现在的我。”希笑笑地抚著祁海月细柔的发丝,温柔地道:

  “所以我才会说,我会让你再次爱上我。I

  他的口气轻柔,却自信满满,他伸手按住祁海月的脑袋,决定再来一个甜蜜的热吻?

  “啊……”

  祁海月惊呼一声,?恰巧让希的舌探人他口中,毫不留情地汲取他的甜蜜。

  “不……要……”

  希的力道与气息让祁海月惧怕,他使劲挣扎却让希吻得更深,把他彻底地品尝一番,希的大手还理所当然地拉起他的衣服,往紧身的牛仔裤里头抚去。

  “混……混帐!”  一时间,祁海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力,一把推开了希,

  “你这个禽兽!”

  哪有人才刚表白,就这么直接地想要带人上床?

  不过,祁海月似乎忘了首开先例的人是他自己。

  “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祁海月的怒吼声,管冬晓等人急忙赶到,对眼前的一幕感到错愕。

  希一脸呆滞,似乎还不知祁海月为何会大叫,而祁海月的模样就更绝了,上衣凌乱露出了纤细的腰,再加上裤子的钮扣已解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个混蛋!你刚刚对我哥哥做了什么事?”

  祁馨气红了一张粉脸,上前想要赏希一拳,却被慕云拉住。

  “不要冲动伤了我的主子。”慕云握住他的手腕,温和地说。

  “你!”祁馨气红了眼,忿忿地瞪著他,“我就知道在关键时刻,你的心还是会向著你的主子。”

  祁馨一把推开他,抱住衣衫不整的哥哥。

  “放心,我的哥哥由我自己保护!”他冷冷地看著希,目光带著杀人般的敌意,“你别想再接近我哥哥,要是再接近他,我就杀了你!”说完,他就拉著祁海月甩门而出。

  慕凄歉然地看著一脸傻呼呼的主子,语带歉意地道:“对不起,主子,他被我惯坏了。”

  被恐吓的希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终于回神了。他不解地望著管冬晓,只见管冬晓对他露出一个嘉许的眼神,立刻领悟的他也露出笑容。

  原来刚刚海月是在害羞呀!没关系,他一定会用加倍的爱来赢得他的回应。

  第九章

  说的容易,做的难。

  这句话充分说明了希现在的心情。

  不知道是海月有意,还是馨的计谋成功,自从那次他对海月表白之后,就再也没有跟海月讲过话。每天一早,馨那小子就像是防贼一样地死盯著他,也死赖在海月身边,让他想越雷池一步都不行。

  希在心里叹了口气,敢情他把自己当成瘟疫了不成?

  “心情苦闷?”管冬晓笑吟吟地坐了下来,端了一杯热咖啡给他。

  希觉得奇怪地接了过去,不解地问:“怎么现在准我喝咖啡了?以前不是说我只能喝牛奶吗?”

  “这是代表你长大了。”

  管冬晓说了一个令希意外的答案。

  什么叫作他长大了?好象他以前都是小孩子似的!

  希也没插嘴,等管冬晓继续讲下去。

  “以前的你就像个不愿长大的孩子,老是喜欢仰赖别人照顾,所以这样的你只能喝牛奶。”他停下一下,又带著笑容道:“但是海月却与你相反,年纪小于你的他,早就学著当大人了,所以他除了在地麟中占有一席之地,也尽可能凭自己的能力去做任何投资,让自己即使不靠著地麟主的名号,也有本事存活下去。”

  听完这番话,希嘴一嘟,“听你这口气,好象指我是笨蛋。”希不满地在心里嘀咕,他是没有海月想得那么远,不过他有信心,他这天麟主和海月的地麟主,都能够做到他们不想做为止。

  “你当然不是笨蛋。”管冬晓回答得毫不犹豫,“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天才的人,若说海月是先天聪颖再加后天学习,那你就是天生的领导者,上帝创造的天才。”希从来不需要刻意去学些什么东西,创意就会在他的脑海里浮现,要不是他懒得去研发,诺贝尔奖会让他领到手软。

  “谢谢你的赞美。”希不以为然,“我倒觉得海月这样比较好。”希满脸期待地望著正在园长室里忙碌的祁海月。

  唉!他这个天才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他的海月肯正眼看他一眼。

  “我已经拜托慕医生,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缠住馨。”

  管冬晓突然冒出这句话,让希消失已久的笑容又回来了。

  “真的吗?你是说我今天可以跟海月独处?”希露出充满希冀的目光。

  “没错。”管冬晓淡淡一笑,“要好好把握机会,你要知道馨也不是好打发的人。”

  希点头如捣蒜,“我知道,我今天一定搞定海月!”他笑容满面,信心满满。

  他的表情看在管冬晓的眼里却是不予置评,毕竟希要搞定海月,需要的可不是智慧,而是更多好运。

  “馨,慕医生在找你。”韦绘水漾著笑容来到祁馨的房间。

  祁海月正在书桌前忙著,而祁馨则是在一旁安静地陪伴他。

  听到这话,祁馨立刻抬起头,忿忿地道:“那家伙找我干嘛?”

  慕那个背叛者!他就知道他的心还是向著希那个低等动物,当初诱拐他去开刀时还说得这么好听,说什么一辈子不会背弃他……哼!全都是鬼话!

  “他说要对你做个小检查。”韦绘水脸不红气不喘的道,瞥了一眼祁海月,发现祁海月果然停下忙碌的手,仔细聆听他们的谈话。

  “不劳他费心,我才不需要他假好……”

  “去!”

  祁海月突然迸出这句话,让祁馨一楞。

  祁馨不平地道:“我不要!”

  “慕医生帮了你这么多忙,怎么容你说不要就不要!”祁海月的口气变冷,“如果这次你不听我的话,你就回加拿大。”

  祁馨小嘴一嘟,不敢违背哥哥的话。他知道最关心他健康的人就是哥哥了,为此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你呢?为什么还留在这里?”祁海月看了韦绘水一眼。

  “我……我只是好久没看到你迷人的脸庞,所以想看久一点。”韦绘水一著急,随口就道。

  总不能直说他是在监视海月的行动吧?

  祁海月露出笑容,来到韦绘水面前,他搭著他的肩,“你的谎说得实在不怎么高明,连我想要勉强相信部不行,他等会儿要来是吧?”祁海月一脸平静。

  看著祁海月冷静的模样,韦绘水也松了口气,“对呀!所以你们要好好……”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祁海月拿起大外套,头也不回地往外头走。

  “海月!”韦绘水急忙拉住他,“你不是喜欢希吗?为什么不跟他谈谈?”他迟疑地看著祁海月,“难道你觉得希认真起来,你就不喜欢他了?”

  这么没深度的话让祁海月翻了翻白眼,不屑回答。

  “你为什么都不说话?难道我真的说中了?”韦绘水满睑吃惊,“你怎么可以……”

  “绘水,你去叫那个人进来,只要他超过三分钟我就不等他了。”祁海月截断他的话,又坐回原位看起资料。

  闻言,韦绘水不敢轻地跑出去。

  过了没多久,希咚咚咚地跑了进来,气喘嘘嘘。

  祁海月放下手中的笔,等著他开口。

  “海月……”希皱起眉,满脸委屈,“我听绘水说你不喜欢我认真的样子,我跟你保证,我以后都不会……”

  未完的话隐没于彼此的唇瓣间,祁海月轻轻地吻著他,希也毫不犹豫地夺回主导权,狂野地掠取他的甜蜜。

  “唔……”祁海月不满转为被动,开始挣扎。

  但是希却没发现,不听话的手又往祁海月的裤裆探去。

  “混……混帐!”与前几天同样的情况又再度出现,祁海月一脚踢开他。

  “好痛!”希抚著自己的腹部,哀哀叫地看著祁海月,“你为什么踢我?我们不是情人吗?”

  “为什么踢你?嗯,这是个很好的问题。”祁海月神情自若地整理凌乱的衣服,“我是很爱你,可是我不要被你上。”他直截了当地说。

  “嗄?”希脸色惨白,“你该不会要我……”

  真是恶梦,他从来没想过要当受君耶。

  希战战兢兢地看著祁海月,“我们可不可以打个商量,你能不能委屈一点……”

  “我不要!”祁海月回答得很干脆,“我怕痛。”

  “可是你比我娇小,怎么可以……”希立刻闭上嘴,知道自己踏中了祁海月的地雷区。

  海月最讨厌生来就比人娇小,更异讳被人拿来做比较。

  只见祁海月一声不吭,僵著一张俏脸,再也不肯理会他,他拿起大衣气愤地离去。

  被留下的希只能懊恼不已。

  “这么晚去哪里了?”

  祁海月一进门,就听到这句关爱的话,他头一抬,便看见管冬晓似笑非笑地倚在客厅的酒吧旁等著他。

  祁海月眉一挑,淡淡地问:“等我有事?”

  “没事。”管冬晓笑了笑,倒了杯浓郁的红酒给他,“怕没人为你开门,所以我特地等你。”

  “少来了!”祁海月的嘴角微扬,把酒杯接了过去,他有钥匙能为自己开门,“有话你就直说,别拐弯抹角。”

  “我只是好奇,你跟希两人的床上主导权之战会鹿死谁手。”管冬晓一脸好奇,淡淡地瞥了一眼祁海月手中的神秘纸袋,似乎对纸袋里的东西很好奇。

  祁海月眉一蹙,“你这模样真讨厌!”他往管冬晓身边的长脚椅一坐,若有所思地摇著酒杯,听著冰块与酒杯碰撞所发出的清脆声响,他的小脑袋突然枕著冬晓的肩,娇滴滴地问:“这次要不要帮我?”

  “帮你?”管冬晓失笑,“我可不敢趟这浑水,更何况……我最近无欲无求。”言下之意就是,他没有什么利益能互换,如果有的话,还可以稍微考虑一下。

  “真是个现实的律师。”祁海月咯咯地笑,啜了口上等的红酒。

  “祁少爷,凭我跟你这几年的相处,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你的打算?”管冬晓搭著他的肩,好奇地问。

  “想知道?”祁海月的口气变得很认真,“我打算自导自演,演一场绑架的戏码,要凶神恶煞的歹徒把枪抵在我的脑袋上,然后我再意思意思地掉几滴感性的泪,讲几句生离死别的话,顺便利用这个时候逼他答应,如何?”

  “海月,你能不能用温和一点的方法,来‘对付’我可怜的表哥?”

  管冬晓叹了口气,他光是想象就可以知道希一定会哭得—把鼻涕、一把眼泪,还会把自己的衣袖当作不用钱的卫生纸猛擦,最后用可怜兮兮地口吻问自己该如何解救他陷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情人。

  “要不然打个赌如何?”祁海月盈盈一笑,放下才喝几口的红酒,眼里射出狡诈的光芒。

  “打赌?怎么个赌法?”管冬晓感兴趣地问。

  “赌我跟希谁会赢。”祁海月笑容满面地盯著管冬晓。

  管冬晓默默地拿起红酒,慢条斯埋地啜了一口之后,才继续道:“你赌谁赢?”

  “当然是我。”祁海月连想都没想。

  “是吗?那就没有打赌的必要了。”

  言下之意,管冬晓当然也是睹祁海月会赢。

  他从来没见海月输过,虽然这几天有点失常,不过以海月的能力很快就能反扑的。

  “真无趣!”祁海月不满地嘀咕,“还是要找绘水比较好玩。”

  语毕,他站了起来,摇晃著刚买回来的法宝,“好吧,我要去进行我的计画了。”

  祁海月悄悄地接近房门,露出诡异的笑容。

  见状管冬晓摇了摇头,对他那漫不经心的表哥寄予无限同情。

  谁教他不长眼看上海月,所以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管冬晓打个呵欠,一口喝完红酒,懒懒地起身回房。

  “希、希……”

  祁海月小声地唤著熟睡的希,但他只是翻个身咕哝几声,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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