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海月再度唤道,发现希依然睡得跟死猪一样。
他露出诡异的笑容,从纸袋中取出自情趣用品店买回来的特制麻绳,把希的双手牢牢地绑在床柱之后,开始摇醒他。
“别吵……”希不悦地撅起嘴,想要挥手推开他,地发现自己的手动弹不得,吓得他赶紧睁开眼。
“海月!你在干嘛?”看见祁海月脸上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容时,他立刻惊醒,像是饱受惊吓的小动物。“你为什么绑著我?快放开我!”他真的搞不懂,为什么海月总是喜欢趁他睡觉时对他乱来。
“希,我也是百般不愿意。”祁海月无辜一笑,和气得像个天使,“我会这么做,都是为了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们之问的问题?”希偏头一想,突然抖著声音道:“你指的该……该不会是……”
他们之间的问题只剩“谁上谁下”,如果海月真是要解决这个问题的话,被绑著的他好象比较吃亏。
“我的意思就是那样!”祁海月微笑地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闪亮亮的大剪刀,一步步地接近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希。
“不要啦!你不要这么粗鲁!”
对于希的哀号声,祁海月一律充耳不闻,他三两下就把希的衣服剪得破破烂烂。
“啧啧啧!小希希,我都不知道你的皮肤这么好。”
祁海月笑得很妩媚,希却没心情欣赏,他战战兢兢地道:“你、你别乱来!你难道不觉得强迫式的性爱,不是件好玩的事吗?”
希左闪右躲,想要躲过祁海月伸来的魔掌。
祁海月整个人坐在他身上,脸上挂著娇媚的笑容,低腰的长裤搭配过短的黑色上衣,使他的纤腰若隐若现,因为他一身黑衣,更有种妩媚的风情,只可惜希没空欣赏。
“你怎么这么说?我才不会让你感到是被强迫的。”祁海月在他的耳际低喃,令希轻轻地一颤。
“海月,我觉得……啊!不……”
祁海月的手准确地找到目标,挑逗地轻抚希的敏感。
“不……嗯……”希在心里哀泣,哪有人这样的,这样犯规啦!
“舒服吗?”祁海月娇笑,加重手中的力道。
“啊……海月……”希困难地看著自得其乐的祁海月,“放了我,下次……我……让你……做到高兴……”
不能怪他屈服恶势力,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用了,我比较喜欢及时行乐。”祁海月低笑一声,慢慢地加快爱抚。
“啊……不……”希的拳头一再地握紧,想要抵抗由体内升起的快感,但终究还是无法抗拒高潮的到来,“啊……”
他的脸红得像苹果,大口大口地喘气,终于可以好好说话了。
“海月,放了我吧!”
希的眼里闪著泪光,企图打动恶魔的心,但他却忘了眼前的恶魔装起天使总是比他来得像。
“我才不要!”祁海月赖皮地道,无辜的大眼眨呀眨的,他的手不听话地在希的敏感处爱抚,“希,接著我们正式来了。”
“海月!你……啊……”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突然探至股问的手吓著,他看著祁海月认真的模样,恐惧地说:“你再这样子胡闹,我……我就要挣脱了。”
其实他也不是不能挣脱,只是怕一使力会伤到海月。
“可以呀。”祁海月恶质地道:“如果你觉得我受伤也无所谓的话。”他肩一耸,模样很无赖。
这句话狠狠踩中希的痛处,他就是舍不得海月受伤,别看他一脸傻样,他好歹也是世界上唯一能跟绘水打成平手的人,不过因为他根本没有控制力道的能力,打起架来非死即伤。
希可怜兮兮的盯著兴致勃勃的祁海月,沮丧地叹了口气。
他几乎可以感受到海月在他身上点起阵阵欲火……
而他这个高大威武的男人呢?只能很可悲地含著泪,让海月胡作非为,谁教他从以前就这么宠他!
唉,实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起床了!”
日正当中,祁海月端著一盘热食,笑容满面地唤著睡得正熟的希。
“快点起来啦!希,都没有人陪我玩,我觉得很无聊。”
祁海月捏住希的鼻子,不让他喘气,脸上没有一丝愧疚,高高兴兴地吵著昨夜被自己整得死去活来的希。
“祁海月!你真是有没人性!”希倏地睁开眼,气愤地拨开祁海月作怪的手,大声地怒吼:“你都不想想昨天我有多辛苦,是谁害我痛得不能起床!”
海月这个臭小子!完全不会体谅他是第一次,竟然用那么粗鲁的方式对待他,整晚死都不肯把他的手放开,他都已经被虐待得不成人形了,还能跑到哪里去?
“是吗?你不是没有痛觉吗?让我检查一下。”
祁海月兴匆匆地想要翻开被子,却被希狠狠拨开。
“不准!以后不准你再碰我!”不争气的希突然满脸通红,“谁说我没有痛觉?我当然有!”
他终于知道痛是什么感觉了!
以前旁人看到他流血时,总是在一旁哇哇大叫,而他只是不解地看著他们;现在他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哇哇大叫,因为痛的感觉真的很可怕,害他差点没志气地哭出来。
“下次换你!”希口气坚定地说。一次就几乎要了他的命,腰都快断了,哪能让他来第二次!
祁海月听见这话只是眉一蹙,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都知道很痛了,难道你舍得让我受这种苦吗?”
“你不可以这么卑鄙,我……”
本来慷慨激昂的希,在看见祁海月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时消了音。
唉!这么做的确会让他有深深的罪恶感,就像年纪大的老头企图摧残国家幼苗一般,即使这幼苗是恶魔。
“那……我们打个商量,一人轮一次。”
希一肚子委屈,满心期待地看著他。
祁海月的眼眸泛起?光,模样愈看愈可怜。“你……”
希看他一副快要哭的样子,只能牙一咬地点头答应,“好!算我倒楣,被你吃得死死的!”他嘟起嘴埋怨。
闻言,祁海月露出笑容,他低下头轻声地讲:“我爱你,希。”
希脸一红,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良久之后,他才悄悄地讲:“我……我也爱你。”
虽然爱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很困难的,可他还是会爱著海月。
他有点委屈的模样让祁海月失笑。
他难得退让地道:“看你这么委屈还真有些不舍,不过……有件事我能依你,如果你要回去总部的话,我也跟你去。”
“你的意思是……要把幼稚园关掉吗?”希惊讶地倒抽口气。
天麟是个庞大的集团,主事者日理万机,若少了负责人坐镇,实在是件麻烦的事。
“如果有必要的话。”祁海月淡淡地道。
他设立这间幼稚园本来就是玩票性质,目的是把这个有恋童癖的笨男人骗来,如今目的已经达成,他也该功成身退。虽然对这片小土地也有些眷恋,但是平常要忙的事已经让他分身乏术,他相信希也是。
“可……”
希皱起眉,正想要讲话时,却传来一道刺耳的尖叫声,让两人相视—眼。
希突然笑了笑,推了他一把。
“去吧,绘水那家伙不知又在做什么傻事了。”
“那个傻蛋!”
祁海月无奈地站起来,快步地走出去。
被留下的希偷偷笑著,其实他也挺喜欢海月的工作,因为那些娃娃他还没玩腻呢!
至于天麟的事……
没错,正常人是会忙不过来,不过他从小就不是正常人,所以……嘿嘿!那些小宝贝只好再被他玩弄一阵子了。
番外
南太平洋的某个小岛上,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孩童带著灿烂的笑容,蹲在花圃下拿著小铲子努力地寻宝。
“哎呀!小少爷,你怎么在这里呢?老爷已经找你一个小时了。”为这个家族服务十几年的周兴,终于找到家族中的宝贝,他一把拉起他,替他拍去身上的泥土。
“爷爷回来了?他找我?”小男孩兴奋地问,露出了笑容,他乖乖地任由周兴帮自已把泥土拍尽。
他还是有些好奇,爷爷是很忙的,常常三、五年也看不到一次面。
“这次老爷为你带回一个新朋友。”周兴微笑,知道一个小孩子长年在这个孤岛上还是会寂寞,但是……小少爷是老爷唯一的孙子,也是家族里唯一的继承人,将来要继承统驭数万人的天麟集团,所以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难得年纪轻轻的小少爷如此懂事,从来没有吵著要朋友,但是他这种年纪的孩子一定还是希望有玩伴,所以老爷才会特地带那个漂亮的孩子回来。
“朋友?真的吗?”小男孩高兴地抓著周兴,确认地再问:“真的是朋友吗?”
虽然他有很多同伴陪他玩,不过那些都是仆人的孩子,大人们总是说他不可以跟他们称兄道弟,而爷爷现在竟带了一个朋友给他?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
小男孩不等周兴回答,急忙地转个身,正想往屋里冲时,却被屋檐底下的人给吸引。
站在屋檐下身形高大的老人是抚养他长大的爷爷,而在爷爷左手边的是周总管的儿子周昊,但是他所关注的,是在爷爷右手边的小小身影。
那个人有著白晰无瑕的肌肤,再配上水亮的大眼、精致五官,他知道那是世界上最最漂亮的人,才能够拥有的。
“希,你还不过来!”远方的凤基带著慈祥的笑容,看著他许久不见的孙子。
凤希扯出笑容,立刻跑到屋檐下,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兴奋地盯著他的朋友。
“海月,他就是我的孙子,凤希。”凤基温和地看著初来乍到的祁海月。
手中握紧老友的遗孤,凤基幽幽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海月其实不愿来这个地方,毕竟离他的故乡已是千里之外;因为平常上下学有仆役们能照顾,所以他同意让海月在故乡受教育,但是到了寒暑假,他一定要海月到这里,他才能放心。
“希,他叫作海月,你这几个月要跟他好好相处知道吗?”
“知道!”希猛点头,露出他自认最和善的笑容,等著祁海月对他释出善意。
就在他满心期待地看著祁海月的红唇时,他却给了令人意外的问候语。
“白痴、蠢蛋!”
他冷淡的话语让气氛尴尬不已,最沈不住气的人便是一直把希当成宝贝的周昊。
他扯开喉咙,忿忿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跟小少爷讲话!”他怒瞪著祁海月,气愤他伤了宝贝少爷的心。
凤基也楞住了,但他反应极快地帮祁海月讲好话:“因为海月才刚到,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悉,所以……”
话说到一半,他因看见孙子接下来的举动而傻眼。
“我好喜欢你哟!”凤希上前拉著态度还是很冷淡的祁海月,露出憨厚的笑容,“我有好多的玩具可以借你玩,不!送给你也没关系。”
只见他拉著祁海月高高兴兴地进屋去,留下几个大人面面相觑。
凤基摇摇头,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希的生气标准在哪里,他从来没见过他生气;这样虽然很好,但他不得不担心这异于常人的孙子,以后究竟会做出什么惊人的大事。
立于一旁的周兴似乎知道凤基的烦恼,他们互相交换眼神,两人皆幽幽地叹了口气。
在豪华宽广的套房里,具有欧洲风味的白色家具经过专人设计之后,整齐地分布在宽广的房间里,地上铺著从荷兰进口的高级软毛地毯,而特大号的双人床上有两个小孩窝在上头,床上布满一件件昂贵的玩具。
“你看!这是我去年生日的时候,爷爷买给我的小希号,爷爷说全世界只有一艘,这是他特地请人设计给我的,是我专属的船。”
凤希小心翼翼地捧著那艘小虽小却很精致的游艇,对著他的新朋友露出灿烂的笑容。
但是祁海月不领情,他瞥了一眼身旁的人,柳眉微微蹙起。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他刚刚不是狠狠地骂了他吗?为什么他还是这般和颜悦色?
一向有疑问就问的祁海月,用高傲的语气道:“我刚刚说你是白痴,你没听清楚吗?”他刻意强调白痴这两个字。
“知道呀。”凤希放下小希号,“我听得很清楚,你刚刚说白痴、蠢蛋。”
“那你不生气?”他开始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智慧不足。
“什么要生气?”虽然他比祁海月高出一个头,但是他却没有身为哥哥的使命感,他说出让祁海月一辈子也想不到的话。“我觉得你说白痴、蠢蛋这四个字的声音很好听耶!可不可以再说给我听?我好想再听一次!”他煞是认真地看著祁海月。
祁海月难以置信地看著凤希,握紧拳头,地站了起来,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白痴!”语毕,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但是凤希却没有不高兴,反而是露出满意的笑容,直盯著刚认识的新朋友离去。
原本在睡梦中的祁海月倏地睁开眼,盯著不熟悉的环境、不熟悉的天花板,一股孤独感朝他袭来。
就是因为这样子他才讨厌来到新的环境,他很难适应新环境,善感的他容易在睡梦中惊醒。
“你做恶梦了?”黑暗中一对眸子闪闪发亮,他坐在床沿,盯著沉思中的祁海月。
“你怎么在这里?”祁海月惊讶地发现自己床边有人,而且是一个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为什么这名叫作希的人常常喜欢粘著他,几天下来,他根本是寸步不离地跟著自己,这让独来独往的他很不习惯。
“我想你就来啦。”凤希无辜地搓著脚丫子,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他,身子微微颤抖,模样很是可怜。
他这样子应该会让一般人升起一股同情心,但祁海月不是一般人,他依旧冷冷的问:“在半夜三点的时候想我吗?”
谁会半夜三点不睡觉,想著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对呀。”凤希回答得理所当然。
“是吗?那你想够了也看够了,麻烦你滚……”
祁海月未完的话因凤希一溜地躺在他身旁而没了声,他把身子缩成一团,努力地往他怀里钻。
祁海月头疼地闭上眼。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明明此他大了三、四岁,也长得比他强壮,为何就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好象老需要人保护,仿佛他就是生来让人疼的。
“你做恶梦吗?”凤希傻傻地问,大眼眨呀眨的。
“我做恶梦关你什么事?”他冷哼一声,直盯著不知死活的凤希,恐吓地道:“你想知道我刚刚梦见什么吗?我梦见我变成魔鬼,到处在找活的祭品,然后一口从祭品的脖子咬下去,那被我咬的人立刻鲜血淋漓……”
“天使也会咬人吗?”凤希瞪大眼,觉得不可思议。
“天使?”祁海月因为他的话而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