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看着她红润似樱桃的双唇,强力的控制想再度一亲芳泽的冲动。
“再吻我一次好不好?”
怎么会不好?根本是求之不得呀!莫雠天没想过女人的一个吻就能挑起自己全身的欲望,然而怀抱中的女孩却做到这一点,可是她却是个刚对自己献吻的青涩小妮子、老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只是亲她,自己的欲火就全部被点燃,恨不得马上要她呢?不行,他觉得自己的自制力渐渐在消散中,他必须马上停止才行,要不然……
他急忙退开,甚至伸手将她拉离自己,不让她碰到自己身体的任何一寸。
“阿天?”
“小梅,你该睡了。”莫雠天有些粗暴的对她说。
“再吻我一次好不好?”邾梅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感官依然存在刚才的热吻中。
“不行。”他断然拒绝,因为怕自己若再吻她的话,那么后果绝对不止是一个吻而已。
“为什么不行?你不喜欢吻我吗?最后一次好不好?我求你。”邾梅有些伤心的问,却仍不放弃想再吻他的念头,因此她挣扎的想接近他,揽住他颈部的手更是死握着不放。
“小梅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莫雠天困难的说。
“我知道我喜欢你吻我的感觉,我喜欢你,我也爱你。”她告诉他,在他颈间的手更不自觉地挑逗着他,“再吻我一次好吗?阿天。”她几乎叹息的请求。
“你会后悔的,小梅。”他发出低沉的叹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排山倒海的欲望再次吻上她,他知道今晚邾梅会成为他的人,而这根本是毋庸置疑的。
邾梅醒来的第一个感觉是来自身旁的温暖,刹那间记忆如潮水般一下子涌入大脑,她立即酡红双颊,悄悄的向后退,想在莫雠天醒来前逃离他的势力范围,怎知身子才一动,整个人就已被他钢铁般的手臂圈住,一瞬间整个人就已被他压在身下。
“你醒了?”她怯生生的问,而这个问题根本是白问,如果他没醒自己又怎会突然被他压在身下,而两人肌肤相亲的感觉是这么的奇怪却又这么的美好,邾梅不由自主地羞红了脸,明明知道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却羞怯得紧闭起双眼。
“你后悔了?”看着她含羞带怯的表情,莫雠天低柔的逗弄她问。
“没有!”她有些震惊的回答,“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想离开我。”他嘴角一扬,他继续逗着她。
“我只是不想吵醒你。”邾梅急忙的说,“还有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穿衣服时的拙样,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你将我的衣服放在哪里,我得花些时间寻找……”她愈说愈小声。
莫雠天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衣物,嘴角的笑容终于咧了开来,“小梅,你的衣服是我脱的,我当然会负责帮你穿回去。”
“我自己会穿,只要你将它们拿给我就好了。”邾梅的双颊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声音却好比蚊子般的小。
“这怎么行,我还知道‘物归原位’的道理。”他戏谑的说着,嗓音却愈加低柔沙哑,“更何况现在的我根本还没准备让你穿衣服。”他说着便倾身吻住她。
良久,当两人激情过后,莫雠天勉强自己由她身上翻身侧躺,双手立即占有性的将她揽入怀,紧紧的拥着。
“阿天?”
“怎么了?”他感觉到她的迟疑。
“你……你的感觉好吗?”邾梅有点想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没有女人会这么不知羞耻的问男人这种问题的,但是她真的想知道。
“很好,极好,好得不得了。”他再度露出了笑容。
“你没有失望?”
“失望什么?”莫雠天有些讶异的看着她。
“对于做……这件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很高兴你什么都不知道。”他咧嘴一笑,在她头顶上连续吻了几下。
“什么行为?”
“我的主动……要你吻我的事……”邾梅将脸埋进他胸前,结巴的说着。
“你后悔了吗?”他的手拨开她的头发,双手将她的脸捧住面对着自己,似乎想要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真实的表情。
她摇头。
“那么就没有什么事值得谈到原谅这两个字的。”莫雠天低柔的告诉她。
“阿天,我爱你。”她的手捉住他的。
“我也是。”
邾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以往每次自己对他说出这三个字时,他总是默默无语的拥紧她,从未对她作出任何回应,而今天他却开口回答,虽不是自己所期待的那三个字,但这三个字所带来的冲击却比任何言语都大,她的泪水感动的溢了出来。
“怎么了?”莫雠天心疼的捧住她脸问。
摇摇头,邾梅怎能告诉他,她是因为听到他那三个字,一时忍不住而感动落泪呢?
“人人要结后生缘,侬只今生结目前。一十二时不离别,郎行郎坐总随肩。”邾梅将脸颊贴在他胸前轻念着一首民谣之歌词,而这也就是她所有的心声,来生虚无渺茫不可预知,所以她不求来生,只愿今生就这样与他相伴已足够。
“小梅。”他叹息一声,紧紧的拥着她。
桃园中正国际机场一如往常般业务烦忙,然而今天除了烦忙之外多了那么一点紧张,往常只会出现在会议室、股东常会的大老们竟一个个出现在机场,像是等待迎接什么贵宾似的,然而莫名其妙的人们依然看不出他们是在等待什么人。
然而令观察心思细密的人觉得奇怪的是,除了那些西装笔挺的人之外,在机场内似乎也多了不少便衣人士,他们三五成群,不像要接人送客也不像要出国之人,只是这边晃过来那边走过去的在机场内游荡着,挺奇怪的不是吗?
骆威手中把玩着香烟,冷眼旁观的将一切看在眼中,身边的John或许感觉不到今天机场怪异的气氛,但他这个道地的台湾人却知道,尤其在他见到许多便衣同业人之后。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以为“冷面”这件案子全权交由他和John处理,人员的调派上也该全经过他们俩挑选,然而现在他却看到许多警察的精英份子伪装藏匿在人群中,他们是为了“冷面”而来,还是另有要事在身呢?老实说他很想知道,但是却不得不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以免一个不小心误了别人的大事,更何况他没忘今天来这里守株待兔的对象是谁。
盯着邾梅果真是捉“冷面”最好的途径,即使意外的被她耍了一计,他们依然万万没想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竟由邾梅的生活周遭探出他们要去美国的事,然后不惜人力物力的逐一追查所有出国旅客名单,然后怀疑、查询、求证、删除种种手续后盯上最可疑的人,也就是今天准备搭乘美航三点飞向旧金山的两名旅客,他想除非他们不出现,否则“冷面”今天是插翅也难逃这个天罗地网的。
“John,今天最好不要开枪。”骆威对身边的John说。
“不开枪怎么捉人?你想让我被他打死吗?”
“‘冷面’不会在这种地方乱开枪的,这里太多老百姓了。”他看着四周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机杨厅堂说。
“狗屎!你当他是上帝呀?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魔,你以为他会在意多勾几条亡魂吗?”John一脸不屑的说。
“John你最好记住这里是台湾不是美国,你若伤害到任何一个无辜百姓的话,我不管你是FBI或什么的,我们一样可以将你治罪。”骆威平静的对他说,语气中显含的威胁却是显而易见的。
John冷哼一声没有说话,骆威也不再搭理他,转而望向一如往常般平静的四周,然后突然间他发现到那些人开始移动,他没有多想的也跟了过去。
“你要去哪?”John莫名其妙的问。
“厕所。”骆威不想让他知道而随便搪塞个理由给他,然后笔直的走向那群人消失的方向。
第六章
莫雠天没有一丝疑问,完完全全依照邾梅告诉他的路标,也就是以“”字为暗号的指示前进,直到车子开进一条无人的地下道,车灯照在等待他们的人脸上。
“邑城中王霸五方,象威扬宇内外”那名年约四十的男人突然开口。
“前朱雀而后玄武,左青龙而右白虎。”邾梅边说边对他做了几个动作。
“小姐,请这边走。”男人看后立即恭敬的说。
“麻烦你了。”邾梅轻应一声。
“小梅?”莫雠天一点也不懂他们之间的术语,见男人看他一眼后走到前方带路的姿态,他一点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任那男人。
“没关系,相信我。”她对他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双手更是反握住他的。
听她这么一说,莫雠天只有撇开心中不祥的预感,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尾随那名男人前进,没多久就到了一间金碧辉煌的房间,房内惟一令莫雠天好奇的是四面墙壁上皆有一个浮雕,其姿态亦禽亦兽,让人看了有说不出的怪异,最夸张的是它们明明是浮雕却栩栩如生,活像下一刻就会从墙壁上跑出来似的。
“对不起,可否请这位先生在这里等等,小姐跟我到另一间房间?”男人突然开口。
“抱歉。”莫雠天收回停在墙上诧异的目光,锐利的眼神直盯着眼前的男人,环住邾梅腰间的手紧了些。
“小姐?”他眼中闪过一抹担心与不解的对邾梅开口。
“你们有事要向我说吗?”邾梅问,“如果是的话,你们在这边说没关系的。”她也不想和莫雠天分开。
“这……”男人面有难色的看了一眼,又偷偷瞄了莫雠天一眼,然后才吞吞吐吐的说:“是有人要见你。”
“见我?是谁要见我?”邾梅讶然的睁大目无焦距的双眼。
“这……”男人皱起了眉头。
“是我父亲吗?他也来台湾了吗?”
“对,是中王。”
男人过分急切的回答引起莫雠天的注意,他面无表情的脸起了一丝怀疑,深邃如能透视人心的双眼笔直的盯着那男人看,而对方竟心虚的不敢看他。
“真的是父亲吗?”邾梅忧喜参半的叫道,随后又若有所思的摇摇头,“不可能,母亲死后父亲曾经发誓过不再踏出‘邑城’一步的,他不可能会来台湾的。”
“你在安什么心?”莫雠天一个箭步紧紧扣住男人,“说,是谁指使你的?”
“放开他!”一直躲在外头,等待诱走邾梅后动手的人一见事迹败露立即现身,瞬间将莫雠天团团围住,当然每个人手上的枪全对准他一人。
“阿天?”邾梅看不到四周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她却能感觉到房内多了不少人,她伸出手想寻找突然离开自己身旁的莫雠天,却不小心被脚边的不明物体绊了一下,幸好有人及时扶住她才没让她跌个四脚朝天,“谢谢。”她回头轻声对扶住她的人说。
莫雠天一心一意的信赖邾梅,所以根本没想到会突然出现那么多枝枪指着自己,而他惟一的直觉反应竟是想伸手保护她,然而还来不及伸出手护卫她,他看到了一个自己此生最不想见到的人,那名曾经出现在邾梅门前与她谈论合作捉拿他的警察,正亲密的扶着她。
“冷面,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骆威冷静的开口劝他。
“你……”骆威的声音听在邾梅耳中成了晴天霹雳,她震惊得睁大双眼,不相信骆威竟会找到这里来,然而她没有多想,立刻惊惶失措的扬声大叫,“捉住他,你们快捉住他呀!”
莫雠天的呼吸哽住了,心跳停止了,一切的原委全在心里串连起来然后显现眼前,他感觉到心头似乎有一把刀正在翻绞、刺穿着,然而流出的血液却是冰冷冷的冻得他全身僵硬,连泪水都结成了冰,流不出来。他冷眼的看着四周因她的命令而对自己虎视耽耽的人们,眨眼间双手竟多了两把枪。
“不要动,你们再动一下我就对她不客气。”他冷酷无情的对他们警告,面无表情的脸却比十二月的冬雪还冷冽。
邾梅快哭出来了,她以为只要发出“黄”,他们要出境到美国的事就能万无一失,怎么知道台湾的警察竟如此神通广大的追到这儿,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救阿天?她到底该怎么办?
“退后,全部的人都给我退后。”莫雠天一手用枪指着男人的脑袋,另一只握枪的手却指向邾梅,因为他已经看出屋内的人对她的命令示若圣旨,“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知道,所以只要枪对准她绝对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果真,他们一个个的开始往后退。
“冷面,你逃不掉的。”现在只有骆威持枪与他相对,不退反进的说,因为骆威研究过他,所以骆威也比谁都知道他的个性,他绝对不会伤害无辜之人,即使命在旦夕也一样。
“你要不要试试看?”莫雠天低柔的声音令众人不寒而栗。
听到他这种声音,邾梅就真的知道他们的处境一定非常不乐观,恐惧感在她心中迅速激增,为什么“邑城”人民没有阻止那些警察,这儿是“邑城”的势力所在地不是吗?为什么没有人可以帮助她把警察赶出去呢?谁都不准伤害阿天,如果谁敢伤害他的话,她就和谁拼命,谁都不准伤害他!
“捉住他,你们快捉住他呀!”她再次大声的对四周下命令。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犹豫了一下,终于决定听从命令的动手,怎知脚步都未跨出去两声巨响同时响起,并引来邾梅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阿——”
邾梅尖叫声所带来的反应几乎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当然那不是说她叫得有多夸张、多大声、多震撼人心,而是因为她的尖叫造成周遭所有人的剧烈反应。
“小姐!”
只见大伙众口一词的大叫一声,哪还管莫雠天的去向全部涌向邾梅,有如惊涛骇浪的直盯着她检视,担心她若真有个什么闪失,他们这辈子是再也无颜回“邑城”,只能一辈子做个流落他乡的浮萍了。
骆威束手无策的被挤在人群中,眼睁睁的看着就要手到擒来的“冷面”,因为众人突然一窝蜂的围了过来让他滞碍难行,想开枪却又怕伤及无辜,他咬牙切齿的诅咒了几声,却全被周遭焦虑的声音盖过。
“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小姐!”只见全部的人七嘴八舌的围绕在邾梅身旁不断的询问着。
“阿天,阿天呢?”邾梅回过神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睁着目无焦距的眼问着周遭的人,“阿天?阿天?”
“小姐你没事吧?”其中一人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