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脑中浮出杜宾告诉她有关于琳娜的事。他微皱着眉,发现这个杜宾愈来愈爱管闲事,恐怕是他太闲了,这点他以后绝对会注意的。
他眼中闪过一抹近年已很少见的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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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这个一向笑脸看人生的杜宾,生平第一次下巴快掉了下来。石傲风发什么疯,竟然在下班后回到白庄时,突然告诉自己要他管理公司。“别开玩笑了。”
“你看我是在开玩笑?”石傲风冷冷地瞟他一眼。
“为什么?”刚才石傲风才随口问自己外面的那条鱼——也就是一直监视着他们的人,在消失了一阵子后又开始玩监视的游戏,他们全没有行动,也是因为那个人的行动仅只是监视,也不对他们做什么有害的事,于是他们全当做没那回事,等着看他们的鱼儿哪天会憋不住得行动,反正这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中,所以他们一点都不担心,何况白庄的防护系统很好,根本没有必要担心,所以他告诉傲风一直都很好,而他接下来却要他接管公司。
“算是对你的惩罚。”石傲风将笑脸藏于漠然的脸色下。
“我?”杜宾没想到有这种惩罚,何况他做错了什么吗?
“因为你不应该告诉她,有关于琳娜的事,所以处罚你坐办公室一周。”石傲风很严肃地道,但内心却快笑翻了。
杜宾一脸衰样,这么快他就知道了,他还在挣扎,他不爱这么多责任在身上呀!“但是……”
“别说你没有这能力,你的企管硕士不是拿假的,就算把公司交给你也绰绰有余。”
杜宾呻吟着,真不该为了家里的人去修张文凭,本来他根本不想读大学,但是就是因为一个心软,他就坠入这个深坑,他讨厌责任,尤其要一整天把自己忙个半死,这种工作他不爱,所以甘心当个特别助理,把重任丢给石傲风多好呀,而且他自己又可兼龙门堂的人。
“一个星期,我还嫌少呢!”石傲风挑高了眉,嘴角抹上不屑的色彩。
“不!一个星期就够了。”见他的神色,令杜宾赶紧求饶。
“一个星期内你就乖乖去上班吧!”
“是!”杜宾一脸可怜兮兮地回答,谁教他是他的上司,他的好友。不过见他心情似乎还不差,他紧张的心放下来,他原本以为他会一拳就打过来,用这个当惩罚,似乎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唉!这年头帮人不易呀;下次,再也不帮樊晓蕙的忙了,真是吃力又不讨好。
由于杜宾正在哀悼自己的歹命,所以没见到石傲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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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七天,石傲风虽没有和樊晓蕙出过白庄大门一步,但他们几乎整天都腻在一块。
如同平常,他们像朋友般地边玩边聊天,石傲风也从那一天起很少碰樊晓蕙,害她差点以为自己让他失去了兴趣。不过石傲风和自己很满意现今的相处却是不争的事实,且他的笑容是愈来愈多了,这点她倒是一点都没有抱怨。
他们聊着过去,石傲风爱问她学生时代的事情,樊晓蕙见到他愉快的笑脸便一五一十地道着,偶尔石傲风会用专注的眼神看她,但更进一步的表示都没有,到了第六天,她决定了一件事:她要引诱他。
既然他不主动,那不妨由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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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游戏?”
“光是玩牌没意思,我想我们来定个规则,输的人处罚……比方是就脱掉身上的任何物件,如何?”
石傲风扬起眉。“不太好吧!”他全身上下的佩件加起来,根本没超过两件。
“放心,我有自信会赢你的。”樊晓蕙有点心虚地道,她还没和他玩过牌根本不知道他的牌技有多好,不过既然此事是她提出来的,她就不能怯懦。
石傲风并没有立即回答,因为他还在震惊当中,没办法,他从没碰到一个女人会提出这种赌注。
“若是你现在就投降认输,我也会大方地接受。”樊晓蕙表现出一副欲迎还拒的大方样。
“不,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们就开始吧!”
“好。”
“那这个赌注到何时结束呢?”他可不想玩到明天早晨,那太累了。
“那就玩到有一方喊停好了,当然这得对方同意才行。”
“万一对方根本不想停呢?”
“不会的,放心,我没有兴趣玩整个通宵,这样你放心了吗?”快答应呀,呆子!
“行!”石傲风开始洗牌,然后发牌。石傲风会答应的原因是他知道她的意思了,因为她说可以脱掉身上的任何物件是包括衣服,就算她再会玩他也不会吃亏的,反倒是她理亏……
樊晓蕙早有准备,看她还穿了袜子、手表、颈链、戒子和衬衣,有些是跟杜宾借来的,以免她撑不到一个钟头就玩完了。一个钟头之后,樊晓蕙全身上下的配件都拿下来放在一旁,而石傲风也没占去多少便宜,他拿掉了手表、戒子和一支随身小刀。
看来两人的牌技相差不多……
一个半钟头过去,樊晓蕙这时露出坏坏的笑容。“很抱歉,我赢了!”
石傲风看看自己浑身上下,好像除了衣服外就没有了,看她一脸捉弄的表情,他直接把上衣丢在床上,亮出古铜色的肌肤。
樊晓蕙暗呼一声:看不出来,他的体格不差耶,看来还满养眼的耶……
“继续吧!”他把牌交给她当庄家。
不知道是因为他裸露在外的胸膛引人遐思,还是他略带邪恶笑容的表情,让她的脑袋变笨,她竟然在没两分钟的情况下就输了这一局,石傲风半撑着身体靠着抱枕上道:“你输了!”
“我知道!”樊晓蕙有点生气自己的心思老飘到他的身体上,才造成败局,老天!她出这个主意会不会到最后是自己输得最惨?虽然要引诱他,但好胜的她,输却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可以小让他一下,但她不喜欢输,尤其在她的功夫输他之后。
石傲风看着她不悦地也脱了上衣,但表情中却也有一丝得意,因为她里头还有衬衣,这个丫头!“你早事先准备好了。”
“有吗?”其实是有,不过她当然不会承认。
“不过你这样也不错。”别有一种风味,而且是他才看得到的风情。
“刚才我是故意输给你的。”樊晓蕙嘟着嘴道。
“嗯哼!”有人抗议了,他赢得货真价实。
“这回一定不让你赢。”她撇着嘴,不服气地道。
“放马过来。”
半个小时后,她又输了两场,这真是让她不敢相信,她输得真惨,奇怪,为何会这样,她很认真且小心地下了,难道是……“你之前就放水了。”否则她怎么可能到后来都是呈现输的一面。
“运气吧!”他潇洒地挥挥手。
樊晓蕙看着自己刚才已输了一条裤子,现在只能脱衬衣了,怎么跟她原本想得不一样呢?
“你不想脱?”他的眼中泛出一抹兴味。
“脱就脱嘛!”若不是她之前有准备,否则她绝对撑不过两个小时呀!
“不,别脱!”樊晓蕙停下手看着他,他突然拉过她,在她耳边道:“我帮你脱。”
搂着她的石傲风并没有脱她衣服,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背,她屏息地看着他的靠近,他吻着她的粉颈,直落胸口,他流连了一下,才把她的衣服脱掉,石傲风的眼光炽热,望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仿佛一股暖流窜过全身,传至四肢百骸,引发一阵轻颤……
石傲风欣赏完,才更搂紧她。“你想勾引我吗?”
“是的……”她颊上潮红的望着他,他还不算笨嘛!
“那你成功了,我很乐意被你勾引。”石傲风的话消失在她的唇上,可爱又大胆的她,竟然在勾引他,他当然得配合一点。
他的吻让她着迷于其中,甚至一一回吻,大胆的举动让他再也不犹豫地抱着她走向大床。才放下她,他的身子紧接着附上她,她的痴迷眼神仿佛对他做出无言的邀请,他再次地攫住她的唇,今夜,他会拥有她的人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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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石傲风的生理时钟很准时地叫醒他,他张开眼睛想起身,但手上却有个重量在其上。他随着视线一看,看到樊晓蕙还沉睡在梦中,而头正枕着自己的手臂。
他侧过身正好可以把她看得清楚,沉睡的她,比实际上的年纪还小。她虽好动,但脸却很白皙,大概是因为长期坐办公桌的关系。
回想到昨夜的缠绵,他平静的心几乎开始紊乱了,樊晓蕙热情的回应,虽然生涩,但她却几乎让他失控……若不是因为昨晚是她的第一次,他恐怕不会放过她,而她在疲累之下,很快地就进入睡眠了。
他没有后悔占有她,因为那是一件必然的结果,而他却在昨晚才知道自己投入了多少感情……
樊晓蕙在睡梦中翻个身,碰到一个温热的东西,她感到不对地张开眼睛,同时也看到他专注的眼神,她徐徐地道:“你醒多久了?”也看了她多久呢?
“刚醒而已。”
“喔。”他的表情不像,似乎未免也太严肃了些,难不成是他后悔了?“你后悔了吗?”
“我?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的答案是没有!”
她点点头,是该没有,要喊失身的话也应是她才是,毕竟这是她的第一次。
他正懒洋洋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突然拉起被单半坐起身,顺势把他的身躯展露了大半,樊晓蕙瞥了他一下,呆愣片刻,才想起昨晚令人浑身发烫的事来,真是羞死她了!
石傲风着迷在她的晕红之下,一个伸手就把她拉往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你现在在想什么?”
“没有!”她急急地否认。
“喔,好,那换我问你,后悔了吗?”在他柔情的注视下,她几乎快瘫软了。
“不!”她一点都不后悔,他是个好情人,一个懂得调情的男人。
“为何是我?”
“因为我……”她看着他的眼睛道出来,后面愈说愈小声,但他还是听到了。
他马上给她一个温柔的吻,因为她说出了喜欢他!拉开两人的距离,他再次吻住她,是充满感情和欲望的,樊晓蕙只能在他怀中融化,连被单何时被他抽开了都不知道。
从这天起,樊晓蕙就睡在石傲风房里,而她一直以为没人知道,毕竟他们平时仍和以前一样。可惜杜宾和白庄所有的人早都知道了,但没有人去问她,因为杜宾是默许的,甚至还很赞同,也该是时候了。他很高兴好友慢慢地变了,变得会笑,变得有人性了点,不再是苦苦地板着一张脸。
若是石傲风要去上班,他不会留下杜宾让他代为看着樊晓蕙,樊晓蕙也不会去黏他,毕竟她不是那种软弱的大家闺秀,再说她偶尔也喜欢一个人独处的时间,所以石傲风不在,她还是自得其乐得很,一点都不寂寞。
樊晓蕙从不追问石傲风的行踪,因为那是她对他的信任,只是她遗憾的是她虽不是俘虏的身份,但她仍不能在没人的陪伴下出门,她对家人倒是没那么牵挂,毕竟他们也早料到她不会这么早回去,她心系的是不知道赵婷好吗?她不知道赵婷家里的电话,也不能打,而赵婷又不知道她在哪,又不能连络她,真是伤脑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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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在地面上洒了一地,此时的天空是清澈的蓝天,但赵婷却一点都不快乐。
她心里仍有个牵挂,那是对好友的思念,樊晓蕙一直都没有下落,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段震他真的不肯帮她吗?她剩下的希望只有他了。
“小姐!电话。”管家从屋内叫着她的名字。
“喔,我马上去接。”赵婷跳了起来,会是他捎来了消息吗?她仓皇地跑过去接过电话。“我是赵婷。”
“段震。”
“有‘他’的消息吗?”赵婷的手几乎是颤抖着。
“有……”段震停了一下才道。
“真的,那快告诉我,‘他’人在哪?”赵婷一听到有,马上插口问;话中还不忘强调“他”这字眼,藉以嘲讽。
“不!”段震坚定地反驳。
“不?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几乎快弹跳起来。
“你不用找她了,她很安全。”他平静地说出原因,也知道了“亚伦”其实是一名东方女子。
听完段震的话,她即知他已知晓蕙是女性的事实,但事关晓蕙安危,她不急着向他解释,只是气愤地大吼:“你既然知道她在哪里,为何又不肯告诉我?”
“女人,因为你没必要知道。”段震说完就挂了电话。
“你,”赵婷没想到他竟然挂自己的电话。“可恶的男人!”
她气得不顾形象地甩上电话,在心上斟酌着:不行,她不能这样就算了;于是她拿着皮包就出门,她要去上回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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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门堂的总部。
石川敦看到好友冰冷的口气对着电话讲,他只能翻翻白眼,奇怪了,段震向来是他们之中脾气最好的人,但怎么一提到赵婷那个女人,他就是一副狠心强硬的模样。
段震挂了电话,觉得坏心情突然好多了,因为以他对她的了解,恐怕这时她已是大发娇嗔。他的确有理由生气,因为早先在他得知未来的妻子竟和一个同年龄的男人一起出游时,他气得想揍人一顿,但还是把这个任务交给龙门堂处理。
他给的资料是亚伦,男性……
因为调查部的头头之前骨折,所以在家里休息,便由调查部的副主管接手,他在一拿到资料就调用了各方的资讯,却一直查不到有一个叫亚伦的男人,不过他们曾发现有一位同名字的女人,于是副主管在恼火自己的能力退步时,更是调出那个女人的资料才发现,居然有不少雷同的地方,最后他把资料交给段震看,请他确认,他才发现原来他要找的人是个女人,真是快让人吐血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段震才知道自己闷了半天的无名之火,根本没有理由,对这件事情唯一感到好笑的是石川敦,而段震此时只想捏住他的脖子,以泄心头之火。
“如何?”
“解决了。”段震把电话甩上。
“她死心了吗?”石川敦怪异地看着他,他确定自己方才听到的不是回答,而是一阵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