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到这,再加上她还是一名医生,见闻及知识皆不俗,难怪她会如此想。”安琪出言解释。
“什么?母后,她现在指的可是你的儿子。”
“她一定是一个可爱的女子,我真渴望见到她!”
“没错!”艾美肯定地点头,想想,如果罗兰真的跟鹰扬也不坏啊,她那么需要人保护,也许罗兰内刚外柔的气质真能治治这不可一世的狂傲男人,而且撇开鹰扬的自大不谈,他也确是一名顶天立地充满魅力的美男子,脑袋也好,保护罗兰似乎是天经地义之事,而且——艾美笑咪咪地想着,也许还能让鹰扬在以后的日子里对她的狮王子吼呢!
这——鹰扬真气得牙痒痒的,艾美还敢顺手推舟?!一点也不惧怕他的怒目相向,艾美继续推波助澜,“我不知该如何形容她,不过你们明天见到她一定会吃惊万分,甚至会震慑心房呢!”她若有所指地道。
“哦,是吗?一个丑女能丑到震慑心房,可见是长得多抱歉了!我看我不需要坏了自己的胃口,明天我不过来了!”
“没见到你会后悔的!”艾美扬着眉道。鹰扬则冷哼一声。
艾美突又神秘兮兮地绽开笑靥,她实在忍受不住上万细胞要见到鹰扬瞠目结舌的那幕情景。她瞥了若有所思的嘴角一直漾着笑意的安琪,咳了咳,不着痕迹地拉起餐角上的四方餐巾作好准备,“女王,罗兰她也认为你有个癖好。”眼见其他人
都在啜饮着美酒,她再次咳了咳,“那就是收集女人的‘眼睛’!”平静地说完,艾美就快速地拉起餐巾遮住四面八方,以挡掉水箭!
一向端雅的安琪只是笑岔了气,轻咳几声后连声说,“真的?她真是这样想我?”
鹰扬再也忍受不了,他大力地抛下餐巾双手握拳站起身子,“她好大的狗胆!竟敢批判我母后?!侍卫!”站在十尺之外的侍卫耳闻王子的命令,全部快速地入内观见。“前去艾美医生的住处抓一名叫罗兰的女子,将她押入监牢!”
“什么!”艾美怔愣一下马上起身阻止,她太高估鹰扬的幽默感了,何况女王都不在意了,他发什么火?!“你不可以!”她可没想到这好笑的小玩笑,会令这早巳伺机而动的鹰扬逮着机会抓了罗兰,以结束这场闹剧!
“退下!侍卫!”安琪沉稳的喝声稳地止住向外掠去侍卫,在他们揖身退回本位站立后,鹰扬忍不住生气地怒道,“母后,她冒渎你又侮辱我,怎么可以?”
“儿子,你该让艾美稍加解释。”
杰克逊在一旁点头,他是愈业愈期待见见这不凡女人的大驾光临了。
“母后,即使是一名国外陌生人,她也应该尊敬本国的执政者,而不是在未明事实之前就大肆批评,侮辱掌、政者,我从未受到如此严重的侮辱,而这侮辱是波及到您。”
—见鹰扬的怒气又转向门外的侍卫,艾美赶紧解释罗兰变得如此模样的缘由,在连珠炮的解释中,总算止住鹰扬暴喝的抓人命令,不过,在吁了口气的挡儿,艾美发现自己显然是在安心的太早了!
“哼!即使是误解亦不可原谅,而这点清楚地证明她是如何地‘聪慧’,一个断章取义,歇斯底里的丑陋女子!我绝不会跟她
相处的,一分钟也不会!我先走了!这冒渎之罪仍罪不可赦!“撂下这句话后他阔步地离开,”侍卫,跟我来!“
一见他的举动,艾美及安琪都不停地叫唤他,但一脸怒火的鹰扬置若罔闻,仍一意孤行!
真是没幽默感!艾美在心中嘀沽一句,随即忧心忡忡地睁着那对美眸真挚地对着女王道,“对不起,罗兰不是故意冒渎你的!请你赫免她!”她可不想罗兰因她传了这几句话而有了牢狱之灾!
这孩子的性子还是如此火爆!“艾美,我明白的,问题是现在鹰扬在气头上,要阻止他是难上加难的!”
艾美的一张粉脸登时扑上一层白粉,这下可糟了!罗兰目前身子还虚弱得很,愈想愈不安,她赶紧起身离座,“我去追他!”
“我跟你一起去!”等不及看好戏的杰克逊也起身。
“呃——等等,我还有一件事没说呢!”她叫住往外面去的艾美及杰克逊,“我想将你们凑成一对夫妻!”
二人心中全呆了!艾美还不及反应,但杰克逊已脚底抹油撂下一名,“婶婶,不好意思,我先去追鹰扬。”
艾美就傻愣愣地任他的眼眸中消失,这——她突然体重变重,脑子也有些混沌,在女王饶富兴味的注视下,她的脑子才渐渐恢复理智,而对那名胆敢置她不顾偷溜出去的男人,她可不打算让他继续逃下去!女王一直明白她对杰克逊的情感,所以才会做出这项安排,无视脸上的红灼热,艾美勇气十足地大声答道,“我接受这项安排。”
“真的?”安琪喜出望外,这下可先解决一个的终身大事了,其实杰克逊和艾美间的情感她一直很明白,只是两人从小到大打惯了,对纤细的男女情事反而拙于开口,“不需要再与杰克逊讨论?”
“不需要!既然他自动弃权,就由我作主即可!我会很快与他结婚,我也会告知我爹地,谢谢你这项贴心的安排,我先下去了。”
安琪笑抿了嘴,毕竟是个新时代女性,敢承认心中的爱,这也是她相当欣赏艾美的一个原因,她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会及时抓住机会,艾美及杰克逊,鹰扬和罗兰?罗兰,虽然未见过她,可是她对她却有无限的期许,艾美的目光绝对不着的,丑女?倒不尽然,艾美灿烂的眼眸不时闪出惊艳的讯息,哦,她真的是迫不及待想一睹芳颜。
第五章
罗兰迷蒙的双眼无措地注视这吆喝人内的几名身穿金色服饰的侍卫,亚利则勇敢地挡在她的床前阻挠他们抓她的举动,这到底怎么回事?
亚利口沫横飞地不停向侍卫们解释,罗兰可是艾美医生带来的人,他们无权捉她,更何况女王和艾美交情之好是众所周知……
相较亚利急据的解释及护卫,前来捉人的几名侍卫在瞥见罗兰那倾国倾城之绝色及粉嫩无瑕的肌肤时,莫不怔忡呆滞,没想到艾美医生买回来的女人如此绝色,不过王子命令难违,对这纤弱人儿他们不自觉地放低声调,并礼貌地向亚利及那名女子解释,这是王子下令让她入狱,请恕他们失礼。
“简直是太霸道了!”他凭什么无缘无故拘禁她?罗兰轻柔的嗓音响起,一时之间全引来侍卫们的面面相觑,直觉这一定是阿拉所有的最完美作品!他们脸上现出敬畏之色,“对不起!”带头的侍卫长微微一礼,“奉命行事,请不要为难我们。”
“这——”她看看她们又看了亚利一眼,算了!她朝亚利道,“放心吧,我想贵国王子应不是个是非曲直不分之人,我走一趟了解实情。”
亚利无奈地点了点头,既是王子下的令,她也无法阻挡,她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外套披在罗兰身上向她低声道:“我会赶快去找艾美医生救你的。”语毕她又回转身凶巴巴地华侍卫道,
“她生病了,身子极虚,你们可得注意些。” .
他明了地点头,其实不需她特别交代,对这细纤的美人,他们这几个粗汉还想着她不知道能否受得住马背上的颠箕之苦呢!
罗兰披着外套又接过亚利所递过来的一件宽大的四角方巾,她掩住自己的口鼻走出月光沐浴的无垠大地,沙漠的夜晚尘少飞扬,她在二名侍卫的挽扶下跨上马背,华侍卫长翻身坐到她的身后驾驭马匹,她一双晶亮的美眸锁住了天上的星辰银月,她的命运如何y王子?牢狱?他为何如此待她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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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闷在鹰扬及安琪间流窜,安琪揉揉微疼的太阳穴,在劝说儿子罗兰身体尚虚,实在不适合关在那沁凉无被的牢中时,他仍不为所动,再怎么说言辱之罪也不需入狱!更何况施行德政多年,那牢狱早已荒芜,臭虫及蚊子都可能进驻并滋长一大窝,奈何她好说歹说他仍是不改初衷,“儿子——”
在长长地叹了口气后,鹰扬道,“别说了,我会将她移出宫内的房间,这总行了吧!”其实鹰扬也明白自己是反应过火了,可是命令既出总是骑虎难下,他至少得侍卫执行命令后再进行下一步!
闻言,安琪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心中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这才像话,好了!我终于可以放心地睡上一大觉,明天有二件要事等着我处理呢!”她闪亮的眸子在他及杰克逊的身上来回,随即满意到极地离去。
“我母后何意?”他蹙着眉心不悦地问。
“我也不知——”杰克逊陡地住了口,两件事?一件一定是属于鹰扬及罗兰的,另一件倏关他?那——不可能的!艾美绝不
可以说“YES”的!可是女王满意的神态又如何能渎?不会的!他不需要庸人逢扰之!
“王子!亲王!”华侍卫长半胆地进入宫内呈报。
“什么事?”鹰扬庄严的问。
“我们已经奉命将罗兰押入牢房,可是——我们全都觉得那名淑女放置在那脏乱冷的牢里,似乎不妥!由于罗兰—直以礼行之,婉约气质也令他们在押她人内时皆心有不忍,故才商议请王子再三斟酌。
鹰扬诧异地盯着华侍卫长,他一直是他带在身边的人,服从忠心的人从未为谁说过情,“你将她放置在哪一个监狱?”
“南门!”他恭敬地回道。
“什么?谁告诉你们将她关到那里的?那一直是关重刑犯法的地方,多年来也没关过人,早就是个荒废的牢狱。”
“可是你那么愤怒——”
“哦,我的天!”杰克逊亦不能置信,这群宝贝侍卫瞥见主子暴跳如雷的震惊下,就直冲南门之路,这下子——
鹰扬低声诅骂,刚刚母后一直号吟他的不该,还说什么臭虫、蚊子……原来,她也误以为他要把罗兰关进南门重刑监狱?!一定是的!他不想对母后多加解释是因为他知道华侍卫长会将她关至北门专关初犯及轻刑犯的干净狱所,怎么一—他当时真有如此怒气冲天?否则连跟了他多年的华侍卫长都误解?!他头痛地摇摇头,“我去带她出来!”
“我跟你去!”杰克逊早迫不及待地想会会这名神秘女郎。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想‘单独’地会一会这名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自己有几两重就乱放词的丑八怪!”丢了这句话,他就怒不可歇地朝外步去,留下惊愕不多言的华侍卫长及眼中饶富兴味的杰克逊。
只是——华侍卫长不解地摇晃着头,王子怎么会认识那美
若天仙、阿拉天仙、阿拉上帝所精雕细琢出的极品是个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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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监狱——
好冷!好冷!罗兰伸着双手以嘴哈了哈温热的气息后再搓搓双手,她拉了拉身上的毯子及外套,她是真心地感谢那些送她来此的侍卫们,虽然他们遵令将她送到这里,可是他们全都好心地自动脱下身上的厚外套帮她铺了一小床可以休息之处,他们的心比那残酷的王子要仁慈多了!只是——她吸了吸这沙漠夜晚沁冷呛鼻的冷空气,她惹了他什么?他为何将她送到这一看就知是荒废许久的狱中?
陡墙四壁,高约二层的陡直长柱牢狱,顶端上并无水泥封口,一小撮的月光怜悯地从上耀下,虽然没有一丝暖意,至少带给她心中微微的暖光,黑暗也不再令她那般惧怕,只是不时洒人牢内的尘埃沙砾在空气中飞扬,引得身子尚虚的她涌起一阵阵的轻咳,在稍稍适应周围的昏暗后,她睁大眼眸小心翼翼地巡视身处之地,“啊……”无可抑制的一声尖叫由她的心灵深处发射而出,她努力地压下那股毛骨悚然之感,那散布在蜘蛛网下方、上下成队的是蚊子?她吞咽了一下又朝旁边一看,一些扣人的铁链及烤具散落一地,还有一些像是刑具的用途,这——这是怎样的一个监牢?她惊慌失措地将目光往上移,隐约可见二副手铐倒挂在那,一股冷颤从她的脚底直袭而上,再加上夜风冷飕飕地吹响,虽然无法看到自己的脸,可是她确信必是一脸死灰!变态的软调王子难道就是在此?不不不!
她陡地狂奔到门口,粉拳紧握地捶打着门,“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她不要死在这里,不要受凌辱而死!她不要!不要!她陡劳无功地撞击那已然生锈的门扣锈片,若是以往的她也许还有力道可以撞开这半腐锈的木门,可是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两行清泪不觉滴落,她愤恨无助地撞击着那扇门,这样的她哪能躲过命运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可是她不甘愿啊!这样柔弱的她并不是她啊!呜……挫败的心酸涌上喉间,美眸中盈满泪水。
霍地,她听到渐近沉重的脚步声,只有一人?会是王子吗不!不会!王子身后定有许多随从,那一定是别人了?“啊……”臭虫不知何时竟爬到她的左肩,她害怕地失声尖叫并大力地拍打着门,惶恐的目光更是不时地注视着墙角上一些蠕动的蚊子,这沙漠常会有毒蚊子的出现,但由于没有灯光,在月光的微弱照射下,她实在无法分辨它们是否有毒,以致她明知道那些铁链刑具也许就能敲破这半锈的锁链,可是她却畏惧不敢向前提取!那群虫似乎闻到罗兰身上的体味,她见那蠕动的长条队伍似乎转向朝她匍匐前进,心惊胆跳的她尽管哑着声音仍使尽全力地大声嘶叫。
鹰扬低声咒了一阵,一双骏眸更是暗了下来,大老远就听见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声音是够柔够哑了,不过一想到难看的面容,他还真是有些裹足不前,一走近黝黑的牢房,早已习惯黑暗的眼眸马上就看到那已生锈的锁链,他不禁心中冷嗤,这女的当真这么虚?这随便压拉一下这门也开了,还高呼救命?!
一见一名高大的男人大步跨进,罗兰欣喜地走向前去,放心的泪珠仍不停地滑落姣好的面颊,“求求你!快救我出去!那个软调王子是个变态,他将我抓到这,那儿还有许多的刑具!”气喘吁吁地说完话才想吸口气的罗兰,在下一瞬间已被来人粗暴的扣住柔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