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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领月光族 page 7 作者:林淮玉

  如果她能未卜先知,知道今晚会抽中签王,也许她会考虑先别吃下太多食物,嚼着口香糖等待他的香吻。

  怎么办?她努力回想着方才是否吃下含有大蒜调味的食物,真丢人啊!

  “让给谁?这里这么多流口水的怨女,你让谁都会引起暴动。”温爱忻说。

  “那……下次好了……改天……”也许等她准备好再表演给大家看。

  “就今天吧!”仇法烈边说边靠近她。

  无预警地,他低下头吻住她。

  “热吻、热吻、热吻。”有人喊。

  “深吻、深吻、深吻。”有人又喊。

  “舌吻、舌吻、舌吻。”有人大声喊。

  程天依想逃开,他索性一把将她拥人怀里,灵巧的舌头探人她青涩的唇内,舌唇纠缠,肆无忌惮。

  “不算数、不算数——”

  在一旁嘶喊着、想要冲向两人的许棉棉,被她平日树立的敌人给架下台。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含恨的说。

  “你自己运气不够好怪谁?”看好戏的同事甲冷笑道。

  “活该!”同事乙补充道。

  “死心吧!”同事丙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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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程天依失眠了一整夜,这是前所未有的经验。

  早上,她不得不振作精神赶去公司。这个节骨眼可是不能请假的,一请假大家就会拿有色的眼光看她,以为她陷入了某种少女情怀的幻想。

  不如当作没事人一般,面对一切。

  她小心翼翼的打了个呵欠,没想到还是被温爱忻逮了个正着。

  “没睡好啊?”温爱忻笑了笑。

  “你想问什么?”她真的很累。

  “总裁的吻……滋味如何?”

  “还不是一样。”她早巳想好答案。

  “怎么可能一样?没有触电的感觉吗?全公司的女同事都想取代你昨天的位置。”

  “是吗?只是想取代我的位置吗?我以为她们想杀了我。”

  她苦笑了下。

  “是有一个人想杀了你。”

  “许棉棉?”

  温爱忻点点头,“你昨晚风头太健,许棉棉受了很大的刺激。”

  “你以为我这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吗?”

  “比那个更好,你不觉得吗?”她羡慕地道。  程天依懒洋洋地道:“我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见仇法烈。”

  “也许老板和你一样一夜未眠,辗转反侧呢。”她顽皮的眨眨眼。

  “你别乱讲话。”她又打了个呵久。

  “现在你成了公司里最红的人,以后吃香喝辣的别忘了留我一份。”

  “没认识仇法烈之前,我已经吃香喝辣了,有什么好高兴的。”她不以为然地道。

  “那不一样,以前你为了吃美食总是还没到月底就把钱花得一干二净,现在有了金主在背后撑着,只管吃,不用在意钱从哪里来。”

  “你是不是有病啊,他怎么会成了我的金主?”

  “他吻了你啊。”

  “那是因为我抽中签王。”

  “亲吻能拉近彼此的距离,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只要你花点心思,也许有可能成为这家公司的老板娘。”温爱忻异想天开地道。

  “不跟你说了,越扯越离谱,我要进办公室了。”

  连好朋友都不免胡思乱想了,更何况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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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昨晚的吻,仇法烈不禁露出浅浅的微笑。

  虽然他还不确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可他知道他这回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与她撇清关系了。

  程天依走进他的办公室,他才回过神来。

  “老板,你要的咖啡要不要加糖?”

  “不加糖。”他说。

  仇法烈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昨晚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她微愣,原来他不希望她误会什么,更不希望她存有幻想。

  “没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分得清楚真实与虚幻有什么不同。”

  “那就好。”他怕吓着她。

  “老板,许小姐一早打电话上来,说要约个时间跟你聊聊。我告诉她,你今大只有下午三点有个空档。”

  “棉棉怎么不直接找我?”程天依耸了耸肩,她当然知道真正的原因,许棉棉是为了向她示威。

  “不提她了,你觉得阿飒这个人怎么样?”他喝了口咖啡,淡淡地问道。

  “阿飒王子像飘忽不定的云。”

  “女人不都爱飘忽不定的云?”他反问道。

  程天依点点头,“珂珂就是因为阿飒的性情捉摸不定,才执迷的爱着他。”

  “你倒是打听得很清楚。”仇法烈笑了下。

  她把玩着他桌上的钢笔,“老板,我能不能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

  “什么?”

  “我真的很好奇。”

  “什么?”他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疼了下。

  “你不能骂我哦,我只是……忍不住想问问看。”她咬了咬下唇。

  “别咬!”仇法烈脱口而出。

  “呃?”程天依不解地问。  他清了清喉咙,正色道:“别咬嘴唇,会疼的。”

  她睁大眼,抿了抿唇。“不会疼啊;老板,你怎么了?”

  “我怕你把嘴唇给咬破。”他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得可以,管这么多做什么。

  她以食指抚了抚唇,“我的唇才没这么娇嫩呢!”她轻轻的咯笑出声。

  昨晚两人两唇相缠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这已经是今天的……不知第几回了。

  她的唇是那样的柔软,差点夺去他的冷静和理智,狂击了他寂寥多年的心防。

  “你想问我什么?”

  “问……没什么。”算了,问了也是白问,他不可能说的,不如不要问。

  “怎么又不问了呢?”不论是什么问题,他都会给她答案。

  程天依摇摇头,继续把玩着他的钢笔。“这枝笔好漂亮。”

  “朋友送的。”

  “这年头送钢笔的人不多见了。”

  “因为她知道我喜欢用钢笔写字。”他说。

  “女人送的礼?”

  他笑了下,“你怎么知道?”

  “因为只有女人才会这么细心。”她早巳明白自己与他身份悬殊太大,怎么可能妄想他也在意昨晚的那个吻?

  “她确实是个细心的女人。”

  “许小姐知道她吗?”

  他没意会过来,“什么?”

  “许小姐知道有个细心的女人一直待在老板身旁伺候着吗?她一定很嫉妒吧?”要是她,就会打翻醋坛子。

  “是棉棉认识的人,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好嫉妒的?”他真想叫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好好抱抱她。

  “哦,当初为什么不请她来做老板的秘书?”

  这样她就不会认识他,也不会为了他悬着一颗心了。

  “她有自己的事业。”

  “是个女强人啊。”

  “她确实很能干,这些年把自己的事业弄得有声有色,连我都不禁佩服起她的本事、”

  她看了一眼他眼中的光芒,“这么优秀。”

  “有她这样的朋友是一件幸福的事。”他完全没发现她的脸色不好看。

  “好像不曾见她来公司找老板。”程天依试探地问。

  “她不在台北,现在人应该在巴黎。”

  “生意做得这么大?”相对之下,她觉得自己很渺小。

  “是啊,台北和巴黎都有她的舞蹈教室。”

  舞蹈?记忆里好像有个谁——也热中舞蹈,对了,庭介哥的女朋友。会是同一个人吗?

  “老板,你很喜欢这个朋友吗?”有没有可能仇法烈和庭介哥爱上了同一个女人而不自知?会这么巧吗?

  “月柔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你说我能不喜欢这样的朋友吗?”

  月柔?“这么美好的女孩,一定会是个良师益友。”

  他往下说:“月柔是我的干妹妹。”

  程天依抬眼,“老板有干妹妹?”

  通常,干妹、干哥、干姐、干弟,不管是什么,都是一种障眼法。

  为了掩饰内心澎湃的情慷,人们以干兄妹、干姐弟相称,其实情谊是否变质,只在一念之间。

  “有这样的干妹妹是上天赐的福气。”仇法烈赞扬不已地道。

  她的心凉了半截,“老板真的很有福气。”

  “月柔能有今日的成就全靠自己闯出来的,如果有机会,我很想介绍你们认识。”

  “老板想激励我闯出一片天是吗?”她觉得自己好丢脸,除了吃,还是吃,没有什么长处。

  “你要闯出什么一片天?”仇法烈笑道:“我倒认为你认真找个人嫁了比较实际,靠丈夫就够了。”

  “靠丈夫?”他是不是要赶她走?

  “没错,真正聪明的女人是不需要这么辛苦的,她只要睁大眼挑个好丈夫,一辈子轻轻松松。”

  “所以月柔不是真正聪明的女人啰?”

  他的意思是,她的能力不好,又没什么本事,所以只能靠男人生活?

  “月柔是另一种聪明。”

  “老板觉得我不可能像月柔那样聪明啰?”程天依的心在滴血。

  “也不是,而是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就能得到生活保障。”他暗示道。

  她没往他预期的地方想,反而钻牛角尖。“谢谢你。”

  第七章

  没想到一个吻会在程天依的心湖激起那么大的涟漪。

  “进来。”仇法烈唤她。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邀她到他家来,真如他说的,是约了客人在家里谈合约内容,所以要她在场做记录?

  “想喝什么?”他礼貌地问。

  程天依摆了摆手,“不用了。”

  她没习惯躲在老板的厨房喝茶,所以她拒绝他的好意。

  “怕我翻脸?”仇法烈好笑的看着她。

  “我很自爱的,除非老板允许,不然还是不要在这么名贵的地方咆哮以对比较好。”

  “我允许啊。”

  “真的不用了,我很耐渴的。”程天依微笑道。

  “但不耐饿对不对?”

  “嗄?”

  “听说你是个美食专栏作家,嗜吃天下美食。”他邀她来他住的地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她更了解他罢了。

  “我承认我对美食没辙。”

  她看着他的黑眸,再看看他住的地方,壁面被髹上粉黄色,挂着西方名画,对于画作她所知有限,但她知道他挂的画绝对是名家杰作。

  典雅高尚的装潢,竟然没有一丝商贾俗气,这是件令人欣慰之事。

  “为什么想写美食专栏?”他想知道她的一切。

  程天依笑道:“是为了吃美食,所以写美食专栏。”

  “怎么说?”

  她今天穿了一袭秋香色的针织洋装,很青春、很有灵性,正是他喜欢的模样。

  没错,自从认识她之后,他发现他变了,连对女人的喜好一并改变。

  “这是一种障眼法,就好比喜欢看言情小说的人,自己加入撰写言情小说的行列,这样当她买或租回一座山的小说和漫画时,她就可以告诉周围的人,她是为了寻找灵感而泡在小说、漫画书堆里,不是不长进哦。”

  他觉得她的比喻很有趣。

  “也就是说,你是为了怕人取笑贪嘴,所以才写美食专栏是吗?”他看着她说话的小嘴,一张一合地,若是现下就能再次尝尝她的味这就太完美了。

  “老板,客人什么时候来?”她舒服的瘫在沙发上,全然放松地道。

  “想不想游泳?”他突然问。

  她愣了下,一股慌乱的感觉油然而起,他为什么邀她游泳?

  “我……我不想。”

  “没关系的,这里有几套全新的泳衣,任你挑选。”

  程天依摇头,“我不会游泳。”

  “是真的不会游泳,还是怕我占你便宜?”仇法烈嗤笑了声。

  她是真的不会游泳,也怕他占她便宜就是了。

  “老板,客人什么时候来?”程天依又问了一次。

  他不高兴她拒绝的态度,好像他是瘟神,碰着会倒霉八辈子似的。

  “干嘛?你这么不想跟我独处啊?”仇法烈不悦的扯动嘴角。

  “不是的,因为我下午还有一点事。”她后悔走进这里。

  这个男人也许只是想寻她开心,或是逗逗她,看看能不能来一段韵事,趁干妹人在巴黎,不玩白不玩。

  “什么事?”

  “我要去生啤酒帮忙。”她真的要去生啤酒,不是借口。

  “帮什么忙?”他打破砂锅问到底。

  程天依抬眼看他,“老板,我好像没必要报告得这么清楚吧!客人如果没有要来,那么我先走了。”

  她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不准走!”仇法烈大吼。

  她转身,毫不畏惧地道:“你凭什么?”

  他不发一语地走向她,直接抱住她,拉起她的手,希望她回抱自己的腰际。

  “老板——”她吓到了。

  “不是叫你别走,为什么不听话?”仇法烈搂紧她。

  “我……不能。”她太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了。

  “为什么不能?”他略显激动的问。

  本来,他只是邀她来家里纯聊天的,可她的态度让他想更进一步地拴住她。

  “就是不能。”

  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以及能令他幸福的干妹妹,都是原因。

  “这是什么答案?”仇法烈没了耐性。

  她有她的疑虑,不想越焰越深。“老板——”

  “叫我的名字,像叫阿飒一样那样叫我,我想听。”他说,俯首吻向她的额际。

  “阿——老板,我叫不出口。”她不习惯。

  “多叫几次以后就会习惯。”

  “能不能不要把我抱得这么紧?”她快窒息了,从来没和男人这么靠近过。

  “不能。这几天,我只要想到那个外国人在酒吧吻你,我的心就快要发狂。”

  “那没什么。”那是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吻。

  仇法烈发脾气地道:“谁说没什么?你就是这样,什么事都无所谓。”

  “不是无所谓。”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

  “别咬!”仇法烈阻止她,他会心疼。

  “不疼的。”程天依觉得他穷紧张。

  他托起她的下巴,温柔的看着她。“我好想吻你,可以吗?”不等她回答,他的吻已落下。

  她的心狂跳,享受着他的吻,强烈的晕眩感令她几乎站不住脚,只能浑身无力的瘫在他怀里。

  他将她带到沙发,两人跌坐在沙发里。

  “闭上眼睛。”仇法烈温柔多情的解开她针织洋装的扣子,露出雪白的内衣。

  “老板……”程天依知道自己若是让他往下做,一定会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要你……”简单的一句话,说明了他对她的欲望。

  她的身子不自主的打着哆嗦,“这样是不对的。”

  “男女之间没有对错。”

  “可是……”她的理智跑到哪里去了?

  仇法烈并没有停手的意思,饱含欲望的眸子更加深沉,看着她半裸的雪白身子,他的目光已不能离开她。

  “喜欢男人怎么待你……”

  她颤抖着,绵软无力。她承认自己喜欢他,喜欢到不想真正拒绝他,混沌的思绪告诉她,不如就放肆这一次吧!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声响起。

  他的表情因为某种疼痛而扭曲,诅咒了句。

  门铃声又响起。

  他看着她迷媚的模样,叹道:“对不起,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

  程天依虚弱的微笑,“没关系。”

  “下次。”仇法烈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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