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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ST之秘宝奇缘 page 6 作者:穆怜

  “唉,真烦!”他掬了一手掌的热水往脸上泼洒,无法相信他居然答应了那个任性大小姐的要求。

  可是想想也实在没办法,如果不答应她的要求,他根本无法拿回男偶,若带着女偶去交差  ,不但会违背FAST的工作宗旨,也会破坏FAST的名声,下下之策只好答应她的要求。

  可是要带她一起去哈奇尔村,他就有说不出的为难与烦恼,这是他第一次破例携伴同行,  而且她的动机还很不单纯,看来为了找寻她失踪的父亲,她真的是卯足了劲,但是……会有  那么好运说找出神秘接洽者就找得出吗?这位大小姐想得也未免太轻松了。

  顺手将吊在一旁的浴中扯下围在腰间,卫知言带着满脑的烦躁步出热气腾腾的浴室。

  “啊——”一直在外头监视着卫知言的习咏歌在见到他赤裸着上身走出浴室时,受到了震撼,进而发出惊叫。

  卫知言以指塞着耳朵,已经不想去算这是第几次遭到她的魔音穿脑了,他没好气地瞪了眼坐在浴室门口的她,对于她的跟监与死缠烂打感到头痛不已。

  “你又叫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她的尖叫声听起来要人命吗?

  “你你你……”习咏歌一只手捂着双眼,一只手指着他光裸的上半身,燥热的嫣红由心底窜升她粉白的双颊,“你快把衣服穿起来!”

  经由她的提醒,卫知言发现自己在百般烦恼之下,居然仅围着一条浴巾出来,

  他真是亏大了,平白让这个大小姐的眼睛吃了不少冰淇淋。

  “我的衣服在背包裹里面,而我的背包正被你扣押着,如果你想要我穿上衣服,那就烦请你高抬贵手,把我的衣服还我。”

  习咏歌闻言,立即转过身背对着他,双手不停地在他的背包内搜寻起来,可当她找到几条  男性的贴身衣裤时,不禁涨红了一张脸,一颗心也不安分地卜通卜通地跳个不停。

  她强提起勇气,佯装不在意的口吻,将他的换洗衣裤一把丢向后方,双眼盯着墙面,强持镇定地嚷嚷,“快点把衣服穿上,别害我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如果你害怕会看见不该看的东西,你可以再跟老板要个房间住下啊。”干么一定要死盯着他不放呢?

  “不行!万一你半夜抱着女偶偷偷溜走怎么办?”她摆明了不相信他。

  卫知言懒得与她再多做争辩,连忙将干净的衣裤换上,“我已经穿好衣服了,你可以转头  了。”

  习咏歌缓缓转过头,却发现他整个人已躺在床上,“喂,你就这样睡了?”

  他横了她一眼,“我很累,我需要休息。”他准备蒙头就睡,却发现她的双眼直盯着他瞧,看得他心里直发毛,“你该不会是想叫我把床让给你吧?”

  “这本来就是绅士该做的事不是吗?”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卫知言忍无可忍地坐起身来,“习小姐,请你搞清楚一点,这个房间是我的,床也是我的,是你一直耍赖着不走,所以我根本没有义务要把床让给你。”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知怜香惜玉?好歹我也是个淑女,要不是担心你会趁着半夜溜走,我才不会死赖在这儿不走。”

  “我懒得理你。”他索性拉高被子蒙住头,不想再与她多说一句话。

  “喂,你怎么这样?我是在跟你沟通耶。”她推了推躺在床上的他,打定主意与他周旋到底。

  “你够了没?”卫知言掀开被子,对于她的骚扰无法忍耐了,“你要我跟你重复多少遍  ?既然我答应要带你去交易的地点,我一定会带你去,现在请你让我好好休息好吗?”

  乍闻他隐含恼火的低吼声,习咏歌瑟缩了一下,但一想起失踪无消息的父亲,她就不由得挺直腰杆与他针锋相对,“你这么凶干么?我又不认识你,当然要防着你一点,不把床分给我睡就算了,我去洗澡。”

  见她站在床头不动分亳,卫知言忍不住发问:“你不是要去洗澡的吗?干么还一直站在这儿动也不动的?”

  习咏歌直接朝他伸出手,神情不悦地噘着嘴,“我的换洗衣物都在背包里面,请你把背包还给我。”

  “真是麻烦!”他轻啐一声,不得已离开柔软的床,将藏于衣柜后头的背包取  出,将女偶拿出后,把整个背包丢还给她,“你的背包还你,我的背包你可以还我了吗?”

  她一脸臭臭地接住背包,在听了他的要求后,转身去拿被她当做人质的背包,同样也取出重要的“人质”,再将背包丢还给他,然后戒慎戒惧地抱着男偶跟背包进入浴室梳洗去了。

  见她不发一言地进入浴室,卫知言不禁重重地松了口气,回到柔软的大床上,抱着温暖的被子,“唉——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时间正值大半夜,偏僻的荒凉地带在夜晚异常寒冷,卫知言在温暖舒服的被窝里翻了个身,神智也略微清醒了点,在寂静清寥的夜里,他突然涌上一股想家的心情。

  “不管怎么说,还是自个儿的家最好。”他小声地叨念一番,张口打了个哈欠,随着睡神向他频频招手也昏昏欲睡起来。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他的双耳敏感地接受到断断续续的骚扰声响,扰得他无法安静入睡,此时他的神智清醒了一大半。

  “怎么回事?”他从被窝里探出头,想要确定是否真有扰他无法入睡的噪音。

  岂料才刚刚伸出头,一阵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便从地板上传来,惊得卫知言赶紧从被窝中坐起,藉着室内晕黄的灯光,看清了一团蜷曲于地板上的东西,而那堆东西正是对他死缠烂打不放的习咏歌。

  “嗯……爸,马叔……你们怎么都不见了?”

  听见她有如呢喃般的梦话,再看看她身上所披盖的一条毛毯,卫知言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被针刺了一下,有些良心不安地下床察看她的情形。

  “爸……你为什么要丢下我?我好……想你……”

  句句真心话从她口中逸出,让卫知言微微一愣,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般无助的一面。

  习咏歌闭着双眼,眼角边有着清晰可见的细小珠泪,撤去警戒心的她,充其量只不过是个  担心害怕的寻常女孩。

  他静静地盯着她看,发现她一张略瘦的瓜子脸上五官紧皱成一团,一张优美的菱形小嘴不快地紧紧噘着,眉宇间有着一股浓浓不散的哀愁,整个人则缩蜷成一圈,以抵抗夜晚的寒冷气息。

  在此时此刻,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害,那么的需要关怀,实在很难与白日气焰高涨的她联想在一块。

  有股莫名的情绪让卫知言无法反抗地蹲在她身前,静静地听着不断从她口中逸出的梦话,一头柔顺的长发不再紧牢束起,而是自在地任其披散。

  他无言地伸出手轻轻替她拂去散落在脸上的发丝,看着她一张泫然欲泣的脸孔,令他烦躁地伸手爬梳顶上的头发。

  想他卫知言生平最讨厌的就是看见女人哭,他最恨只会拿眼泪当武器的柔弱女人,同时也对这种女人最没辙。

  看着她隐隐发颤的身躯,他也感受到自空气中飘散的阴凉气息,再静静地看着她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他的恻隐之心终被挑起。

  “真是的。”有时他真讨厌自己这种烂好人的个性。

  他伸手在脸颊上抹了抹,身子倾向前一把将习咏歌连人带毯的从地板上抱起,转了个身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以免她会因为受不住夜晚的凉风而感染风寒。

  瞥了眼室内仅有的一张大床,卫知言莫可奈何地紧接着躺上去,刻意地与她保持距离,嘴里还不断地冒出一连串的祷言,“希望明天早上你不要乱发飙……”

  第五章

  无端吹进一阵凉风,习咏歌下意识地将盖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一点,企图寻求更温暖的热度,但感觉神经却隐隐在提醒着她些许的不对劲。

  她模糊的神智逐渐清醒,待睁开眼时,触目可及顶上的破旧及脏污,而盖在她身上的厚重暖和棉被,暖呼呼的感觉令她不太想在充满凉意的清晨早起。

  “哈——”她不甚雅观地打了个哈欠,双臂溜出被窝往上伸了个懒腰。

  而她的头颅也随着伸伸懒腰而不安分地转动,当下她的眼角余光接触到身旁的一个奇异物体,她不禁睁大双眼定定地瞪视着,而当那团奇怪的物体开始转动,露出一张斯文的面容时,她的惊吓指数迅速往上飙涨,尖叫声也不自禁地有如脱疆野马般流泄而出,“啊——”

  “搞什么鬼!”卫知言才刚刚从一场好梦中苏醒过来,迎接他的就是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

  “你你你……”习咏歌伸指指着他,一面拥被坐起,一面不忘以眼角余光瞄了瞄自己身上  的衣物是否穿戴整齐,“你怎么……我怎么……”她的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慌了手脚。

  卫知言张着惺忪的双眼,瞧见她一副花容失色样,由她的眼中可以看得出无言却凄厉的指控,他晃晃脑,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含糊地解释,“放心好了,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把你从地上抱到床上睡觉而已。”

  “什么?!”他不明不白的解说更让习咏歌心生怨怒,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手已经卒先行动,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霎时,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室内尖锐地扬起,空气中流动的冷气也瞬间冻结,卫知言只觉耳朵嗡嗡作响,右边脸颊有如烈火狂烧般的灼热、酥麻。

  “我……我……”她看着自己行动快速的手,脸露抱歉之色。

  卫知言伸手摸了摸受了无妄之灾的右颊,混沌的脑子顿时清醒不已,一阵灼热又一阵酥麻感提醒着他所受到的莫名屈辱。

  “你……”

  不让他有发言的机会,习咏歌先发制人的截断他的话,“是你不好,你……你不应该说那种暧昧不清的话,是你让我误会的。”

  “误会?”卫知言感到啼笑皆非,为现下的处境感到悲哀,“我都说我没做什么了。”结果还是免不了要挨一巴掌,他真是倒霉透了!

  “这个……我……”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这下再找不出任何可以脱罪的藉口了。

  卫知言紧盯着她,昨夜里的柔弱无助已被她伪装出的强悍给取代,唯一不变的是那张脸蛋上有挥之不去的心慌及紧张情绪。

  “你放心吧,我不怪你。”谁教他偏偏是男人呢,谁教他后天所培养出的绅士风度不容许他小家子气呢?所以他只能认命地平白挨她这一巴掌。

  他不愿再多说话,他认为少做少错,不说话就不会有错,更不会冤枉地挨个巴掌。

  瞄了眼腕上的表,没空多加衡量时间的多寡,他连忙离开温暖的床铺,步进浴室里梳洗。

  待他走出来后,见习咏歌仍坐在床上紧抱着棉被一角,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

  “你看什么?”他不禁感到疑惑地问。

  习咏歌慌忙的摇头,“没……我没看什么。”

  卫知言也懒得对她的心思多加探究,静静地瞥过眼光,转身收拾他简便的行囊,嘴里不忘催促着,“赶快去梳洗一下,吃过早餐后我们就要出发到哈奇尔了。

  “你真的要带我去?”她紧盯着他有棱有角的侧面,没想到退去一层沙污的他看起来更加  斯文有型,而紧绷的下巴隐隐透出一股属于男人的刚毅,一阵莫名的怦然心跳油然而生。

  “昨天我不是答应你了吗?更何况……”他转过头瞄向她抱在怀中的背包,

  “我的男偶还在你那儿,我不带你去行吗?”他若带女偶去交差的话,只怕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纷争与麻烦。

  习咏歌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的怀中一看,讶异这个背包仍在自己的怀中,没想到经过昨夜的熟睡,背包竟然还在她身上?!

  她倍感讶异地看向卫知言,对他的为人有更全新的见解,她一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想到他竟然没有趁她昏睡之际强将背包抢去,也遵守自己的诺言,他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是个好人。

  而她却处处误会他,甚至一再地无理取闹,进而不断地冒犯他,想来,她真是为自己的少不更事感至汗颜不已。

  见她一直没动静,卫知言不禁眯起眼看着她愈垂愈低的头颅,完全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怎么了?”

  “对不起……”她无颜见他,一直以来都是她小心眼地看待他,就连他的解释也一再地扭曲,而他对待一个任性的女人却是无比的宽容……

  刹那间,卫知言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直到瞥见她微微泛红的耳根,这才证明他的听力没有出问题,但自昨日来所受到的不平等待遇令他心生捉弄之心。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他存心报一掌之仇,坏坏地反问。

  习咏歌难为情地抬起头看向他,羞愧之情转化成红潮在她脸上窜流,无法安抚一颗慌乱的  心,再望进他那双带着戏谑的眸子,她的心更为之一凛,有种难以面对他的窘困,“对不起  。”

  “这一次清楚多了。”而他的气也消了差不多,“如果已经有精神道歉了,那就赶快下床梳洗吧!从这儿到哈奇尔需要一点时间,我们得赶快出发。”

  “嗯……”她胡乱虚应一声,不解为什么会难为情地不敢去迎视他的目光?

  她甩甩头,将这种奇妙的感觉驱之脑后,不愿再给他多添麻烦的快速下床梳洗。

  看着镜中充满朝气的自己,她有种莫名的激动情绪,在她心底仍抱持着一丝希望,一丝可以寻得父亲下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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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用过早餐后,卫  知言在村内雇了辆车,让他们可以免除长途跋涉,以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到达了哈奇尔村。

  当他坐在车上看着冗长的道路时,不禁佩服起昨天自己的脚力,居然还可以撑着疲惫的身躯一路奔到萨玛村,看来他应该有资格去参加世界杯的马拉松赛跑了。

  不过,昨天的事他可不愿意再经历一次,为了保命长寿,他衷心希望剩下的归途不会再有不好的事发生。

  看着飞逝的景色,习咏歌的心情是复杂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现在的感觉,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吧?

  她期待今天可以找出那个委托者的真实身份,期望可以从他口中得知父亲的下落,而她所害怕的是,这一次又会是一头空……

  “你在想什么?”同样坐在后座的他,将她忧虑的神情看得更清楚。

  习咏歌猛一回神,“没什么。”语气中隐含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无奈。

  “又在想你的父亲?”她的脸上写得一清二楚,看似坚强的她其实非常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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