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ST便利快捷公司是一门正在兴起的热门行业,由它的名称看来,它的的确确是一间变相的货运公司,只是它与一般货运公司所不同的是,它什么都做,不论是运送货物、代送情人节花束、一封情书、公司行号间往来的机密文件,甚至是运送犯人,只要出得起价钱,FAST便利快捷公司一定会在客户要求期限内把货品安稳地送到对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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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ST的由来源自于四兄妹的英文名,由大到小排列分别为Fay、Alva、Sharon、Troy以各个英文名开头,形成了今日大众所熟悉的“F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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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y,女,二十六岁,东方人,国籍不明,FAST领导者,性格急躁激进。配合度一百;成功指数一百;耐心度九十五。
Alva,男,二十四岁,东方人,国籍不明,FAST会计,性格沉稳敦厚。配合度一百;成功指数一百;耐心度一百。
Sharon,女,二十二岁,东方人,国籍不明,FAST协调者,性格沉静笃实。配合度一百;成功指数一百;耐心度一百。
Troy,男,二十岁,东方人,国籍不明,FAST联络人,性格开朗温文。配合度九十;成功指数一百;耐心度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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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卫知行 大叹一声,将覆在脸上的杂志往身旁一丢,“真是无聊毙了。”
在一旁手里捧着零嘴的卫知谨白了他一眼。“嫌无聊?那你干脆去撞撞墙、跳跳海算了。”
卫知行向天翻了个白眼,“大姊,怎么你谈了恋爱还是一样的冷血?”
“谁冷血?还有,谁规定女人谈恋爱就一定要改变的?”她再送个大白眼给他,“况且我只是在为你的无聊找个纾解的管道,这样算冷血?你太不识好人心了吧?”
眼看卫知谨的零嘴有些不太安份地在她手中跳跃着,大有往他身上砸来的趋势,卫知行决定当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连忙对她赔了个笑脸。
“大姊,是我错了、是我不对,你大人有大量……”
卫知行的话才刚刚落下,卫知谨马上忍无可忍地将手中一把抓的零嘴往他身上掷去,“卫知行,你要我说多少次?叫你不要口口声声地叫我大姊,你还不要命地猛叫,敢情你把我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
她最恨有人有意无意地提醒她的年纪,好像她这把年纪还嫁不出去都是她的错似的。
“大姊……我又没别的意思……”卫知行苦着一张脸哀号,他再怎么样能屈能伸,依旧躲不了她手中的零嘴暗器,真是冤枉极了。
“我管你有没有别的意思,总之别叫我大姊!”卫知谨气势凌人,一点也不以 为她这等欺压幼小的行为有何不对。
“是是是,我错了。”碍于大姊当真会抓起狂来,卫知行只好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
安静坐在沙发内看着报纸的卫知言,则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俩每天上演的闹剧,不知道这无聊的闹剧到何时才会有下档的一天。
卫知谨眼一瞟,一双利眼直盯着一旁看戏的他,嘴角不快地高高扬起,“卫知言,请你把你那贱贱的贼笑收起来行不行?看了就教人碍眼!”
“我没有笑。”卫知言安静地将报纸收起,不知怎么地又犯到卫大小姐知谨了?
卫知谨挑挑秀眉,眼中尽是流转着一股怨气,“我明明看见你在笑!”她就是看这个大弟不顺眼,总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清冷模样,教她看了就不由得恼火。
“唉!”卫知言轻叹一声,已经很习惯她的无理取闹了。
“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想必她还在为了上次他要求银行停止付款一事而埋怨在心,不过他也为她赢回了一个好老公不是吗?
“什么叫做没什么?”卫知谨眯起了眼,“卫知言,你今天非给我好好说个清楚不可!”
“姊,够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卫知慎为大哥挺身而出,她直觉地认为大姊只是单纯地想 要跟大哥过不去罢了。
“哼。”卫知谨冷哼一声,猛地瞥过脸去不看卫知言,以免又被他那副无谓的模模样给气 得顿生恼火。
在室内充满一片低气压的气氛之下,卫知行所看守的电脑突地哗哗响起,惹得卫知行吹起一声嘹亮的口哨声,一张俊秀的脸孔顿时光彩飞扬。
他拍了下心爱的电脑,喜形于色,“生意上门喽!”
卫知谨没兴趣地瞥了他一眼,抱着她的零嘴继续打发时间。
卫知言与卫知慎则交换了一个眼神,讶异一向喜好赚钱的大姊竟不为所动,真是天下第一大奇象。
在打开委托人的邮件后,卫知行兴奋地跳下座椅,“哇,大生意,大生意耶!”
卫知谨白了兴奋异常的小弟一眼,“卫知行,你发神经啊!”
“大姊,两百万,两百万的酬金耶!”
“台币?”卫知谨兴趣缺缺,最近拜世界经济不景气之赐,害得他们一点赚头也没有, 就算有生意上门,也大多是小Case,一点赚大钱的机会也没有。
“美金!当然是美金啦!”
“两百万?!”卫知谨的精神瞬间大振连忙从沙发椅中跳起,跑到电脑桌前 好好将委托邮件看个清楚。
只是当她将委托者的邮件仔细阅读完毕后,一张俏颜也紧接着垮下,“这种生意还是少接为妙。”
“为什么?”卫知行大惑不解,“只是送个东西到秘鲁罢了。”
卫知谨这次懒得送白眼给小弟,直接赏了他一记爆栗,“小子,你嫌自个儿的命太长啊, 你给我看清楚点,这件东西可不是平凡的东西,要是一个不小心,你这条小命会玩完的。”
“姊,是什么东西?”卫知谨的不善脸色引起了卫知慎的好奇心。
卫知谨看了她一眼,“一个你惹不起的东西,你的亲亲好老公是不会答应你 涉险的,这件Case还是不要接比较好。”
“到底是什么?”她的神秘也引起了卫知言的兴趣。
卫知谨努努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出委托邮件的内容,“这个人愿意出两 百万美金请我们帮他送个东西到秘鲁,只是这个东西……太危险了。”
卫知慎皱起了一双柳眉。“秘鲁?那是要送什么东西?”
卫知谨深吸口气,无法理解这位委托人的手上怎会有如此危险的物品,“黄金泥偶。”
“黄金泥偶?!”
卫知言与卫知慎皆大吃一惊,唯独卫知行仍是一脸摸不着头绪样。
“这个东西很稀奇吗?不过只是泥偶罢了,怎么你们都一副事态严重的模样?”他满是不解。
卫知谨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懒得再多浪费口舌,“慎,请你教教你那无知的小弟吧!”
卫知慎唇边浮现一抹笑意,接下卫知谨委任的重责,缓缓地开口述说:“小弟,黄金泥偶不是一般人眼中的寻常泥偶,它是一对有灵性的出土文物,到现今仍没有人可以考察得出它是出自于哪个王朝的文物,唯一清楚的是它是在秘鲁出土,由一个男偶与一个女偶所连系在一起的一双泥偶。”
“喔,那不就是一对历史悠久的出土文物,难怪它会值两百万美金。”
卫知行的话才说完,卫知谨立刻又赏了他一记暴栗,令他只能睁着一双无辜 的眼,指控着她无人道的暴行。
“你这么NFDC4嗦干什么?把你的耳朵给我掏干净点,好好听慎解说。”有这 种无知又单纯的弟弟,是她卫知谨的人生一大败笔。
卫知慎在接收到大姊继续的眼神之后,又缓缓接下去叙说:“传言中拥有这对泥偶的人不出一年都会无端地致富,但在致富之后,若不立刻把这对泥偶送走,将会惨遭横祸、无端惨死,所以……这对泥偶开始被人称之为黄金泥偶。”
“同时,”卫知言续下了但言,“它也被称为血咒泥偶,因为无端遭到横祸惨死的人,每个都是没有原因的七孔流血而亡。”
“黄金……血咒……”卫知行喃喃念着,浑身竖起了寒毛,“这个泥偶怎么听起来怪邪门的?”
卫知谨索性在电脑前的座椅上坐下,眼睛直盯着电脑萤幕不放,“就是因为邪门,所以我才不希望接下来。”
“等等!”卫知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神色紧张,“黄金泥偶自从九一年在秘鲁出土后,就失去了下落,直到九七年又被台湾的一位历史系教授在秘鲁挖掘出来,而到目前为止,这四年来一直都在这位教授的手上才对,只是这位教授……”
卫知慎接收到他疑惑的目光,脑中顿时闪进一道灵光,连忙抓起放置一旁的报纸摊开找寻 ,在逡巡一阵后,证实了她心中的想法,“只是这位历史系教授目前下落不明。”
“这是怎么回事?”卫知行听他们一来一往的说着,脑子依旧一塌胡涂。
卫知谨在听闻到这个消息后,立即将目光投注在萤幕的邮件上,“没有委托人的姓名,他只是说愿意出两百万请我们将男偶送回秘鲁,若是我们答应接下,男偶会在近期内送到我们手上。”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卫知言抚着下巴陷入沉思,“男偶……只有男偶,那么女偶呢?难道那位教授将黄金泥偶给据为己有了?可是……不对啊……”
“想那么多干什么?总之大姊不接了不是吗?”卫知行赖进沙发里,不明白 大哥怎么会为那对毫无生命的泥偶娃娃伤透脑筋。
“谁说不接了?”卫知谨的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接,当然接!”
卫知行听了她的话,险险从沙发里跌下,他一脸奇异地看向一脸笑意的卫知谨,“大姊,你是怎么回事?刚刚你明明说……”
“闭嘴!”卫知谨杏眼一瞪,“刚刚我没有把委托内容看清楚,如果对方委托我们将黄金泥偶送回秘鲁,这当然说什么我都不接,可是……现在只有单一个男偶,而黄金泥偶之所以邪门是因为一双,现在却只有一个,就算想邪门也邪不起来,况且只要把男偶送回秘鲁,就可以拿到两百万美金的酬劳,怎么算都划算,这真是个简单轻松又好赚的Case,我接下了!”
“啊?”卫知行的下巴当场垮下,终于见识到女人爱钱爱到出尔反而的嘴脸了。
卫知慎则是不太赞同地摇了下头,“姊,还是不要接比较好吧。”她怎么想都觉得整件事不太对劲。
卫知谨白了妹妹两眼,振振有词的反驳,“慎,别说不负责的话,我们FAST的成立主旨不就是要为大众服务?现在怎么可以因为一个邪门的玩偶打退堂鼓?”
“我话先说在前头,这个Case我不接。”卫知行率先举手退出。这种邪门的东西说什么他都不愿意碰。
“我也不能接,因为棹那个家伙会担心我。”想起亲密爱人禹棹界,卫知谨紧绷的面容逸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这个……”卫知慎一脸为难地看了眼其他手足,不知该怎么拒绝这一次的Case,如果被 卓于斯知道她接了这种邪门的Case,只怕她的耳根会没一日宁静,“我……我……”
“你们都不用说了,这个Case我接了,这样行吗?”卫知言在瞧了眼大家后,认命地将重任往肩上扛,谁教他尚是孤家寡人一个呢,既没有家累的负担,也没有情感的牵绊,最佳送货员就是他首当其冲了。
“既然有人自告奋勇,那么我也该尊重一下当事人的意见,那……”卫知谨眼中闪着促狭光芒,“那这一次的Case就麻烦你了,卫老弟。”
看着大姊露出好贼的笑容,卫知言第一次有了种误上贼船的感觉……
加拿大·多伦多大学
尽管四月份的天气变得暖和许多,种植于街道两旁的枫树亦都冒出了新生的 绿芽, 显得欣欣向荣、生气盎然不已,但回荡在多伦多这个工业城市的仍是一股挥之不去的清冷空 气。
习咏歌一贯率性的衬衫及牛仔裤打扮,身后背着一个轻便的背包,脚踏一辆越野自行车在多伦多大学的校园内穿梭自如。
“嗨,咏歌,又赶着去打工?”与她共修同一门课的透娜向她挥手打了个招呼,脸上挂着 一个热情的笑容。
习咏歌稍稍减低了自行车的行进速度,“是啊,我这个穷留学生只能努力地打工赚学费,透娜,如果还有更好的打工机会,别忘了再介绍给我。”
“一定!”透娜失笑摇头,目送她的身影离去,但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出声唤住了逐渐远离的她,“咏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