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笃定的回答,惊吓不已的朱巧荷往他怀中一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紧抱住他,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地落下。
低头看着柔弱的朱巧荷,樊笺冰冷的心仿若有一个角落被融化了。
“你快点带我走,快点带我去王家,快点带我离开!”朱巧荷早已顾不得这样抱着一个男人是否合乎礼教,现在她满脑子都是想离开这里的念头,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把她带来这里的。
虽然她身上好闻而独特的馨香诱惑般地不停袭向他,但他仍旧是一脸淡漠,“抢走你的是丐帮,而我则是丐帮帮主,所以可能没法子达成你的愿望了。”
“帮主更好,你可以下令让我离开这里……”说到这里,朱巧荷才猛然警觉到整件事情的不对劲。她倏地放开他,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等等,你是丐帮帮主?是你下令叫人把我捉来这里的?”
“看来你倒也不笨,挺聪明的嘛!”樊笺扯出了一抹邪笑,“所似我才会说今日你要嫁的不是王大人的儿子,而是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究竟是哪里惹到你了?为什么你要把我捉到这里来?”她睇着他冷然的脸,突然觉得他好陌生,一点也不像是那日在街上差点撞到她。态度却温文有礼的男子。
“你投惹到我,是你老子惹到了我。”他欺近她的身子,握住她纤细小巧的下巴。
“我爹?他怎么会惹到你?你放我走,让我去跟我爹把误会给解释清楚,从小到大他最疼我了,我说的话他一定会听的!只要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的!”朱巧荷仍努力地想劝导他。
樊笺闻言,嗤笑了声,继而鄙夷地道:“果然是个千金小姐!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事情要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我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将你捉回来?”
听出了樊笺的弦外之音,朱巧荷戒慎恐惧地紧盯着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跟你爹有仇,我派人将你抢回来,就是要让你爹那个嫌贫爱富、为富不仁的大恶人和我们这些叫化子结为亲家,丢尽他的脸!”说完,他另一只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纤腰,让她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
从来不曾和男人这般接近的朱巧荷脸上霎时飞上两朵红云、心跳如擂鼓,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
樊笺低下头,用着性感而极富魅力的低沉嗓音,在她耳边低喃:“我倒想知道这个一向爱钱如命的朱长菲,现在知道他的掌上明珠嫁给了丐帮的人,会不会气得连心跳都停了……”
听到他这番猖狂的话,朱巧荷的身子微微一震。“你快放开我!”
“我若是会放了你,又何必费尽心机地将你给抢回来呢?”他又嗤笑了声。
朱巧荷正要出言反驳,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吻给封住了唇。
她根本没想到他会这样吻她,只能惊惶地睁大美眸,脑中一片空白。
樊笺恣意地吻着她娇嫩的红唇,吮吻着她柔软的唇瓣,霸道的舌顺着她的嘴滑人,和她青涩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不让她有半点逃开的机会。
他的吻来得这么突然,这么猛烈,几乎快让朱巧荷招架不住。
她想要逃开,双手奋力地推着他结实的胸膛,但却怎么也无法让他移动,反而被他搂得更紧。
两人之间充满着彼此粗重的气息,他脸上的胡渣微微刺痛她粉嫩的脸颊,而她青涩的举动,更激发了他掠夺的欲望。
樊笺一只不安分的大手,悄悄地游移到她高耸的胸前,邪肆地抚揉着她的饱满。
朱巧荷顿时倒抽了口气,浑身一颤。她没料到他竟会如此轻薄她,气愤之余,突生了一股力气,用力将他给推开。
“你下流!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无耻之人,我真是看错你了!”朱巧荷怒瞪着他。
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那个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她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男人?
樊笺身为堂堂丐帮帮主,拥有无数手下和数不尽的财富,哪能容朱巧荷骂他无耻。
听到朱巧荷不客气的言论;他漆黑的眸中不禁泛着些许的恼怒。“无耻?我要是无耻之人,那你爹就不是人了!”
“你别辱骂我爹!”
“果然是虎父无犬女,你爹做恶多端,洛阳城里人尽皆知,我看找遍整个洛阳城也只有你会替他说好话了!”他深邃的眸子紧盯着朱巧荷那张因生气而微微泛红的小脸。
“我爹为人是小气了点、吝啬了点,但他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坏!”
“有没有你启己最清楚,我不想和你争论。告诉你,这几天你就给我乖乖待在这里,过几天,我还要带你回去归宁呢!不知道岳父大人见到我们夫妻俩会气成什么德行?”樊笺恶意地道。
“你要软禁我?”她那天才觉得他是个谦谦君子,现在他居然要软禁她?天哪,她到底是喜欢上了怎样的一个男人?
“软禁也好、囚禁也好,反正你是我跟你爹谈判的筹码,我是不可能会放你走的!”他扯出‘一抹诡笑,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方才是你的初吻吧?敢情朱长菲的掌上明珠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黄花大闺女?”
闻言,朱巧荷气愤地拍掉他的手,“你下流、龌龊、无耻!”
“嘴巴长在你脸上,随你怎么说。我累了,得先去睡了,我还得要保留一点体力,好看看朱长菲那个恶人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丐帮帮主,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哈哈哈……“
说完,樊笺便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又突然回过头说道:“真是抱歉,今日的洞房花烛夜可能得让你一个人过了,我对朱长菲那恶人的女儿实在是没什么兴趣,还是多情妩媚的青楼女子比较适合我,哈哈哈……”
看着他边笑边离去,朱巧荷的心里极不是滋味。
他这种行为根本就是要让她难堪……
老天!事情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复杂?
第五章
翌日
和煦的阳光普照大地,樊笺起身伸了个大懒腰。
抢到了朱长菲的女儿,他心里真是痛快极了,连带昨夜也睡得特别香,看来这件事情应该不用太久就能解决了。
而陪他度过昨夜的,便是陈琨的妹妹陈瑛。
陈瑛极为爱慕樊笺,更是长年待在樊笺的身边,虽然樊笺一直没有开口说他爱她,但只要能待在他身边,陈瑛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帮主,你已经娶了朱长菲那吝啬老头的女儿,再来想怎么做?”朱巧荷的美丽是有目共睹的,同样身为女人的陈瑛不禁感到有些忧心。
像樊笺这么出色的男人,真的不会喜欢上朱巧荷吗?
她实在是不得不担心……
“怎么做?当然是过几天写封休书给她,再叫她滚回去!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会娶她?”他漫不经心地道:“别忘了,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你待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又是我最得力助手的妹妹,我早就已经习惯你的服侍了。”
“可是你从来就没说过爱我!”
“你知道我不喜欢被束缚住,如果你真的要我的承诺,那我们还是别勉强在一起了。”
察觉到他的不悦,陈瑛立刻改口道:“是,帮主,是我不对,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樊笺只是浅浅一笑,并未开口说话。
待他更好衣,走出房门时,有一名下属匆匆忙忙地前来找他。
“帮主。”
“什么事?怎么如此匆忙?”他冷着脸问道。
“属下一早送饭莱到朱姑娘的房里,朱姑娘坚持不肯进食,陈琨现在已经在她的房里劝她了。属下担心朱姑娘要是一直坚持不进食,恐怕早晚会出问题,所以才赶紧来禀告帮主,。”
“什么?这丫头!”樊笺怎么也没料到朱巧荷会用绝食这一招来跟他作对,他眼中泛着寒光,举步往朱巧荷的房里走去。
“朱姑娘,你就吃了吧,否则要是饿着了,对你的身子也不好啊!”陈琨端着一碗
热呼呼的粥,苦口婆心地劝着朱巧荷。
他实在不希望见到她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毕竟她只是帮主拿来和朱长菲谈判的筹码,同时也是这整件事情中最无辜的受害者,所以他真的不希望她出了什么差错。
而且最重要的是,早在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就喜欢上她了……
他知道帮主将她利用完后,就会将她休掉,如果到时候事情真的变成那样,他也愿意娶她。
“端出去,我不吃!你们要是真的有良心的话,就放我出去!”朱巧荷别过头,硬是不肯吃东西。
“朱姑娘,你先把这碗粥吃了再说好不好?”
“不放我出去,就一切免谈,我宁愿饿死,也不要吃你们的东西!给我端走!”
“朱姑娘,你别这样……”
朱巧荷和陈琨推扯着,樊笺却在此时进入房间。
“你给我搞清楚,这里是寒水楼,可不是朱府,哪能容得你在这里撒野!”樊笺瞪着朱巧荷,愤怒地吼道。
见到他愤怒的模样,朱巧荷不由得一惊。
但就算他的气势让她感到害怕,在他的瞪视下,她还是不愿意认输,故作镇静地道:“我就是不吃,你能奈我何?我要是饿死了,你们就连和我爹谈判的筹码都没有了!”
“你敢?”她这次是真的挑起他的怒火了。
“我为什么,不敢?”
“你以为我没法子治你吗?如果你坚持不吃,我就用嘴亲自喂你吃,一口接一口,直到你把这碗粥吃完为止!”他撂下狠话威胁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震惊不已。
陈琨压根儿没想到樊笺会说出这样的话。
帮主应该只是想威胁朱巧荷吃饭,应该不是爱上朱巧荷了吧?如果帮主真的爱上了她,那么他妹妹该怎么办?
“你……”朱巧荷又羞又怒地瞪着樊笺,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樊笺嗤笑了声,薄唇扯出一抹胜利的笑。“这里有这么多人,相信你应该不会想让他们观赏这一幕吧?”
“你这个小人!”
“吃不吃随便你,反正我一点都没差。”樊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嘴角的邪笑一直没有褪去。
朱巧荷没辙,只好十分不甘愿地接过陈琨手上的碗,一口一口把粥往自己的嘴里送。
“早点这样不就得了,省得大家麻烦!”见她愿意乖乖进食,樊笺嘲弄了几句,便又举步离去。
朱巧荷边吃边怒瞪着樊笺远去的身影,殊不知她这样不经意的动作,却被坐在一旁的陈琨看在眼底。
寒水楼大厅,樊笺大刺刺地坐在主位上,听着陈琨向他报告这三天洛阳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
“帮主,朱长菲这几天到处奔走,动用所有的关系,四处拜托人帮忙到寒水楼,试图将朱巧荷给接回去。当然,他失信于知府王大人,王大人自然是不会再帮他,而其他官府派来的官兵,也全都在寒水楼门口就被咱们丐帮的弟子给拦了下来。”
“哈哈哈……真是痛快,太痛快了!”听完陈琨的报告,樊笺笑得分外开心。“既然那朱老头已经开始急了,就再多让他急个几天也无妨,再等几天,我就带朱巧荷回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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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归宁,届时再跟他谈条件。银子跟女儿,我倒是想要看看他究竟会选择哪—个。“
“万一视钱如命的朱长菲不肯妥协怎么办?”陈琨心中仍然十分担心。
“我自有我的办法。”樊笺的眼中浮现一抹嗜血的快感。“我一定会让他不得不妥协!”像是故意说给躲在门外偷听的朱巧荷听似的,他的语气明显地变得冷酷。
朱巧荷躲在门外侧耳细听,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听见这样的消息。
知道自己的家人正心急地想接她回去,而樊笺还以折磨她的家人为乐,她的心难过到了极点。
为人子女,她实在不愿意见到疼爱她的爹娘为了她的事而操劳、忧心。她真的好想回去告诉他们,她没事、她很好,请他们别担心,可是她偏偏又被困在这里,想回去也回不去。
想到这里,一股无力感油然升起。朱巧荷颓丧地转身欲离去,却突然被一个冰冷的声音给叫住。
“偷听别人谈话也不来打声招呼?”樊笺的双眼紧盯着她娇小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她转过身,看进他深邃的眼。
“既然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偷听,又何必说那些挖苦人的话,何况我偷听又如何?反正你也不会如我所愿地放我走!”
樊笺走近她,伸手用手指缠绕着她的一头青丝。“你别老是开口闭口就要我放你走,好似你待在这寒水楼真的有多委屈似的。你在这里,除了不能踏出大门以外,我有哪一样亏待过你了当我的妻子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好,别人想当还没这个福分呢!”
他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朱巧荷的心一窒,她开始害怕他每次同她说话时,总会有意无意地靠近她,因为那会增加她的无助和茫然。
她不懂这种陌生的心情是从何而来,姥应该要恨他、要厌恶他的,可是为什么每次他靠近她,她的心就会狂跳不已?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朱巧荷冷着声音说道,她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不想让心思细腻的他察觉出半点端倪。
“何必这么冷淡,我还记得那天我差点撞到你的时候,你似乎还对我颇有好感的,不是吗?”他靠近她的耳边,低喃道:“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朱巧荷一听,双颊蓦地涨红,她咬咬娟红的下唇,拍开他缠绕着她头发的手,“你少在那里痴人说梦了!”
“我是不是痴人说梦只有你自己量清楚。”樊笺坏坏地一笑,意有所指地说道。而他那双如鹰隼般的眸子,更像是要看穿她似的,让她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掀起阵阵涟漪。
被樊笺这么一说,朱巧荷顿时方寸大乱,急忙转身离去。
要是再和这个可恶又自大至极的男人争辩下去,也只是浪费唇舌,徒增烦恼而已。樊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扯唇一笑,继而转身进入大厅,继续和陈琨讨论事情。
而陈琨和陈瑛都将樊笺对朱巧荷调笑的动作看在眼里。
陈瑛看着朱巧荷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妒意。
为付么她在樊笺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他却从来不曾那般同她嬉闹过?朱巧荷在樊笺的心中,真的只是颗棋子丽已吗?
为什么她心中会如此的不安……
朱巧荷最近哪里也不能去,只能整天待在寒水楼里,几乎都快要被闷出病来了。
在这里她一个人也不认识,就算有时候
想找个人说话,也无处倾诉,再这么下去,她都快疯了!
她烦闷地独、自坐在庭院的大石头上,看着庭院里的假山水,盯着池里的莲花发愣。